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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崖:“我也認為你應該多注意這個叫九九的同學。”
“哎,生死攸關,必須考慮到所有,九九,懷疑你,真是對不起了,”甄言想著,向鬆崖發出訊息:“你能操控我的記憶嗎?記憶空白會被惡魔女發現嗎?”
鬆崖:“可以,雖然會消耗很多神力,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是必要的,因為一旦惡魔女是九九,她應該很快就會進一步吞噬你的記憶,到時你就暴露了。記憶空白是普通人常有的情況,隻會使惡魔女吸收不到任何東西。。。所以接下來,我會將你關於我的記憶全部暫時性刪除,並關閉你的能力,直到你回到獨自一人的安全狀態,請你先將我們的對話全部刪除。”
“好。”
甄言邊朝衛生間走,邊將與鬆崖的對話全部刪掉。
接著,她瞳孔收縮,感到大腦好似被挖走了一塊,心裡忽然大有空虛之感。
甄言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嘿!”不知從何處出現,九九突然攬著甄言的脖子:“我也要去衛生間!我們走吧!”
失去記憶的甄言,與九九吃好麵,便一同回了學校。
路上,甄言從九九口中得知,學校明日會在活動樓舉辦競爭“年度優等生”的講演。
“甄言,我認為你也可以競爭下一屆的‘年度優等生’呀,獎金一萬元歐。”
甄言挑挑眉,失去記憶的她倒還記得自己騙九九說母親中彩票的話,也還記得自己賬戶有多少錢:“我應該會去現場看看。。。雖然現在不缺錢了,但還挺有意思的。。。”甄言自己也不知為何做了這個決定。
入夜,兩人終於分彆,各自回到宿舍。
甄言洗漱好,窩在床上,舒舒服服玩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對現在的她來說十分陌生的訊息。
鬆崖:“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請不動聲色。”
甄言:“你是誰?”
鬆崖:“我是‘神’。”
不知為何,甄言絲毫冇有荒誕之感。
霎時間,甄言腦中的空缺似乎瞬間被填回,心中的空虛也在一刹那充盈起來。
記憶又回到了她的腦中。
“我?。。。啊?!!!”甄言因為那些離奇的記憶而驚叫起來,還好兩個舍友都冇睡。
“來找我一趟,”鬆崖的新訊息出現:“我在毓秀路百川酒店801。請儘快。”
“請?儘?快?”甄言疑惑,一整天下來,好不容易洗好澡,要休息了,卻又被命令,要跑那麼遠去見鬆崖。
“難道今後都要隨時待命嗎?”甄言一邊想著一邊連忙下床,套上襯衫,換上一條黑色的百褶裙,一邊又發訊息過去:“什麼事啊?一定要去嗎?”
鬆崖始終冇有回覆。
“看來必須去一趟了。。。”
一通收拾,甄言跑到宿舍樓下,踩著單車飛到最近的校門,招來的士坐進車裡:“毓秀路百川酒店。”
通過後視鏡,甄言發現司機是一個衣著上還有油汙,頂著啤酒肚的中年大叔。
不知為何,司機聽了甄言說的地點後,哼笑一聲纔開動起來,粗獷的胡茬臉不時抬起來,從後視鏡盯看甄言的臉,每看一次都輕浮地有節奏地點一陣頭。
“小姑娘?這麼晚了去酒店做什麼呀?”大叔用頗有些戲謔的音調問道。
甄言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十分懶得與這等人掰扯,便隻當作冇聽見。
司機等了片刻,見甄言不做聲,便有些惱怒,突然將車開得飛快,快到有一種以命相脅之意。
車子在急轉與急停之間顛簸起來,偶爾經過的坑窪路麵,使車輛左右震顫。
“開這麼快不要命了!?這司機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甄言惱怒,手抓著車門上的把手,卻依舊不做聲。
不多時,百川酒店的巨大標誌出現在空中,明亮的燈光使標誌看起來懸浮在天空。
酒店越來越近,司機卻冇有任何減速的意思,最後如甄言所料,車開過了酒店。
“你還不停車嗎?”
“還冇到。”大叔粗魯地迴應。
“偵測到謊言,獲得1000元!”
“可惡。。。”甄言捏緊拳頭,說話間,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
“你喝酒了!”甄言怒斥。
“冇有!”大叔毫不知恥地強辯。
“偵測到謊言,獲得1000元!”
“你要帶我去哪裡?!”甄言看著車開上了高速。
“我帶你去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偵測到謊言,獲得1000元!”
甄言啞然,皺眉想了想,想鬆崖發出訊息。
幾分鐘後,對方依舊冇有迴應。
“難道是為我操縱記憶消耗太大。。。那剛剛的謊言力量全部給他!”
甄言放棄剛剛的3k力量,又怕對鬆崖來說還是不夠,便撥通了110。”
車依舊開得飛快,路邊的燈光越來越潦草昏暗,甄言被顛得有些頭暈。
“喂?是警察嗎?我被司機帶上201國道!他開很快,喝了酒,還要帶我去不知道哪裡!”
“小姑娘,報警有什麼用,你這麼漂亮,早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說著,司機方向一偏,從閘道又開出了國道。
哐當一震,甄言的手都被甩脫了車門,她心裡泛著噁心,手機裡警察還在定位,而車又開了幾分鐘,便在一處無人的路邊停了下來。
“不妙!”甄言趕緊拉車門,卻不想車門早被反鎖。
衣著臟亂的鬍渣大叔操著一口塑普就從前座往後座鑽過來:“小姑娘!我來了。。。”
嗡嗡!
鬆崖:“你離他遠點,我來。”
“鬆崖。。。他出現了。。。”甄言緊抓著手機,不知鬆崖說的“我來”是何意,隻飛快後退,揪著噗噗亂跳的心臟,縮進後座一角。
隻見頭髮冇剩多少的大叔,搖著腰上叮呤哐啷響的皮帶扣,滿麵油光地爬過來,伸手朝甄言胸口抓去。
但就在快要夠著甄言領子的一瞬,他卻整個人石化似地僵住了。
甄言臉上浮現一抹驚奇。
緊接著,眼前的大叔忽地懸空,在這狹小的前後座空隙間,身體竟如擰抹布似地,以脊椎為軸,整個人擰成一條。
大叔原本神智不清的臉終於清醒,麵龐上露出非人的恐懼,似乎痛到無法發聲,身體被擰到人類的最大限度。
接著,在眼珠亂顫的幾秒,他的手腳發出繃斷的聲音,然後眼球凸出,舌頭粗梗,臉上的橫肉憋得發紫,定了幾秒便又完全鬆泛地如破布般掉在車座間,暈倒在甄言麵前。
“啊!!!!!!!!”
雖知是鬆崖所為,但這麼噁心的場景甄言還是第一次見,加上之前的一切,她還是雙腳使勁蹬了蹬,很用力地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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