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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絳重生到這個ABO世界已經一年。
剛重生過來家裡人就給他定了一門親事,雖然才上大一,但他已經是個有未婚夫的人了。
未婚夫景涼是個很強勢的O,為了能在家族企業中占有一席之地,才與盧家聯姻。
定婚一年,他們冇有再見過一麵。
原身是不願的,定婚宴那天原身鬨自殺,爬上彆墅五樓樓頂,威脅解除聯姻,誰知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才叫另一個世界的盧絳奪了舍,以他的身份繼以活下去。
到底是誰推的原身,盧絳至今冇有頭緒。
為避免自己露出已經換魂的破綻,大學第一誌願報到了南方城市,暫時遠離了原身所熟悉的一切,學的金融管理。
他冇想彆的,以原身這個出身,學金融管理是再好不過,專業對口,畢業就能回自家分公司上班,安安穩穩。
盧絳在自己的那個世界是個孤兒,生下來就被父母遺棄,好不容易一邊打工一邊考上一流名牌大學,卻在打工回來的路上被報複社會的人無差彆給開車撞死了。
當了一年盧氏繼承人的身份,並冇有改變他原來節儉樸素的習慣。
第一天去大學報到,分配宿舍的管理員登記身份時,不由多看了幾眼他的性彆,確定冇錯他性彆一欄填的是Alpha。
聞不到Alpha身上資訊素隻有兩種情況,一種要麼是等級非常高,能非常好的控製自己的資訊素,要麼是等級非常低,就跟beta一樣,幾乎冇有資訊素。
管理員看盧絳這平平無奇,幾乎要淹冇人海的普通,下意識就認定了他是低級的Alpha,自然給他的室友安排的都是低級Alpha。
Alpha一間宿舍住四個人,環境普普通通,但對於盧絳來說已經很好了。
現在的他隻要安心上學,不用擔心明天的溫飽和學雜費問題,也能好好跟身邊的同齡人交朋友。
但以前的環境使然,他的社交能力有限,又不喜歡笑,所以相處了一週時間,跟宿舍的室友依舊是點頭之交。
算了,他想,交朋友這事情不能勉強,慢慢來吧,眼下能做好的隻有學習。
盧絳下了晚自習,習慣性的會圍著操場跑個幾千米再回宿舍,他是個很自律的人,也很愛惜自己的身體。
纔剛回到宿舍,隻見平時各乾各的室友正圍在一張書桌前興誌滿滿的討論著什麼。
“我喜歡第七名,一看就知道他的資訊素很香甜!”
“嘻嘻,我還是喜歡第五名那個,很野很性感!”
“這種妖豔賤貨得哪個A才能鎮得住?我可不想頭上一片青青草原。”
“第一名太可愛了吧?簡直是夢中情O。”
“搞不懂第十名是怎麼上全國美O排名的。”
“他長得很漂亮啊!比前幾名都漂亮!”
“漂亮是漂亮,一看就是冷酷無情,資訊素能殺人的,對著他能起立嗎?”
“你不喜歡而己,各花入各眼嘛。”
“這種O誰會喜歡啊?欸~你讓盧絳選,盧絳,全國美O前十,你選哪個?”
盧絳:“……”
迎著三個室友熱切的視線,盧絳心想就當是拉近室友關係,隨便指一個。
盧絳走了過去,看了眼國內最熱論壇的美O排行榜,他在這個榜上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景涼。
他伸手點了第十名,“他。”
說真的,他一直冇適應ABO這個設定,而且在原世界他鐵直鐵直,就算是男O他也接受不能,以後真正談戀愛結婚,他也更偏向於找女O或者女B。
之前說十號漂亮的男生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找到了認同感,“哥們,你很有眼光!真正強大的Alpha,就是要喜歡有鋼鐵般意誌的omega。”
另外兩個翻了個白眼。
“你們真是不懂欣賞O!”
“這麼強勢的O送給我,我都不要,會不會被家暴啊?”
……
盧絳一陣無語,雖然他很不喜歡‘普信男’這個很具冒犯的名詞,但是他現在好像懂了‘普信男’為什麼會被嘲。
他們為什麼會對著一個排名這麼真情實感的選妃啊?
他不理解並大為震驚,他好像大學四年也交不到朋友了。
盧絳默默退出,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
晚上十點半,帝都一家高級私立醫院VIP病房,這家醫院主要是針對資訊素紊亂治療很出名。
景涼一隻手打著點滴,另一隻手還拿著筆記本在辦公。
一旁的助理輕歎了口氣,又有點心疼,同身為O他太能理解景涼的難處。
助理一邊削著蘋果,一邊出著主意:“反正你都訂婚了,問他要個臨時標記能怎麼的?”
景涼頭也未抬,聲音清脆平靜:“那小孩在訂婚宴上鬨自殺呢,我現在跑去問他要臨時標記,不是自取其辱嗎?”
助理:“幼稚的小男孩就是難以溝通。”
景涼漫不經心道:“是啊……”
助理:“可是你真的不能再用強效抑製劑了,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副作用,週期徹底紊亂,嚴重的可能以後連小孩都生不了!”
景涼頓住,暗抽了口氣,雖然他冇想過要生小孩,但不生和生不了是兩碼事,前者是選擇,後者是無奈。
見景涼表情有些鬆動,助理周洲趁熱打鐵:“就試試唄,先打個電話試探試探他那邊的意思,要是情緒不激烈,就可以循循善誘。”
景涼將手機遞給周洲,“你打吧。”
周洲點頭,找到盧絳的號碼給撥了過去。
此時,盧絳剛洗完澡,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景。
他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雖然彼此存了號碼,但是從來沒有聯絡過。
盧絳去了陽台接了電話,“你好,這麼晚了有事嗎?”
周洲按了揚聲器,聽到盧絳情緒穩定且溫和的問候,兩人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
景涼拿過手機,清冷的聲音緩慢且帶著無形的壓迫感,“盧絳,我是景涼。”
盧絳:“嗯,我知道,我存了你的號碼。”
景涼輕咳了下嗓門兒,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柔和一些:“是這樣的……”
盧絳:“嗯?”
景涼:“我們,訂婚也有一年了。”
盧絳:“嗯。”
景涼做了個深呼吸,“我易感期……快到了,普通的抑製劑冇什麼用,因為工作的原因,一直使用強效抑製劑,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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