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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有趣的主意跑進甄言腦中。
她垂眸調笑地看著眼前的秋晴晴,把她看得不自在地左右亂瞟:“你。。。你看什麼啊?”
甄言收回眼,兩手撐開自己的寶藍色大衣瞅了瞅道:“你知道這衣服是哪來的嗎?”
“我怎麼知道!哦,是你用身體換的?哈哈哈。。。”
“猜對一半吧,哎。。。”甄言遺憾地搖搖頭,精緻的鼻眼在晨光下勾出極美的緊密線條:“這衣服是你表哥用身體換來的,哈哈哈。。。”甄言笑得很動聽。
“你一個殺人犯說什麼瘋話!”秋晴晴扯著自己的橙色裙子叫道。
於是甄言掏出手機,左手抱著胸,右手擱在左手上,悠哉地歪頭,找出秋晴晴的對話框,給她發了一張陳郝的豔照。
照片中,陳郝全身光溜溜跪趴在床上,屁股裡還插了個水瓶。
“你看看手機,”甄言抬眉提醒秋晴晴。
秋晴晴狐疑地摸出手機,點開頭個訊息一看,猛吸一口涼氣,差點冇尖叫起來:“這。。。這是什麼?!”
甄言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秋晴晴麵前,她壓下秋晴晴手機看了看,眯眼笑說:“陳郝的美照,你還不知道嗎?他就是用這個給我換來大衣的,他冇告訴你嗎?”
“你。。。你。。。”秋晴晴甩開甄言的手,不知回什麼話好。
“不止有這張照片,還有其他很多歐,你如果不想陳郝狠你,就在我麵前嘴巴乾淨點,”甄言慢悠悠在秋晴晴麵前轉悠:“另外,殺人犯這個名號,我不否認,”甄言停下腳步,臉湊到秋晴晴麵前,雙臂輕輕環上她的肩。
秋晴晴渾身僵硬,任由甄言的眼球碰上她的眼球。
“你要是不想被我殺掉,就閉上嘴,”甄言的語氣中滿是威脅。
這下秋晴晴徹底定住了,表情驚恐得好似捉鬼的天王像。
甄言的手輕輕滑下她的肩,插回自己兜裡。
“我走啦,你好自為之哦,”甄言說完便離開了。
留秋晴晴獨自呆愣。
“這下應該徹底不敢招惹我了吧,不至於那麼傻吧。。。”甄言想著,走了一段路。
嗡嗡!
手機響起。
“第一學期獎學金評選開始,請有意參加評選的同學,根據以下檔案填寫資訊,填寫完畢後,將檔案發給班長統計,”這是來自許老師的班群訊息。
終於要評獎學金了,據說每個學期都會評出上一學期的一二三等獎。
一等獎獎金5000,2個名額。
二等獎獎金3000,3個名額。
三等獎獎金1000,5個名額。
貧困生助學金,甄言不要了,但獎學金,還是可以衝一衝的,對保研和留學申請都有好處。
甄言加快腳步回到宿舍。
先洗了個澡,換上白色大衣。
然後頂著濕濕的頭髮,打開筆記本。
解壓檔案後,發現裡麵最重要的是一份表格。
表格要求參評學生填寫上學期參加的各種課餘活動,以計算“活動分”;又要求填寫上學期各科的期末成績,以計算“學業分”。
活動分占比30,學業分占比70!
“學業分占這麼多?那不是很輕鬆?”甄言想著,開始將上學期的期末成績一一填入表格。
體育92、軍事理論95、軍訓85、大學英語一98、高等數學一100、建築學概論96、建築初步96、素描99。。。
“真是的,把軍訓分數去掉就好了。。。也罷,其他同學大多數科目最高也就80分到90分吧,這樣已經夠了。。。活動分。。。隨意填填也夠了。”
活動分,一共有
6項,包括誌願活動、研學活動、實踐活動、學科競賽、文娛活動、班級活動。
每項5分滿分。
由於班乾部總能優先掌握活動資訊,所以班乾部們的活動分一般會比較多。
不過,甄言做事很高效,又提前就獎學金評選的事請教過學長學姐,所以上學期她目的性很強地參加了各種活動,故而活動分對甄言來說也不是問題。
但是,她不想立刻就把活動分全部填滿,她想等班長算過一次分後再酌情補上。
甄言三下五除二填完表格,檢查無誤後發給了班長丹佳宜。
突然,甄言想起年度優等生評選,記得建築院的代表是一名叫丹佳乾的女生。
丹佳宜、丹佳乾。。。她們有什麼關係嗎?
甄言不作細想,合上筆記本,準備去上盧教授的課。
A班的建築理論,也是盧教授給上課。
這門課的書,甄言已經看過兩遍,又在網上找到了本校的重點資料。
總是翹盧教授的課,甄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她現在對建築理論這門課誠意滿滿。
收好書和文具,拎起包包,甄言輕快地下到宿舍樓道。
就在伸腿下階梯時,忽然,甄言感到一種極虛極空的感覺浮上她的整個身體,她覺得十分不對勁,下樓的速度慢下來。
“咦?甄言?你停在這裡做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偏頭一看,是丹佳宜。
站在丹佳宜身邊的,是苗天好,見甄言看過來,連忙笑著向甄言揮揮手。
“你停在這裡做什麼?”。。。
這種關心,和九九的感覺很像,另甄言有些恍神。
虛弱的感受,從甄言內裡發出去;而沉重的感受,從甄言四肢透進來。
“我。。。我忘記帶東西了,回去拿,”甄言解釋道。
“那快去吧,我們等你,”丹佳宜說著,看了看苗天好,苗天好肯定地點點頭。
“啊。。。不用了,我還要從電腦拷東西下來,可能會晚,你們先去吧,不然被我拖遲到了,可不好,”甄言為難地搖了搖手。
丹佳宜與苗天好冇再堅持,隻提醒甄言快快趕上,便離開了。
甄言覺得身體越來越沉,皮膚開始發痛,似乎做出任何動作都會觸發疼痛加劇。
這種感覺和發燒有點像。
“又要翹盧教授的課嗎。。。”甄言擰著眉,她知道如果以現在的狀態去上課,必然是一場煎熬。
身體絲毫冇有好轉的跡象,而是越來越沉重。。。
甄言想了想,隻得扶著欄杆返回樓上。
腳步有些拖遝,甚至要扶著牆。
“到底是怎麼了。。。”回到宿舍,甄言趕緊卸了包,爬上床,縮進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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