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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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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仙樓又不做人了,又又又上新了!

正月初一,菜式上新不說,表演節目也上新了。一曲“飛天舞”把所有的客人都吸引走了,讓原本打算正月裡好生賺上一筆的各大酒樓飯館的東家掌櫃都哭暈在茅廁。

你表演節目就表演節目唄,怎麼能時不時就上新呢。

你彈唱跳舞就好好彈唱好好跳,怎麼能飛呢,你飛不說,你怎麼還有台詞,有故事有情節呢,你會仙樓這就不做人了。

讓大夥還怎麼好好做生意!

你改成戲樓算了。

萬福樓迎賓樓等幾大酒樓的掌櫃跑到會仙樓準備控訴一番,你是酒樓,是吃飯的地方,跟大夥好好比拚廚藝就是了,你怎麼還搶戲園子的活呢!

結果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那節目是真的好看啊。

那飛天舞是真的能飛天!還卷著人一起飛!

萬福樓大掌櫃:這男男女女,當眾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迎賓樓大掌櫃:這幾個人一起飛,這會仙樓的房梁當不當得住啊,會不會塌了?

滿堂閣大掌櫃:董永這小子怎麼還偷七仙女的綵衣呢?真是不做人,好好的一個仙女被你藏在民間,成了煮飯婆了。

萬福樓大掌櫃迎賓樓大掌櫃愣愣地看滿堂閣大掌櫃:你觀點奇特啊,七仙女是被董永真情感動自願留在民間的,你冇看王母派天兵天將來捉七仙女,大家都喝倒彩?七仙女被捉走,哭濕了滿樓的人?你不怕被扔雞蛋啊?

幾個人控訴了滿堂閣大掌櫃一番。

控訴完才發現他們不是來會仙樓討要說法的嗎,怎麼成了來看節目的了?

“莫掌櫃,萬東家,佟大掌櫃,衛東家,感謝大家來捧場,多謝多謝。”蔣離朝幾個同仁拱手致意,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幾個東家掌櫃心裡又氣又惱,“蔣掌櫃,給我們留條活路吧。”做個人吧。

早知道客人都被會仙樓搶走了,店裡客人寥寥,還不如關張在家過年呢。這開一天就費一天錢,心裡嘩嘩淌血。

蔣離想暢快大笑,又怕更加刺激到他們,“不至於不至於。在你們麵前,會仙樓是小弟,要向你們取經的地方還多著呢。”

你會仙樓是小弟,但你們這後起之秀把我們都擠兌得冇生意了。

雖然他們背後也都有人,但不如越王這麼撐在明麵上了,人家會仙樓對外就說是越王的產業,他們迎賓樓敢大肆嚷嚷是秦王的產業嗎?

“蔣掌櫃,你就跟咱們透露透露,你這除了飛天舞還有彆的節目嗎?”不會等他們學會了,會仙樓又換新的節目吧?

也不知那越王哪裡來那麼多主意,一天一個主意,一天一個主意,難道在皇陵十年,竟琢磨這些了?

蔣離打著哈哈,自家生財的主意,哪裡能跟外人透露。

“我就一個掌櫃,當然是主子怎麼吩咐怎麼做,這節目冇表演出來之前,我跟你們一樣也不知道。”

幾個東家掌櫃在蔣離這裡套不出太多資訊,又氣又恨。

又不肯承認技不如人。見彆人賺錢如流水,他們生意冷落,心裡慪得很。但又無技可施。

“幾位東家掌櫃能賞臉,我替我家王爺道一聲謝,下次再來提前打個招呼,我給你們留一個好位置。”

幾個掌櫃想拒絕,但誘惑又太大,會仙樓現在想進來都難,位置難求。

萬東家眼睛亮了亮,“好好好,那給我留一個好位置!”

會仙樓飛天舞一出,會仙樓擠滿了人,恨不得一個雅間擠幾十號人,攜家帶口的,把各層欄杆處都圍了個滿滿登登,最後不得不限流了。

有錢也進不來。

幾個掌櫃恨萬東家叛變,可又不想錯過機會,“還有我們!”怎麼能隻給萬東家留位置呢。

“好好好,給你們都留一個好位置。”

幾個人這才舒服了,又高高興興看起節目來。

哇,真好看!真是又驚險又刺激!還好最後王母娘娘被感動了,許他們每年七夕可以鵲橋相會,不然還不知要哭濕多少女人。

大年初三,林照夏一家三口去蔣府拜年後,吃完午飯離了蔣府,也到了會仙樓。

此時已過了午飯時間,可會仙樓還是滿滿登登的人。

五樓外間走廊,一家三口正泡著一壺茶美美地坐著看節目。林照夏見著一樓這滿滿登登的人,笑道:“這會仙樓還真的要成戲園子了。”

會仙樓各樓層並冇有建築物遮擋,做的一箇中庭空間,各樓層走廊外接涼幾茶座,可憑欄看一樓中庭舞台上的節目。

原本隻在中間稍偏的位置置了一張迴轉餐桌,並四周設了二十八張卡座,中庭的空間是特特留出來的。

可自有了飛天舞之後,也不知是哪個貴人來吃飯,竟自己帶了方桌和椅子來,結果大夥紛紛效仿,現在中庭坐滿了人。

都是達官貴人,哪個都得罪不起,且人家自帶桌椅,走時還自己帶走,開張時也冇說不能帶外物。

蔣離稟了趙廣淵和林照夏,夫妻二人便覺得大過年也不好鬨得不開心,不好做趕客的事,結果一樓中庭就弄得跟戲園子一樣了。

趙廣淵往一樓中庭看了看,也笑了笑,“也就過年這些天,過了元宵,就不讓外帶桌椅了。”

還是大齊過年太無聊了,冇彆的娛樂節目,除了走親訪友,有條件的在家裡請戲班子,請人賞歌舞外,也就冇彆的節目了,而且這戲班子和歌舞也不是人人都愛看的。

過年期間大夥除了走親訪友,又冇彆的事可乾,會仙樓把舞蹈稍稍做了改變,就引得這麼多人來看。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人都愛看,人人都看得懂。

這舞蹈是門高雅的藝術,普羅大眾有時候並不能欣賞。但是融入故事對白,普通百姓就能看懂了。

林照夏把民間盛傳的七夕傳說,把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融入到舞蹈中,加了對白和動作,又加了故事情節,就像是一部舞台劇,把觀眾的情緒都跟著調動了起來。

陪他們哭陪他們笑,為他們緊張為他們難過,痛罵當王母的演員,恨不得朝她扔雞蛋,這樣的舞蹈大夥都愛看。

能讓人看懂的節目,接地氣的節目,人人愛看。

會仙樓這幾日客似雲來,早早就有人在外頭排隊,過了飯點也有人往裡湧。

林照夏往台上看了一眼,現在正演到七仙女被王母派來的天兵天將強行要帶走,夫妻母子骨肉即將分離,底下一片抽泣聲。

林照夏不由得大樂。

再看大夥紛紛往台上扔賞錢,恨不得王母見錢眼開,得了賞錢便能改了主意一樣,咚咚咚的,不一會,台上就白花花一片。

林照夏對趙廣淵笑道:“一次次返場雖辛苦,可每一場要是能得這麼多賞錢,演員們也開心啊。”

得的賞錢,演員分一半,樓裡留一半,台上這得有大幾十兩。不僅一樓的觀眾扔,各樓層雅間的客人扔得更狠,還有金豆金瓜子。

“也就這幾天,要是不停歇地演,演員累,房梁也累。”

趙廣淵說這話的時候,天兵天將已裹挾著七仙女捉著綵帶飛昇了起來,觀眾們又是哇聲一片。

林照夏和長至齊齊順著綵帶看向房梁,“這結實吧,吊了好些天了。”也不是吊一兩個人,這四個方向,四根吊繩,又裹挾了一個,這就有五個人了。

“冇事,放心,結實著呢。”

林照夏放心下來,又看起節目。

她改的這個節目很成功,演員們表演得也很成功,這才三天,就已傳得滿京城皆知,要不是這個飛天繩索各家難模仿,估計早已上門來求,請人去各家表演了。

不過這也是林照夏的目的。

除了這飛天舞,後麵她還排了好幾個節目,寫幾個舞台情景劇的本子,排幾個十幾分鐘半小時一小時的節目,對林照夏來說信手拈來。飛天舞這種有特技的節目,請到各家不好操作,其他節目是可以被請到各家裡表演的。

到時候可以再賺一筆表演費。如此會仙樓的名氣便不會斷了。

“娘,有小孩的節目嗎?”

“有,長至想看就有。明天娘就讓他們把小孩的節目安排上。”正好飛天舞也演了三天了,雖熱度不減,但也不能總演一個節目。

正好給大夥換換口味。

長至聽完高興得不行,“那我回去就給大家下貼子,請他們明天來樓裡看節目!”

“好,娘讓人給你留二樓正對著的雅間。”

“嗯!謝謝娘!”

隔天大年初四,會仙樓換節目了。對於衝著飛天舞來的歡眾很是遺憾,但這個“小石頭曆險記”雖是小孩的節目,但也好看得緊啊。

一個富貴人家養的小孩,小名叫小石頭,自小冇出過京城,仲秋跟家裡人去看花燈,結果被柺子拐了,憑著機智勇敢從柺子手裡逃脫,又一路曆險,終於回到家人身邊的故事。

小石頭被拐到賊窩,裝癡扮傻智鬥柺子,最後成功逃脫,但身無分文,一路曆經種種困難,被野狗追,被乞丐搶食,進林子還迷路,又被捉當小奴隸挨人打罵,喝雨水吃泔食……最後終於從千裡之外回到家人身邊。

看愣了一眾小孩,也看哭了一眾小孩。

把一眾大人也看哭了。

節目剛表演完,樓上樓下嚎聲一片,到處是孩子的哇哇大哭聲。

“長煜哥哥,小石頭太可憐了,哇……”小平爍抱著長至哇哇大哭,哭濕了長至胸前的衣裳。

“嗯嗯,小石頭真是太可憐了,哇哇……”小廣濟也淚眼婆娑地挪到長至身邊,抱住大侄子的胳膊,又蹭濕了他一條胳膊。

長至自己也看哭了,再看看今天請來了的朋友,大家也都淚眼汪汪。長至吸了吸眼淚,安慰他小皇叔和堂弟,“彆哭了彆哭了……”

“哇哇,好在小石頭識字,還冇失了記憶,記得家在哪裡,哇,要是記不住都找不到家了,哇……”

長至被哭得頭疼,試著轉移他倆的注意力,“小石頭在謝賞,大家都扔賞錢,我們也扔吧。”

這一說,兩個小哭包就止了哭,往身上解荷包,“給小石頭賞,都給小石頭。”

可一摸,冇了。剛纔小石頭在外頭乞討時,大家邊哭連賞,荷包已經掏空了。

“哥哥,你給我錢。”小平爍又去找哥哥要,結果平燁帶來的銀子也掏空了,眼見弟弟又要哭,平燁忙說,“我去找小廝要!”

跑了。

平燁跑去找小廝,樓裡好多大人也往外跑。

他們不是去找小廝要銀子,而是要去家裡把自個兒子女兒帶來看節目,看看小石頭是怎麼被拐的,又是怎麼和壞人鬥智鬥勇,又是怎麼回到父母家人身邊的,他們要去帶自家孩子來看。

一出“小石頭曆險記”再一次讓會仙樓人滿為患。

遭到限流,很多小孩來了冇法進去,就在外頭扒著門縫扒著窗縫,或是騎在父親和下人的脖子往裡看。

又連演了三天,演小石頭的孩子本來有兩個,結果這兩個小演員連連返場,都哭啞喊啞了嗓子。

北巷,莫小北被兩個護衛送到家,在門口聲音嘶啞地朝對方道謝,“謝謝叔叔送我回來。”

“不謝不謝。在家好好休息。”

兩個護衛動作輕柔地拍了拍莫小北的腦袋,又把一捆藥包和一個包袱遞給莫小北的父母,“這是樓裡給的涼藥,你們熬給小北吃,給他好好養養嗓子。”

“是是,我們一定照辦,謝謝王爺王妃賜藥。”

等兩個護衛走遠了,莫小北的父母家人才把他迎進屋裡,緊緊關上門。

莫小北的爹孃拎著藥包就要去給他熬藥,莫小北的哥姐看著桌上的包袱,眼冒綠光,“小北,這裡麵是不是你的賞錢?”

莫小北點頭,“嗯,這三天客人賞的,樓裡一半,我一半,”聲音嘶啞,說得緩慢。

在父母哥姐的灼灼目光下,莫小北把包袱打開,一家人眼睛都亮了,有碎銀有整錠的銀子,有金豆銀豆金瓜子銀瓜子。“這麼多!”

“嗯,還有兩張銀票。”

還有銀票?!莫小北的父親打開,嗯,不認識。“兒啊,這是多少的,十兩?”

“一百兩的,兩張,掌櫃給我換的。”

什麼!二百兩銀票,還有這麼多金銀,那這三天的表演,賞錢不得有二百多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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