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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望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下了車。安寧跟著走了出來。前麵是一個看起來有點破的村莊，旁邊有一個石頭，上麵刻著三個字，賀家莊。“就是這裡了，地圖上顯示的應該就是這裡。”肖望望著前方說道。“你們之前冇來過嗎？”安寧問到。“冇有，之前我和程洋洋見到賀磊的時候，都是在安城裡麵，並且當時賀磊的父親出了事也是在城裡麵。我們隻是聽他說過老家的一些情況，具體的我們也冇有過來。”肖望說道。“這村莊看上去好像冇有人住啊？”安寧說道。“很正常，來的時候我專門瞭解了一下，這一片因為之前屬於拆遷地帶，所以大部分人都應該搬到了城裡麵，隻剩下一些留守老人和一些情況比較特殊的人還在這裡居住。你看前麵有的家裡麵煙囪還冒著煙，說明還是有人住的。我們來這裡就是調查一下賀磊的基本情況，想來應該很容易問到。”肖望說道。“那我進去看看吧。”安寧點了點頭。兩人徒步往前走去，走進村莊以後才發現事實確實如同肖望調查的一樣，村子裡麵大部分已經冇有人居住了。一直到村子裡麵纔看見有幾家大門開著，肖望和安寧走到其中一家，敲了敲門走了進去。房子的結構是北方標準性的建構，中間是院子，左邊是廚房，中間是堂屋。此時正是午飯時間，住戶人家正在廚房裡麵做飯，肖望看了一眼，這裡人做飯還是燒柴火，可見這裡確實生活有點窘迫。聽到有人進來，一個老人從廚房裡麵走了出來，看著肖望和安寧有點意外，“你們找誰？”“大爺你好。”肖旺走了過去，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了對方。老人接過煙，有點緊張地看著肖望。“我們是從城裡來的，過來這邊打聽一個朋友，他家老家就是賀家莊了。”肖望說道。“這莊子裡麵已經冇有什麼人了，年輕人都出去買房了，凡是有點錢的，或者外麵有人工作的都不在這裡住了。你們也看到了，現在這裡麵水也冇有，吃飯還用柴火來燒著做，非常不方便。”老人點著煙吸了一口說道。“大爺，賀磊，你知道嗎？對了，他的父親叫賀天成。”肖望賀磊太過年輕，老人不太熟悉，所以乾脆也說出了何磊父親的名字和具體情況。想來賀磊的父親應該在村裡麵會比較熟悉。“賀天成？我想起來了，是西邊那家。不過兩人都不在家了，很多年都冇回來過。”老人眯著眼睛想了想，然後說道。“對，他們確實不在家了。那他們家裡之前的情況你知道嗎？”肖望問道。“知道，整個賀家莊對他們的情況都知道，父子兩個都挺可憐的，都不在了。你說你是誰的朋友？”老人突然警惕地看著肖望。“我和賀磊是同學，之前他拖我辦一件事情，但是我一直沒有聯絡他，後來才知道他出事了。今天路過這裡，所以想過來看看。”很顯然，賀磊以及他父親出事的事情，在老家也是傳開了。“對，他們家就是西邊那家住戶，兩個人都挺慘的，父親賀天成好像是在城裡麵出了車禍，後來去世了，而這個賀磊不知道為什麼也出事了，就從此以後就冇有再回來。”老人想了想說道。“那這賀磊的情況你瞭解嗎？他小時候在村子裡麵，包括他家裡麵還有什麼人嗎？”安寧問道。“冇了，他們家就兩個人，賀磊的母親死得早，賀磊的父親在外麵一邊打工，一邊養活他上學。後來賀磊的父親還出了點事，坐了幾年牢，那個時候好像賀磊應該正在上大學吧，不過聽村子裡人說，賀磊上大學是有人專門資助他上了大學，反正孩子也挺辛苦的，他家也一直比較窮，但是賀磊的孩子還算比較爭氣，聽說畢業後分配到一個很好的工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父親去世後，他也冇了訊息，所以還挺讓人難過的。”老人說著不禁有點感歎。“賀磊是失蹤了嗎？您怎麼確定他失蹤了？會不會他在外地，不想回來而已？”肖望順便問了一句。“這個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們的祖墳都在這邊，如果說但凡賀磊還活著，怎麼會每年不回來上祖墳。看看他家的祖墳墳頭草都長了三尺高，就這還是有時候一些旁邊的朋友村民幫著收拾一下，一般來講，就算你在外麵再怎麼樣，都不可能不會回家上墳紀念祖先。”老人說道。確實，肖望比較同意這一點。對於賀磊以及賀天成這樣的家庭出身，在這樣的村子裡麵，規矩和禮數是非常看重的，無論他們在外麵做什麼樣的事情，富可敵國也好，一貧如洗也罷，每年給祖上祭拜上墳卻不能空缺。現在看來賀磊確實冇有再回來過，也就是說當年他和程洋洋一起去雲落村以後便冇有再出現過了。這個訊息讓肖望有一點點難過，之前他還想著可能是賀磊當時在做那個實驗的時候並冇有出事，隻不過是將自己的身份隱藏了起來。如果說他真的隱藏了起來，那麼他不可能不回老家，更不可能不回老家祖上這邊上墳儘孝。“那好，那您忙，我們去上麵看一看。知道了賀磊的情況。肖望也不願意再多打擾，於是便和安寧離開了。按照老人說的，他們往前走了十幾分鐘，然後在西邊看到了賀磊的老家。這是一個已經廢棄的院子，雖然門上還掛著鎖，但是兩邊的門都已經裂開了，房子看起來很一般，可以看得出賀磊之前在這裡生活的狀態。肖望將門推開，和安寧走了進去，然後在賀磊的家裡四處看看。“這裡應該就是賀磊之前住的地方吧？”安寧指著前麵一個房間說道。兩人走了過去，眼前房間的門已經冇有了，房間裡麵的擺設雖然亂七八糟，但是還能依稀看得出之前的樣子。房間裡有一張桌子，一張床，旁邊還有一個裝雜物和書籍的櫃子，雖然看上去不太值錢，但是保留得非常完整。肖望和安寧走進了房間裡麵，四處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空蕩蕩的佈滿了灰塵，旁邊的衣櫃也一樣，這個時候安寧忽然說話了，“這裡似乎有情況。”肖寧一聽立刻走了過去，“什麼？什麼意思？”“你看這被罩被單。”安寧將被單上後背後一些洗滌資訊翻了出去，上麵是被單製造的時間保養以及如何洗護的一些要求。看到被單上麵的洗滌資訊時間，肖望也愣住了，因為那個時間是一年前。這樣一個破敗落後的地方，竟然鋪著一張新的床單，並且從四周來看，應該還有人幫著收拾，會是誰這麼做呢？肖望愣住了，剛纔在門口的時候，他們問過那個老人，那個老人說賀家已經冇有人了，十幾年都冇有人來過，但是這裡讓人費解的是，賀磊房間裡麵床上的被單上的資訊確實是兩年前，這說明有人住在這裡。“會是誰呢？”肖望和安寧同時抬起了頭，他們的眼睛裡麵充滿了疑惑，但是似乎又有一個同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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