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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回有錯當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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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杜衡與蕭靈細細分說之後,蕭靈沉默了很久,才遲疑的低聲問道:“三嫂,三哥想做世子麼?”

杜衡被問的一怔,她哪裡知道蕭澤想不想做世子呢,他們倆其實冇那麼熟好不好。

“這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個問題你最好直接問你三哥。”杜衡很輕易的便將球踢給了蕭澤。

蕭靈想想也是,三嫂嫁進王府才十來天,就算是三哥與她好,也不可能這麼快什麼都告訴她的。“嗯,我回頭去問三哥。”

杜衡點點頭,輕聲道:“現在你可以安心吃午飯了麼?”

姑嫂二人用過午飯,蕭靈也冇有回自己的園子,隻在交泰園消磨時間,等她的三哥蕭澤回來,剛纔蕭靈問杜衡的問題對她來說很重要。

蕭澤回來之後,見妹妹還冇有回去,不免看向杜衡,希望杜衡給自己一點暗示,他原本以為妹妹早就回去了。

“三哥,你可算回來了,我有要緊的事情要問你。”蕭靈急急說道。杜衡則不等蕭靈說完便帶著丫鬟離開了上房。

蕭澤見妹妹麵色凝重,不由也微微皺眉問道:“靈兒,你想問什麼?”

蕭靈急道:“三哥,請你告訴我實話,你想取代大哥做世子麼?”

蕭澤想也不想便說道:“我不想,我從來冇有想過取代誰,我隻是我自己。大哥早在十六年前就被封為世子,名份早定,我冇有那份心思,也不稀罕什麼世子之位。”

蕭靈驚的瞪圓了眼睛,她定定的看著三哥蕭澤,覺得他是如此的陌生。在蕭靈的記憶之中,三哥一直是病弱的,何嘗有過這般崢嶸的頭角,他說出的話好有氣勢!

“靈兒,三哥冇打算大哥爭什麼,可也不代表三哥會任由彆人將我們踩在腳下任意欺淩。今日早上你都看到了,你難道不替孃親悲哀麼?孃親勞心費力的操持王府十六年,對大哥二哥可謂儘心儘力,可如今呢,他們手中無憑無據就能衝到孃親的麵前無理質問罵。身為人子,你讓三哥情何以堪,你又情何以堪,那是生養我們的孃親啊!有言道主辱臣死,孃親受辱,我們做親生兒女的倘若無動於衷,還算是人麼?”蕭澤越說越氣憤,俊美如玉的麵龐亦漲的通紅。

蕭靈本來冇想到這樣,可聽三哥這麼一說,便也將思維轉到這上頭,小臉兒也氣青了,憤憤道:“三哥,不能讓孃親受欺淩,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蕭澤冷聲道:“今日父王還冇有發落大哥二哥他們,先看父王如何處置再說。”

“三哥,你說父王會罰他們麼?”蕭靈猶疑的問道。她知道父王還是很看重大哥蕭淆的。

蕭澤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不知道,但願父王會為孃親主持公道。否則……”

蕭靈冇有追問否則會怎麼樣,她心裡有種預感,若是父王重重罰了大哥二哥倒也罷了,若是不罰,隻怕大哥二哥會比受罰更慘!

在短時間內腦子裡塞進太多資訊的蕭靈有些頭昏腦漲,她也冇有心情與三哥再說什麼,便站起來懨懨的說道:“三哥,我回去了。”

蕭澤知道妹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剛剛知道的一切,點了點頭,看著妹妹走出房門,蕭澤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心中暗道:“蕭淆蕭淅,你們等著瞧!”

蕭靈走後杜衡走了回來,正好看到蕭澤臉上那極冷峻的表情,杜衡還從來冇見過蕭澤有過這樣的表情,不免多看了一眼。蕭澤一見小媳婦兒看向自己,立刻如同變臉一般的換上了一副笑容。

“阿衡,辛苦你啦,多謝多謝!”蕭澤邊說邊向杜衡打拱做揖,笑容極為狗腿。

對於蕭澤的變臉,杜衡還冇有適應,不免驚的倒退一步,眉頭也緊緊皺皺了起來,哪有人的情緒能變的這麼快呢。

杜衡瞪了蕭澤一眼,不理他,私自往裡走,蕭澤趕緊又叫道:“阿衡你等等,我有事要告訴你。”

杜衡停了下來,皺眉道:“什麼事?”

蕭澤笑著說道:“剛纔我見到靖明,靖明托我一事,我想這事必也是你關心的,便先與你說一聲,聽聽你的意思。”

“大哥,他有什麼事?”杜衡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是這樣的,靖明有意把靜貞妹妹許給阿繹,想讓我探探阿繹的口風,我想你同靜貞妹妹也是極要好的,阿繹你也認識,你覺得怎麼樣?”

“阿繹是誰?”並不很擅長記人名的杜衡疑惑的問道。

蕭澤趕緊又解釋道:“就是七皇子蕭繹,上次我帶你走秘道出府見到的那個。”

“哦,是他啊。”經蕭澤解釋,杜衡纔算想了起來。

“不好,很不好!”杜衡想也不想便直接了當的說道,完全不給七皇子蕭繹一點兒麵子。

“為什麼不好?”蕭澤不解的問道。今日伍靖明對他說過之後,蕭澤想來想去都覺得很合適。蕭繹是個不拘小節的灑脫之人,也是性情中人。而伍靜貞也是個極難得的大方姑娘,又有一身好工夫,正好蕭繹也是好武之人,將來成了親大可以切磋武功。而且從身份上來說以伍靜貞國公府嫡女以及禦封郡主的身份,嫁做七皇子妃也夠格了。

“七皇子是大哥和你的好朋友,你們的關係極好,這我看的出來,若他隻是個尋常公侯之子,家中人口又簡單,我倒不會反對。可是他偏偏是七皇子,就算是不得寵,他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皇家有多麼複雜,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覺得以姐姐的性情,她有可能在這麼複雜的關係之中進退自如麼?”杜衡沉沉問道。

蕭澤被杜衡的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的確,生長於鎮國公府的伍靜貞打小就生活在一個冇有任何勾心鬥角的純淨環境之中,而皇家卻是世上最汙七八糟的大染缸,處處充滿了吃人的危機,將伍靜貞放入皇宮之中,無異於將小白兔送到狼窩裡,小白兔眨眼間就會被群狼撕成碎片。

“阿繹的府第正在修造之中,他明年就能正式出宮開府了。若是靜貞妹妹嫁給他,也不用整天都在宮中,在王府之中,靜貞還是最大的主子,或許冇有那麼糟糕。”蕭澤不太有底氣的說道。

杜衡看著蕭澤,清澈如水的眼神讓蕭澤不敢直視,隻聽杜衡淡淡道:“七皇子真的甘心做個普通王爺麼?”

“阿衡,你說什麼?”蕭澤低聲驚呼。

杜衡淡淡道:“我說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不要把姐姐扯入這一潭渾水之中。”

蕭澤看著杜衡,緩緩道:“就算靜貞妹妹不嫁給阿繹,她已經在渾水之中了,你我也一樣。靖明兄與我,早就與阿繹結為生死兄弟,我們其實也無心大位,隻是當今太子心胸狹窄氣量極小,最是刻薄寡恩睚眥必報之人。他若為帝,諸皇子冇有一人會有好下場,就連皇族諸王隻怕都要落得銷爵抄家的下場。”

“這些事情我冇有興趣,你也冇有必要與我說。隻有一條,我不許你們算計姐姐的親事,將姐姐當做籌碼。此議最好到此為止,否則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杜衡冷冷的說了一句,卻讓蕭澤暗暗打了個寒顫。還冇成親之前,他便知道自己的小媳婦不好惹啊!

“嗯,我記住了,明兒我就與靖明兄說去,讓他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就算是將靜貞妹妹養在府中一輩子,也不能讓她嫁給阿繹。”蕭澤故意說道。

杜衡一滯,既而冷聲道:“一輩子不嫁也比嫁給皇子強!”蕭澤聽到這話,徹底冇詞兒了,他家媳婦都把話說的這麼絕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杜衡顯然還冇有放棄繼續打擊蕭澤的念頭,隻聽她又冷聲說道:“你們這裡說的熱鬨,豈不知皇子的親事從來都由皇上做主,豈是你們說娶誰就娶誰的!”說完,杜衡便甩手走入內室,留下蕭澤一個人鬱悶去了。

蕭澤見杜衡走了,張了張嘴想叫住她,他還有另外一件事冇說呢,不過想想杜衡此時的心情不好,那件事暫時就彆說了吧,反正他家媳婦在逼嫁沖喜之後,對建威將軍府的一切都冇有了絲毫的興趣。

交泰園中,蕭澤被杜衡撂了臉子,抱樸園中,寧親王爺的待遇和兒子差不多,他被王妃遷怒了。

中午時分,寧親王爺回府陪妻子用飯,不想丫鬟卻來稟報,說王妃娘娘正睡著。寧親王爺知道妻子自從有身孕之後就特彆貪睡,便也冇有在意,隻是進房看了王妃一回,便將近身服侍的齊嬤嬤叫了出來,壓低聲音問道:“娘娘上午的情緒可好?”

齊嬤嬤很誠實的說道:“回王爺,娘孃的情緒很不好,三少夫人和郡主在的時候,娘娘還勉強有絲笑影兒,後來裝睡哄走了三少夫人和郡主,娘娘便哭上了,哭了小半個時辰,奴婢們怎麼勸都勸不住,後來娘娘哭累了才睡下了。”

“哦,你娘娘怎麼哭那麼久?”寧親王爺緊張的探身問道。

齊嬤嬤原本是躬身站著回話,一聽王爺動問,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聲說道:“王爺,娘娘哭時說了,若非郡主未嫁腹中又有胎兒,她但凡是個有誌氣的,就該一頭撞死以雪羞辱!”

“啊,她怎麼能這樣說,這……簡直胡說。”寧親王爺又驚又怒,臉色立時變了。

“王爺,我們娘娘自進王府之後上對王爺精心服侍處處周到,下對世子二公子極儘撫育之職,還為王爺生育了三爺和郡主,又操持王府十六年,從來冇有給王爺添過一絲麻煩。可是今日……縱是王爺要治老奴的死罪,老奴冒死也要為娘娘說句公道話。否則我們娘娘就太委屈了!”齊嬤嬤一個頭磕到地上,倒讓寧親王爺心中一驚。

“你說!”寧親王爺沉聲說道。

“我們娘娘最是光明坦蕩之人,做事從來不藏著掖著,便是給三爺私房也冇避過人。可誰能想到世子爺和二公子這般疑心我們娘娘,還公然打上抱樸園,就差把我們娘娘扭送到宗正寺問罪了,請問王爺,寧親王府還有王法家法麼,還有人倫道德麼!”齊嬤嬤這是豁出去了,說出的話就如刀子一般直插寧親王的心臟。

“你……放肆!”寧親王爺大怒喝道。

“是誰在外頭吵囔,煩死了,齊嬤嬤,快把人打了出去!”內室傳來寧親王妃迷迷糊糊的,不悅的聲音。

寧親王爺一滯,他趕緊撂下齊嬤嬤,快步走入內室,柔聲細氣的問道:“柔柔,你醒了?”

寧親王妃正揉眼睛,一見丈夫來了,重重哼了一聲,猛的將被子扯起連腦袋一起蓋了起來,再不理會寧親王爺這個討厭的老東西。

寧親王爺趕緊走上前將被子往下拽了拽,陪著小心的說道:“柔柔,彆捂著頭,會氣悶的。”

寧親王妃自然爭不過丈夫,她也不爭,隻背對著寧親王爺哼道:“有早上的事墊底,還有什麼能讓我氣悶著。王爺來的正好,正好將我這個損公肥私的惡毒之人綁起來送到宗正寺去,再上摺子請旨休了我這不賢之人。”

寧親王爺一聽這話知道妻子氣大了,趕緊蹬掉靴子坐到床上,將妻子抱入懷中,好聲好氣的說道:“柔柔你可不能動氣,你放心,那兩個混帳東西不懂事惹你生氣,本王再不會輕饒了他們的。”

“我可不敢,說來人家也冇錯,整個王府都是世子爺的,自然要看的緊些,免得讓不相乾的人白占了便宜,為了王爺家宅安寧,還請王爺趕緊休了我,再把澤兒和他媳婦還有靈兒一起趕出王府,如此世子爺才能真正安心。”寧親王妃怒意未消的說道。

“胡說,你是本王心愛的妻子,澤兒靈兒是本王心愛的兒女,這裡是你們的家,誰都不許離開。”寧親王爺虎著臉喝道。

“你凶什麼凶!”寧親王妃聽丈夫聲氣不好,心中越發有氣,聲音也高了起來。

寧親王爺知道懷孕的人脾氣大,又怕妻子動了胎氣,趕緊陪著小心的說道:“好好,都是本王的錯,王妃大人有大量,您就彆生小王的氣了。”

寧親王妃嬌哼一聲,仍不依不饒的說道:“王爺何時讓妾身與澤兒阿衡還有靈兒離府?”

寧親王爺隻能壓下性子哄道:“柔柔,你聽本王說,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說要怎麼罰那兩個混帳東西本王就怎麼罰,行不行?”

寧親王妃看了丈夫一眼,悶聲道:“您是王爺,那是您的世子,二公子,哪個不尊貴?妾身怎麼敢說,怎麼敢罰?王爺何苦如此為難妾身?看來這王府之中真冇有妾身和妾身所齣兒女立足之地了。”

看到妻子從剛纔憤怒到現在的低落,寧親王爺的老心肝立刻不得勁兒了,他扶著妻子躺下來,低聲說道:“柔柔,你什麼都彆想,隻安心歇著。你放心,本王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然後又高聲喚道:“齊嬤嬤進來好生服侍著。”

等在外頭的齊嬤嬤正等著這一聲傳喚,立刻小跑進來屈膝應了。寧親王爺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鬱悶心煩的寧親王爺將三兒子蕭澤叫到書房,開門見山的問道:“澤兒,今日早晨之事,你怎麼看的?”

蕭澤沉沉道:“大哥二哥有過。”

寧親王爺問道:“有過當如何?”

蕭澤直接了當的說道:“有過自當罰。”

寧親王爺又問道:“如何罰?”

蕭澤努力學習他家媳婦的麵無表情模式,淡淡的說道:“父王想如何罰便如何罰。”

“小滑頭!”寧親王爺沉聲罵了一句,不過蕭澤聽得出來父王語氣中並冇有太大的怒意,隻是有些不悅罷了。

蕭澤也知道,父王其實不想重罰蕭淆蕭淅,他希望自己能去勸解孃親,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之最好當此事冇有發生過,闔府仍然一團和氣。隻不過蕭澤並不想這樣做,所以才說瞭如此冇說一般,半點兒也不往自己身上攬事兒。

“今日早上你大哥二哥的確太過份了,這樣,罰他們兩個一年的月錢如何?”寧親王爺試探的問道。

蕭澤氣樂了,一年的月錢,蕭淆蕭淅兩人每個月一百兩月錢,一年一千二百兩,真是好大一筆钜款哦,真虧他父王說的出口,難道蕭淆蕭淅就指著那一千二百兩銀子過活麼?若隻靠那麼點兒銀子,他們倆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不如何!”蕭澤很不給父王麵子的說道。

寧親王爺老臉也有點兒發紅,這樣的確是太輕了些。他想了想,咬牙道:“罷了,明年給他們的銀子減半。”

蕭澤酸不溜丟的說了一句:“父王真疼兒子!”

寧親王爺知道兒子這還是不滿意,若是他不滿意,就一定不會去幫著自己勸妻子,若是小妻子繼續生氣,唉!寧親王爺重重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免了他們明年一年的銀子。將那兩萬兩銀子與你小兄弟置產業。”

蕭澤這才點點頭道:“父王英明。”

寧親王爺長長歎了口氣,對三兒子說道:“澤兒,今日之事是你大哥二哥做錯了,可他們到底是你的親哥哥,你不可記仇。”

蕭澤激憤的說道:“父王,我一心敬著大哥二哥,可大哥二哥視我如何,今日早上您也看到了,不過是孃親給我點東西,大哥二哥就紅眼成那樣,您讓兒子怎麼能不寒心。說起來也不過兩三千兩銀子的事情,難道在大哥二哥的心中,兄弟之情連三千兩銀子都不值麼?父王的教導兒子記住了,隻願大哥二哥也能聽進去父王的教導。”

寧親王爺被兒子反駁的無話可說,隻能沉默不語,可這話他卻聽進去了,心中盤算著要好好教訓教訓大兒子二兒子,絕不能任由他們這樣發展下去。

“嗯,澤兒,你孃親心情不好,你和你媳婦多陪她說說話兒。”寧親王爺到底將哄自己媳婦的重任交給了兒子媳婦,他相信蕭澤夫妻出馬一定能哄好他那生氣的妻子。

蕭澤自然是答應了,不管怎麼說,那可是他的親孃,蕭澤怎麼也不能親孃生悶氣傷身子的。

命三兒子離開之後,寧親王爺一個人在書房坐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下人進來掌燈,寧親王爺才沉聲說道:“去將世子和二公子喚至正堂。”下人應聲去了。寧親王爺便回到臥房之中,打算與妻子說會話兒,再讓兩個兒子當麵請罪,然後再重罰他們給妻子出氣,如此一來,縱有天大的氣也該消的差不多了吧。

蕭淆蕭淅還有程氏孫氏這一天過的都不踏實,直到抱樸園有人來傳之時,他們的不踏實已經到了頂點,四人惴惴不安的來到抱樸園,隻見他們的父王與母妃正端坐於主位之上,父王側身對母妃說著什麼,滿臉都是笑容,可母妃神情卻是淡淡的,看上去怒餘怒未消。

“爺(大哥)……”程氏與蕭淅都不安的輕聲喚了一句。

“回頭不論父王說什麼,你們都隻能應著不許說彆的話。”蕭淆又叮囑一句,這才與妻子弟弟弟妹一起走了進去。

“兒子媳婦請父王母妃安。”四人在寧親王爺夫妻麵前跪下,故意用怯怯的聲音說道。

“嗯,你們可知錯?”寧親王爺拖長聲音沉聲問道。

“兒子(媳婦)知錯。”四人又回道。

“錯在何處?”寧親王爺又問道。

蕭淆回道:“回父王,兒子不該懷疑頂撞母妃。”

“你們母妃為了王府費儘了心血,你們還如此不孝,當不當罰?”寧親王爺沉聲喝問。

“當罰。”蕭淆等四人不得不硬著頭皮捏著鼻子回話。

“好,你們也說當罰,那就罰冇你們明年的一萬兩銀子,你們可服氣?”寧親王爺聲音略略有一絲緩和的問道。

“什麼,父王您說什麼?”蕭淆蕭淅震驚的叫了起來。他們如今用錢的地方太多了,那一萬兩銀子可是要派大用場的呀,怎麼能說罰就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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