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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微生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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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陽北上取近道就要翻過峮崎山直接到達源邑縣北部,旁人可能寧願繞道,因為爬山耗費的時間或許更多,但對於桑以兮一行的能力來說,此路卻是上上之選,速度自不在話下,最重要的是峮崎山草木繁盛,對於桑以兮這個木係異能者來說,那便是如魚得水,滋養身體的同時也能儲存能量。故而她們將馬丟下,徒步前行。

峮崎山巍峨險峻,有一主峰,七副峰,綿延十幾公裡,狀似北鬥七星,又因著山頂有座七星寺,又名七星山,為濟陽、源邑和廣義三縣的界山,一山連三縣。溁水依傍群山,蜿蜒曲折,悠然流淌,真應了那句“山巒疊嶂千峰裡,雲煙深處水茫茫”。

以他們的腳程,不消一會兒便來到了山腳下,薄霧籠罩著山峰,翠林如海,若隱若現。

除了桑以兮都是摩拳擦掌,“小姐,老規矩嗎?”硯初問道。

“嗯。”桑以兮走到一邊,拿出六個登山包。

那幾個已經開始了,“石頭剪刀布!”贏到最後的兩位會跟著桑以兮,其他四人一組。

“哈哈哈……我贏了。”這嚎出天際的笑聲除了靜煞還有誰,同樣贏了的墨心快速閃到一邊挑揹包,隻有一個揹包裡麵東西是全乎的,贏的可以先挑。

隻那笑的工夫墨心已經將揹包抱在懷裡了,笑完的靜煞這才反應過來,其他人朝她努努嘴,意思是趕緊挑。

她盯著墨心那個包,無比後悔,好不容易贏了一次,還丟掉了首選權。唉!大意了。

揹包盲盒拆完後,大家戴上手錶,與桑以兮對好時間。

“海拔不超過一千五百米,正午十二點之前到達山頂,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

“時間充裕,這峮崎山雖高但易攀爬,可以多轉悠一會兒。”紙羽意有所指地看著闌絕。

闌絕白眼一翻,轉身上山。

“哈哈哈,闌絕,多保重!”靜煞不忘插上一刀。她冇搶到第一,有人比她還悲催,闌絕那包裡隻有行李袋,今日他是做苦力的那個。

兩組從不同方向向山頂行進,峮崎山因著七星寺香火旺盛的原因,山道修建得很好,隻是他們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人,若是走了尋常路,也就失了趣味。

進到山中,桑以兮感到四麵八方似有溫暖的微風輕撫著肌膚,那絲絲縷縷的木靈之氣讓她頓覺神清氣爽,整個人猶如泡在溫泉中,靈魂都像是得到洗滌。峮崎山果然是一處風水寶地,桑以兮如是想著,便緩緩開啟異能,如此純透的靈氣自然不能浪費,她的能量也是需要不斷積累的。

靜煞跟個猴子一般,從一個藤蔓盪到另一個藤蔓,時不時摘點野果放進揹包裡,嘴裡還在吼著歌,“我像風一樣自由……”

“小姐,她這幾年應該是憋狠了。”墨心說著話,手下動作也冇停,一支飛鏢快如閃電般紮向一邊的樹叢。

一條花斑蛇隨後被挑起,桑以兮接過收進空間,是糧食就不能浪費。

“讓那猴子打些蛇,好久冇吃薑辣蛇肉了。”

墨心瞥了一眼遠處樹上那玩得瘋起的人,從揹包裡掏出無線對講機,“猴子猴子,聽到請回話。”

“啥玩意,猴子在哪?哪有猴子?”

“打蛇,薑辣蛇肉。”

“好嘞!哎,……”靜煞還冇問出的話被墨心摁機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確實冇看見猴子啊!

初春的山林,萬物復甦,到處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桑以兮在吸收的靈氣裡都能不斷感受到隱隱的愉悅,因著對草木的天然親和力,這周邊珍貴藥草的氣息都能敏銳地捕捉到,連土帶藥一併收走。

時不時也會有一些野物竄出來,她們也懶得去獵,所謂“勸君莫打三春鳥,子在巢中待母歸。”萬物繁衍,春獵向來規矩頗多,作為狩獵者也得遵循這其中之道。

一個多時辰過去,她們早已攀爬了大半路程。靜煞追了上來,手中拎著大麻袋,望向桑以兮,眼中冒光,“主子,夠不夠?”

“這話問你自己,我們幾個肯定是夠了的。”

靜煞來回捋了一遍,決定再抓幾條,她對闌絕和自己冇信心。

“小姐,前方有水聲我們稍稍歇個腳。”

桑以兮點點頭。又走過一小段崎嶇的山路,忽見前方陡峭的山崖上幾道瀑布猶如巨大的白練傾瀉而下,氣勢恢宏,水聲如濤,在這寂靜空蕩的山穀中激昂迴盪,兩旁樹木蒼翠繁茂,薄霧夾雜著絲絲水氣嫋嫋而上。

瀑佈下方一汪潭水,碧綠澄澈。白色的急流打著旋渦,攪亂了這一池碧波,和那忽隱忽現的山石樹木倒影。

桑以兮感覺此處的木靈之氣似是更濃鬱了些,她環顧四周,靜靜感知,順著那一絲靈氣的引導,她的目光漸漸鎖定在瀑布那處,細細凝視了一會,瀑布後麵有東西,不過……,算了,路過而已。

“小姐?”墨心見桑以兮的神情似有異樣。

“無事,走吧。”桑以兮無意去貪取那後麵的東西,也不想橫生枝節。

幾人便繼續朝山頂行進,當七星寺出現在眼中之時,離約定時間還差一刻鐘。桑以兮並不打算進寺,寺裡上香的百姓眾多,她這個天選打工人一直很努力,拜與不拜都無關緊要。

她站在山頂,躍上了高樹,峮崎山七副峰儘收眼底,確似北鬥七星,拱衛著腳下這座主峰,北鬥向來被認為是上帝出巡所坐的禦攆,而北極星則是上帝的象征,這地界的風水當真玄妙。

當看到另一隊人爬了上來,桑以兮唇角勾起,飄然而下。

“你挑著擔,我牽著你啊!”這魔性的歌聲除了靜煞也隻有硯初能吼得出來了。

隻見闌絕一人挑了一根粗木枝做成的扁擔,一頭各兩個大的行李袋,他被夾在了中間,遠遠望去,甚是可笑。

硯初開心地朝桑以兮跑來,“小姐,這山上好東西可不少。”說著還從揹包裡拿出野果子遞給她。

“從那仿若行走的夾心餅乾就看出來了。”墨心喝著水,淡淡開口。

“哈哈哈……論說話的藝術我們都不及墨心啊!”筆青說道,眾人鬨笑。

闌絕放下擔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饒是他體能過人,也架不住後半程一口氣冇歇,那幾個還不停往裡塞東西,要不是揹包裡隻有四個袋,她們恨不得再來四個袋。

他哼哧哼哧地說道:“硯初,你那果子就不能給我一個嗎?我包裡啥都冇有。”

“錯,你包裡有袋,袋子現在都是滿滿噹噹的。”墨心喝完最後一口,瓶子扔回揹包裡,繼續拿出一個餅子吃了起來,趁著間隙又懟了一句。

“噗嗤!”眾人不厚道地又笑了。

桑以兮走到四個行李袋前,不用看,她也能感覺出裡頭是什麼,紙羽和筆青將藥草一樣樣輕輕地取了出來,根上都帶著土,桑以兮連帶著那根扁擔都收進了空間。

硯初又從揹包裡捧出三枚鳥蛋,靜煞猛得撲上來,嚇得她往懷裡一抱,差點冇擠碎。

“這鳥蛋烤著肯定好吃。”

“就知道吃,七星寺可就在近前。”

“那你是帶回來看的嗎?難不成你要孵蛋?”靜煞腦海裡浮現出硯初坐在鳥蛋上的畫麵。

“想啥了?是要孵蛋,但不是我。”

“啊,你想讓小姐孵?”於是剛纔那畫麵被瞬間切換。

硯初送給她一個三百六十度帶翻轉的白眼,鳥蛋被桑以兮收了起來。

“其母喪身蛇腹,我已經將那毒蛇大卸八塊,這些遺孤便收養了吧。”

“唉,可惜了!”靜煞搖了搖頭,轉身坐下。

“誰說不是呢!可憐親生母親都未能見上一麵。”硯初也搖了搖頭,正欲上演苦情劇。

“她是可惜薑辣蛇肉。”墨心專業揭短。

“哈哈哈……咳咳咳”闌絕已經吃上果子了,這一下冇忍住,還嗆上了。

硯初給了他個活該的眼神。

“小姐,要去抽個姻緣簽嗎?”紙羽問道。

“不必了,若是冥冥中皆有註定,那就更不必了,遇到對的便嫁,過得不好便離。我若不想嫁,誰也逼不得我。”

“通透!”紙羽豎起大拇指。

幾人休息了一會,將肚子填飽便繼續上路,為了天黑之前能出了這峮崎山,眾人皆是疾掠前行,上山一個時辰的路,下山不消一刻,突然打頭的桑以兮一個急刹,那幾人因著速度有所不及,到了近前也都穩穩停了下來。

他們剛想開口,就看見旁邊樹林裡衝出來幾個人,確切地說是幾個和尚。

“阿彌陀佛!不知各位施主到訪我七星山有何貴乾?”那僧人三十幾歲的年紀,身穿灰色僧袍,手撚佛珠。

眾人腹誹,不是你們攔路,我們都快下山了,過個路還如此麻煩。

“路過而已,還請大師行個方便。”桑以兮客氣回道。

“施主可否賜教一二?

靜煞好想懟他,賜教你個錘子。桑以兮感知對方並無惡意,便開口說道:“大師,請吧!”

大家都擼起袖子準備乾仗,哪知對方來了一句,“飛雪連天射白鹿,請對下聯。”

眾人皆懵,這些和尚不按套路來啊!關鍵是他們如何知道這副對聯?

桑以兮也是一驚,難道還有如她一樣的外來者?她眼睛微眯,略思忖片刻,緩緩回道:“笑書神俠倚碧鴛。”

那和尚立刻麵露驚喜之色,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終於等到了!”他回過頭對後麵的和尚說道:“快將方丈請來。”

桑以兮並未再說話,她在等著對方的解釋。這些人竟然是為了等她,難道這也是穿越大神的安排。

“各位請稍安勿躁,我等並無惡意,一切待方丈師兄過來,便會知曉。”那和尚又開口道。

桑以兮微微點頭,靜煞有些不耐煩,“他腿腳快不快?我們有急事要趕路的。”

“這位施主請寬心,方丈師兄有武藝在身,會儘快趕來。”

墨心輕聲說道:“小姐,你在這等著,我們去找點事做做,這後山正好可以逛逛。”說完瞥了眼闌絕,闌絕認命地拍拍揹包,表示他明白。

桑以兮笑著擺擺手,幾人火速退去,那和尚也不阻止,隻要正主在就可以了。

既然還需一會,桑以兮便找了塊大石坐下,凝神靜氣,閉目打坐,充裕的木靈之氣在周身運轉吸收,最後歸於一處,手腕處隱隱發熱。

前世古武隱族的最後存世之人,空間裡的巨大財富以及她個人的超能力都是古武隱族的傳承,同樣古武隱族之人都逃不過二十歲必死的怪圈,可能是得到的越多死得越快吧,因此他們都會早婚早育,早早安排後事,可族裡的人越來越少,血脈越來越近,滅族的命運終將來到,桑以兮多麼希望她的親人們也如她一般幸運,在某個地方重生。

“師弟,人在哪裡?”一個焦急但卻透著驚喜的聲音響起。

桑以兮聞聲睜開眼睛,看向來人,原以為是個老人家,不過也隻比剛纔那和尚稍稍老了那麼一些。

“師兄,在此。”

方丈看向桑以兮,好一番審視後,纔開口問道:“不知姑娘貴姓?”

“方丈有話請直說,我姓桑。”

“桑姑娘,此事說來話長……”

桑以兮打斷他,“那便長話短說。”她確實不想在這耗費太久。

“呃,請桑姑娘隨我來,邊走邊說。”

方丈見桑以兮跟了上來,便接著說道:“我等使命在身,幾代人在此等候百年之久了。”

“與我有關?”

“國師留下的對聯便是甄彆的第一關,接下來還有幾關,若是姑娘都能闖過,便是命定之人,請姑娘放心,隻要不硬闖,便無性命之憂。”

“嗯。”桑以兮也有些好奇,且去看上一看。

七繞八拐地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前,洞口長滿青苔,約莫五六尺高的洞頂上垂下一片青藤,遮掩住洞口,桑以兮能感覺到不少隱在暗處的氣息,想來應是看守之人。

“桑姑娘,若是第一關無法通過,退出即可,若是通關,自有緣法。”

桑以兮並不多話,掀開洞口的藤蔓,邁步走了進去,後麵傳來方丈的聲音,“阿彌陀佛,但願福佑大齊!”

洞內陰濕昏暗,桑以兮靜靜地環視了一週,目光落在麵前的這堵斑駁的石壁上,她拿出毛刷,輕輕清理了其表麵的積垢,露出幾行字來,桑以兮內心激動難忍,手指一遍遍摩挲著石壁,這是古武隱族的族訓,族內每個孩子自識字之初便要謹記在心的,當手指觸碰到那一處梅形凸起時,她心中一顫,六瓣梅,七蕊芯,古武隱族的族徽,她自中間花蕊開始摁起,許久冇用過的密碼,此時此地使用起來心情格外複雜。

最後一指落下,“哢嚓”一聲,石壁緩緩向左打開,巨大的動靜傳到洞外,方丈眼含熱淚,“阿彌陀佛,佛主保佑,大齊之幸。”

桑以兮抖了抖身上的塵土,走到裡間,空空蕩蕩的石屋內隻有那牆上的幾行字特彆顯眼,竟還是簡體,“是不是很意外?有冇有很開心、很激動?繼續加油哦!”

桑以兮輕笑出聲,這位前輩還是個愛玩的性子,目光落在字尾的三朵梅花上,繼續吧,高級密碼來一遍。

毫無意外,石壁再次打開,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番景象,桑以兮再熟悉不過的,古武隱族生活場景的壁畫,一幅幅展現在麵前,梅林、鵝池、百果園、練武場、學校……將她帶入到回憶當中,淚水不自覺噙滿雙眼。

她手指輕顫地按向了那五朵梅花,古武隱族最高機密象征。這最後的石屋讓桑以兮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讓她想起了二十歲生日的前夕,遵照族內的約定,她這個唯一倖存者來到了族內藏寶的地方,那裡存著的是所有族內故去者的財富以及族中的物資。

藏寶的地方也有這麼個一模一樣的石室,一張石桌上擺放著一個石盒,裡麵是一封信,不同的是前世那封信內容隻有兩句話,一句是“財寶歸你。”另一句是“莫怕!”她當時雖收了所有的東西,但心底是孤寂和淒苦的,畢竟自己也在等死。魂穿之後也隻是慶幸自己有了這些倚仗,今日算是明白了,冥冥之中皆有安排。

她打開那封信,“孩子,很高興跨越百年和你對話,你能來到這裡,說明我古武隱族已經在異世滅族了。我和你一樣死後莫名其妙穿到大齊,而我身具預知異能,早已得知你的到來,這裡是大齊開國皇帝的真正埋骨之處,他與我有些交情,也算是個明君,大齊百年會有一劫,而化解之人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了。

孩子啊,這就是個大坑,皇陵裡的陪葬品都是留給你的,開國皇帝有遺詔,你自己翻一翻,總之就是這些東西任你所用,希望你能救大齊於水火。還有外麵那些和尚,都是我的人,隨你差遣,餓不死就行。

唉!你不知道,當初我來了這裡,那是兩眼一抹黑,舉目無親啊,……”

信裡拉拉雜雜說了好多,桑以兮一字不落地看完後,鄭重地收入懷中,這封信用特殊藥水浸泡過,故而能經年不腐。烏池鬱,古武隱族曾經的七大掌事之一,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想來前世那“莫怕”二字便是他寫下的,他能預知彆人,卻無法預知自身,在這大齊也是吃了些苦頭。

這信的末尾烏池鬱還寫道,古武隱族雖滅族,但也是解了那無人活過二十的咒,禍福相依,桑以兮雖隻一人在此,卻也是古武隱族的希望,她就是一顆種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將來古武隱族會在大齊生根發芽的。

桑以兮哭笑不得,這位前輩真是有趣的緊,讓她多多生娃,最起碼可以組建一支足球隊。

按照信裡所說,她順利收走了開國皇帝的家當,由於他得了烏池鬱的忠告,所以這裡的財寶屬實不少。

陵墓的出口就是在瀑布那處,當初桑以兮覺察有異的地方,原是有幾株罕見的藥草“七葉一枝花”,相傳此草十年一開花,十年一結果,食其果可延年益壽,重傷者可續生機,說白了就是救命藥。後有毒蟒盤踞在那,就為了這長壽果。

那毒蟒最近因著這長壽果要成熟了,白日都變得異常警醒,桑以兮還未靠近,便已蓄勢待發,但誰讓它遇上了食物鏈的天花板,註定這段時日守了個寂寞。

待桑以兮回到入口處,已是一個時辰後,那幾個已經搜刮回來了。方丈難掩激動,“桑姑娘,今後我等任由您差遣。”他已經用上了敬詞。

“微生一族謹遵誓言,在此處堅守百年,可敬可佩,自今日起,你族與我祖上的約定已解,你們皆可離去。”

“桑姑娘有所不知,我族自百年前追隨國師,便冇想過要離開,祖上曾留言,國師一族乃是神族一樣的存在,我微生一族何德何能,隻願永生永世追隨左右。”

“既如此,便留下,我此去北地有要事,不便逗留,此處不必再守,你們回族裡與族長商議妥當後,自來尋我。”

“是。”眾和尚皆是一臉笑意,這一天終是等到了。

桑以兮轉身瞬間離去,隻餘一道殘影,眨眼間已不見蹤跡,那六個趕忙跟上。方丈等人皆是無比震驚,國師後人果然不同凡響,看著不過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小丫頭片子,這身手可了不得。離去的某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她有意如此,這些人的信仰是曾經的烏池鬱,而以後隻能是她,不然談何效忠。

微生一族百年前被烏池鬱所救,便決定誓死跟隨,這七星寺當年建好之後,便由微生一族在族內挑選可信之人過來掌寺,一為守陵,二是等人。一代一代實屬不易,不僅如此,微生一族當年就在烏池鬱的安排下,隱姓埋名滲透進了各行各業,這些年無論是人脈還是資財都已不可小覷,也算是烏池鬱給桑以兮的見麵禮吧,用他的話說為了那支足球隊他這個老祖宗也得有所表示,隻不過畢竟百年,人心易變,讓桑以兮收編時還是謹慎為上。

桑以兮當然明白,此次北地之行便可試上一試。不過老祖宗那足球隊的夢想恕她能力有限,無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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