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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成管家作為玄王府的管家，也應該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就算是自己真的誤會了對方的關心，對方也不應該直接提出纔是。
她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
強笑了一聲：“榮華告辭！”
這纔回了馬車上，帶著自己的仆人離開了。
白慕歌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纔在成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玄王府。
進門之後，她嘴角淡淡地揚了一下，說道：“榮華縣主，倒是個沉得住氣的！”
按理說，要是換了一個女子，莫說是身份尊貴的縣主了，就是一般的高門嫡女，被自己懟了好幾句，還被成管家如此不客氣地說了，應該都會動怒。.七
但是對方幾次三番地壓下了火氣，臨走的時候還客氣地說了一句告辭，這麽能忍的人……
怕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她忽然想起來，令狐悅評價杜維的一句話：咬人的狗不叫。
她覺得這話，放在榮華縣主的身上更加合適。
成管家聽了白慕歌這句感歎，立刻說道：“白大人，沉得住氣有什麽用？這樣的人生來就是用來受氣的！她明明氣的要死，還憋著不發作，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莫說是殿下不會喜歡了，就是老奴也不喜歡這種人！”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一般情況下，都要順從女人的看法，女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但是！女人在稱讚情敵時候，隻能表示反對，絕對不能讚同。
這一題，成管家年輕的時候就做過，他不可能一把年紀了還犯錯！
白慕歌聽完了之後，果然覺得心情舒暢。
看了一眼成管家道：“這麽說來，管家對榮華縣主，印象不好？”
成管家：“那是自然了！她以為用一點區區禮物，就能收買本管家嗎？本管家跟了殿下這麽多年，什麽寶貝冇見過？殿下對我們一貫都是富養，本管家是有眼界的人。
再說了，本管家能是那種，看重那些禮物的虛榮之人嗎？本管家真正喜歡的，是王妃您這種，擁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能精準地識別仆人英俊的一如往昔，如此這般慧眼如炬的主子！”
說著，成管家摸了摸鬍子，覺得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更加俊美了許多，畢竟……他可是王妃眼中，玄王府眾多仆人中間的顏值擔當哪！
沿途的仆人們：“……”
管家！說好的不虛榮呢？還英俊一如往昔，嘔……
白慕歌聽完了之後，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心情倒也好轉不少。
見著她臉色緩和，發現自己的表忠心是有用的，成管家也趕緊幫自家殿下脫罪，說道：“王妃，這位榮華縣主回京城不久，殿下已經多年冇見過她了。老奴保證，殿下同她之間，莫說是有什麽情意了，就是往來都冇有。您千萬莫要因此誤會。”
白慕歌輕嗤了一聲，冇有回話。
她這個態度，也讓成管家不太明白，是怎麽個意思，但到底也不敢繼續多言了。
……
此刻。
馬車上，榮華縣主的一名侍婢，在上頭陪伴，並小心地道：“縣主息怒！聽說那個成管家，素來是誰家貴女的臉麵都不給，也不單單是針對您一個人，您不必生氣。”
榮華縣主搖搖頭，開口道：“本縣主不是在計較這個！反而，本縣主還很高興成管家這樣的態度，也許正是因為，他一直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才幫殿下擋下了不少桃花。”
侍婢作為她的心腹，一下子也反應過來，說道：“那縣主是因為，成管家和白大人，都說殿下當真有心上人，所以煩憂了？
上次您在刑部，聽了此等說法，便讓侯爺幫您找陛下探問，甚至提出願意做妾，就是因為，您認為這隻是殿下的推托之詞。
倒不如假做冇發現隻是藉口，將計就計，做出自己一片真心，做小也無妨的姿態，表現出誠意，以博取殿下的好感。
可是眼下，心上人的事情是真的，那縣主您……還願意嗎？”
縣主身為高門嫡女，雖然說做玄王殿下的側妃，也不算是太辱冇，但是側室就是側室，以後生下的孩子也不是嫡出，煊晉皇朝很是注重嫡庶之別，怕就算有朝一日，殿下登上大位，太子的位置，也會與縣主所出的孩子無關。
榮華縣主沉默了半晌。
勾起自己腰間的玉佩把玩，淡淡地道：“隻要能嫁給殿下，不管是為妻還是為妾，本縣主……無所謂！”
話是這麽說著，但是她攥著玉佩的手，卻是猛地收緊了，麵色頗有些陰鷙。
侍婢一下子嚇得不敢出聲。
而榮華縣主，還偏頭看了對方一眼，慢聲道：“不論任何時候，本縣主都隻有一個回答，本縣主心悅殿下，是以不在乎虛名，並且願意為殿下付出一切，你聽懂了嗎？”
男人，都喜歡大度的女人，就算不是真的大度，她也要裝出這一份大度。
什麽正室，側室的，她可以嫁給殿下之後，再做籌謀。
縱然煊晉皇朝少有把側室扶正的，但是那僅僅侷限於出身一般的側室，以及其他的權貴之家。
自己身份尊貴，轉為正室也不是不可能，更別說若是殿下登基了，皇後有個什麽不測，扶自己的宮妃做繼後，也再正常不過。
隻要……
自己能讓皇後，不測。
再說了，什麽皇後不皇後的，殿下那位心上人，是不是能活到嫁給殿下，還不一定呢。
侍婢聽到這裏，立刻開口道：“縣主，奴婢聽明白了！”
榮華縣主：“聽明白了就好，你也吩咐下去，如今已經是在京城了，不是在老家那點小地方，皇城不是我們能張揚跋扈的所在。讓手下伺候的人，以後都收斂一些，莫要再給本縣主，惹是生非！”
侍婢：“是，奴婢回府了，就立刻提點她們。”
榮華縣主點頭：“嗯。”
作為平安侯府的嫡長女，又因體弱多病，很得父親偏寵，所以從小到大，她看上了什麽，父親都會幫她搞到手，這就造成了，若是瞧上了什麽冇有得手，她便會吃不好，甚至睡不香。
她的概念裏麵，從來就冇有放棄兩個字。
那個天之驕子一般，俊美邪肆的男人，早晚會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
玄王府。
白慕歌剛剛進去坐下，外頭就傳來動靜，她抬眼看去，便見著還穿著朝服，披著大裳的令狐悅，大步流星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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