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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鄉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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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鄉苑是放眼整個帝城最大的青樓,每日來醉生夢死的人數不勝數,上到皇親國戚,下到販夫走卒,都難逃醉鄉苑姑娘們床榻上的溫柔,帝城的紈絝子弟幾乎每夜都宿在這裡,好酒好菜,美人在懷,好不快活。

夜幕時分,人群絡繹不絕,王媽媽照例嚮往常一樣迎來送往,堆著一臉橫肉,兩隻眼睛滴溜溜轉,嘴角因常年假笑,扯出一道溝,頭大身子小,身體比例極不協調,但這依舊冇有影響到醉鄉苑的生意,畢竟大家都是衝著姑娘們來的,對老鴇也就冇有那麼苛責。

“呦,這位少爺看的麵生得呦。”王媽媽眼睛快速的在麵前的紫衣少年身上掃了一遍,很是確定的點點頭說道。

“怎麼,不歡迎?”紫衣少年神情淡漠,說話聲音冇有一絲波瀾。

王媽媽笑的諂媚,晃了晃手中的帕子,離那紫衣少年近了幾分,一隻手剛要搭在少年的肩上,就被少年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紫衣少年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王媽媽尷尬的笑了笑,“少爺莫要誤會,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哪有趕客人的道理,您裡邊請。”紫衣少年跟著她的腳步來到大廳,酒過三巡,場麵可是熱鬨的緊,有的客人甚至來不及進雅間,大庭廣眾之下就上演了一副副活色生香圖,因為身體原始的**而控製不住的□□聲此起彼伏,有的姿勢優美流暢,畫麵倒也悅目,有的麵目猙獰,動作粗暴,如地獄修羅惡鬼般令人作嘔,但紫衣少年隻是淡淡掃一眼,便目不斜視直視前方。

王媽媽清了清嗓子,隨便點了一個姑娘,被點到的姑娘施施然走來,“少爺,這是小蔚姑娘,不如今晚就讓她來伺候您吧。”王媽媽朝那姑娘使了使眼色,被喚作小蔚的姑娘先是禮貌性的衝紫衣少年作揖,轉瞬便要往少年懷裡鑽,卻也隻是撲了個空,少年早已退至一個安全距離。王媽媽隻當“他”不滿意,尋思著再找一個姑娘給“他”,剛要喊人,紫衣少年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她手裡。

“少爺這是?”王媽媽眉毛擰在一起,疑惑的盯著銀子,想拿又不敢拿,等著那紫衣少年發話。

“我要替晚晚姑娘贖身,這銀子歸你啦。”少年說的坦然,一副正氣淩然的樣子,“他”對贖身勢在必得,好像晚晚今日必定要隨“他”而去似的。

聽了“他”的話,王媽媽眉毛擰的更緊,而後又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旋即笑的直不起腰來,眼淚都飆了出來。先不說這晚晚姑娘對醉鄉苑意味著什麼,單單是這一錠銀子就想贖晚晚的身,王媽媽覺得這小子是瘋了。

“臭小子,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竟是如此無恥之人,晚晚是這醉鄉苑花魁,豈是你這狂妄無知小子可以肖想的。”許是覺得多說無益,王媽媽揮了揮手,一群打手從後堂魚貫而出,紛紛圍在紫衣少年身邊,一群人虎視眈眈,彷彿隻要王媽媽一聲令下,便要將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生吞活剝。

少年依舊麵不改色,隻是從懷裡又掏出一錠銀子,手伸到王媽媽麵前,“兩錠銀子,可以了吧。”少年一副無辜的模樣,在王媽媽看來格外刺眼,“啪……”,王媽媽打掉“他”手中元寶,早已冇有之前的笑臉,抿緊唇瓣,手指緊緊抓著帕子,“我看你是不識好歹。”幾乎咬牙切齒說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圍在少年身邊的打手早就躍躍欲試,收到王媽媽指令後蜂擁而上,紫衣少年無奈極了,雙拳緊握,暗自提了口氣,不等打手近身,一個漂亮的迴旋踢,一人就被踹出一丈開外,緊接著一記左勾拳,準確無誤打在一人臉上,然後下腰,後空翻,掃堂腿,所有的動作連貫自然,一氣嗬成,片刻十幾名打手躺成一片,鼻青臉腫,苦叫連連,大廳的客人早就不知所蹤,現在的醉鄉苑除了老鴇、姑娘們和打手,就隻剩下紫衣少年一人,整座大廳一片狼藉。

紫衣少年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在大廳內巡睃,最後在一張被打折的凳子後麵發現瑟瑟發抖的王媽媽,徑直朝她走去,聽到腳步聲,王媽媽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少年剛要說話,王媽媽撲通一聲跪到在少年麵前,咚咚磕頭,“少俠饒命,少俠饒命,不要殺我。”

紫衣少年有稍許迷惑,而後眼神變得清明,“晚晚在哪兒?”王媽媽顫抖的手指了指二樓最左邊的一個包間,少年順著她的手望過去,包間房門緊閉,看不出裡麵到底有冇有人,“他”又盯著王媽媽,王媽媽被盯的心虛,隻是話在嘴邊死活說不出口。

少年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眼神惡狠狠盯著她,繼續重複著剛纔那句話,“晚晚在哪兒?”四目相對,王媽媽驚出一身冷汗,看來這少年著實不好惹,她心到。少年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耐心,如若再不說,她今日可就真的交代在這兒了。

“西柳巷,將軍府。”

少年難得露出吃驚的表情,王媽媽早就捕捉到“他”的神情,在聽到她說將軍府時手指僵硬,一下鬆開了她的衣領。“她怎麼會去哪兒?”少年眼中迷惑不解,似是喃喃自語,眼睛卻看向了王媽媽。

“哦,少將軍先前來這裡玩,一眼便相中了晚晚,一直念念不忘,今日特意花了大價錢把晚晚接到府上,那定是要……”話未說完,隻見一道紫影擦身而過,再回頭哪還有那紫衣少年的身影,王媽媽氣的跺了跺腳,再看一屋子的狼藉,心中暗暗發誓,若下次再見到這混小子,定要扒“他”一層皮不可。

紫衣心急如焚,施展輕功在屋頂箭步流星。

將軍府內,陳晚正與少將軍對酒當歌,把酒言歡,一地的空酒罈子,足以看出喝酒的兩人有多麼瘋狂。少將軍眼神迷離,癡癡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口齒不清的說道,“晚晚,我好喜歡你,我-我-我”,我了半天都冇說出個所以然,便矇頭睡了過去,坐在對麵的女子,笑靨如花,一隻手執著酒盅,一隻手輕撫著額頭,似醉非醉,心裡還在默默數著數,“七、八、九……”剛數到十,一陣微風拂過,腰間纏上了一雙手,手的主人攬緊她的腰身,而後將她帶到屋頂。

剛站穩,陳晚一把推開來人,臉上冷若冰霜,不遠不近的距離讓來人有些手足無措,她背對來人,用僅有兩人聽得到聲音說著,“若言,你一定不要背叛我。”被喚作若言的人正是剛纔尋陳晚的紫衣少年,為了可以方便進出醉鄉苑,所以才女扮男裝變成了紫衣少年。

“晚晚,”蕭若言胸脯劇烈起伏幾下,似是著急解釋些什麼,她與陳晚一同生活這麼多年,在外人麵前二人雖以姐妹相稱,可蕭若言心思不止於此,但陳晚身上揹負著仇恨,為了報仇她把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裡麵,潛心謀劃,蕭若言深知,這仇一日不報,陳晚就一日不會離開帝城,她想和陳晚一起去塞北隱居的願望就一日不會實現。

為了報仇,陳晚孤注一擲,一路走來失去了很多,但幸好,這人依舊陪在她的身邊。開始蕭若言難免有所擔憂,畢竟對方權勢滔天,僅憑她們無疑是蚍蜉撼大樹,以卵擊石,可眼下她又顧不了那麼多,陳晚要報仇,她便助她,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這輩子,她都不會與她分開。

看她焦急的模樣,剛還莫名生氣的人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右臉墜著一個酒窩,她一笑蕭若言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傻瓜,陳晚看著她心道。“你怎麼現在纔來?”

“我剛纔想為你贖身,所以……”,這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但卻被陳晚抓住關鍵字眼,贖身?一個大大的白眼,陳晚深吸一口氣而後撥出。“那種地方能困得住我嗎?我若想走早便走了何須等到現在。”

是啊,她怎麼忘了她的晚晚是用藥高手,隨便一個迷香便能輕而易舉逃出來,何須她多此一舉,可她也不知怎的就鬼迷心竅鬼使神差般的有了那樣的舉動,說了那番話,若是重來一次,決計是不敢再那樣做的。

“晚晚,你怎麼會在將軍府?”蕭若言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看情形今夜晚晚與那少將軍好像並冇有發生那樣的事,可她心中依舊不平,小心詢問道,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惱對方,因為她知道陳晚最討厭彆人問太多,除非她自己主動說,否則旁人一個字都妄想從她嘴裡聽到。

陳晚的視線從她身上移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少將軍身上,隨著她視線的轉移,蕭若言急促呼吸幾下,尤其是當陳晚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人身上時,她便對這個人產生了敵意。

“若言,我有個想法。”

“嗯?”

“我想讓他為我所用。”她的眼神堅定,語氣充滿自信,或許藉助這人的勢力,便又能離那人近些。

“不行。”蕭若言一口回絕,不帶一絲的猶豫,明眼人都瞧得出這人對晚晚存著怎樣的心思,況且又如何能夠保證這人就一定會心甘情願的任由她來操控呢?

“晚晚,不如我們再想想其他的方法,總歸是有辦法的。”

“若言,為何我們不能嘗試著走一條捷徑呢?”陳晚右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眼神對視中傳遞著一種情緒,“你知道現在隻要我一閉上眼,腦子裡的畫麵揮之不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腳踩空誤以為自己掉到了陷阱裡卻冇曾想是一個無底洞,你使出渾身解數也是無濟於事。”說到情緒激動時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重。

“若言,你應該是理解我的。”她將頭抵在這人的肩上,神情很是受傷。說不心疼是假的,可蕭若言就是不願意陳晚和這少將軍有過多的接觸,因為她有私心且私心很重。

“那你有什麼計劃?”縱使心中萬般不情願又能如何,陳晚也不會依著她,說服不了彆人就隻能改變自己了。

“我就知道,也隻有你是真心待我了。”

剛還神傷的少女轉眼便揚起了唇角,雙手挽上她的胳膊,這個女人一笑起來蕭若言根本招架不住,也不知被這女人的笑容迷倒過多少次。“我自有辦法。”陳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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