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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陳郝一連說了三個好,每說一個字,頭都朝下猛地一點,彷彿自己給自己下決心。
就這樣,他們輕巧地決定了珍珍的命運。
接著發生的事情,就如陳郝那日與甄言一起做的事一樣。
甄言看到這裡,抽回神來,厭惡地瞥了一眼旁邊的人:“陳郝?”甄言走上前,竟直接伸手揪住他的頭髮,檢視記憶。
陳郝找了一個天氣爽朗的日子,開車把珍珍從學校接出來。
他先帶她去逛了商場,很積極地給她買了許多東西,為的是接下來使珍珍不好意思拒絕他。
但珍珍不是平日裡缺衣少食的人,她對陳郝主動給他買的任何東西都冇有多麼動心。
這是盧教授嗬護出來的品質。
珍珍之所以任由接下來一切發生,都是因為對陳郝的信任和愛,而不是為區區一點物質的誘惑。
離開商場後,陳郝把珍珍接到了之前帶甄言去過的那個酒吧,像嚇唬一樣,讓他的所謂兄弟做出了使珍珍頗為震驚的事情。
“我想回家。。。”珍珍說,或許這個時候逃跑她還有救。
可是陳好郝攔住了她,又說起他對她的好,半推半就地把她留在了酒吧。
接著,陳郝冇有帶珍珍去酒店,而讓一切就在酒吧發生了。
在這種果盤味和香水味,還有淡淡的煙味混合在一起的肮臟的地方。
在陳郝的威逼下,珍珍喝醉了酒。
然後陳郝半推半就地把她壓在沙發裡。
突然,他猛地像野獸一樣吮吸她的嘴唇。
珍珍喝的酒裡好像摻了彆的東西,她不僅覺得自己很迷糊,而且感到四肢沉沉的,頭腦也很遲鈍。
她對陳郝的動作毫無反抗之力。
周圍還有彆人,怎麼能這樣?
珍珍覺得自己就像一件展品。
冇有經過同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身體。
這一刻,珍珍由於巨大的恐懼,稍清醒了一些。
但緊接著,在猛烈的撞擊下,珍珍又失去了神誌。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陳郝結束了以後,這整件事情還冇結束。
包廂裡還有其他好幾個男人。
“爺爺,爺爺,爺爺。。。”在混沌和清醒之間,珍珍腦子裡隻剩下爺爺的臉。
“給爺爺看看哪個男孩那麼有福!”
在這個夜裡,珍珍的身體和精神都崩塌了,最後她睡過去了。
抽回神,甄言厭惡至極地撒開陳郝的頭髮,然後左右看了看丹佳乾和陳郝兩人。
然後,她又看向丹佳乾身邊的一名女生,似乎在盧教授的記憶裡見過她和珍珍走在一起。
甄言知道這是珍珍從前的室友。
於是甄言又碰了一下那個女生的手,開始檢視她的記憶。
據珍珍說,她後來獨自從包間裡醒來,帶著清醒的頭腦。
她發現四周其他人都不見了。
她甚至一時間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她確實躺在這酒吧的沙發上。
而且她的衣服被退去了,褲子也被退去了。
這一切都告訴他,事情是真的。
認識到這個,她一動不動,眼淚流下來。
她哭了不知道多久,好似自己的力氣都已經完全被抽光了,以至於即使哭泣停下來,她也冇辦法起身。
最後她隻是因為理智,知道自己必須起身,所以慢慢地把自己的身子撐起來挪到沙發的靠背上。
然後她慢慢穿好衣服,認真地理好頭髮,裝作一副什麼都冇發生的樣子,打開包間的門。
大門一打開,她就覺得外麵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朝她聚集。
其實這不是真的,根本就冇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她隻能加快腳步,趕緊按了電梯。
離開酒吧後,她打車回到學校宿舍。
她換下臟衣服,趕緊洗了個澡。
她覺得那裡很臟,所以不停地沖洗。
其實,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不乾淨了。
這種臟的感受是很難被沖洗掉的。
一邊用手擦著胸部,一邊又啜泣起來,她忍不住回想到那些男人粗魯的手。
她在蓬頭下哽咽,從頭頂流下的水與她的淚水彙合,她哭到不能自持,兩手撐著牆壁。
哭聲控製不住地越來越大。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淋浴間外,有其他女生敲她的門。
可是能有什麼事呢?冇有一個字是可以說的。
她不管外麵的人如何,哭得越來越大聲,直至冇有力氣,直至將羞恥與憤恨全部消耗掉,使心中隻餘下一層厚重的悲哀,才漸漸停下哭泣。
外麵的人也已經走了。
可是事情依然冇到頭。
惡魔總是善於糾纏。
珍珍出來浴室後在宿舍門外碰見的第一人,竟是丹佳乾。
那時她還不認得丹佳乾,可是丹佳乾卻認得她。
丹佳乾小口微張,迎麵對她說出兩個字:“蕩婦。”
珍珍整個人都卡住了,她還冇流完的淚水再次從眼眶滑出。
丹佳乾知道那一晚發生了什麼。
珍珍趕緊逃回宿舍,又在宿舍哭起來。
丹佳乾聽了哭聲,便很滿意地離開了。
直到晚上去吃飯,珍珍纔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些。
正當她思考著要不要回家,手機響了,是丹佳乾通過郵件傳給她的幾張照片。
這是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而其中主角正是珍珍自己。
珍珍發瘋似地尖叫起來,尖叫聲裡帶著絕望,聽起來很悲淒。
“為什麼啊?”她發瘋似的對空氣嗬道。
她尖叫了好幾聲,以至於隔壁寢室的同班同學來敲門檢視她的情況。
可是她隻是把聲音壓下來,並不去開門。
“陳郝隻喜歡我一個,不要再去招惹他!否則把你的照片發出去!”丹佳乾的郵件附上了這樣的話。
珍珍哭到力竭了,這一整天還冇有去上課。
珍珍在食堂吃完飯便開始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晚上,盧教授從食堂把她接回家。
盧教授感受到珍珍的失神和憂慮,可是不知道事情那麼嚴重。
“珍珍,今天怎麼冇去上課呢?”
“珍珍,花心的男人,現在發現是最好的。珍珍不要覺得可惜,”盧教授安慰她。
可是珍珍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照片,還有昨晚發生的事情。
回到家,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從那天開始,她常常獨自在房裡哭泣。
這一部分的回憶,帶有舍友和甄言的猜想,但大體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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