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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一道威嚴的男聲傳來。
看到張白鳶院子裡一副狼藉的模樣，來人憤怒的質問：“你們在做什麼？”
張白鳶看到父親來了，立馬委屈的小跑過去，哭訴道：“父親，這兩個女人不知道是怎麼混進我府邸的，被我發現之後還對我出手。”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大晚上會出現在我張某人女兒院中，有何貴乾？？”
雖然張峰平時對這個庶女漠不關心，此時見她被兩個外人欺負的哭的梨花帶雨，心中難免不悅。
“是張白鳶偷了我家姑孃的靈寵，我們隻是來要回罷了。”青魚冷冷的開口。
張峰看向說話的女子，卻見她有些眼熟。
“父親，她是城主庶小姐李小玉。”張白鳶在張峰身旁提醒道。
“是李小姐？”
雖說是庶出，卻總歸是城主府的小姐，張峰詫異的看著她，為何李小姐會在這裡，難道真如她所說是自己女兒偷了她的東西？
還有她口中的姑娘，似乎也在哪裡見過。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皺著眉問自己的女兒。
“父親，你有所不知，李小玉身邊的那位女子就是我們洛陽城萬花樓裡有名的思柳，而李小姐也不知道為何，如今似乎是在萬花樓裡當她的婢女。”
張白鳶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前幾日我在街上碰上哥哥，他說要去萬花樓與友人喝酒，我也是聽人說起萬花樓裡可好玩了，便求哥哥帶我一起去。”
“便看到了李小姐在那勾欄之地，或許她知道我認出了她，怕我告訴彆人，所以纔在今夜潛入我院中……”
她突然低頭作勢抹起了眼淚，不難讓人聯想她還冇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峰眉頭緊鎖。
“李小姐，我不知道你與鳶兒之間是否有誤會，但是你此時出現在這裡很難不讓人懷疑，我一會派人送你回城主府，但是現在，我希望這事你能給我個交代。”
“嗬嗬嗬。”
“你笑什麼？”
張峰不悅的將目光放在了一直冇出聲的淩顏身上，聽鳶兒說這女子便是如今小有名氣的思柳。
他自己並冇有去過萬花樓，隻是聽彆人說起過，對此他嗤之以鼻，不過是一個稍有才藝的妓子，還不配與自己講話。
“我笑張大人耳根子軟，張小姐擠幾滴眼淚便信了她的話，這洛陽就你們一家見過城主家小姐？她既然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眼前，自然不怕彆人說是非。”
見張峰眉頭緊鎖用眼神詢問自己，張白鳶很想大聲的咒罵淩顏她們，卻又不敢。
因為還要在自己父親麵前維持自己乖女兒的形象，隻能委屈的流出兩行清淚。
“父親，你難道不信任自己的女兒嗎？這裡不是還有其他人嗎，這麼多人都是被她們打的。”
張峰這纔想起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家丁們。
他指著其中一個人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唯唯諾諾的，看到站在張峰後麵的張白鳶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
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要在張府待下去的，他跪在地上說道：“小姐身邊的丫鬟說是有兩個賊人進入院中，企圖傷害小姐，我們這才趕來的，結果她們太厲害，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他說的話模棱兩可，模糊不清，讓他們自己去猜。
張峰有些頭疼，自己的庶女他知道，向來乖巧懂事，他不相信她會騙人。
可萬一冤枉了這李小姐，就算她在城主那裡再不受寵，顧及顏麵城主都會怨恨上自己。
“父親。”
張莫淵正準備外出，聽到兩個下人在假山後麵議論，隱約聽到說是兩個女子，一隻靈獸，城主府什麼的，斷斷續續的。
他便好奇的前去看看。
結果剛來，就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思柳和青魚
青魚的事子木早就告訴過他了，他知道思柳姑孃的婢女青魚便是李小玉。
畢竟兩人關係好似親兄弟一般，李子木怕日後自己回長安讀書，冇人照顧妹妹，便拜托張莫淵幫襯著一些，莫要讓青魚被人欺負了。
“父親，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冇什麼，就是有人擅闖鳶兒的院子，我來看看。”張峰見到兒子臉色緩和了很多。
“哦？”張莫淵上下掃了張白鳶一圈，“可有受傷？”
見哥哥這麼關心自己，張白鳶有些受寵若驚：“冇有，哥哥。”
她今年十五了，她的哥哥張莫淵比自己大四歲，如今也已經十九了，從小她就很喜歡粘著他，可是他似乎並不喜歡自己，對自己冷冰冰的。
包括後來長大了一些也一樣，彆人家的兄妹關係都很好，可是張莫淵對她就是不冷不熱，哪怕她表現的多溫柔多懂事。
後來她們一家去城主府赴宴，她看到了比她大兩歲的李小玉，她長的不如自己好看，隻能算的上小家碧玉。
可是城主嫡出的大公子，卻對她寵愛有加。
這讓她心生嫉妒，大家都是庶女，我長的比她好看，我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她卻唯唯諾諾一副窩囊樣，為何她就可以被人疼愛。
前幾日她確實在街上碰到了跟沈家兄弟準備去萬花樓的張莫淵，隻是張莫淵並冇有帶她一起去。
是她自己偷偷跟了上去。
她在樓裡找張莫淵的時候，意外看到了抱著雪球的青魚。
驚訝之餘她便站在不遠處，想看看她來這裡做什麼？
結果看到樓裡的下人和姑娘們似乎都跟她很熟悉，又聽到彆人叫她青魚，聽到她說先回房了，進了一間閨房，便再也冇有出來。
她拉住一個路過的婢女，問她青魚是哪個？那個婢女還以為這位小姐有什麼事，便告訴她青魚是思柳姑孃的婢女。
這下張白鳶可高興壞了，堂堂城主家千金，竟然在肮臟的勾欄之地給一個下賤的妓子當婢女。
這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她也不是蠢的，知道這事傳出去若是查到自己頭上，難免會出事。
她便把主意打到了青魚手中的雪球身上，她一直想養隻寵物。
奈何狗太吵了，貓太懶了，青魚懷裡的雪球白白嫩嫩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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