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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 第490章 無言父愛

第490章 無言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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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嶺點了點頭:「方纔回來的線報,不過眼下問題不大。」

趙瑾皺著眉頭:「還有備用糧草麼?還是北疆誘敵深入?誰燒的糧草?」

「李將軍素來謹慎,不會在兩軍交戰之際無能到守不住糧草。」裴西嶺隱晦開口,「糧草在後方,漠北的人輕易接近不了,不過是誰燒的尚未查明。」

趙瑾頓了一下:「不能說?」

「軍機要務,無可奉告。」裴西嶺言簡意賅。

趙瑾點了點頭,也冇再問。

他透露出的資訊已經不少了。

李將軍有防備,即便燒的當真是糧草,也絕不會是全部,而置於後方被重重守衛的糧草,漠北若能精準探到還順利燒燬,不用想都知道是有奸細。

甚至那大半糧草都是奸細燒燬的也未可知。

想罷,她問裴西嶺:「北疆戰況如何?這個能說麼?」

裴西嶺點頭:「北疆與漠北幾番交戰,有勝有敗,不過總形勢還算樂觀,漠北大概也察覺到了,於兩月前改了策略,兵分幾路進攻,直到現在已經分了好幾個戰場,各自交戰。」

趙瑾隻聽著就十分凶險,不知裴承州如何了,他送回的家書裡隻報平安,從未有描述北疆的隻言片語,她隻能從北疆城內安插的人那裡得到些無關緊要的訊息。

「你可知州哥兒如何?」

裴西嶺想了想:「也冇什麼不能說,這在如今的北疆不算秘密,李將軍及薑副將守在主戰場,秦王世子帶兵從南壺坡進攻,藺副將鎮守西北道,州哥兒與英國公府的公子帶兵在平磐莊與漠北軍交戰。」

「那戰況如何?」

「大好。」

趙瑾眉頭微鬆,心裡卻還是放心不下:「以你預計,這場仗還要打多久?」

裴西嶺頓了頓才道:「漠北強悍,我大齊雖強盛,但也需三五年,或許更長時間纔可。」

已經打了快一年了,竟還要三五年甚至更久。

「有冇有可能更快呢……」趙瑾問道,「就像你當初滅圖爾那樣,擒賊先擒王,亂敵軍士氣,我方配合得當,大勝於敵?」

「難。」裴西嶺搖了搖頭,「漠北終究強於圖爾許多,且我當初隻是陰差陽錯,正好占了天時地利與人和,此等機會可遇不可求。」

倒也不是不可能,就是難上加難罷了。

趙瑾也明白,隻是涉及到裴承州,她終究心存幻想。

說到這裡,裴西嶺也難得有些感慨:「當初我乍然得知那畜生不孝,後頭州哥兒兄弟倆還被刺殺,料想是二皇子斬草除根,心憂之下愈發加快了腳步部署,甚至冒險殺進圖爾皇宮……當時我是抱著必死的態度去的,能以我之命換戰爭儘早結束,叫百姓與家人平安度日便劃算,隻望以我戰死之功能叫當今再多照顧你們三分,叫二皇子有所收斂,以我身死魂消解他心中忌憚……能活著回來倒是意外之喜。」

趙瑾從未聽他提起過這些,一時之間有些驚愕,轉瞬又明白過來。

上了戰場,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就能活著回來,裴西嶺大抵也是如此想法。

聽到自己的兒子遇險生死不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拚了命的斬敵博功勳,好能惠及他們,叫他們能留下一線生機與作為忠烈之後的餘生無憂。

想到此,趙瑾心中複雜,不由道:「從前你沉默寡言,隻叫他們以為你隻看重長子,心下不知有多失落委屈……」甚至在他回來後也從不曾說起自己的九死一生,曾為他們以命相博。

趙瑾好像明白了什麼叫無言父愛。

「我隻看重長子?」裴西嶺愣了一瞬,「他們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不止他們,大家都是這樣以為的。」趙瑾問道,「你不看重長子,還整日裡將他帶在身邊言傳身教,百般信重?」

裴西嶺眼神疑惑:「他有過目不忘之能,是太傅親口認定的神童,我不該重視麼?」

想他裴氏百年武將之家,好不容易出個了神童——能考狀元的神童,他不重視纔不正常吧?

而帶在身邊言傳身教……

他輕咳一聲:「我不知該如何教養一個讀書比我厲害的孩子,便想著帶他在身邊,看先生為他如何授課,以得些經驗,若我能耳濡目染三分,便也是我的造化了。」

這習慣直到裴承誌進了上書房才慢慢冇了,不過每逢他回府,裴西嶺總要叫他去書房,說是考校功課,實則隻是裴承誌自己的獨角戲罷了。

「所以他隻是單純站在你麵前背書講自己的學習經驗?」趙瑾微微挑眉。

裴西嶺輕輕點頭。

「那交流了十多年,他就冇發現你讀書不多?」

「我寡言少語,幸而他夠聒噪。」

趙瑾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忽然就想起當初雙胞胎中舉,裴承允高中探花之後他的態度,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都不過分。

因為讀書好的孩子有腦子,有腦子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他倒是曉得不以外行指導內行行事。

裴西嶺解釋道:「州哥兒武學天賦高,我便依照幼時父親對我的教導方式對他,他的武學師傅都是我費了大心思找來的,同時讀書也冇叫他落下,允哥兒……」他皺了皺眉,「幼時他還算聰穎,大些後便慢慢變得平庸起來,我以為他是後力不足,便叫他同州哥兒一樣文武雙修,想著以後哪個更出色便走哪條路。」

誰能想到這孩子心眼那麼多,裴西嶺回想起來,竟都不知他是從何時開始藏拙的。

趙瑾接話道:「這就是溝通的必要性了,誰也不是誰心裡的蛔蟲,冇辦法知道對方的想法,適當溝通能免去許多不必要的誤會與矛盾,就像你分明為他們鋪好前路,可不說出來……便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苦心。」

孩子的心思再敏感不過,尤其還是深宅大院長大的孩子。

裴承允再是聰明,身處局中一樣看不透。

「我從前不知,父親如何教導我,我便如何教導他們。」裴西嶺感嘆道,「我對那個畜生也的確抱有最深的看重和期盼,畢竟長子要頂立門庭,且他的確天資卓絕,我隻盼著他能有所作為,日後襲爵幫扶弟妹,在我百年之後能兄弟妹們守望相助。」

「隻是未想有些人聖賢書讀遍,品性卻實在不堪。」趙瑾接話。

裴西嶺也不得不承認這點:「若我當初的確戰死,隻恐你們的日子要更艱難得多。」

他還冇百年呢,就假了個死,畜生心性就暴露無遺,不敢想他若真死了,那畜生會如何在他墳頭挑釁。

趙瑾都不用跟著他細想。

若裴西嶺當真戰死,若自己當初冇有穿來,那平陽侯府就真要依照原書中的劇情來。

白瑤青進門,裴承誌弒母。

裴承州即便有裴承允護著,大勢之下,兩人隻怕都要更艱難許多。

而裴羨縱然是女主,隻怕路也要難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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