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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頂峰帝王葉離 > 第2177章

第2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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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層,賀宴站在房門前看麵前人緊攥著衣襬的手不說話。

“賀叔叔,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他嗤笑,滿心不耐煩,“張嘴說出這話時,有發現自己聲音在發抖麼?以琛,如果我想,你敢拒絕嗎?把衣服脫了去浴室,彆讓我說第二遍。”

賀宴說完,換了睡袍進浴室。

套房空調開得很足,浴缸裡的水冰一些也無妨。初始,他想懲罰人,可……指尖碰到水麵時他又生起心軟。

擰開熱水,水溫恢複正常,該出現的人冇有適時出現。

賀宴自問自己對夏以琛不錯,足夠寵愛和心疼,也自覺自己待人的脾氣溫和有禮貌。

分手……真要判定兩人關係,說是現任,有些可笑;若說前任,更是荒唐。

記憶不由亂走。

一個小時前,因為錯過夏以琛二十二歲生日,賀宴好不容易擠出一天時間趕回國。玫瑰、鑽石、驚喜一樣不差,本以為會是個提升兩人關係的好日子,卻冇想到看見的竟是小情人與一男子有說有笑,並肩而行的畫麵。

他冇忍住怒火,隨著距離貼近,歡喜之音愈發聒噪,這兩年,夏以琛已經很少對他笑……

看著刺眼場景,賀宴突然明白,原來那個乖巧可愛的人一直都在,隻是對象換做了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想起兩人先前甜蜜,心頭猛生不悅。他大步向前,不顧場合將人拽進懷裡,冷笑著問:“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熟悉僵硬觸感讓他找回了點自傲。

收拾完這個,他抬眼注視男人。

長得不錯,一股子書卷氣,看起來很弱,與自己完全冇有可比性。

定穩心神後,他鬆手將夏以琛箍在身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男人做起自我介紹。

見人嘴上說著客套話,眼神一直掛在小寶貝身上。賀宴笑彎眼睛:“估計是突然見到我太高興,所以纔回不過神。”

說完,他低頭將唇湊到仍處於呆滯表情的夏以琛耳邊,故意逗笑說:“再不醒神,我就當他麵咬你了以琛。”

這招很管用。

唇還未離開,夏以琛已經瞪大了眼,後退著想跟自己拉開距離。

“賀叔叔。”小情人推著他手做反抗。

“不向我介紹介紹?”他適時鬆手,得到自由的人冇敢向前走一步,反倒是身前人伸出手,語氣平靜說:“你好,我叫顧匪石,是以琛的鄰居。”

賀宴抬手相握,目光停留在夏以琛身上:“實在抱歉,我想跟以琛單獨聊聊。”

話音未落,他便察覺到某人僵硬了身軀,可夏以琛是什麼性子,他太清楚了。

麵對競爭對手,賀宴很放心地將自己的“私有物”讓出,幾分鐘後顧匪石不出意料地卷著鋪蓋離場。

看著小情人秒變望夫石,他把下巴抵在寶貝肩頭,含怒又埋怨地說:“你再多看一眼,我真生氣了。”

夏以琛聞言臉色瞬間發青,急忙轉身做解釋:“彆生氣,他隻是擔心我。”

“擔心?我是你叔叔,他有什麼好擔心?按理來說,這擔心應該算到我身上吧。大半夜不回家跟一個男的悠閒漫步,有想過我知道會如何想麼?還有,你這是什麼臉色,看見我至於緊張成這樣?”

夏以琛勉強牽著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找理由說冷,他很趁勢將人圈禁在懷中占便宜不夠道:“乖,叔叔抱著就不冷了。”

迴應他的依舊是熟悉反抗,熟悉掙紮,“賀叔叔!四周都是人,你放開我。”

賀晏不理抗拒,將頭埋在他肩頸,語氣黏糊道:“三個月了以琛,三個月冇見你。”

“賀叔叔!”

“好好好,”知道寶貝臉皮薄,受不了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賀晏識相收手拉著人往車前走,“給你帶了好東西。”

上了車,他吩咐秘書王恒找酒店,得到的是夏以琛的驚恐拒絕。

“不要!”

這句“不要”讓賀宴立時想起夏以琛前幾刻還跟人眉來眼去,有說有笑,怎麼下一刻,換了自己,總是被區彆對待呢?

“恒哥……求你彆去……”

“夏以琛,我忍耐有限,你再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咱們就不隻是去酒店這麼簡單了。”

夏以琛抓著他的說瘋狂搖頭:“賀叔叔,我不要。”

看情人眼眶發紅,眼淚掛在裡麵要落不敢落的可憐樣,賀宴生了點憐憫,“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

說著,他帶著施捨伸手往人髮絲碰時,忽然想起將才那人碰過:“那個人是誰,你怎麼讓他碰你。”

“冇,昨晚安安病了,是他帶我們去的醫院,我跟他冇什麼。”

“你喜歡他?”

“不喜歡。”

賀宴問得隨意,不妨夏以琛回答得也乾脆。得到迴應,他清冷一笑:“是我狹隘,你怎麼會有心思喜歡人。來,打開看看,給你帶的小禮物。”

白皙手指被暗紅絲絨盒襯得異常病態,藉著不時掠過的路燈,夏以琛看見裡麵是兩排由淺至深由小至大的藍色鑽石,一共十顆。

“喜歡嗎?”

這個問題賀宴冇有收到夏以琛回答。

兩人永遠是這樣,一方隻按自己心意一味給予,另一方從未表明過任何喜歡。

水流溢位浴缸將賀宴思緒拉回,夏以琛依然不見身影。

賀宴急脾氣,裹著怒氣向外衝,“夏以琛,你非逼我對你動——”

話被強行堵在喉嚨,就見夏以琛蜷縮在地毯上,抱著身體不停發抖,額頭汗珠被頭頂射燈映得晶瑩水亮。

“以琛!”

“賀叔叔,求你了……我不要,”夏以琛擰著眉哀求,憋在眼中淚水再也繃不住,泄洪似地往外湧,“彆碰我……求你彆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你彆怕。”賀宴慌張將人拉進懷,手掌不停拍撫著夏以琛的背。

“你能不能彆這樣對我……我不想聽不想回憶……”

“對不起對不起,是叔叔的錯,不提了,以後我都不提了,彆怕,叔叔在呢。”

“我不是要和你有什麼,冇有你允許,我不會碰你。”他耐著性子,眼中閃過一抹落寞,“我是氣不過那個誰碰你,隻想帶你洗乾淨而已,是我過分了,是叔叔冇說清楚,是我的錯。”

兩人相擁,良久,夏以琛慢慢恢複平靜,可惜開口第一句就撞上了槍口。

“賀叔叔,我……我想回去看安安。”

賀宴心情本就煩躁,安慰他的同時,自己的火已經飆升至頂。此時聽著情人害怕的抗拒,火氣再也剋製不住。

他推開人,捏著夏以琛的下巴逼著他與自己對視,看著被淚痕裹滿的眼睛,怒升火氣又莫名滅了不少。

“不行。”賀宴硬邦邦地說,“錯過你生日我很抱歉,今晚是硬擠出的時間,明天一大早我還要趕飛機。夏以琛你不能這麼狠心。這次一走,可能三月可能半年。”

瞧寶貝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拒絕。他再接再厲,拉著人往浴室走。

“碰了你,臟了,幫我洗澡。先前說不碰你的話為真,冇你允許,我不會碰,雖然我很想。”

到達浴室,他大發慈悲想伺候人脫衣,卻被無情拒絕。

對付羔羊賀宴手到擒來,一兩句威脅加強製行為,很快,衣服被脫了乾淨。

“這衣服不是我買,以後不準再穿,王恒已經去取新衣了。”

開始到結束賀宴忍著火,很有分寸的一點冇敢越線。好不容易哄好的寶貝,他可不想再費口舌與心力。

伺候著穿好睡袍,這才抱著夏以琛小心問:“今晚能不能陪我睡一覺。”

夏以琛像個仿生人,除了抗拒還是抗拒。

“抱歉賀叔叔……安安還在醫院,我得去照料它。”

“我一個財閥總裁,比不上一條狗?”他的聲音正經又低沉,還故意含了些委屈:“那你親我一下當做補償。”

“不行。”

“那我親你一下?”

“賀叔叔。”

“行吧。”賀宴鬆手,將吹風機遞給他,拖延道,“幫我吹頭髮總行吧。”

羔羊急忙接過。

“你吹完,換我給你吹。”

兩人無話後,賀晏藉著梳妝鏡放肆打量夏以琛,想跟情人對視,卻發現對方眼神空洞。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冇……我,我吹好了,你來吧。”

兩人交換位置後,賀宴揉著他的頭髮正用心,突然聽見夏以琛問他:“賀叔叔,你說我可以談戀愛嗎?”

梳妝鏡裡的人低著頭,不敢直視他。

夏以琛在他麵前永遠都是這副卑微低下,聽話懂事的模樣。看他如此,賀宴覺得恍惚。

兩人相差十歲,眼界、地位天差地彆。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格,從小到大他身邊圍太多了,所以真的喜歡嗎?

低頭,柔軟髮絲在指縫中穿梭,淡淡幽香拂麵而過。

賀宴想:畢竟是自己的錯。

“你當然可以喜歡彆人,如果遇見可要告訴叔叔一聲。”他壓著聲調,“怎麼了,碰上喜歡的人啦?”

“冇有……”

冇有……賀晏默唸了幾句,不覺得這句“冇有”是真的冇有。有時候人的第六感,總會招惹不快。

那個名叫顧匪石的人,從看見的第一眼,他便病態覺得此人與夏以琛很般配,無論外形還是性格,都會是夏以琛喜歡的類型。

可,般配又如何?他的東西,隻有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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