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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彬最近很煩躁。
他家有權有勢,但是他卻被一個勞什子恐怖綜藝發來邀請函,讓他去參加選拔。
張彬一臉不屑的把那張憑空出現的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但是在幾天後,他卻驚恐的發現,那張紙又原原本本完好的出現在了他的桌上,並且上麵還多了一行字,提醒他第二天零點將進正式進入恐怖綜藝的選拔。
張彬發現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他本來是和幾個狐朋狗友去y店蹦迪,突然感到累了才提前回來的,不然能蹦到第二天早上。
張彬現在已經完全冇了第一次看到那張紙時的不屑,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哪個狐朋狗友故意放進來耍他的,結果問了一圈人都發現不是,這讓張彬起了一些疑惑。
現在再看到這張紙,張彬隻感到了深深地恐懼。
他立馬抓起電話想打給他的父親,結果卻驚恐的發現手機冇了信號。
張彬扔下手機,衝到門邊瘋狂的擰動著門把手,結果門把手就像是被焊在了門裡,任憑他怎麼擰動都不動絲毫。
張彬漸漸的放棄了,他逐漸癱坐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哆嗦著。
……
張彬本來一進入恐怖綜藝就開始擔驚受怕,如今在大廳被一個人波及到更是怒從心起,更何況罪魁禍首竟然敢無視他。
在現實張彬從冇被這麼對待過。
他發誓要報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
張彬在進入選拔就一直精神緊繃著,他每天早早的起來在學校裡麵四處觀察,晚上都警惕的到很晚才入睡。
就在第二天的時候,他猛地發現了一道隱蔽的門,就在食堂被鎖上的門的對麵,中間隔著一個很小的距離。
那道門在被鎖上的門的對麵,一般不敢有人過去,張彬也是想要去觀察一下那道被鎖上的門的時候察覺到那麵牆不對勁,用手一推門就“嘎吱”一聲輕響打開了。
張彬懼怕的同時一陣狂喜,現在已經第二天中午了,而自己發現了這道隱蔽的門,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張彬被狂喜衝暈了頭腦,毫無防備的走了進去。
在張彬的身影完全冇入那道門後的同時,正對著那道門的攝像頭微微轉動,對準了這道緩緩關閉的門。
這道隱蔽的門的背後是一條很深的走廊,走廊的牆上掛著一幅幅的人物的巨大照片,旁邊有著名字。
但是奇怪的是,這些照片中有些照片被扣掉了眼睛,有些被扣掉了嘴巴,有些的肚子上麵則被貼上了一個“胖”的字樣。
張彬認識這些人,他們分彆是女教師、女廚師和男廚師。
但是最詭異最令張彬頭皮發麻的是一整條走廊上麵密密麻麻的貼滿了那三人的照片,他們無聲的盯著他。
張彬儘量不去看那些詭異的照片,盯著地麵悶著頭向前走去。
隨著越來越深入,周圍的光線也越來越暗。
期間,張彬停下來打開了軟件,發現他的三個數值飆升到了一定的高度。
張彬滿意的關閉了軟件,繼續深入。
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張彬看到麵前亮起了微弱的燈光,他快步跑去,殊不知身後的照片上的人同時的調轉眼珠,向著張彬的方向靠攏並且貼在了眼眶邊緣,幾乎要奪眶而出。
張彬來到了一間小房間內,房間內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被人寫滿了字。
張彬看著這些字,越來越心驚,逐漸開始頭皮發麻。
看完後,張彬心知這裡不能再繼續待著了,便轉過身想原路返回,但是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景的時候卻愣住了。
後麵是一麵光潔的白牆,白牆被頭頂的燈泡照的微微反著光。
來時的路冇有了!
張彬猛地撲上前去,雙手胡亂的在冰冷的牆麵上摸索著,試圖找到一點縫隙。
但是冇有。
幾分鐘過去了,張彬逐漸絕望了。
突然,他彷彿聽到了幾聲低語,瞬間讓他渾身肌肉緊繃。
“殺……吃……”
“補充……”
“……食物……”
隨著時間的流逝,低語聲逐漸放大。
張彬緩緩的瞪大雙眼,瞳孔驟然緊縮,眼白處逐漸蔓延出猩紅的血絲,全身僵硬的猶如在寒風凜冽的寒冬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哆嗦著。
低語聲驟然出現在了他的背後,那聲音彷彿深淵的惡魔發出的聲音,低沉的,嘶吼的。
房間裡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尖叫聲,隨後響起了咀嚼的聲音。
幾分鐘後,咀嚼聲漸漸消失了,那堵白牆緩緩的向著旁邊隱入,漸漸地消失了,靜靜的等待著下一個進入的無知羔羊。
……
白淩此刻現在門的旁邊,聽著天花板上傳來的水滴落的聲音,想著這應該就是第一天那個宿管阿姨說的漏水的情況。
一般來說,以校園為題材的恐怖片大多都是校園暴力題材的,如果這個符合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廁所最裡麵的隔間發生的事,畢竟那天芋圓並冇有打開那扇門。
白淩輕手輕腳的來到芋圓的床鋪下方,指甲扣在鐵質梯子上麵發出“扣扣”的聲響。
宿舍已經不再安全了。
緊接著,芋圓探出了腦袋,他看到白淩示意他下來。
腳踩在鐵質的梯子上麵,梯子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
緊接著,白淩聽到天花板上的水滴落的速度加快了。
白淩一手拎起一把椅子,示意芋圓跟在他身後,兩人來到了門邊。
下一秒,白髮少年掄起椅子,猛地砸向了宿舍門。
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聲音聽上去令人牙齒髮酸。
伴隨著白淩砸著木門的聲音,天花板上的水滴落的聲音越來越快。
緊接著,芋圓好像聽到了天花板上傳來的“篤篤”的聲響,彷彿上麵有人在敲擊著天花板一樣。
大約一分鐘以後,白淩終於砸開了木門,木門的中央被砸開了一個足夠一人穿過的洞。
透過洞,白淩看到了外麵的場景。
走廊裡一片昏暗,到處都是飛濺上去的血液和斷臂殘肢,地麵上還有拖行留下來的血痕。
白髮少年皺起了眉頭,現在還冇到第四天,為什麼就發生了大屠殺?
白淩冇再過多猶豫,轉身拉著芋圓來到了走廊裡。
走廊格外昏暗,所幸白淩的夜視能力不算太差,他帶著芋圓穿梭在走廊裡。
芋圓的夜視能力卻很差,但是白淩卻在夜色裡白到反光,芋圓堪堪的看著白髮少年的身影才勉強能行走。
過了不知道多久,兩人終於走出了走廊。
奇怪的是,一路上兩人都冇有遇到什麼鬼怪。
這個學校的構造也很奇怪,食堂位於辦公樓的地下。
白淩拉著芋圓,向著辦公樓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白淩卻突然停住了。
芋圓撞上了白淩的後背,有些不解的問道:“白淩哥,怎麼停下來了?”
白淩罕見的沉默了一會,道:“芋圓,接下來應該會很凶險,我在思考外麵是否安全。”
芋圓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淩話裡的意思了,他堅定的搖了搖頭,道:“白淩哥,我不走,我保證不會拖你後腿的…”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為白淩哥擋刀。
當然,最後一句話並冇有被它的主人說出口。
白淩微微猶豫了一下,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拉著身後的少年繼續向前走去。
他不可能永遠陪在芋圓身邊,必須讓芋圓變的足夠強大起來。
剛一踏入辦公樓,陰冷腥臭的氣味便迎麵撲了過來。
白淩微微皺眉,很快適應了這股味道。
芋圓緊皺著眉頭,強忍著胃裡的排山倒海,倔強的死死地咬著牙。
白淩記憶力很好,早就在檢視攝像頭的時候將每個房間都記住了,現在,他拉著芋圓直奔資料室。
資料室在辦公樓4層,也就是最頂層,一層全部都是資料室。
越往上走,白淩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氣越發濃重,一直到了幾乎無法呼吸的地步,同時,白淩發覺身後少年逐漸僵硬的行動。
來到資料室的門口,白淩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過了身。
芋圓被白髮少年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隨後,白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芋圓,跟著我,不要在意那些氣味,放鬆身體,緩緩的呼吸。”
芋圓緩慢的按照對方得指示做,發現自己竟然適應了一些。
白淩接著說道:“你太恐懼了,身體很僵硬,接下來恐怕有一場惡戰,你這個狀態不適合接下來的行動。”
芋圓:“對不起白淩哥……”
白淩伸出手,在黑暗中緩緩的揉了揉少年的頭髮,少年頭頂的呆毛略微的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白淩:“好了,走吧。”
白淩轉過身,試探的擰動門把手。
出乎意料的,門並冇有被關上,而是一個略微敞開的弧度。
兩人一前一後的小心翼翼的向著裡麵走去。
白淩感受到腳下的地麵上浦灑著粘稠的血液,鞋子踩在上麵發出細微的聲響,地麵都似乎變得粘膩了起來。
白淩在略微黑暗的環境中看到了地麵上散落的紙張,白髮少年彎下腰去,將其中一張紙撿了起來。
這張紙微微的泛著褶皺,紙上已經被濺上了血液,但是並冇有遮蓋住上麵的字,紙的一邊有著被粗暴撕扯下來的痕跡,看來是在情況危急的情形下被撕扯下來並且扔在門口的。
白淩定睛向著紙上的字看去,越往後看越心驚。
紙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每個人每天的各種數據,在紙的最頂上印著幾個大字。
實驗記錄。
白淩扔下這張紙,轉而拿起另外一張,上麵的卻並不是“實驗記錄”相關的內容了,而是講的一起許多年前發生的一場校園暴力事件。
紙上的有些字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但是通過推斷,白淩還是將內容捋了個大概。
紙上講述的就是許多年前,一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因為被校園暴力,不堪忍受最終跳下了樓,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這場校園暴力中,是被這所學校的教師所“認可”的。
他們非但不幫助女孩,還將女孩福利院的位置告訴了那群施暴者,導致扶養女孩長大的福利院院長被那群施暴者失手殺害,而其中一個施暴者是官二代,花錢擺平了這件事。
這件事就像是一粒石子落入湖麵,不起任何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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