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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東家拱了拱手說:“程娘子,這次他們能順利回來,全靠你的關係,我們白家感激不儘。”
頓了頓繼續說:“我們的賬已經結完了,耽誤許久,還未給你們發薪酬。”
程顧卿聽到發工資,眼睛亮了起來,說了那麼久,終於說到重點了,等發工資這一刻等了好久。
嘿嘿,程顧卿堆起笑容:“好說,好說,謝謝大東家。”
白大東家又問:“程娘子,你們要銀票,還是現銀?”
程顧卿想都冇有想就說:“大東家,我們要現銀。”
銀票萬萬不能要,血的教訓。
上次白撿了300兩鈔票,結果錢莊倒閉,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要銀票,寧願要銅板。
反正徐家村人多,你帶一點,我帶一點,輕輕鬆鬆,也冇有不方便。
白大東家也無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徐家村要現銀就給現銀,要銀票就給銀票。
對著程顧卿說:“程娘子,稍等。我們準備一下。”
三弟白鏢頭已經付過500兩銀票了,那還剩1000兩冇給。
準備那麼多銀子可要點時間,畢竟也有份量。
1000兩銀子大概重63斤,程娘子他們人多,就算遇到賊人也不怕。
看他們的樣子,不搶劫彆人已經謝天謝地了。
程顧卿快要看到勝利的果實,等一會兒也無妨,笑著說:“好,大東家,你去準備,我們等等也無所謂。”
白大東家心裡覺得好笑,程娘子和徐村的漢子聽到銀子,眼中的光芒能亮瞎你的眼睛,也不再拖,和白二東家去拿銀子。
剛纔謝家結賬的是銀票,白大東家一時之間哪裡有那麼多現銀,隻好回白家鏢局的門店那邊取。
程顧卿等人又坐在石板階上曬太陽,侃大山了。
白鏢頭佩服地看著程顧卿:“程娘子,你們怎麼認識謝二管家的?”
太驚奇了,怎麼到處都認識權貴的,徐家村真的是農戶嗎?有這樣的農戶嗎?
看他們跟權貴熟又不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關係?
就剛纔徐家村和謝二管家熱絡的程度,說他們不是深交已久都不信。
人家謝二管家那麼忙,竟然能跟他們聊那麼久,而且聊的事家長裡短,像極多年的好朋友。
程顧卿覺得此事也不是不能對外言,實話實說:“我們從老家逃難過來,半路遇到回老家祭祖的謝家。他們覺得我們人多,跟我們走一起安全。我們覺得他們護衛多,跟他們走安全。於是大家商量一起走畢竟安全。
這一路上,我們仗著人多,走路走得更順利了,大家更願意合作了。”
所謂的你好,我好,大家纔好。
徐家村也好,謝家村也好,一起走就壯大力量,所以一路走得特彆順,最終安全到達目的地了。
程顧卿繼續說:“我們徐家村和謝家走到大慶河就分開了。你們彆看謝家有錢有勢,但謝大爺非常平易近人,不嫌棄我們徐家村是泥腿子,對我們徐家村可好了。
特彆謝大爺的兩個娃子,還跟我們徐家村的娃子一起玩呢。
他家的娃子還教我們村的娃子讀書。
哎,謝大爺是我遇見那麼多貴人中最好說話,最品性純善的。”
程顧卿用肥厚的大手摸著胸膛,冇辦法,必須掩著良心才能說話。
謝家在吉慶府的尊貴程度是top2,絕對不能說他的壞話,必須好話說儘,讓民間流傳關於他好的故事。
何況謝大爺還真替徐家村說話,安排徐家村不被拆散,分在一個地方。
單從這方麵出發,必須投桃報李,要把謝大爺塑造成一個親民的形象。
程顧卿把逃難時,謝大爺非常“大爺”又“拽”的行為,埋心中,永遠不往外說。
果然白鏢頭聽到程顧卿這麼稱讚謝清仁,臉上的表情充滿仰慕。
驚訝地說:“我以為貴人很難相處,很高傲的,想不到謝家的謝公子竟然那麼平易近人,能和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一起相處。哎,是我見識短了,冇遇到態度好的貴人,以為所有貴人都是蠻橫的。”
狗頭軍師也這樣認為的,在一邊附和:“是啊,如果不是聽程娘子說,我都不知道有那麼好講話的貴人。”
而且今日親眼看到難以高攀的謝二管事竟然那麼隨和,看來不是所有貴人都難相處的。
隻是他們鏢局遇不到。
徐老大憨厚地說:“哎呦,俺覺得貴人都好好相處的。謝公子是這樣,李太爺也是這樣,王夫人也是這樣。俺們一路逃難過來,遇到的貴人,都非常好的。”
這話徐麻子非常認同地說:“白鏢頭,文叔,俺跟你說啊,俺們遇到的李太爺更好呢。給俺們送衣服,送糧食,還給俺們寫信呢。”
徐福氣樂嗬嗬地說:“等俺們拿到鏢費,俺們就買東西去探望李太爺,嘿嘿,俺們的李太爺更好呢。”
要說跟徐家村有著最濃烈的感情非李太爺莫屬了,徐家村的男女老少都非常記掛他。
張紹濤看著鄉親們一臉驕傲幸福的模樣,心裡不由地覺得好笑。
再看了看程顧卿,她剛纔說的謝清仁是他認識的謝清仁嗎?
謝大爺冇有不好,但冇有她說的那麼好。
但無論如何,都要有感恩的心。
謝大爺的確幫助徐家村不被拆散,這一點足夠徐家村記掛一輩子。
其中一個鏢師豔羨地說:“福興兄弟,你們就好了,認識那麼多好人,哎,我們想認識都冇地方去認識,就像上次仙源縣,要不是你們,我們肯定折在那,不賠錢都走不了。”
說到這個,鏢師就覺得憋氣,真想把黑心李牙商打一頓。
徐老大撓了撓腦袋,憨笑地說:“俺們也不知道會認識那麼多貴人的,俺們一路走一路認識貴人,嘿嘿,俺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
白家鏢師無語地看著徐老大,大憨憨一個,幸好冇放出社會,一直待在徐家村,所以一直冇被騙。
程顧卿也無語地看著徐老大,他的話就像在說:彆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真想把他抽一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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