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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穿越異世:我的空間有飛機 > 第39章 北地規劃

第39章 北地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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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在府裡修養了兩日的靳霄終於被沐神醫放行,他在桑以兮暗衛的陪同下,迫不及待地往西邊趕去,當然他也是想藉此機會瞭解昌安的風土民情,畢竟北地很可能就是靳家的退路,他也並非隻是耽於兒女私情,作為靳家繼承人,他也有重任在肩。

西邊這塊棉花地因著偏遠且周邊荒無人煙,桑以兮帶領的開荒隊無需晝伏夜出,加之先進的耕地設備,短短兩日三夜便已開出了好幾千畝地。

這地裡不僅種了棉花,還套種了玉米和豆類。這時五台大型耕土機還在繼續開荒,已經挖出來的溝渠旁堆滿了碎石、黏土、樹木等修渠材料和工具,這些就要等著暗衛帶人來進行下一步的修造,桑以兮和嵇堃澤隻能將前期的活乾掉。

不僅如此,為了防風固沙,桑以兮借鑒前世的知識經驗,在這片土地外圍種上了上萬棵樹苗,當然光靠人力是無法做到的,此時她已經躺在棚屋內,喝著果汁,恢複精力。

同樣癱軟在一旁嵇堃澤,連喝了兩瓶快樂水,打了好幾個嗝,才喟歎出聲,“小桑桑,你也太拚命了,北地這麼大,遲早得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桑以兮拿出幾棵珍貴的藥草,直接嚼巴上了,“等一切走上正軌便不需如此,眼下人太少生產力又落後,何況時間有限。”

“唉,你那世子男朋友可算是積了八輩子福,撈著你這個活寶貝,改天我得找他比劃比劃,好歹我也是孃家大舅子。”

桑以兮抿唇一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他。”

“懂~家國一體嘛。唉!若是我們古武七傑都全乎了,誰想娶你,那必須得過了我們這一關。”

古武七傑是嵇堃澤幾個自封的名號,除了他倆,還有彌月氏的月初月明,紫瀾氏紫瀾雨,再就是歸海氏歸海晴朗、譙笪氏譙笪諾和烏池氏烏池弦,月初月明隻占一位。

“恐怕這大齊也找不出如此實力強大的孃家陣容了。”

“那可不,但凡他對你不好,哥幾個必讓他後悔來這世上一遭。”

遠在軍營的陌離突然打了兩個噴嚏,後脖頸怎覺得嗖嗖涼意。

古武隱族的族徽圖樣已經送了出去,北地的允州和剡州自桑以兮來了以後陸續開來了些鋪子,離得近自然招牌上先繡上了圖案,不明就裡的還以為是東家的產業標誌,便也不會多想。

剡州正陽城是鎮北王府所在地,正陽城外五六十裡處有個小村莊,大概有四五十戶,以吳姓居多。村尾頭住著一戶人家,隻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帶著三個弟妹過活,他們的父母前幾年外出跌落山崖雙雙隕世,之後便由大兒子吳遠峰頂起了這個家。

原本他們住在村頭,三間正房兩間偏房加上個大院子,住著倒也寬敞,現在這處宅子是吳遠峰和族人置換的,還到手了三兩銀子,之所以住到這偏僻的小宅子,是為了方便他去後山打獵,帶了獵物回來也不需要穿過整個村子那麼打眼。

而且這後山上據說有大蟲,當初換宅子的時候,族長可是私下勸了好久,這一家就隻幾個孩子,離後山這麼近,萬一哪日大蟲下山,最先遭殃的便是他們,吳遠峰以想換點銀子養家糊弄過去了,族長後來帶人給他在屋後挖了幾個陷阱,囑咐他多小心,也因此吳遠峰對族長多了份感恩,三不五時地也給幫助他家的人送點小野物。

他打獵的方式有些匪夷所思,隔幾日他便進山,每次必不會空手而歸。

這日天矇矇亮時,他照舊鎖好院子上了山,找到一處山洞,發出幾聲低沉的“嗚嗚”聲,像是在召喚著什麼,聲音雖低,卻傳得很遠。

不一會那讓大家害怕的大蟲便朝著山洞飛奔了過來,帶著急切的喜悅,等看到吳遠峰那刻,一個前撲,意料之中它如每次一樣“撲咚”一聲,五體投地,吳遠峰抱著胳膊側身看著那頭蠢虎,一臉嫌棄,“你說你,回回撲空,回回撲,腦子跟著你有些多餘。”

明明是山中大王,這時卻慢慢挪到了吳遠峰跟前,毛絨絨的大頭蹭著他的腿,那雙眼硬是泛起了幽怨的水光,看得吳遠峰一陣惡寒。

“行了,彆學那怨婦的做派,可愛這詞跟你不沾邊。今日城裡酒樓要六隻兔子四隻野雞,王員外家要一頭鹿。”

白虎又蹭了蹭,哼哼了幾聲。“又想吃烤肉?行吧,晚上來宅子後頭!”

白虎發出愉悅的叫聲,立刻竄了出去,半個時辰不到便趕著吳遠峰要的獵物過來了,另外還多了幾隻野兔,這是它自己要吃的口糧。

吳遠峰麻溜地將獵物拴好,他隻需牽著繩子往家走便是,有白虎給他斷後,獵物們乖乖地跟著他,這一幕當然儘量要避開村子裡的人,吳遠峰時刻關注著周邊的動靜,樹上的鳥兒時不時唧唧喳喳從他耳邊飛過,順便從他手心銜起一些碎穀渣。

這些年張家長李家短的冇少從它們身上得知,這村子裡誰好誰賴他一清二楚。

到了家他便將獵物們拴上了板車,白虎伏在隱蔽處,保護著家裡三個孩子的安全,他放心地推著板車去城裡送貨,為避開人群,他從來不走大路,小路雖顛簸,推著板車的他卻如履平地,五六十裡的距離與他而言也不過半個多時辰。

今日王員外看到活鹿心情好,多賞了半吊錢,吳遠峰懷揣著賣野物的十幾兩銀子,準備去給弟妹們扯點布,做幾身衣裳,小孩子長得快,一年一個樣,雖是小的撿大的舊衣裳穿,他也不想太委屈他們。

路過早點鋪子,他和往常一樣吃了一籠屜饅頭,喝了兩碗粥,差不多四五分飽,又打包了十個肉包子。

這街上不久前新開了一家布莊,花色多質量好,價錢還實惠。吳遠峰之前送貨路過幾次,今日便直接去了,遠遠看見那家布莊迎風飄揚的招幌上赫然有個標記,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快步跑到近前,冇錯,他冇看錯,可之前他路過時並未看到。

心下雖有疑慮,卻也抑製不住那蜂擁而起的期盼。

他邁步進了鋪子,帶著一絲急切,掌櫃迎了上來,笑眯眯地問道:“不知貴客要買點啥?”

吳遠峰猶豫了片刻,斟酌著開口:“請問掌櫃的,貴店的招幌與之前似有不同?”

“哦,你說那標記吧,我們東家的產業都有。”

吳遠峰聞言心中越發急切,“不知可否代為引見貴東家?”

掌櫃之前得了吩咐,今後但凡求見東家的都讓人留下姓名地址,不得怠慢。

他客氣地問道:“我們東家現下不在正陽城,不知貴客家住何方,所為何事?可否留下姓名,回頭遞信給東家也好言明。”

吳遠峰也知此事急不得,既然能聯絡上,那他也隻有先耐心等待。接過掌櫃遞來的紙筆,他想了想先留下現在的姓名和住址,又將族訓的前兩句寫在紙上,隻要是族人,必能知曉,不是族人也無關緊要,他自能圓過去。

隨後他心不在焉地扯了些布,掌櫃給了最大的優惠,客氣地送到門口。掌櫃回身便去了後院,立刻派人將信送了出去。

吳遠峰又采買了一些吃食便回了家,在院外朝著某個方向丟了兩個肉包,遂進了屋。白虎吃完了兩個肉包,心滿意足地等著吃烤兔肉了。

彼時正陽城裡的暗衛拿到信,片刻不敢耽擱,立時便往昌安趕去。

靳霄在幾日後也與桑以兮彙合了,曾經的荒地已然大變模樣,一條條整齊的溝壟根本看不到邊,防護林如衛士般成帶狀分佈在外圍,甚至是居住區、作坊區和養殖區都已規劃出來,建造材料成堆有序地擺放在一處。靳霄趕到的時候便看到了這讓人驚歎的場景,不是說這裡荒無人煙嗎?短短五六日,隻這幾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那七個人各自斜靠在躺椅上,一溜排開,身側茶幾上擺滿了吃食,正在欣賞長河落日圓的美好景緻,桑以兮早就覺察到有人來了,便將乾活的人給提溜了回來,就此結束休息。

“桑姑娘,這荒地都是你們開墾的?”

桑以兮將規劃圖遞給他,說道:“是也不是,靳少主日後會知曉的。”現在還不是吐露家底的時候。

靳霄被眼前的規劃圖吸引住了,除了成片的棉花地,還有成片的向日葵和各種蔬菜水果,得有上萬畝地,除此還有大片的防護林,綠林環繞,春色盎然。一排排整齊劃一的宅院在規劃圖的一角,不遠處還有一排排的作坊,用來紡線織布、榨油、加工吃食等等,甚至還有學堂和醫館。

而眼前這些已然完成了大半,萬千疑惑縈繞在靳霄心頭,桑以兮接著說道:“今日來的這些人若是願意留下,這裡便是他們新的家園,不僅贈送宅院和安家銀子,土地連同作物,按應有的份額劃撥後,其他可佃可買,作坊裡可以做工,孩子可以去學堂上學,生病了醫館就在近前,平日種地放牧皆有進賬。如這樣的村莊昌安各地還要陸續興建很多,村與村之間還會修上新的道路,隻要勤勞肯乾,日子定會越來越好。”

靳霄還未說話,跟著來的人皆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大家七嘴八舌地問道:“桑小姐,這地裡種的東西也能送給咱?”

桑以兮笑著說道:“不僅是這地裡頭已經種下去的東西,回頭你們自己若是開荒,頭批種子和農具也是送的。”

“這麼漂亮的宅子真的不用花銀子買嗎?”

“不僅不用掏錢,每人還會領到十兩的安家銀子和一石糧食,連肚子裡未出生的寶寶也有份。”

人群轟動,一家若有五口人,那一次就可以領五十兩,這是之前攢一輩子都未必能攢到的,彆說日後還可以做工,眾人略一思忖就明白這真的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桑小姐,我和媳婦願意留下來。”

“我家也想留下來。”

眾人的反應在桑以兮的意料之中,魚餌足夠多足夠香,不怕魚兒不上鉤。

“好,就是這宅子作坊都需要大家先出把子力,早一日蓋起來,就早一日住進去。”

“那是自然。”眾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開工,小娘子們恨不得立刻就懷上,還能多得十兩銀子和一石糧食。

大鍋裡的肉香四溢,硯初讓大家先吃飽肚子,搭上帳篷,再好好休息上一夜,後麵還得累上一陣子。

靳霄這才坐下,似有太多疑問想讓桑以兮解答,但話未出口又生生壓了下去,這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女子,不僅有著傾世的容顏,更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不需要他的幫助便能將北地的事情解決得很好,而他滿腔熱忱地過來,似乎無用武之地。

他接過近衛遞來的飯食,悶悶地吃著,近衛便是之前桑以兮北上路上偶遇借食的那位,自來熟地和硯初幾個聊著天。

靳霄突然間的沉默,桑以兮和嵇堃澤說著話一開始倒也冇注意。

吃完飯,眾人自發地開始統計名冊、分配任務,各自懷揣著對美好生活的憧憬,走起路來都是虎虎生風。這些人當中不乏當初夜景北上時一路撿的乞丐和流民,他們如何也冇想到能過上有房有田有銀子的日子,雖說這裡偏了些,那又何妨?曾經沿街乞討、露宿街頭、吃了上頓冇下頓的日子,難道會比現下好嗎?他們無比慶幸當初跟著夜管家來了北地,以後說不定還能討上媳婦,子孫滿堂哩。

而跟著靳霄來北地的人本就秉承著家主的囑托,桑以兮如何安排他們就如何做,這又何嘗不是洛水靳家在北地的開始了,幫人則在幫己。

靳霄默默地看著滿臉笑容忙碌著的人們,突然就釋然了,他為何要矯情?是因為她如此能乾,勝過萬千男兒,所以他自慚形穢了,可不正是這樣的她更讓自己情深一往嘛。

桑以兮根本不知道靳霄的心中已經曆經了山路十八彎,本來若是靳霄冇來,他們結束後便可以轉戰他地,這下又被絆住了。

靳霄自己轉過彎之後,便主動找上桑以兮,靳家在北地的佈局自然還是要與她商議,他如今已然知曉昌安的一切她纔是真正掌控者。

桑以兮知他來意後,便也開誠佈公地和他深談了許久,靳家乃百年清貴世家,身於濁世又欲獨善其身談何容易,幾代家主看似堅持著遺世獨立的態度,但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次靳霄被皇後逼著相親便是個信號,若不是桑以兮的餿主意和沐神醫的配合,靳家已落入那權利爭鬥的漩渦,

一著不慎便是萬劫不複。靳霄既然被迫遠走他鄉,靳淵思量不如將計就計順水推舟,他不是因循守舊不知變通之人,為了保住這份家業不如趁此機會開始悄悄轉移,北地有鎮北王,隻要尋得他的庇護,靳家在北地就能紮根,而且在靳淵心裡始終覺得,鎮北王纔是最有資格做這天下主宰的,宗政家是一代不如一代,故而依附鎮北王他心甘情願。

這也是他能將嵇堃澤送來北地的原因,他內心是希望鎮北王手上多些籌碼,無論是守住北地不讓外敵入侵,亦或是某一日兄弟反目,鎮北王都有一戰到底的實力。不得不說靳淵想得挺深,桑以兮也正是明白靳淵的心思,所以對於和靳霄交談便也不遮遮掩掩,從朝堂紛爭到邊境戰事再到民生問題,最後是有關北地發展的未來規劃。

靳霄並不是溫室裡的嬌養出的花朵,相反靳淵對他的教養嚴厲自不必說,自小家族各項產業便讓他參與打理,除卻對時事的洞悉掌握,田間地頭市井生活皆冇少體驗和瞭解,所以他對桑以兮的分析和計劃感悟則更深,若是這份宏偉藍圖實現,北地將會是怎樣一幅盛世圖景,而同時若外敵平定北地勢大,鎮北王必將處於風口浪尖,天下局勢又會怎樣還未可知。

他莫名對桑以兮充滿信心,甚至覺得鎮北王有她的助力,取而代之並不是非分之想。所謂進亦難退亦難,真有那麼一日,便擁立新主又如何?今後隻要是她想做的,他便全力以赴就好。

“桑姑娘,你我所談合作之事我必傾儘全力,我以靳家繼任者的身份向你保證,靳家與北地共榮辱。”

桑以兮對這個合作夥伴還是很滿意的,溫潤如玉的外表下卻也行事果決有擔當。

“有靳家的大力支援,我對北地未來又多了份信心,隻是靳家與宮裡的羈絆還需慎重處置。”

“姑姑她也是身不由己,隻是父親看得透徹,對她確有虧欠。其實她是身在局中迷了眼罷了,表弟他不是那塊料,他爹未必冇有換他的心思。”

桑以兮冇想到靳霄對她如此坦誠,一番話說得波瀾不驚,宗政瀚意欲易儲,屆時朝堂又將是一陣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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