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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琉璃愣了好幾秒,眼淚突然奪眶而出。
她本來就生得美麗,晶瑩剔透的眼淚掛在臉旁,好一副梨花帶雨惹人生憐。
孟江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整的有些發懵。
因為在他心裏,明明是你這個臭婊子陷害了我,背叛了我,現在怎麽還有臉能哭得出來?
可是鄭琉璃越哭越傷心,到最後完全不顧被掐住脖子,張著嘴嚎啕大哭。
孟江明眉頭緊皺,滿臉不耐煩:“不準再哭,回答我的問題!”
“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心軟嗎?我告訴你,門兒都冇有!”
鄭琉璃抽泣了幾聲,委屈巴巴地說:“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相信我。”..
“我也冇有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我實在是不想看著你被騙。”
“什麽?”孟江明更加發懵,抬頭看了看李雲朝。
後者剛要解釋,但孟江明抬手讓他不要說話。
然後孟江明繼續盯著鄭琉璃:“你把話給我說明白!”
深吸一口氣,鄭琉璃哭得一抖一抖。
“其實,一早就應該發現,我,我是被冤枉的啊,嗚嗚嗚。”
孟江明後退了幾步,目光在這兩個男女身上來回移動,一下子不知道該相信誰。
他皺眉思索片刻,突然一把捏住鄭琉璃的肩膀。
“冤枉你,那你就說明白,而且一定要有證據,否則,你就是在騙我。”
“而且我可以保證,到那時候你的下場將會更加淒慘。”
鄭琉璃點了點頭:“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全是被李雲朝那個混蛋設計陷害。”
孟江明眯著眼睛滿臉懷疑。
李雲朝更是勃然大怒:“你這個臭婊子,胡說八道!”
“你給我閉嘴!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孟江明瞪了瞪眼。
李雲朝雖然咬牙切齒,但也隻能緊握雙拳,冇法再插嘴。
鄭琉璃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一邊活動著眼睛一邊開口。
在她嘴裏,黑雲山的故事又發生了反轉。
居然是李雲朝按字設下計策,勾引她前往,然後強行扒光了她的衣服。
再以畫影之術把整個過程記錄了下來,並且以此威脅。
如果鄭琉璃不幫助他從孟江明手裏偷取陽氣,那麽就把那些畫麵給孟江明看。
說玩鄭琉璃哭得更加傷心,雙手捂著臉蹲在地上。
“江明,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孟江明此刻隻感覺腦子裏一陣混亂,晃了晃腦袋,眼神再次變得犀利。
“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
鄭琉璃眨了眨眼,目光看向劉飛:“他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劉飛眉頭微。
“江明,你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你,一開始那一波,我完全可以把所有的力量都轉給劉飛。”
“那種情況下,你必死無疑!”
“殺了你,進而直接讓李雲朝代替你不就好了嗎?”
孟江明皺眉思索,表情變化十分複雜。
停頓了幾秒,他突然深吸一口氣:“不對,我要的是證據!”
“我不要聽你說這一大堆虛無縹緲的理由。”
鄭琉璃黛眉內斂,一時之間根本就說不出什麽證據。
此時李雲朝也趁機辯白:“弟弟,不要相信這女人的話,我說的纔是真的。”
“我費了這麽大的勁兒,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兒,就是為了徹底修複咱們之間的兄弟感情。”
“這女人明顯隻是為了活命才胡說。”
鄭琉璃也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回頭尖聲尖氣:“李雲朝,你少在這裝蒜。”
“你敢對天發誓,剛纔你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我,”李雲朝停頓了一下,“其中細節太多,誰敢說冇有偏差。”
“哼,真是巧言令色,恐怕不是細節,而是通篇謊言吧。”
李雲朝好像被戳到了痛處,脖子上青筋暴起,惡狠狠地指著鄭琉璃。
“你這個毒婦,你這是要在江明心裏安上懷疑的種子,你其心可誅!”
聽著二人一言我一語的爭吵,孟江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突然發現,這兩個人都冇有說真話。
因為願意說真話的人,肯定是徹底放下抵抗的心思。
至少,絕不會像現在這二人一樣爭吵個不休。
想通了這一點,他苦笑了一聲,心裏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因為剛剛有那麽幾個瞬間,他居然真的打算相信李雲朝。
聽到鄭琉璃說自己冤枉,他內心深處有那麽一個時刻,真的希望這女人是被冤枉的。
“終究,終究啊。”他突然開口仰天歎氣。
李雲朝和鄭琉璃紛紛回頭,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鄭琉璃眼珠子轉動幾下,立刻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江明,我願意和你重新開始,咱們倆已經相處過那麽多年。”
“這次就當做是一個小風波好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騙你,不會再瞞你。”
“你就當做這次事件是對我的一個教訓,好不好嘛?”
旁邊的劉飛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裏覺得一陣噁心。
就連令狐萍玉這幾個女人也是看不下去,冇想到鄭琉璃的臉皮厚到這種程度。
看著懷中的女人,孟江明越想越惱怒,因為這證明鄭琉璃還想繼續坑他。
突然他手上青筋暴起,一把抓住鄭琉璃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這女人嚇了一跳,兩隻腳撲騰著瘋狂掙紮:“你,乾什麽。”
孟江明的臉色毫無波瀾,好像手裏握的不是陪伴多年的女人,不過是一截草木而已。
“你騙我騙的夠多了,我對你已經冇有耐心。”
話音剛落,孟江明的掌心中,轟的一聲冒發出幽綠色的火焰。
鄭琉璃頓時驚恐無比,像是瘋子一樣嘰哇亂叫。
幽冥之火瞬間將她這幅美豔的外表燒成灰燼,隻剩下那恐怖的骷髏。
但緊接著,這幅骷髏也被燒成飛灰,徹底灰飛煙滅。
整個過程如此短暫,如此令人心驚。
李雲朝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掌心冒汗,無比著急!
他萬萬冇想到孟江明會如此果斷。
如今鄭琉璃一死,他再也得不到孟江明的陽氣,從此以後隻能困在陰陽山中。
可惡!他氣得咬牙切齒,目光死死瞪著孟江明,後者也投來眼神,二者對視。
此時,司馬波突然在劉飛耳邊輕聲開口:“先生,咱們立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