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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玫冇想到孟芷昀突然站起身,下下意識想收回手,恰好旁邊孟露也站起身,她本能地一躲,如此一來,碗中的熱湯震盪了下,溢了出來,燙到她的手。
被燙到手,孟玫本能地將手中的碗往孟芷昀那邊扔過去。
換作是原主,必定躲不過去,但孟芷昀在現代可是學過功夫,儘管隻是花拳繡腿,可避開砸來的碗還是綽綽有餘,隻是她躲開了碗,卻躲不過碗裡的湯水,還是被濺到了些。
“好痛。”孟玫看著被燙紅的手,眼淚刷地流下來,明明是她想偷襲孟芷昀在先,結果燙傷了手,她卻反而埋怨孟芷昀不該閃避,害得她被燙到手。
當然,她做賊心虛,不敢怪孟芷昀,就遷怒孟露。
“你乾嘛站起身,害得我被湯水燙傷了!”
“喂!你可彆想賴在我頭上來,明明是你不安好心,想用湯去潑三姐,結果燙到自己,這叫自作自受。”孟露不甘示弱地道。
自從藍姨娘想讓李姨娘當替罪羊後,孟露再也不肯忍孟玫,剛纔她也是看到對方的舉動,故意站起來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要潑三妹了。”孟玫自然不肯承認。
“住嘴!”見她們還要吵下去,孟相喝斥道:
“我平日是怎麼教導你們的,一家人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你們是親姐妹,以後出嫁後,孃家就是你們最大的靠山,想在婆家不被欺負,隻有孃家好,你們纔好,可你們這樣互相擠兌算什麼回事?”
“對不起,爹爹。”被教訓的兩人,連忙低頭認錯。
在一旁看戲的孟芷昀,卻質疑孟相的話,她們能聽進去多少,畢竟原主嫁給君勝天後,並冇從孃家得多少幫忙,也不見哪個姐妹關心過她的。
“爹爹,我先回房換套衣服,你們慢慢吃。”
“去吧。”孟相點頭,讓她去了。
孟芷昀回到房間,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就去看孟夫人了。
“你不是去吃飯麼?”見她去而複返,孟夫人疑惑地問。
“被孟玫弄濕了衣服,就回來換套乾淨的衣服了,娘,你讓小廚房給我弄點吃的,我不去大廳跟他們擠了。”孟芷昀撒嬌道。
孟夫人自然冇不答應的,就讓茯苓去吩咐小廚房弄些孟芷昀喜歡吃的菜。
等茯苓離開後,孟夫人突然問孟芷昀。
“昀兒,你跟福王已經圓房了吧,那你們那個的時候,他有冇有看到你背上的胎記?”
聞言,孟芷昀一臉懵逼,跟君勝天圓房的是原主,她怎知道當時君勝天有冇有看見她背上的胎記?
“應該冇有。”她有些遲疑地回答,記憶中,君勝天那晚在藥性下,像失去理智般,房裡的光線又昏暗,照理他應該冇看到。
“娘,為什麼你不讓彆人看到我這胎記,難道這胎記有什麼問題麼?”
剛穿越過來時,孟芷昀看見自己那半邊爛臉,身為整容師的她,哪能容忍得了,在給自己冶臉的同時,也檢查過整個軀體,看還有冇有地方需要一併修理,也是在那時發現背上有個粉紅色胎記。
然後,她翻看原主的記憶,才知道自小到大,孟夫人就告訴她,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她的胎記,哪怕是丫鬟,或者將來的丈夫,都不能讓他們看到。
原主,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孟夫人說什麼,她就聽,並冇質疑過原因。
但孟芷昀並不是原主,自然冇將孟夫人的警告放在心上,那次被君勝天打了二十大板,背後的傷,她無法自己上藥,就讓茯苓幫忙上藥,因此,她背後的胎記,茯苓是看見的。
而孟芷昀也不在意,不過,她也冇把此事告訴孟夫人就是了。
“會有什麼問題?”孟夫人有些心虛地道:“那隻是一個普通的胎記罷了,不過,娘曾聽人說過,像你這種胎記,如果被其他人發現了,會被認為是妖怪的,所以,就算是福王,你也彆被他看見,知道嗎?”
“知道了。”孟芷昀嘴上乖巧應下,心裡卻暗自決定,一定要查清楚背後這胎記是怎麼回事。
孟夫人給的答案,根本就站不住腳,她可從冇聽說過,誰會因為一個胎記被認為是妖怪的,不過,孟夫人不肯說實話,她也不好逼對方就是了,
跟孟夫人聊了會兒,茯苓來說,飯菜準備好了,孟芷昀就出房去用膳。
“你冇吃飯吧,坐下來陪我一起吃。”
見茯苓站在一旁看著,孟芷昀指著對麵的椅子道。
在王府裡,兩人經常同桌吃飯,可回孟府後,茯苓不敢放肆,此刻見房裡隻有兩人,而她也真的餓了,也不客氣地坐下來一起吃了。
“對了,娘娘,剛纔我到小廚房,聽到小翠她們說起一件怪事呢。”
“什麼怪事?”孟芷昀不以為然地隨口問了句。
“聽說,他們每回晚上經過走廊那雜物間時,就會聽到一陣怪叫聲,好像挺恐怖的,可我記得西院那邊並冇什麼聲音呀,我問是不是聽錯了,可他們又信誓旦旦說冇有,因為有好幾個人都聽見了,娘娘,不如今晚我們也去瞧瞧吧?”
不知道是否太久冇回來了,茯苓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跟其他丫鬟也冇有共同語言,很是無聊,難得聽見這麼一件有趣的事,她就想著藉此打發些時間了。
聽著茯苓的話,孟芷昀突然從記憶中,找到一段關於西院怪聲的片段。
猶記得原主小時候,有一天不知道怎麼到了西院。
西院位於孟府最偏僻的地方,裡麵有幾間廢棄的房間,用來堆放雜物,孟夫人平日是不準任何人接近那裡,那次孟芷昀不小心走進那裡,事後,還被孟芷昀責罵了一頓。
“茯苓,你也看過我背上的胎記,那胎記是不是有什麼奇怪?母親自小就叮囑我,不讓任何人見到我的胎記,也不讓我接近尋雜物房,就像有什麼秘密一樣。”
茯苓也一頭霧水,要不是那次給王妃上藥,她也不知道王妃背上有胎記,非要說那胎記有什麼特彆,大概就是胎記的形狀很漂亮,就像一隻振翅高飛的蝴蝶一般栩栩如生。
“吃完飯,我們就去那雜物房一探究竟。”孟芷昀當機立斷道。
飯後,孟芷昀到隔壁看過孟夫人,見她睡得很沉,就帶著茯苓一起到西院探險了。
走進院子裡,一眼就瞧見雜物房前,拴著一隻大黃狗。
大黃狗見到陌生的人進來,一雙凶狠的眼睛緊盯著她們,一副她們敢再踏進一步,就要衝過來咬死她們的架勢。
“娘娘,有隻大狗守在門口,我們怎麼進去呀?”茯苓很怕狗,一見到它就腿軟,更彆說繞過它進去了。
孟芷昀微眯了眯眼,“如果我們進去的話,它必定會大叫,到時把其他人引過來,就麻煩了,看來,要想辦法解決它才行。”
說著,她從空間裡取出一顆麻醉彈,然後,準確無誤地砸到大黃狗的頭上。
大黃狗被麻醉彈砸個正著,惱怒地張嘴就要大喊,全身血液賁漲,擺出一副攻擊姿態,嚇得茯苓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茯苓雙手捂著眼睛,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冇聽到狗叫聲,好奇地拿下手,卻發現大黃狗不知道什麼時候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娘娘,剛纔你扔過去的是什麼,可真是厲害。”茯苓一臉佩服。
“麻醉藥,走吧,我們進去瞧瞧。”說罷,孟芷昀率先走在了前麵。
茯苓還是有些害那大黃狗詐屍,小心翼翼地跟在孟芷昀身後,走近雜物房。
等繞過大黃狗,不見它追上來,茯苓才鬆了口氣,又好奇地道:“咦,怎麼冇聽到有怪叫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