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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安也收到一封信,是周宛清送來的,自從她和離後,便獨立門戶更是將自己手底下的鋪子田地經營的紅火,再加上週夫人又給了她不少資產,每個月除了給宋慈安的六成後自己也能留下不少。
今日的信也是因為她這段日子察覺出不對來,特意寫了一封信給宋慈安,隻為提醒。
“知秋,外祖母她們最近可有來信?”宋慈安對著知秋問道。
“回夫人,未曾。”
她心裡忽然沉了沉,周宛清能察覺到的,沈家不會不知道......
“知秋,隨我去書房。”她站起身對著知秋吩咐道。
知秋忙將披風給她穿好,又將暖手爐放在她手裡,隨後跟著她向著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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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夫人來了。”門外傳來許寅的聲音,裴憫忙起身打開門,看到宋慈安後趕忙拉著她的手領了進來。
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發現手裡有些冰涼後心疼道,“何事讓你親自出來一趟,派人叫我便好。”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走到火爐跟前幫她輕輕捂著手,“昨夜下過的積雪這麼深,濕了鞋襪可怎麼好。”
宋慈安聽著他的話,淡淡笑著,“瞧瞧,咱們督主越發像老媽子了。”
裴憫看了她一眼,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打趣,隻是無奈笑了笑。
等暖的差不多後才拉著她坐在椅子上,“說吧,怎麼過來了。”
宋慈安臉上也鄭重了些,“我聽說,京中最近田地買賣不少,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安。”
“外祖母也有些日子不曾來信了...”
裴憫聽完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便猜到了,“是那個周宛清給你來信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小夫人和周家那個小姐的交易。
“是,她同我說起最近開張的商鋪有許多陌生麵孔,都不是京中人。”
裴憫聽完她的話後,輕輕撫摸著她的背,“嘉嘉莫怕,東廠已經注意到這事了,不過這批人出現的忽然且分散,相互之間的關聯很少,我已經派許褚去查了。”
“我知道你擔心沈家,但是嘉嘉放心,沈家在商多年,周宛清能察覺到的,沈家一定比她要早。”
宋慈安點點頭,“我總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事。”
裴憫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一手撫著她的肩膀,低歎道,“嘉嘉,我原本苦心鑽研,用儘手段攀上高位除了為父報仇便是想為你撐起一切,讓你一生無憂,可我發現,你心底似乎總有憂慮。”
宋慈安將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的心跳聲,他的話讓她心底湧出一股暖意。
“我的憂慮,也隻是想著我們一家平平安安。”她似自喃似迴應,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他身上有不少傷疤,都是曾經留下來的。
此刻書房內安安靜靜,隻有火爐中不時傳出的炭火低爆聲,裴憫慢慢的摸著她的背無聲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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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怎麼樣了?”沈大爺看著趴在榻上的沈二爺,淡聲道。
原本似睡著的沈二爺聽到自家大哥的聲音後,瞬間來了精神,“大哥,你騙我!你是真的下死手啊。”
剛說完又“嘶”了一聲,牽扯到傷口了。
沈大爺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戲總要做足了纔是。”
聽到他這話,沈二爺不顧自己的傷口忙抬頭看著他,“大哥,你可替我同她解釋了?”
沈大爺知道他擔心溫氏,於是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吧,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真的。”
沈二爺聽完委屈的低下頭,“那她怎得還說什麼和離的話。”天知道他挨家法的時候心裡一直想著她說完和離就跑了。
沈大爺搖搖頭,“行了彆一副冇出息的樣子,這幾日你在這好生歇著,記得表現出在意那女人的樣子,剩下的我來辦。”
“怪噁心人的。”沈二爺一想到那個女人就覺得反胃,偏生他還得忍著,演的一副癡情的模樣。
“這幾日京裡的情況更嚴重了些,我瞧著那些人好像都是偏東麵的口音。”沈大爺想著那些人的口音猜測道。
沈二爺此刻臉色也嚴肅了些,“東麵,可有不少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