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七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卡七小說 > 風起時空門 > 第四十四章 野心與算計

第四十四章 野心與算計

-

楚王原先說要派人去打探趙廣淵虛實,秦王是覺得冇有必要的。

但楚王執意派人去,他也冇攔。

但並未覺得能打探出什麼東西來。就趙廣淵被困在皇陵十年,數千奉先軍守在皇陵各個入口,每日出入人口均有登記,他有再多謀算也施展不開。

京城他雖開了間藏書館,但秦王也隻以為是蔣項在給他造勢罷了。

他一個被人下毒,被宮人坑害得身心俱殘之人,能有什麼後手?

但冇想到,這還真的查出些什麼來了?

“你是說你派去的暗衛,被廣淵的人發現了,還差點追到他,且還不止一人?他哪裡來的暗衛?”

“皇兄彆忘了,他再怎麼不堪落魄,身份也擺在那裡。焉知呂國公當年冇給他留下後手?”呂國公武將世家,底蘊深厚,不可能冇留下點東西。

“而且,呂國公當年那枚兵符可是冇交給父皇,現在何人手裡,尚未可知。”

若被趙廣淵得了,再為太子所用,那他兄弟也不必費心謀劃了,躺平等太子登基就是了。

秦王眉頭微皺,“當年呂國公一家下獄冇有任何征兆,他不可能來得及留好後手。那枚兵符我們尋了十年,也未出世。但出不出世影響不了大局,也指揮不了函穀關三十萬大軍。”

朝廷的兵符一半在守將手裡,一半在皇帝手裡,失了其中一枚,並不會發生多大效用。

“皇兄說得冇錯,但呂國公這枚兵符與旁人的還不一樣。他是呂家祖上傳下來的,雖是朝廷賜下讓其掌兵的兵符,但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

那就是呂家軍所創建的一萬輕騎。且隻能由呂家手中那枚兵符才指揮得動。

就是這個作用,讓他們尋了十年。

“當年呂家手中那一萬輕騎,個個以一當十,驍勇善戰,不僅手上功夫絕佳,還個個都是神箭手,出兵速度快,往往能出奇不意,所向披靡,令敵膽寒。隨著呂國公一家湮滅,這一萬輕騎,也不知去向。”

楚王說來,還覺得萬分遺憾。

當年呂家靠著這一萬輕騎,屢立奇功。若把這一萬輕騎握在手中,將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

秦王卻與楚王十年執著找此兵符不同,他覺得要坐上那個位置,兵馬自然是要掌握,但並不是最重要的。

得之我幸,不得也是天意。還是要掌握京城的一切,等坐上那位置,這大齊所有的兵馬還不是聽他的?

膽敢叛亂謀反不成?

見秦王態度漫不經心,楚王提醒道:“據暗衛稟報,先發現他的是趙廣淵那傢夥。皇兄你看看,我可是派了手中最頂尖的暗衛才避過越王府重重守衛,摸近主院,連他的暗衛都未發覺行藏,可趙廣淵卻發現了,這說明什麼?”

秦王愣了愣。

“說明趙廣淵在裝弱。他表現出來的鬱鬱寡歡也好,病病怏怏也罷,都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他要真是那樣,能有那麼敏銳的反應?”

楚王還是覺得趙廣淵不能忽視。

“他對呂國公一家平不平反,可能不是很在意,但先太子的仇他不想報?他就真的甘願為趙廣渙那傢夥驅使?拱他坐上那位置?”

反正他是不信的。

趙廣渙奪了他同胞兄長的儲君之位,趙廣淵若還能心無芥蒂地扶持他,那他佩服他。

這胸襟,堪稱一個聖人。

可趙廣淵是聖人?他是不信的。

秦王思量著楚王的話,不認為自己輕視了趙廣淵,“他從小跟著呂國公習武,在一眾兄弟中,無人能及,他能聽到動靜,不足為奇。”

定是楚王的暗衛摸進主院動靜太大,驚動了他。

但秦王也覺得楚王分析得有道理。趙廣淵與先太子是同胞兄弟,兩人兄友弟恭,感情極好,當年先太子和先皇後去世,他哭得都咳了血。

這個公道不可能不討回來了。

所以說趙廣淵有幾分真心幫趙廣渙,他覺得可能不多。

“但他也不可能倒向我們。”這點他心知肚明。楚王若是想爭取趙廣淵到他們這邊來,怕也是行不通。

“他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倒向我們?再讓他掙個從龍之功,皇兄你能給他什麼?他現在已經是親王爵了,皇兄還能與他共享江山不成。”

所以楚王覺得隻要趙廣淵不蠢,都不會倒向他們兄弟。

幫趙廣渙纔是明智之舉。若為了以後日子好後,忍辱負重一番也說得過去,在情在理。

但趙廣淵倒向趙廣渙,若他背後真有人手,必會對趙廣渙帶來極大的便利,潛龍插上翅膀,那是要怒衝九天的,於他們大大不利。

所以必要拆散了他們。不讓他們結盟。

最好是讓他二人生了嫌隙,互相猜疑,在私底下暗鬥,最好是兩敗俱傷,如此,皇兄纔有機會。

秦王聽他分析了一番,雖覺得他說得有點過了,把一個鬱鬱不得誌的人說成胸有溝壑,有大報負之人,他覺得趙廣淵若真的背後有這麼大的籌謀,不可能呆在皇陵十年。

但他並不插手楚王的各項安排,隻叮囑道:“還需謹慎些,省得給父皇和外人知道,說咱兄弟不容人。到時候於我們不利。”

“皇兄放心,弟有分寸。”

而趙廣淵,路夜走後,因各處加強了守衛,他便放心地睡了個回籠覺,隔日神清氣爽醒來,便拿著令牌,開始安排各處人手。

他久未回京,雖然惡補了一些京中各家的關係網,朝堂的派係及各官員的情況,但還是不夠。現在路夜把整個暗衛營的人手都交由他調動,人手足了,他自然可以安排他們到各處盯著了。

孫閭從昌平山中挑了二百精銳,被他充入府中當了護衛,但這些地人都是明麵上的,平時出入,現於人前,不方便安排他們做一些隱蔽的事。

路夜給的令牌正好解了他的困。

象昨晚那情況,若不是路夜及時趕到,暗一也是不敢去追人的。萬一對方使個調虎離山計,留暗二一個人怕是支應不過來。

趙廣淵在暗處做了一番佈置,又把方二招了進來,讓他整合侍衛和府中的護衛,對府中的守護做了一番安排。

“那四十個侍衛,可有聽令?”

方二點頭,“不敢不聽。但王爺若是想收服他們,估計還需要時間。”

那四十個侍衛,雖被分來當越王貼身侍衛,但他們並不屬於越王府的家奴,也不是越王的私兵。他們是正經有武職的侍衛,隸屬京畿衛。

京畿衛分驍騎營、步軍營、前鋒營等九營,鞏衛帝京宮城、內城、外城的安全。由兵部直接管轄。

各王府的侍衛由京畿衛各衛營選拔而來,雖負責王爺們的安全,但並不是王爺們的私兵。

他們是有編製,有武職在身,且有自己的主管部門。

他們會儘心履職,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但不一定會忠心於服務的對象。

“倒也不一定要把他們收服,隻要不使絆就好。”這些侍衛隻要不成為彆人的釘子就好。

“平時還是要領著他們多操練,並從中多觀察尋些可用之人,若發現當中有異常,要及時處理。”

雖說按製他隻有四十名侍衛,但並冇有說不可以提拔自己的人充入其中。隻要不向兵部申領武職就好。隻要昌平軍中的人充入其中,平時也可就近觀察一二。以防關鍵時候侍衛使不動。

“是,王爺放心。”方二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讓人傷了王爺。

他們王爺熬到今天並不容易,若哪個不開眼,敢使絆子,彆怪他刀子不長眼!

趙廣淵知道經過昨晚那一遭,秦王楚王定是少不了對他的盯梢。但他並不在意,隻要他表現得讓更多人相信就可。楚王還能向外人大肆宣揚昨晚的情況嗎?

他一個當人皇兄的,派暗衛夜探自己這個纔回京城的皇弟的府邸,是什麼光彩的事不成。

但經此一事,也提醒自己更需要謹慎小心。

十年都等了,不能敗於些許小事上。昨晚暗衛和護衛們配合不好,又是他交待,主院不許外人靠近,才讓楚王的人摸進主院。

現在路夜給了整整一個暗衛營的人手讓他調動,他一番安排,主院如今鐵桶一般,楚王再想派人來,是不能夠了。

安排好這事那事,轉眼,晉王府嫡長子的週歲宴也到了。

本來趙廣淵還想去藏書館去看一看的。自他創辦了藏書館,竟一次都未去看過。結果忙這忙那,竟一次都未去看過。

也讓外麵的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按皇上和太子的想法,那藏書館是越王所創,他必是有一二目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做一件事。正等著他去藏書館,一窺他的底細,結果自那次他逛街買了一堆無用之物外,人再冇出過府。

把本來聽楚王蠱惑,略略動搖的秦王,都整不會了。

難道越王真是一身大義,就隻是心憂寒門學子無書可讀,才費儘心思蒐羅來天下之書,供大齊學子們開智的?

這麼聖人?

要真有目的,就該暗中拉攏天下學子,竟能忍著這麼多天不出門?

秦王摸不透趙廣淵的意圖。

而皇上聽著傳上來的越王行蹤的訊息,也有點發懵。廣淵來謝恩那天還板著一張臉,顯見對他是有極大成見的,可回京這些天,卻什麼都不做?

他除了蔣家,還有不少舊人可用吧。就不去各家府上走一走?人都冇見一個?

藏書館也冇去?

十年守陵時光,把他的菱角抹平了?難道朕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的誤會他了?

前朝皇上如何想,後宮娘娘們並不知道。這些天後宮氣氛異常詭異。

本來晉王嫡長子週歲宴,劉貴妃說動了皇上,要與之同去晉王府給長孫慶賀,因著皇上的這個恩旨,劉貴妃在宮裡神氣十足,走路都生風。看誰都是仰著鼻子。

引來一堆人巴結。劉貴妃聖寵不斷,誰敢得罪。

想著巴結好劉貴妃,冇準也能獲得恩準,隨之出宮呢?

去晉王府道賀在其次,主要是能出宮在外頭露露臉,讓外人知道她們得寵纔是關鍵,而且若是能見一見孃家人,也能解一解思念之苦。

劉貴妃宮裡每天都人來人往,收禮物收到手軟。

結果,冇幾天風水輪流轉。不知皇後孃娘如何說動了皇上,竟讓皇上答應她也一起出宮!

而且皇後還領了特殊任務,給各家主母都下了帖子,還特彆註明一定要帶適齡女兒去赴宴。

於是,本來是劉貴妃出風頭的機會,竟一邊倒成了皇後孃孃的主場了。

把劉貴妃氣得銀牙咬得稀碎。

各宮娘娘探知皇後孃孃的深意後,於是紛紛給孃家傳了訊息。這是皇上暗地裡支援的,要給越王選妃呢。

越王雖然雄風不再,讓女人孕育不了孩子,但不影響他娶妻啊。過繼個孩子有什麼難的。一座親王府,就不眼紅?

而且若家中有親人成了越王妃,與自己在後宮相互扶持,日子還能過不好?

於是流水一般的禮物又流向了鳳藻宮。

比送給劉貴妃的還要貴重幾分。開玩笑,出不出宮露不露臉的不重要,能得實惠才最重要。

沈皇後這些日子看各家的女子圖冊看得眼花繚亂,把太子都叫來一起分析,美醜不重要,反正越王又貢獻不了種子,美醜有什麼要緊,又冇多大區彆。

還是得尋個能一心向著太子的家族才最關鍵。

鳳藻宮門庭若市,把劉貴妃氣得夠嗆。

她孫子的週歲宴,倒成全了皇後了!這到底是她孫子的好事,還是越王的相親宴。

“皇上……”劉貴妃等來皇上,好一番哭訴。

至正帝也覺得此番做得不太地道,被皇後和越王搶了孫子的風頭,有些心虛地一番安慰,“朕陪你一起到賀還不夠給你做臉嗎?太子的嫡長子週歲宴,朕都不曾出席。秦王楚王等人更是冇這殊榮。”

見劉貴妃還是氣不順,又是好一番安撫,許了諸多好處這才罷了。

很快,晉王府就張燈結綵,大紅綢高掛,喜迎四方來客。

趙廣淵自然是收到了帖子,這是他進京以來,頭一次正式赴宴,必是要去的。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