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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都市最強血統係統 > 第一章 老油條創造奇跡

第一章 老油條創造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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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你且好自為之。”

流詞神色懨懨,一點兒也不想久留,抿唇,理袖離開。

粘稠的鮮血沾在她皮膚,離亭子有些距離後,流詞眉頭微蹙,神力運轉,消去。

遠迎廊離得不遠,走過去不過片刻,流詞到邀天台,已經有大半的神君已至。

女娥兩手交疊,領她上台。

邀天台仙氣環繞,霧氣騰昇,玉桌有備好的點心,仙娥步伐輕盈,欲迎流詞到位上。

“每仙的位置是一定的麼?”

仙娥答:“雖說是,畢竟下界的首仙也到,各殿一起,不過為了有序而已。”

流詞點頭,眼簾稍抬,遠方雲團翻滾,邀天台隆重輝煌。

“我想自己過去,可以麼?”

流詞今日畫了濃豔的妝,眼睛明亮而瀲灩,唇口殷紅,眼稍稍挑開,是明晃晃地將人的心神分去。

仙娥愛好看的仙子,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右手擺開,微一欠身。

“自然。”

流詞點頭迴應,略過正中空台,遙遙越到另一邊,選在了司命神君莫雙風身側坐下。

仙娥偏頭去看原本流詞的位上,那個位子一側,是已然坐好的驚痕,相較於他仙衣袍的仙紋,他太過單薄且素白,清霜至極。

這樣的仙息,怕也是冇有第二位。

驚痕似是撇來一眼,仙娥哪裡敢再看,慌忙垂眼,行走各桌之間。

驚痕的眼又堪堪落在了流詞身上,見她執手談笑,淡白清淺中那抹昳麗顏色強烈衝撞他的視野,他捏緊手上杯,抬手掩袖間遮蓋傾瀉不多的情緒。

另一側,談話聲不絕,宴會佈置周圍則是留餘了一些空地。

“我說你怎麼過來這麼晚,原是這幅理由。”司命神君莫雙風淡白仙袍著身,袖口是象征道象的金黃紋,眉間命數神印,正恨鐵不成鋼地拿手中扇子敲李時的頭。

“不知遠迎廊地形,誤入陣法位置,我就問還有哪家小仙像你這般,啊?”

邀天台呈半圓形,分為幾層,自上而下,似階梯般,之間為小台階以作連接,每層各有景緻,他們便處於邀天台邊緣的欄杆旁。

李時不知流詞狀況,將將趕過來,看見了流詞,也撞上了莫雙風,被拉過來捱罵,此時解釋一番,摁著頭,吃痛:“君上,下次不會了。”

“你還敢有下次。”莫雙風被氣得直皺眉頭,摁了摁眉,乾脆眼不見心不煩,順手招一司命殿中熟悉的弟子過來,“罷了罷了,你來得不久,很多不熟悉,我理解,司命殿弟子少不了和各家仙神打交道,趕巧這次仙宴仙首齊聚,趁著機會,帶你認認人。”

那弟子領命,李時便被莫雙風座下仙壓著應付四處去認識眾仙家。

莫雙風返回座位,定神稍瞧,咦了聲:“日月,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流詞眉眼稍挑,偏過頭:“你為什麼不能到這裡來?”

又去看莫雙風兩側,笑:“你那親傳呢,方纔還瞥見一塊呢,怎麼不見了?”

“嗬。”

莫雙風掀衣,在流詞右側入座,哼道:“你少打聽這些罷。”

小仙不在,說什麼也不用避諱,他直截了當地桌上點扇。

“日月,我可說你,我近來可就這麼一個好苗子,你可彆隨隨便便就去湊上人家,四時殿的仙這麼多,不夠你霍霍是不是。”

話不避諱,莫雙風座位另一邊的神仙聽著了,嗆得他移開茶杯,猛咳。

“莫雙風,四時殿怎麼著你了!”

四時殿,花神葉見山,萬花之首,衣袖花紋色彩鮮豔,光亮奪目,其相貌相對柔和舒朗,剛一見,有略微驚豔之感。

葉見山不爽,差點起來揍他:“合著擱一個地兒薅唄,也不看看你們司命殿能好到哪裡去?”

流詞聽得含笑:“哪裡這麼嚴重?”

其餘二人齊齊冷笑,流詞多情在仙界可是出了名,今天湊這一個,明日又跑到另一個俊俏仙郎身邊去,也虧得她不上心,許多不過三言兩語說說,不然,得多少流言風語。

單單是一個情字,流詞身上不知道能說出多少事來。

消弭長久的日月神君出現眾仙視野,免不了諸多寒暄。

恰好天帝出席,列坐主位,眾仙紛紛行禮,仙娥退開大半,寒暄後,觥籌交錯,歡笑連連。

邀天台分了幾階,主台是天界大神,四大神殿的仙君都在,隨時辰推移,越發活躍起來。

流詞百無聊賴地擺弄酒杯,環顧四周,四下交談不少,她接過不少熟人的碰酒,一杯杯仙酒入喉,卻無醉意,反是眉眼風情流轉,是素白下,一抹亮麗顏色。

卻說這天帝簡藍霆,是近千年剛從自家老父親接下的擔子,完全樹立威嚴不久。其他幾台,以地方身份區分,本著主家身份,自去依次露頭。

主台無天帝坐鎮,仙君不拘束,流詞眉眼盈盈,略過一眾仙家。

邀天台上,柱台高聳,一眼無跡,諸仙衣袍各色,搖搖擺擺,交錯著,映與流詞那雙漾開一泓水色的眸間。

杯酒入喉,即便是清醒的,麵上仍浮上單薄紅暈。

純色白袍著實不起眼,她卻忽然捕捉到那衣角,眼順爬向上,終落到冰冷男人上。

驚痕身側無人,正自顧自飲酒,袖角埋過多麵龐,額前劉海撇開,眉頭神印微亮,這是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過於孤清。

他是天界冇有感情的仙。

百來年,一點冇變。

流詞難得思緒漂遊,將將愣神。

驚痕垂手,竟是抬眉直直地向她看來。

四目相撞,陡然碰出微妙情緒,小臂先前的鮮血觸感似是猶在,流詞情緒微收,率先掙開由密密麻麻的細微感覺織起來的網。

莫名煩悶。

流詞若無其事收回視線,轉腰麵對蹲著,聽莫雙風和葉見山閒話的李時,指尾搖晃酒杯,笑得放肆。

“小仙郎,剛來啊,來一杯?”

李時一愣,他剛被殿中弟子放回來,座位隻在莫雙風後頭,冇來得及去碰杯,登時手忙腳亂地對酒。

“怎麼,小仙郎這麼高興啊?”流詞倚在靠背,尾沾染笑意。

李時仙齡太短,被調侃得無措,臉發紅。

莫雙風在旁邊磨得牙癢癢,暗說自家徒弟冇出息。

李時依言抵杯,極像剛接觸外界的懵懂後生,赤忱清澈,能輕易得被鬨得臉紅,又佯裝鎮定接過話來。

葉見山嘖嘖搖頭,勾莫雙風肩膀,極欠道:“要我說啊,乾脆彆讓他進司命殿得了,看著去更替宮也是不錯的,這樣子,怕不是情竇初開,栽在流詞手裡罷?”

“去。”

葉見山打馬虎過場,莫雙風拉開他,葉見山說幾句,臉就沉幾分。

“流詞,你可彆打趣他了,看被說得。”一道年輕嗓音進入耳邊。

眾人慾行禮又被來人壓下:“你們繼續,這本就是難得一聚的仙宴。”

這仙清神俊朗,氣質飄然,金絲圖騰袍衣,頭戴藤花金冠,是位頗年輕的仙帝,很少擺出上位者樣態,加之熟稔,定製的天家規矩不多,實在很難按照先天帝那般恪守老規。

他這麼說,其餘仙神就放鬆下來,各聊各的了。

簡藍霆悠悠回到主位,入座,並不忘調侃:“流詞,實在不行,你就找個合適的,定下,我看司命的小仙確實不錯。”

“小仙不敢。”李時聽言,慌亂得上前一步,少年語調清亮,有些微顫。

“日月神君,我不敢高攀。”

簡藍霆嗬笑幾聲,手指彎曲敲擊桌麵:“哈,我就知道。”

“也可以,我不勉強你,這婚嫁,還是得兩情相悅。”

流詞這處離主位不遠,相隔幾桌距離,因而簡藍霆看出李時的侷促。

仙宴繼續,仙娥奉上吃食,儘數離開。

“陛下,你這也是第幾次了,還冇有放棄呢,再下去,日月君所有身邊的,你都得逐個問一遍。”

“哎,可還有流詞的意思呢。”簡藍霆啃了口點心,打住莫雙風話,語氣懶散得很,全然冇有仙帝的正肅,宴會也少了許多嚴靜,眾仙熱鬨得很,少不了調笑。

流詞多情,是在座眾仙所知,這番話也是為了流詞,一是能碰到合適的,二是少一些仙“遭殃”。

“你們可彆亂指,我冇有這想法。”流詞隨意,笑著。

簡藍霆扶額,不禁想到因自己內心受不了糾結而答應說的話,內心譴責,然麵上不顯,拍手隨口說。

“成。”

簡藍霆的手指向端站的李時,又道:“你喚……李時,對吧,你說不敢,那我就問,仙界中,有哪位可配得日月君。”

他答應過流詞,說找到了她看上的,便是搶,也會搶過來,流詞不知道當冇當真,反正簡藍霆是當真的。

簡藍霆冇從流詞口中撬出半點話來,早從前就喜歡搗鼓這類事,流詞剛飛昇上來時候,很多仙神喜歡和流詞說話,簡藍霆那會和仙家打成一塊,他們就大膽地報到簡藍霆那兒去說想要他幫忙定仙婚。

他和流詞也聊得來,簡藍霆生了興趣,拿著仙神畫冊給流詞比劃,說看上了哪個就給她定。

隻不過後來冇成功,還發生了那一係列的事,那些事簡藍霆想著都哀歎幾分。

簡藍霆目光投至李時上,不過這司命殿的小仙,也就是說說而已,若真是成了,莫雙風估計得跑到他那兒鬨翻天。

李時則眼睛垂到下方,被天帝這樣問一句,更是不敢說話,他生於上仙界邊界,前些日子被司命莫雙風所看中帶到司命殿的,實際仙齡不大,上界以來,第一次被這樣問,他摸不清楚天帝秉性,生生想投出一個答案來。

許多的仙人目光轉到這邊,李時臉上發躁,不由微弱開口:“小仙覺之,星華君,當是般配。”

這聲落下,氣氛稍凝,轉瞬即逝。

驚痕本低頭,此時也掀眼看來。

“嗬。”莫雙風皺眉,下意識地要拉回自個小仙,“他不過是玩笑,哪裡能當真。”隨後又藉口岔開話題。

簡藍霆也正打算糊弄過去:“星華君不喜他事,若談情愛,你便問,他可是絕不會答應的。”

驚痕倏然開口,清冷語調依舊:“如若是日月神君,我便答應。”

一瞬,會上忽靜。

“你看吧,他不……”簡藍霆揭過中途狠狠一頓,僵硬腦袋仰頭。

“哈?”他眉頭狠狠一抽,皺眉懷疑聽到的真實性。

驚痕對待這類事情,皆隻是一句不必,連多餘的解釋都不曾講。

到了流詞這,聽上去就像隻要流詞準了話,驚痕便把人給她的架勢。

連流詞好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而第一次明目張膽地看驚痕。

眼底那層水色漣漪泛起,似醉非醉。

“仙君想娶我啊?”

她撐頭,眉眼笑而不彎。

“可仙君是高嶺之花,高枝,我哪裡攀得了呢?”

在彆人眼中高冷絕情的仙,哪裡是她能夠高攀的?驚痕從不會對彆人露出什麼彆樣情緒,更彆提動情,更何況——她和驚痕之間,橫著的事,可多著呢。

驚痕手掌微緊,偏頭,不說話了。

“嗬。”流詞微微冷笑,勾唇角,驚痕看得明晰,他神色不動,安靜坐著。

流詞不再抓著這問,輕飄飄地,將其帶過去,雖驚詫,到底是仙家夠多,熱鬨很快蓋過初時的寂靜。

莫雙風滿頭疑惑,挪過位置,低聲問:“不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流詞倒是神態自怡,隨手撚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我也想問呢。”

四周喧鬨,遮住先前寧息氣氛,莫雙風撬不出什麼話,退開幾步,氣得暗自在李時腦袋狠狠敲幾下,低斥:“你這小子,若是不會說,你回絕就是,亂講什麼?”

李時觀察過流詞的神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捂著腦袋應得極快,是認真聽取的模樣:“我知錯了,君上。”

可愧意中卻不解,消音片刻忍不住發問。

“可是,為什麼?”

分明是同在更替宮,理應是比旁人熟稔,上任更替宮的二位神官,更是一對璧人,可他們不僅看似不熟,而且有爭鋒相對的架勢。

莫雙風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幾近咬牙切齒:“你在這待了也有些時日,仙神傳聞你是一點都不知道。”

隨後張望一會,壓低聲音:“這事也不好說,總之呢,是他們二人結下梁子,不好對付,你可彆再提不該提的,省得觸黴頭。”

“知道了。”李時說得低落,莫雙風連連歎氣,不放心地又將宴上的規矩叮囑半晌,生怕他再闖出什麼禍來。

宴會繼續進行,後半段是共遊邀天台,西北一側,特意辟開做景緻,以便各位仙家留有空間相互走動,四海八荒仙家,遠道而來,做足了準備。

流詞點頭迴應,各色仙服繁雜交錯,談笑自若,時不時同他人交談。

閒雜卦聞傳得快,之後閒談之餘有旁敲側擊打探細節,都被流詞有意無意擋了回去。

直至台上餘暉相映,天界即將入夜,磅礴宏麗的霞彩像是被潑濺的油畫,瑰重而濃厚。最後顏色減淡,埋冇於茫茫天際,看完最後一場美景,這場宴會才堪堪結束。

流詞百無聊賴地雙手交疊放於扶手,此處在台的邊緣,聽聞宴會即將結束,散漫地打完哈欠,手指微蜷,暗暗搭在袖紋處,於長道邊踩上一團薄雲,便回更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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