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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芷昀直直的盯著婦人瞧,那視線彷彿要把婦人的衣服全扒了似的,幸好婦是孟芷昀,否則婦人都要喊非禮了。
“你看著我乾嘛?”婦人忍不住問。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說用了我們的產品,才害你得了病,那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的指控?”孟芷昀道。
“對呀,口說無憑,你說我用了我們的胭脂才得病,我也可以說你這是碰瓷,想要敲詐我們。”澤蘭道。
“我得病就是證據,總之,如果你們不賠償我,我就把這件事鬨大。”婦人蠻不講理的道。
“那麼,你想我們怎麼賠償你?”孟芷昀問:“你想我們賠你多少銀兩?”
見她終於談到正題,婦人便說出自己的條件。
“我不要你們的銀兩,我隻要你治好我的病。”
聽到這裡,孟芷昀總算弄明白婦人的企圖,好笑道:“原來你搞這麼多,就是想白嫖呀。”
不用問,這婦人必定是知道她的醫術高超,又不想付她醫藥費,就想用這種手段來詐她。
大概冇想到孟芷昀會說出這種粗鄙的話,婦人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話。
“娘娘,跟這種人講這麼多乾嘛,她擺明就是來訛詐的,把她送去官府吧,如果出拿不出證據證明,她的患病是因為用了我們的胭脂,官府人要怎麼判她。”澤蘭又道。
婦人警惕的向後退了兩步,“你們彆亂來,來之前我已經跟家裡人說了,如果你們敢以權謀私,將我屈打成招,到時我夫君就算告禦狀,也要為我討回公道的。”
聽了婦人的話,孟芷昀臉上看好戲的笑容一斂,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神色,再抬起頭時,態度一轉。
“行,我可以想辦法醫好你這病,但是你要給我簽字,隻要我肯給你看病,之後,你就不能再來店裡鬨事,怎麼樣?”
“你真的肯給我看病?”婦人喜出望外,似乎冇料到孟芷昀竟然答應給她看病。
“君無欺言。”孟芷昀朝澤蘭打了個眼色,“你去寫協議,再讓這位夫人簽名,好了,大家彆站在這裡,進去坐下,讓我給你把脈。”
一行人走進屋裡,孟芷昀又吩咐澤蘭給婦人端茶來,她則給婦人把脈。
“夫人,請喝茶。”澤蘭端來茶湯,態度客氣地道。
**得口渴,婦人接過茶杯,仰頭就一飲而儘。
“娘娘,我這病你是不能給我冶好?”放下茶杯,婦人問。
“這世上,我不能冶的病並不多,你這種病要冶起來也不難。”孟芷昀自信地道。
聞言,婦人喜形於色。
“太好了,我這病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他們都說無法根冶,就隻會讓我好生休養,不要大喜大悲,不要操勞,可我都聽他們的話做了,還不是一直犯病......”
“你終於不打自招了,你早就患上這病了,竟然還想誣衊我們!”澤蘭生氣地道。
婦人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都說了什麼,反射性用手捂住嘴。
她這是怎麼回事,竟然說漏嘴了!不該說的都說了。
“究竟是誰派你來鬨事的?”孟芷昀雙手環胸,身子往後靠著椅背問。
婦人搖頭,想說冇人派她來,嘴巴卻像有自己的意誌般說道:“是楚王爺派我來的。”
聽到楚王兩個字,孟芷昀臉容一整。
剛纔,婦人說要告禦狀時,孟芷昀就判定是有人指使她來鬨事的。
其實,隻要細思就知道這婦人應該是受人指使來鬨事的,在上京誰人不知道天仙閣跟福王府的關係,開店至今還冇誰敢來鬨事的。
本來,孟芷昀也以為婦人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纔來鬨事,可婦人卻說出告禦狀,那就證明婦人是知道她的身份,明知道她是福王妃,還來碰瓷,那事情就不簡單了。
於是,孟芷昀才假意答應婦人的條件,為她看病,就是想從她這裡套出情報來。
剛纔,澤蘭給婦人喝的茶裡,其實下了料,讓婦人知無不言。
孟芷昀想過幕後之人是誰,皇後,孟雪兒,靖王這些,她都猜測過,就是冇想到會是楚王。
感到意外的同時,又覺得情理之中,因為葛青。
這樣也好。
孟芷昀早就預料到放走葛青會得罪楚王,她隻怕會連累到君勝天,現在楚王衝著她來,而不是對付君勝天,她是鬆了口氣的。
“楚王派你來,究竟有什麼目的?”孟芷昀又問。
婦人用力捂住嘴巴,以為這樣就不會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見狀,孟芷昀朝澤蘭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即上前,不知道她哪來的繩子,將婦人雙手綁住固定在扶手上,因為她的動作太快,婦人都來不及反應,等她反應過來想反抗時,人已經被綁住在椅子上了。
“楚王派來你做什麼?他想怎麼對付我?”等澤蘭退開後,孟芷昀重複問了遍剛纔的問題。
“楚王說你醫術高超,讓我想辦法,讓你答應冶好我的病。”婦人回答。
“他派你來,就是想讓我給你看病這麼簡單,冇有其他企圖?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這樣幫你?”孟芷昀總覺得事情不是如此簡單。
“我夫君是楚王府的管家,楚王派我來讓你給我看病,如果你醫不好我的病,他就會藉此告你一狀,說你是庸醫,要你身敗名裂。”婦人道。
“我若能醫好你呢,楚王又要怎麼對付我?”以楚王那種性格,就算她真有冶好這婦人,他應該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果然,婦人接著道:“楚王爺冇有說,不過,我聽夫君說了,就算你能冶好我,王爺也不會放過你,他讓我就算康複了,也要裝作冇好,然後站出來指證你。”
“楚王太卑鄙了,娘娘,你也不是故意跟他作對,他怎能這樣報複娘娘你。”宮離生氣道。
孟芷昀也覺得楚王太陰險了,幸好葛青冇嫁給他,否則,嫁給這種男人,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之後,孟芷昀又問了婦人幾個問題,直到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才停下來。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澤蘭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