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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賣出去一串兒糖葫蘆，甦醒叫賣起來更加順暢了。
“糖葫蘆！賣糖葫蘆啦——！甜甜的糖葫蘆——！”
又有路過的人，聽到她的叫賣聲，拐了過來。
一箇中年男人指著玻璃櫃裡的山楂糖葫蘆，問道：“這種也是甜的？”
甦醒一噎，“應該是酸甜的吧……”
男人挑眉，“應該？”
“您等一下。”
甦醒伸手從自己買的那一袋糖葫蘆中拿出了一串兒山楂口味兒的，“哢嚓”咬了一顆，嚼吧嚼吧吞了。
之後她對男人說：“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糖片兒還很脆，很好吃。”
她這舉動把男人弄愣了。
還有幾個圍過來的路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太太瞅著甦醒，也笑眯了眼睛。
中年男人回過神來後，說道：“給我來兩串兒山楂的吧。”
甦醒用塑料袋麻利的裝好了兩串兒山楂糖葫蘆，遞給男人，“您拿好，一共五元。”
男人在錢包裡翻出一張五元錢，放到玻璃櫃上，轉身走了。
“小姑娘，給我來一串兒蜜棗的。”
“我也買兩串兒，要一串兒山楂的，一串兒桔子的。”
又有兩個路人也開口買了糖葫蘆。
“好的，請稍等！”
甦醒拿貨，老太太收錢、找錢，兩人配合得倒挺默契。
其中一箇中年阿姨笑著說：“大娘，這是你孫女兒嗎？現在肯陪老人出攤兒賣東西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老太太鼻子有點酸，她垂下眼，點頭道：“是啊……”
她這兩個字，也不知是回對方的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攤兒前的幾位顧客離開後，甦醒又開始叫賣了起來。
“糖葫蘆——！新的一年，來一串兒糖葫蘆，日子也像糖葫蘆一樣甜甜蜜蜜，紅紅火火！”
老太太也想張嘴喊兩聲，可聲音卻彷彿卡在了喉嚨裡……
最後，她就由著這個陌生的漂亮小姑娘幫她招攬顧客了。
她自己負責收錢、找錢。
……
何煦昨晚並冇有在實驗室待一宿，而是去了老宅，看望他爺爺、奶奶。
不過他到老宅時已經夜裡十點多了，兩位老人都已經休息了。
早上，兩位老人看到孫子回來，都很是高興。
何煦陪兩位老人一起吃了早飯。
之後奶奶就拉著他聊天。
“你們那實驗室，還挺忙的？”
“導師接了新項目，有一點忙。”
“再忙也要多注意身體，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什麼都冇有身體重要……”
“奶奶，我會注意的。”
他耐心的聽著奶奶絮絮叨叨的話語，偶爾應和兩聲，老太太就能繼續說半天。
何老爺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隨手翻閱著一本軍事雜誌。
實際上他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老妻和孫子聊天。
九點半的時候，何煦抽空給甦醒發了條資訊，告訴她，他可能要稍晚一會兒回去。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甦醒都冇有回覆他。
十點半。
何煦對兩位老人說：“爺爺、奶奶，我有點事先走了，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等過了中午，二叔、姑姑他們幾家人能回來的應該都會回來，兩位老人家會有很多人陪的。
何老太太一愣，“大過節的，你也要回去加班嗎？”
何煦不習慣跟老人說謊，他含糊道：“不是，我有點私事兒……”
何老太太眼神兒奇怪的瞧著孫子。
何老爺子也抬起了頭。
什麼私事兒非要大過節的出去辦？
何煦被爺爺、奶奶瞅得有幾分不自在，不過還在努力的維持著淡定。
何老爺子緩緩開了口，“去吧。”
何煦應了一聲，穿上外套出了門。
何老太太看向老伴兒，“你說，大過節的，阿煦這孩子乾啥去了……”
何老爺子說：“孩子大了，事兒自然就多了，你就彆操心了。”
何煦開車回到學院路的公寓。
他進門一看，就知道甦醒來過了。
可現在她人卻不知去了哪裡……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甦醒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
“喂？”伴隨著女孩兒清亮的聲音，還有一些風聲，以及嘈雜的人聲。
顯然她人在外麵呢。
“你在哪裡呢？”何煦問。
甦醒說：“我在離咱家不太遠的一個小市場……”
何煦聽到“咱家”兩個字，頓時就笑開了，“告訴我具體位置，我過去找你。”
甦醒抬眼看了看四周，說了路口名字，以及附近的商鋪等資訊。
“等我！”
何煦又出了門。
甦醒報的位置不太遠，他就冇有開車，步行往那邊走。
他剛走到甦醒所說的路口，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正在叫賣！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阿姨，來一串兒糖葫蘆嗎？”
何煦：“……！”
他定定的瞅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好幾秒，確認了，這的確是他女朋友！
何煦的嘴角抽了抽。
雖然眼前的畫麵讓他有點兒意外，但仔細一想，這好像還真是他的女孩兒會乾出來的事兒……
他邁開大長腿，向女孩兒走了過去。
“糖……”
甦醒剛要再次叫賣，才喊出一個音就卡住了。
她看到那個走過來的帥氣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她呢。
她原本已經喊厚了的臉皮，此刻頓時又紅了……
甦醒抬起一隻爪子，衝何煦揮了揮，“嘿嘿”的尬笑：“你來了呀……”
賣糖葫蘆的老太太瞅瞅何煦，再瞧瞧甦醒。
“小蘇，這是你對象呀？”她問甦醒。
甦醒紅著臉點頭，“嗯，這是我男朋友何煦。”
她又對何煦說：“這是喬奶奶。”
這一老一少現在已經混熟了。
何煦衝喬奶奶溫和的微笑：“喬奶奶好。”
“好好！”喬老太太點頭，誇讚道：“小夥子俊咧！跟小蘇真般配！”
何煦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甦醒說：“你等我一會兒呀，快賣完了。”
“好～”
玻璃櫃裡還有不到十來串兒糖葫蘆了。
甦醒不去看何煦了，忍著尷尬，又喊了起來，“糖葫蘆——！好吃不貴的糖葫蘆——”
“咳……”何煦一手成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之後也嘗試喊了一句，“賣糖葫蘆……”
他這一聲，讓甦醒和喬老太太都愣了愣，隨即都笑了起來。
何煦“淡定”的說：“我幫忙賣一賣……”
他其實就想體會一下女朋友做這些事的感受，現在他體會到了，挺尷尬的，也挺新奇的……
有了何煦的加入，這個小攤兒更吸引人了。
之前有不少顧客就是甦醒的顏值吸引來的，現在甦醒何和何煦站在一起，顏值殺傷力翻倍！
一些原本隻想湊近了瞅瞅帥哥美女的路人，暈暈乎乎就買了糖葫蘆……
冇過多久，糖葫蘆就賣完了。
喬老太太去旁邊的烤紅薯攤上買了幾個烤紅薯，非要送給甦醒和何煦吃。
兩人推辭不過就收了。
何煦這時也注意到了喬老太太的跛腳……
“喬奶奶，您住哪裡？我們送您回去吧。”他說。
“冇多遠，不用送。”喬老太太擺手。
甦醒說：“既然冇多遠，那我們就送送您嘛。”
最終，喬老太太還是同意了他們送她。
她住的的確不算太遠，是一個老小區。
甦醒和何煦推著推車，把喬老太太送到了樓下，幫她把車鎖到了車棚裡。
“我就住這個單元的二樓，小蘇、小何，上去喝杯熱水吧？家裡就我老婆子一個人，你們不用不好意思。”
一個人？甦醒心裡一動。
甦醒和何煦對視了一眼，冇有拒絕喬老太太的邀請，跟著她上了樓。
喬老太太住的是二樓左門。
在她拿鑰匙開門的時候，甦醒和何煦都看到了門上掛著的牌子——光榮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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