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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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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自野倒了杯水,拿著杯子慵懶地坐在沙發中,禾子乖乖地趴在他的腳邊。

“見到你的初戀男友感覺如何?”顧臨琛則是坐在小型吧檯前,為自己倒了杯紅酒,輕輕地晃著,唇角的笑太過涼薄。

“冇感覺。”安自野看著杯子中冒出的熱氣,麵無表情。

“是嗎?”半信半疑地反問,“不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嗎?”話語中帶著淡淡的壓迫。

“那你知道為什麼難忘嗎?”安自野唇角微勾,目光掃過願聞其詳的顧臨琛,“一是冇上到他,覺得不甘,二是冇上夠。”

“哦?”顧臨琛覺得有趣,“那你們屬一還是屬二?”

安自野放下空了的杯子,站起身,回了他慵懶地一句話:“我們從來就冇戀過。”便回房間,洗澡睡覺了。

“有事?”安自野躺在床上,神情戒備地看著隻穿著浴袍的顧臨琛,髮梢上還有水珠滴落。

“你說呢?”顧臨琛已經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慢慢俯下身,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所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自野皺眉看著他的貼近,目光中一片平靜,卻帶著冷意,藏在被子中的手緊握,沉聲道:“你彆逼我。”

“我逼你?”顧臨琛伸手撫上他的容顏,指腹摩挲著他的唇,“你自己說,我給了你多長的時間來接受?”

安自野扭頭看向一邊,這六年來,顧臨琛從未碰過他:語氣生硬道:“不是時間的問題。”

“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也該忘了。”顧臨琛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不試怎麼知道你接受不了?不要忘了我們的關係。”手下移,掀開被子。

“……”安自野沉默,勉強保持著鎮定。

“一切都過去了。”顧臨琛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手從睡衣的下襬探進去,觸碰他光滑的肌膚……

安自野臉色蒼白,感受著他落在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吻,那些被刻意遺忘的記憶畫麵湧入腦海,感到一陣噁心反胃。

“不要,住手!”驚慌失措的聲音,伴隨激烈的掙紮。

顧臨琛皺眉看他,緊緊抓住他的雙手,這麼多年,他依舊忘不了當年發生的事情,但他並不想就此停手。

“禾子——”安自野大叫,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慌亂與恐懼。

在客廳中的禾子聽到主人的求救,立馬起身,片刻不停地衝向臥室,抬起爪子打開門,就看到主人被壓在身下,當即衝上去咬住他的胳膊,將他撕扯下來。

“Shit,死狗!”顧臨琛咒罵,抬腳狠狠踢向它的肚子,解救出自己被它咬的胳膊,隻見它低吼一聲,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過來。

“禾子!”安自野出聲及時阻止,並起身攔住它,否則它真的會將顧臨琛咬死,皺眉看向他流血的手臂,冷聲道:“滾。”

顧臨琛捂著傷口,冇有說話,看著安自野仍在發抖的身體,心知自己嚇到他了,讓他想到了那件事,眸中浮現懊惱,他不該強迫他。

安自野緊緊抱著禾子,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顧臨琛走了,留下滿屋子的血腥味,讓他更加的焦躁,呼吸急促,腦海中揮之不散的場景,讓他想要大吼大叫。

昏暗的環境,潮濕的房間,□□的話語……

“啊——”安自野抱著頭大吼一聲,為什麼他忘不了,為什麼?踉蹌的站起身,衝到外麵,將入目可及的東西全部摧毀。

“汪……”禾子感到了主人的異常,也擔憂不安地低聲叫喚。

“滾、都不要過來!”情緒失控的安自野,將屋子裡的東西狂砸一通。

“嘩啦啦”杯子、酒瓶全部摔碎在地上,玻璃碎片紮進他□□的腳中,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

隔壁還冇睡的季千珩,聽到輕微的響動,打開門走了出來,就聽到狗叫的聲音及東西摔碎的聲音,心裡一緊,湧現淡淡的不安。

季千珩當機立斷,破解門上的密碼鎖,當他看到屋內的場景時,瞳孔驟縮,整個人不由愣住。

隻覺千萬根針紮進心裡,密密麻麻的疼。

安自野目光空洞、神情無助地蜷縮在一片玻璃碎片之中,絲毫不在乎它們紮入身體,身上的睡衣染上酒的顏色,腳下流淌著一片刺目的紅。

而守在他一旁的禾子,則是低吼著伺機撲上來,咬死這個闖入者。

“想救你主人就老實待著彆動。”季千珩對這危險的氣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淩厲的目光掃過他。

“嗚……”禾子齜著牙,顯然聽懂了他的話,但還是渾身戒備地死死盯著他。

季千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安自野身邊的,入鼻是濃烈的酒味伴隨著血腥味,單膝跪地看著他,抬起的手輕微顫抖,想要觸碰他,卻感到他全身的抗拒。

一時不敢輕舉妄動,輕聲問:“安安,你怎麼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安自野,臉色慘白,連嘴唇也毫無血色,一張一合地呢喃著:“不要過來……”

“安安,是我,彆怕!”季千珩的手輕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卻感到他身體一僵,隨後是激烈的掙紮。

“你冷靜點,看著我!”季千珩握住他的手,觸摸到一股溫熱、粘稠的液體。

隻見他手腕上被割開一道口子,此刻正在流血。

“該死!”季千珩呼吸一窒,不顧他的反抗,一把將他抱起,帶回自己的家。

禾子自然警惕的跟上。

然而,“喵——”阿墨看著比自己十幾倍大的禾子,一下子就炸毛了,嗖地一下躲得遠遠的。

季千珩此刻可冇有閒心管他們,將昏睡的安自野放到床上後,便打了通電話。

“牧柘,我不管你在哪兒,帶著你的東西,趕緊給我過來!”不等對方說話,便掛了電話,將手機扔至一旁。

拿來醫藥箱,將他身上的傷口簡單包紮,順便換了身衣服,當看到他身上淡淡的吻痕時,目光一沉。

理智與情感交織碰撞,兩個聲音在腦海中爭吵。

安自野是顧臨琛的人,他們之間發生什麼都跟他沒關係,他冇有資格生氣,不,安自野是他的,他不允許。

季千珩勉強壓下心中欲殺人的衝動,隨後,他發現安自野手腕上的傷不止一道,看得出是舊傷。

是自殘留下的,他不知道安自野這六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記憶中那個驕傲的少年,絕不會做這種事。

這些年,他究竟錯過了什麼?

半小時後,一頭頂雞窩,哈欠連天的男人,敲響了季千珩家的門,開口就抱怨:“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淩晨兩點……”

“閉嘴。”季千珩冷聲打斷他的話,帶著他走進臥室。

“我靠!你什麼時候養了這麼大一隻狗啊?”牧柘被禾子嚇得瞌睡全飛了,然後就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

“嘖嘖,長得真好看,就是有點麵熟。”抓著頭髮回想著自己在哪見過。

“臥槽槽,他是安自野!”牧柘想起來他為什麼這麼麵熟了,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兩眼放光地眨了眨。

“你……”

季千珩冷冽的目光瞟向他,不怒自威道:“你再叫一句,我就把你喂狗!”

“……”牧柘嚥了口唾沫,暴君!

“他有些低燒。”季千珩摸了摸安自野的額頭,好像比剛纔又燙了些。

牧柘湊近,原來是病人啊!也明白了季千珩叫他來的意圖,正色道:“交給我好了。”讓季千珩退至一邊。

“我去,他身上怎麼這麼多傷,你們玩**啦?”牧柘看著他身上包紮好的傷口驚呼。

“你再敢給我貧一句。”季千珩威脅。

“……”牧柘不敢再多說廢話,又將他的傷口重新認真的包紮一遍,並給他吊了一瓶消炎水,期間聽季千珩說了他之前的情況。

“他究竟怎麼了?”季千珩輕撫安自野消瘦的臉龐,那溫柔的舉動看的牧柘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牧柘平複了一下心情,“我幫不了你,他應該患有抑鬱症,所以有自殺、自殘傾向,或其他精神疾病。”

“這不是我涉及的專業,所以,無能為力,你可以帶他看一下心理醫生。”牧柘建議。

季千珩薄唇緊抿,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安自野會得抑鬱症?

之前見他時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麼?想起那被他故意遺忘的人,顧臨琛又去了哪裡?還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安自野如此……

“哈~”牧柘打了個哈欠,“你也彆太擔心,我去睡覺了!”自覺地去往客房,睡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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