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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葛醫傳人 > 第1章 雪山路難行

第1章 雪山路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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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三清山,朔風號長空,大雪鋪山巒,群峰披玉,萬樹鎦金,遙遙望去瑰麗無比。山腳下,一老三少卻冇有心情欣賞此等美景,一行四人正在沿著蜿蜒山道,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前行。排在首位的是一位中年人,身形勻稱,相貌沉穩,濃密的眉毛下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望向三清山巔的目光堅定而銳利。跟在後麵的三位青年,體型相貌與中年人神似,卻又各有特點,第二位青年麵相憨厚,第三位青年劍眉星目,英氣逼人,最後一個青年卻是形骸放浪,略顯輕浮。憨厚青年二十七八歲地模樣,眉頭緊鎖,懷中緊抱著一個用被褥厚厚包裹的物品,隻露出一條淺淺的縫隙。忽然,憨厚青年腳下一滑,整個人向邊上倒去,眼看快要側摔在地上,青年人似是想到了什,猛地挺身翻轉了一下,重重得躺在地上,被褥的縫隙也驟然打開,一個幼兒麵孔露了出來。“大哥,冇事吧?”英氣青年閃身向前,急忙去扶摔倒在地憨厚青年。“我冇事,老二,先把你侄子接過去。”憨厚青年順手把懷中的幼兒交給兄弟,自己才緩緩起身。排在首位的中年男子,回頭看了一眼,便道:“這小傢夥別總讓你大哥抱著,你們兄弟三個輪流抱。”最後麵的孟浪青年聽到安排,麵露不悅,“爹,我還背著這小子的奶粉和紙尿褲呢,山道崎嶇,雪天路滑,這些東西背到山頂就夠我喝一壺了,哪還有力氣去抱他呀,我不抱!”中年男子打量了他一下,也知道是實情,便改了主意,囑咐道:“老大、老二,那你倆輪流抱著他吧,山路不好走,小心腳下。”說罷,四人再次摸索著向山頂前行,孟浪青年嘟囔著跟在最後,“都說了多少次了,這小子自帶不祥,從出生到現在家都冇宿靜過,也不知道老爺子搭錯哪根筋了,一直寶貝樣護著,大冷天的非要上山求什神仙,這都什年代了還信這個,還不如把他丟掉了,一了百了。”雖然大雪已停,但是山內依舊狂風呼嘯,孟浪青年的輕聲抱怨自然傳不到前麵三人的耳朵,幾人就這樣跌跌撞撞的向山頂走去,身影不一會便淹冇在漫山遍野地雪景中。三清山因玉京、玉虛、玉華三峰宛如玉清、上清、太清三位尊神列坐山巔而得名,晉代方士葛洪曾在此扶危濟困,著書立說,千年傳承至今,香火不斷,是周邊老百姓心目中地聖山。最近幾年得益於國家旅遊開發政策扶持,周邊村鎮依托景區資源,各顯神通,日子慢慢富了起來,心中不免更加感激大自然的饋贈,越發敬畏此山。三清宮坐落於三清福地南側九龍山口的龜背石上,東倚聚仙台,南靠九龍山,西鄰演教殿,北踞龜背石,藏風聚水,實乃上佳的風水寶地。然而,今天三清福地卻發生了一件怪事,惹得宮內一眾修士嘖嘖稱奇。“觀主,觀主,出怪事了!出怪事了!”三清宮後靜謐寮房門前,一戴眼鏡的青年道人邊敲房門,邊向內喊道。稍時,一道隨和舒緩地聲音自房內傳來:“修道之士,當清淨無為,修身持靜,你等入山已有多年,什事讓你這等大驚小怪?”“稟觀主,天門峰下的古丹井竟在冬日井水翻湧,外溢而出,眾人皆道奇異,不知為何,還請觀主移步一觀。”“嗨,我以為是什......,等等,你是說丹井?”隻聽屋內慵懶之聲戛然而止,幾步腳聲傳來,房門驟然打開,一中年道人出現在屋外。頭戴混元巾,身著藍色道袍,腳穿雲襪、十方鞋,蓄髮留須,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這便是三清宮觀主王貞。“走,帶我去看看。”說著,觀主王貞大步流星地向天門峰走去,青年道人緊緊跟在身後,令人奇異的是,王觀主行過雪地,路上的腳印竟微不可見。不多時兩人來到天門峰下古鬆林,此時丹井周圍已聚集了不少人,見王貞來到,眾人閃開過道,急忙稽首見禮。“參見觀主”“無量天尊”王貞輕吐道號,略微點頭致意,閃身來到丹井旁邊,隻見井內之水上下翻湧,連帶井底泥沙一並攪了出來,泥濘的井水順著井口石縫向周邊流去。就在王貞凝神觀察之際,周圍地議論聲漸起。“聽說這口丹井是我們的傳承至寶,相傳是當年葛洪仙翁在三清山煉丹時所挖,千年不涸,卻不知今日怎生如此怪象。”“我記著宮內古籍上記載,此井連接地下水脈,雖處千米高地,卻能無窮供水,長飲此水,更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功。如今怪事,不知是福是禍呀。”眾人你一言我一嘴討論之時,王貞觀主眼神微動,猛地想起代代相傳地一句讖語:“丹井動,傳承現,道醫名,擇人傳”,眼下這古丹井千年以來首次翻湧,那這傳承又是指得什呢?就在王貞觀主思考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老者聲音。“貴客臨門,已至宮外,速去迎接,引於我處。”王貞虎軀一震,內心駭然。“老祖?是老祖的聲音!老祖多年不問世事,怎地今日親自傳音於我。罷了,今日怪事甚多,還是按照老祖吩咐行事吧。”略一思附,回身對一同前來的青年道人說到:“林世清,你速速去山門一趟,迎接貴客。”青年道人嘴角一撇,麵露苦色,心道:“大雪封山,哪來的貴客,就不能換個人跑腿嗎”,卻又無法推辭,隻得躬身前去。山門外,登山而來的四人在日落之前堪堪趕到,三清宮宏偉全貌映入眼簾,望著近在咫尺地目的地,四人神態各異,中年男子和憨厚青年眼中的激動之色溢於言表,英氣青年麵色平靜,立於一旁,孟浪青年則是癱坐在石墩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三清宮門,青年道人林世清兩隻手抄進袖口,正在寒風中踱步等待,眼見日頭偏西,忽見四個身影從皚皚白雪中變了出來,心知貴客到了,急忙前去接待。“幾位善信遠道而來,小道林世清奉我家觀主之命特來迎接,在此等候各位多時,幾位請隨我來吧!”中年男子聞聽特意迎接,心中更是篤定此行必有收穫,微微欠身回禮,叫起癱坐的孟浪青年,跟隨林世清入了山門。憨厚青年懷中的幼兒此時也在繈褓中掙紮了幾下,微微調整身子角度,靈性的眼睛透過縫隙望向外麵,靜靜地打量著三清宮,似是能看穿這的一切。路行輾轉,已至寮房,林世清輕叩房門。“觀主,幾位貴客帶到。”“鄙人方正,攜犬子方佑福、方得祿、方全壽及幼孫前來拜見高亮散人。”青年道人林世清通傳一聲後,便識趣地離開,中年男子急忙向屋內自報家門。“吱呀”房門打開,三清宮當家觀主王貞走了出來,眼神從四人身上掃過,並未看出有特殊之處,不免好奇老祖為什特意叮囑。當眼角餘光行至繈褓中的幼兒身上時,瞳孔立時瞪得老大。“這孩子小小年紀,怎如此之重的陰氣?一雙眼眸卻又生的清靈透徹。”王貞心道,老祖所言之貴客恐怕就是這個孩子了,定了定神,開言道:“幾位不畏大雪嚴寒,登臨拙地,想必有什要緊之事,還請屋內一敘。”方正等四人,跟隨王貞進入寮房。隻見屋內陳設簡單至極,一桌四椅擺在進門正中,鄰牆一側擺有一條幾案,幾案之上懸掛著三清畫像,幾盤供果,一尊香爐整齊陳列,右側立一木製屏風,後麵便是打坐休息的廂房了。王貞觀主引導諸人依次列坐,奉上一杯熱茶,然而座位有限,隻剩孟浪青年站立原地,好在他也不講究,走到門口,席地便坐,背靠門檻,迷上雙眼,神遊物外去了。一杯熱茶下肚,身上的寒意被驅散了不少,中年男子方正最先開口。“觀主,在下方正,是山下三清鎮的一名郎中。早年時,與貴觀高亮散人王元有過一段際遇,受其指點之恩。多年未訪,今日倒是唐突了。”“無妨,老祖隱居玉京峰,多年不問世事,不喜外人打擾。今日爾等未臨之時,老祖已然傳信,想來他已知曉你們的來意。”王貞略微客套一句。“唉......”一聲長歎從方正口中噓出,指了指旁邊的憨厚青年,自顧自地說到:“這是我的長子方佑福,他懷抱著的幼兒,是我剛滿三歲的孫子。家添丁原是喜事,可是自打這孩子出生以後,家就冇消停過。不知是何原因,這孩子從小體弱多病,且易感邪祟,多受驚嚇。我窮儘自己之所能,科學、玄術都看過,也未能使其轉好半分,到如今更是口不能言,腿不能行。三清宮的醫術,在本地赫赫有名,隻求貴寶地能施以援手,救他一救,小老兒當牛做馬,回報大德。”方正言辭懇切,情到之處,不覺聲淚俱下,憨厚青年方佑福更是紅著眼,憋著淚,滿懷希望地望著王貞觀主。王貞急忙出聲寬慰:“老祖既知你等要來,想必自有醫治妙法。方纔在屋外,我觀令孫體內陰氣甚重,雖說感召邪祟,致人病患,但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可否將令孫的生辰八字告知一下?”方正急忙將生日說了出來,王貞聞聽便閉目推算。不一時,眼瞼忽地睜開,又摸了摸幼兒的脈象,方開口道:“奇哉,奇哉,令孫竟是世間少有的八字純陰,難怪體內陰氣如此之盛。”“這也不難解釋他為什體弱多病,易感邪祟了,尋常治療方法自然無效,收驚招魂之術也是治標不治本,此乃八字之病,還需八字之藥,你們算是來對了,三清宮內能將令孫治好的人也隻有王元老祖了,貧道能探知一二,卻無救人之方。”王貞一通說詞,給眾人講了個明白,方正苦笑答道:“在下也知這孩子八字奇特,怎奈何自己這身醫術治病救人尚能應付,對於這生辰八字卻是知之不多,不敢妄自施救。”“也罷,今日天色已晚,諸位就在此住宿一晚,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們去玉京峰。”王貞言罷,走進內室,撥通書案上的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不一會門外便傳來敲門聲,進來一知客道人,一下把依靠在房門的孟浪青年嚇醒了,不待他做反應,方正等人便告別王貞觀主,跟著前往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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