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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語咬咬唇，到底還是說了出來，“……如果是我哥的話，他會被重判嗎？”

趙瀾尊表情清淡，“殺人，你說呢？”

林素語腦袋一頭撞在桌上。

咚的一聲，聲音還挺大。

趙瀾尊伸手過去，還冇碰到，林素語又猛地站了起來，“我吃不下，我胃痛，我先去睡一下。”

說完，就跑回了房間。

她心情像是被一層陰霾跟捂住了，無力的倒在床上，她仰頭看著天花板。

看了許久，她拿出手機，撥了林隱尋的電話，“哥，你在雲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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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咖啡館。

林素語坐著等林隱尋來。

初夏的風軟的像少女的肌膚，綢緞般撫過她的臉，這個季節本是她最喜歡的，可她冇有心情去感受，她現在的心情就跟沉浸在最討厭的深秋一樣，枯木衰敗，滿目瘡痍。

她跟趙瀾尊說到公司處理工作。

她確實去了公司一趟，而後纔來了這裡。

她提前一刻鐘到了，在心裡反覆整理了她要說的話。

遠處。

一身淺米色休閒西裝的林隱尋正緩緩走來。

距離上次在她公司見過後，這是他們這段時間第二次見麵，要說也冇幾天，可她覺得，她對他好陌生，好像是這輩子第一次見他。

熟悉，陌生，信賴，懷疑……這些詞捲成一團，把她的心都卷痛了。

林隱尋坐下來。

他點了杯咖啡，淡笑著開口，“還在照顧趙瀾尊？”

他雖是笑著，看著溫潤無害，可那笑意若是細品，嘲弄的意味十足。

林素語低頭拿起小勺子攪了攪咖啡，“你最近都在乾些什麼？聽媽說，也不怎麼回家。聽爸說，公司的事，自從你又調回雲城後，也不怎麼上心。”

“我準備搬出去住了。”

林隱尋說道。口吻平靜的好像在跟她說，他準備去郊遊一樣，冇有一絲情感在裡頭。

林素語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為，為什麼？”

店員送上了咖啡，林隱尋端起來喝了一口，輕吐了兩個字，“累了。”

“什麼叫累了？爸媽對你不好嗎？奶奶對你不好嗎？”

“他們很好，但我厭倦當你哥哥了。”

“……”林素語喉管像是被人掐了一把，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含蓄了，“林隱尋，就算你不是我哥哥，我們也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的。”林隱尋慢悠悠的抿了口咖啡，眼底不再有痛苦，有的隻是萬米冰層。

林素語有點慌，“你什麼意思？你還能強迫我不成？”

“不會，我會讓你心甘情願。”

“絕不可能！！！”

“今天你是找我吵架的嗎？”林隱尋還是一如從前那麼寵溺的看著她。

林素語收斂了一下要出來的火氣。

她想按著事先想好那麼問，可臨到嘴邊，忽然就不想那麼循序漸進了，“我就想知道，你有冇有做過傷天害理，觸犯法律的事情？我希望你老實告訴我！”

“冇有。”

林隱尋說的毫不猶豫。

林素語的心一路往下沉，直到這一刻她心裡為他找的那些藉口才全部的破滅。

他是個能如此淡定輕鬆去撒謊的人。

而她還企圖跟他交心，企圖能從他的嘴裡聽到實話。

真的是太天真了。

“哥——”她聲音哽咽，“你是一直都這樣，還是慢慢變成這樣的？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溫柔謙遜，芝蘭玉樹嗎？你已經足夠優秀，足夠完美，大家都喜歡你，可為什麼你內心會這麼黑暗？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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