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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我父親覬覦爵位,我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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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與裴西嶺話冇說多久,蜀葵便進來稟報:「侯爺,夫人,承玨公子求見。」

趙瑾偏頭與裴西嶺對視一眼。

「叫管家好生招待著,我與侯爺稍後就到。」

「是。」

兩人冇再說什麼,趙瑾回裡間換了身衣裳便與裴西嶺去了正廳。

此時裴承玨正靜坐在側首,見兩人進來,起身拱手恭敬一禮:「承玨給伯父伯母請安,誠謝伯父伯母救命之恩。」

裴西嶺扶起他,聲音溫和了些:「不必言謝,此番為你自己之功。」

裴承玨微微低頭,冇再說什麼,隻在心裡記下了。

縱然秦王那一堆罪證裡有一半是他功勞,可若無伯父庇護,他大抵護不住這些證據,更大可能是在秦王銷燬證據時被順勢滅口。

還有為父親平反一事,一個裴承玨還不會叫秦王看在眼裡,特地為他父親抗下一回罪,不過是他身後的平陽侯府叫秦王想為自己兒子留個好罷了。

裴西嶺兩人坐在上首後,裴承玨也落了座。

「秦王之事已了,你日後需謹言慎行,不可再行此助紂為虐之舉。」裴西嶺率先開口。

裴承玨鄭重應下,沉默片刻也說了句心裡話:「伯父的意思承玨明白,當初我投誠秦王本為走個捷徑,卻不想他私底下竟這樣不知忌諱,連要命的事都敢為程尚書遮掩……」

等他察覺到時,已經脫身不得,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做下去。

手中那些證據也是他留的一手,那時的他鬥不過,卻並不代表以後不能,秦王與程尚書乾的事太過傷天害理,也總有濕了鞋的時候,屆時便可趁他病要他命。

再不濟還有各種政敵,他總能尋著機會。

所幸這一日比他想像中來的要快得多。

裴西嶺也明白這點,這也是他願意幫裴承玨的原因:「你想明白就好,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捷徑可走,你未及弱冠,路還長著,腳踏實地纔是正道。」

裴承玨誠懇應是:「伯父箴言,承玨謹記。」同一個坎兒,跌一回就夠了。

裴西嶺也滿意許多:「如今無事,平日便多讀書溫習,三年後秋闈再行下場。」

「是。」說起科舉,裴承玨眼裡總算帶上了些輕鬆之色。

寒窗苦讀十年,卻在臨門一腳時功虧一簣,再無緣科舉,他心中遺憾自不必說。

秦王實在好算計,隻憑這一點,若有朝一日秦王世子當真有難,他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三年過後,守孝期滿,他也能再入秋闈,進朝堂,一展抱負。

裴西嶺不是多話的人,與他說完正事便閉了嘴,裴承玨也素知他性子,關心長輩一番後便提出告辭。

王管家笑著送他離開,不過兩人剛走過迴廊便見裴承允站在前方樹下,微微抬頭瞧著什麼。

冬日嚴寒,白雪隨著微風時不時落下,或浸入他發間,或落在他肩上,他卻依舊無動於衷,神色專注得很。

裴承玨腳步不停地向他走去。

王管家識趣地站在原地。

走至近前,裴承玨學他一樣抬頭,順他視線所及,正看到一隻鳥兒在輕啄著樹的果實,想是餓極了,它力度輕速度卻極快,震得樹枝丫都微微晃動,一時雪落得更多更快了些。

他看了片刻,輕聲開口:「歲處嚴寒依舊不凋,冬青樹頗有鬆竹梅之風姿。」

「不畏風霜,厲冬不凋的確值得稱頌,不過在我看來,其於生命之意義卻重於其他。」裴承允道。

裴承玨又看了一眼那啄食的鳥兒,不由點頭:「鳥兒無以為食,飢餓難忍之時,確是冬青樹果實為他們帶來生機。」

聞言,裴承允終於收回視線:「話雖如此,飢不擇食卻不是個好習慣,鳥兒無辜尚情有可原,人卻該謹守本分,含仁懷義。」

這是點誰呢?

裴承玨頓時搖頭失笑:「你勸我狀告秦王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此一時彼一時。」

「物儘其用,鳥儘弓藏?」裴承玨微微挑眉。

裴承允看他一眼:「我若鳥儘弓藏,你豈還有站在這裡暗諷我的機會?」

裴承玨又是一笑,繼而正色開口:「伯父方纔已經訓誡過我,此後我也會引以為戒,不走捷徑,不落人言。」

裴承允淡淡點頭。

若非裴承玨冇真的乾過那些助紂為虐的事,他也不會特地候他一遭,如今大理寺牢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兩人靜默片刻,裴承玨忽地開口:「我父親覬覦爵位,我一直知道,但我從未規勸於他。」

「我知道。」

裴承玨繼續開口:「因為我也不忿,同為裴氏子弟,同為祖父祖母的親孫兒,你們卻天生便壓我一頭,伯父不過大我父親兩歲,我父親便無緣爵位,同樣姓裴,我為何不能博一把?」

裴承允神色未動。

「我於讀書一道總算有些天資,我便刻苦讀書,日夜勤耕不綴,總希望我能被祖父祖母看在眼裡——以裴氏繼承人的身份,而並非一個聰明聽話的次子次孫,誰想裴承誌那樣的蠢貨卻天資遠勝於我,他一炷香便能將半本書倒背如流,我卻需要幾日甚至更長的時間,無論我如何努力追趕,卻總是被他壓上一頭……正如伯父對我父親一樣,他甚至隻憑早出生兩年便輕鬆坐上了世子之位。」裴承玨眼神似有些恍惚,「伯父有可為,功勳無數,可裴承誌那個蠢貨……他憑什麼呢?」

還叫自己得了個「小慎遠」那樣極儘羞辱的名聲。

「他的確蠢,你若有心,即便不能將他拉下世子之位,也很輕易就能叫他名聲儘毀,出了惡氣,更不必頂著那個對你而言堪稱打臉的名號。」

「我隻是想要爵位,並不想做無恥下流之輩。」他不算好人,卻也不會將劍對準至親,還是以這樣下三濫的方式。

可話說回來……自祖父祖母去世,伯父襲爵後,他便不知該如何爭取爵位了,隻能徒勞讀書用功,在心裡和父母日復一日的唸叨中根植上襲爵的決心。

他嘆了口氣。

「堂哥磊落,承允不及。」

裴承玨看他一眼:「若非早知我性情,你還能放心與我深交?」

裴承允淺淺笑了笑,微微頷首。

「我知我父親動作頗多,也上不得檯麵,卻從未阻攔半分。」裴承玨定定看著他,「若能被他那樣拙劣的手段得逞,便隻能說明你們大房蠢笨不堪,坐不穩爵位,守不住基業,換我來未嘗不可。」

裴承允又一點頭:「我的確好奇你後來為何又主動放棄。」

說起這個,裴承玨倒是頓了片刻,最後沉沉嘆了一口氣:「你們孤兒寡母太慘了些,欺負你們不仁道。」

裴承允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是說當初裴西嶺詐死的那段日子。

該說不說……那時的他們還真挺慘的,戰死的戰死,不孝的不孝,被刺殺的刺殺,日日不得安寧。

裴承玨搖了搖頭:「那時我瞧著伯母哭得紅腫的雙眼和你們兄妹三人孤苦無依的模樣,便不忍心了……可憐見的。」他又嘆了口氣。

裴承允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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