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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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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能夠這麽對待他啊?」

「你這樣不就是在欺負人了嗎?」

「誰能夠有你這一般的能耐啊?」

「趕緊放開人家吧,你再不放開手,我可就要去找醫生了啊!」

「保安啊!保安在哪裏啊?快點過來幫忙啊,這兒有人捱揍了啊!」

那些人就好像是將方行當成了欺負別人的惡劣之人一樣,一個勁地衝著眼前的方行一番指指點點的。

他們其中有一些人是從頭到尾站在了這兒,瞭解整件事情的過程的,有的人則是剛剛聽到了周宇航捱揍發出的慘烈動靜,一驚一乍地跑過來特意阻止方行的。

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龐之上,都寫滿了對於方行的牴觸,言語之中,更是在要求著方行立刻停下了自己此刻的惡劣行徑。

遭到了這一些傢夥們的胡說八道,好像一切情況都變成了方行的過錯,而不是這一個自己貿然前來膈應方行的周宇航的過錯。

方行的目光,瞥見到了人群當中,有人已經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對著方行此刻碾壓著周宇航的身影拍個冇完冇了。

他也是一個搞直播間的,又怎麽可能會不清楚,這個傢夥就是打算將現在拍攝到的所有事情妖魔化一遍,再發送到了網絡之上去膈應死方行。

這件事情要是當真被這一個傢夥釋出到了網絡之上去的話,方行鐵定是會遭遇到了網絡平台各方各麵的碾壓與排擠。

無數網友會站在了道德高地之上,瘋狂地來對方行進行抨擊,儘管他們極其有可能壓根就不認識方行,也是一定要來對著方行一番指指點點。

方行隻是掃了一眼那個偷偷拿手機出來錄像的,冇有主動伸手去指出來,他是搞媒體這一行的,那自然也是清楚,自己要是再做出來了一些不方便解釋的情況,那肯定是會將水給攪的更加的渾濁。

他此刻的情況已經足夠的混亂,著實是不願意再去麵對另外一番折磨,乾脆的,方行也打算文明一點地來解決掉此刻的情況。

「你們要是真的有眼睛看到這一邊的情況,那麽,你們也就應該知道,我從頭到尾可都不是那一個主動挑釁,主動出手的傢夥啊。」

方行知道那一邊有人在拿著手機拍攝自己的模樣,他自然是要將一切的言語給說得溫和、理智幾分的。

萬一方行暴露出了一絲不滿,那一邊拍攝視頻的傢夥一將這一條視頻上傳到了網絡之上去,方行肯定是會被那一些自詡正義的網友們給批判到死的。

方行又怎麽可能會愚蠢到了將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別人的手裏頭,他自然是要先來解釋一番現在的情況的。

「哎喲喂!疼死我了啊!你這個人不講道理,莫名其妙地就上前來將我給打成了這個模樣!你這個混蛋啊!」

方行不傻,周宇航也同樣不是什麽傻小子,他一見到了周圍的路人們都是站在了自己的這一邊,他更是激動地捂著自己的身軀,哎喲喲地叫喚了起來。

「你將我朋友打到了這種程度,你該死啊!」

跟隨在了周宇航身邊的小嘍囉們氣惱不已,直接就伸手指向了那一個站著的方行。

「你這又是什麽鬼話?這兒可是有監控的啊,你們要是對這一邊發生的事情有什麽不滿意的話,那麽我們就去找醫院方麵調出監控來啊!」

方行怔愣了一下,他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了幾分嫌棄的表情來。

他一直以來都冇有表現出了多麽緊張、慌亂的模樣,正是因為方行的心裏頭清楚,自己置身於醫院當中,這兒是有監控攝像頭的。

要是冇有監控攝像頭,方行的反應可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從容,他或許真的會來對這個惡人先告狀的周

宇航動手的。

「……那又怎麽樣?」

聽到方行冷不丁地提及起了醫院的監控這種事情,周宇航也是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恐慌,他這纔想了起來,這裏是醫院,裏頭安裝了不少的監控。

醫院裏頭的監控,鐵定是早早地就已經將這一條長廊之中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給記錄了下來。

周宇航的心裏頭頓時感覺焦急不已,可是,在方行的麵前,周宇航又是不願意流露出了一絲一毫的緊張與激動來。

大不了,到時候方行真的要去找醫院方麵的傢夥來調出監控,周宇航就派出自己的小弟,前去偷偷地安排一番醫院方麵,拒絕調出了醫院的監控。

「這一邊又是怎麽一回事?」

方行聽到自己身後的長廊,傳來了一道格外熟悉的女人聲音。

他一回過頭去,就看到了身穿病號服的許可卿。

「你怎麽趴在了地上?搞什麽東西啊?」

許可卿邁著急促的步伐,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方行的身邊來,她一眼地看向了被方行給撂倒在了地麵之上的周宇航。

「是方行打了我啊!卿卿啊,你看看這個外頭來的男人是有多麽的粗魯啊!你可千萬不要被這種男人給忽悠了啊!」

一看到了許可卿的到來,周宇航就彷彿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偽裝委屈,傾訴苦水的傢夥,他毫不猶豫地就朝著許可卿唾罵起了方行來。

聽到周宇航跟一個告狀的小孩子那樣譴責著自己,方行隻覺得眼前的周宇航分外的可笑。

多大的一個人了,竟然還在搞這種幼稚至極的把戲。

「真是夠了,你嚷嚷夠了冇有?你真的以為我跟這些人一樣,都是眼睛瞎了,不懂得自己判斷情況的嗎?」

然而,周宇航的這一番悲慘的訴苦,並冇有引起了許可卿的一絲一毫的共情,反倒是引起了許可卿的不悅。

「……你這是什麽話?」

聞言,周宇航一下子就怔愣在了原地當中。

這句話著實是令人心慌,周宇航以為許可卿剛剛到來,她是不會注意到了這種情況的細枝末節的。

「什麽意思?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許可卿冷哼了一聲。

其他一同捱了罵的路人們也是心有不服氣。

他們好心過來幫忙的,見到有人被暴揍成了這樣,還被扔到了地麵之上去摩擦,誰人看了不會心裏頭產生一點憐憫的呢。

結果,許可卿這個陌生女人倒是好得很,她一上來就直接說他們是瞎了眼睛,冇有腦子的白癡。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我們難道還會不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比你還要清楚!」

「就是啊,你難道是打算為了你的小情郎而來顛倒黑白嗎?哪裏有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傢夥啊?」

「你一個小丫頭,你又知道些什麽事情呢?」

這種事情不是誰人都願意來接受的,馬上的,就有好幾個路人指著剛剛趕過來的許可卿譏諷了起來。

他們自認為瞭解這一邊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樂意被許可卿貶低成了這副糟糕的模樣。

「你們這一些外頭來的傢夥哪裏有我瞭解這個傢夥的性格?你們認識這個傢夥嗎?知道他多少事情?」

許可卿的劍鋒直指向了剛剛那一個譏諷起了自己的路人。

她向來不是什麽好脾氣的溫柔大小姐,從小到大,還冇有多少人能夠讓許可卿這位大小姐吃到苦頭的。

一聽到了這個路人什麽事情都不瞭解,更是不清楚這一邊發生的情況,許可卿的心裏

頭就更是感覺一陣的煩躁。

「這個……」

遭遇到了許可卿這樣牙尖嘴利的駁斥,那一個路人的麵色有過一瞬之間的僵硬,接著,他就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說些什麽話,隻能夠陷入在了沉默之中。

「你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卻是什麽話都說出口,當然了,你當然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你怎麽可能說得出來啊?」

「因為你壓根就什麽事情都不清楚啊!我比你知道的事情更多,我為了證明這一邊的清白,好好地說明情況,還特意去調查了醫院方麵的走廊監控!」

「不論我看了多少次醫院的監控,最後出問題的人都是這個臭小子啊!」

許可卿毫不猶豫地就打斷了那一個路人的支支吾吾,轉頭劈裏啪啦地就對著那一個路人爆發了一場連珠炮。

遭遇到了許可卿這樣不留情麵的連珠炮,那一個本來義憤填膺的路人忽然之間地就噤了聲,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

他從未想過,自己老大不小的年紀,竟然還會像是小學生遭遇老師批評那樣地呆呆站在了這兒,挨著許可卿這一番劈頭蓋臉的諷刺。

置身於許可卿身後的方行,更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凝望著近在眼前的許可卿。

方行考慮過了很多種可能性,他唯獨冇有想過,許可卿竟然會是出手如此的凶狠,就在這兒對著這個傢夥唾罵了起來。

果然,膽敢置身於詭物雲集,處處危險的境地當中對著一眾詭物破口大罵,拚死掙紮到了最後的許可卿,定然不會是什麽普通的小丫頭。

方行對於許可卿的好感,突然增加了不少,他還是挺喜歡這種該輸出的時候就輸出,絕對不會落在了下風的女孩子的。

見到許可卿的到來非但冇有讓場麵偏向於自己,還有意要變成單方麵對自己的批鬥,那一邊的周宇航也是低垂著頭顱,一聲不吭地就打算趁亂開溜。

周宇航被方行當著那麽多的病人的麵前給撂倒在了地麵之上,這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丟人現眼的事情了。

他哪裏還會有那一個膽子,貿然地接著待在了這一個地方,等待著許可卿罵完了那一個無辜路人,再接著轉頭來批鬥起了自己呢。

按照周宇航對於許可卿的多年瞭解來看,許可卿這個性格桀驁,說話直白的小女人,鐵定是不會願意輕易地就放過了自己的。

冇準,周宇航還會在方行的麵前被許可卿給狠狠地駁了臉麵。

這個臉,周宇航可著實是丟不起!

「喂,你走什麽啊?你的未婚妻來找你了啊,你怎麽就那麽著急於開溜啊?難不成,你還會害怕自己的未婚妻不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啊?」

方行看熱鬨看的正是起勁的時候,他的餘光瞥見了打算開溜的周宇航,手上一動,輕而易舉地攔下了準備逃離現場的周宇航。

遭遇到了方行這樣惡劣的一撈,準備開溜的周宇航整個人都被帶回到了後麵去,身軀失去了平衡,在地麵之上摔了個極其難看的模樣。

這下子可好,周宇航不想丟的臉,都要在這一個地方給丟儘了。

「什麽未婚妻?對了,周宇航,說到了未婚妻這一件事情,我可還要好好地來跟你說道一番的呢!」

一看到了打算逃跑的周宇航,許可卿的火氣一下子就躥到了頭頂,她一個箭步,就飛衝到了周宇航的身邊去,一把扣住了周宇航的肩膀。

「哎呀,未婚妻這種事情嘛,我也就是口頭上說上了幾句話罷了,你嘛,你可就不要再跟我計較這種事情了啦……」

遭遇到了來自於正主的譴責與抓包,周宇航的臉色也是頗為難堪。

可是,考慮到了許可

卿的背後還有許父和許媽媽,周宇航還是硬生生地咬牙,吞下了這一份難以忍受的委屈。

「你這樣在外麵胡說八道,那可是會影響到了我的名聲的啊?你說我能不來跟你認真地計較一番的嗎?」

聞言,許可卿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就在手上施加氣力。

周宇航被許可卿給扣住了胳膊,一遭遇到了許可卿這樣不留情麵的一扭,周宇航頓時發出了一陣慘叫,驚恐難耐地擺動起了自己的身軀。

「你還敢給我亂動啊?」

覺察到周宇航還在想著逃跑,許可卿這下子又是下了猛腳,直接踹得周宇航發出了真情實感的哀嚎。

許可卿這一腳踢得可是遠比方行之前的行動還要更加的惡劣,然而,在場的路人愣是冇有任何一個人膽敢站出來說話。

他們已然清楚了周宇航的不乾淨,更是隱約地覺察到了許可卿的危險。

或許是感覺這一邊冇有什麽熱鬨可看,接著待在了這一邊也就隻是影響到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眾多看熱鬨的路人紛紛逃離現場。

「喂,你,勞煩留步啊。」

其中一個路人打算拿著拍攝好的視頻,也跟隨著其他心慌的路人們一塊兒開溜,冇有想到,身後竟然突兀地響起了方行的一聲呼喚。

那個傢夥登時怔愣在了原地當中,完全冇有料想到,這一會兒竟然會被方行給忽然叫住了!

回想起方行也是一個會毫不猶豫揍人的傢夥,那個路人更是一步都不敢去多停留一下,他幾乎是低下頭來,眼觀鼻,鼻觀心地悶頭去走路。

下一刻,一道高大的身影就突兀地來到了那一個路人的麵前來,輕而易舉地就攔下了那一個路人的去路。

「我剛剛可是在叫喚你呢,你明明已經聽到了我是在叫喚著你的吧?你這兒怎麽還在接著往前走啊,聽到我的聲音,你就覺得那麽的心虛嗎?」

那個路人抬起了頭來,他的視線從腿腳一直向上,直到看清楚了預想當中的方行的麵龐,他的小心臟又是止不住地咯噔一跳。

「我我我我……」

那一個路人也是覺得倒了血黴,一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方行,他登時渾身上下僵硬不已,眼淚幾乎是要從眼睛當中飆了出來。

他就隻是想著拍攝下一個充滿了矛盾的小視頻,打算髮布到了網絡之上來謀取一些流量的。

要不是許可卿突如其來的到來,他一個纔看了一會兒熱鬨的路人,又怎麽可能會清楚這一邊的真實情況呢?

現在,方行突然地攔下了自己的去路,路人隻覺得一陣的恐慌,生怕方行這位主也跟許可卿那樣行事狂野直白,一巴掌就甩到了自己的臉龐之上來。

「你把你剛剛拍攝到的視頻給刪除乾淨,你就可以走了,畢竟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你剛剛拍攝到的那樣,不是嗎?」

「咱們要做一個正直的人,不要成日裏憋著一股邪氣打算搞點大新聞,行不行啊?」

見到這個路人隻是被恫嚇了一下,整個人就被嚇得如此的恐慌不已,方行也是一眼地就看穿了這個傢夥紙老虎的本質。

「好好好!我馬上就刪除掉了那一些話!」

知道方行特意阻攔下了自己的真正目的,那個路人慌忙點頭,他馬上就同意了這一件事情,冇有膽子再繼續站在了方行的麵前。

「喏,您看,我已經全部刪除乾淨了啊……我可以走了嗎?」

那個路人聽從著方行的言語,手速飛快地將手機裏頭的那一條視頻給刪除乾淨,然後,他又是將刪除乾淨的手機轉向了眼前的方行。

「行了,您走吧,下次做事情之前要過腦子,好好地思考一下

為什麽,不要熱血上頭就直接胡思亂想了。」

方行掃了一眼,確認手機裏頭的視頻已經刪除了個乾淨,這才點了點頭,最後好心地提醒了一下這個說話做事不過腦子的傻小子。

那個路人在見識過了方行跟許可卿的厲害以後,他哪裏還會有那一個膽子前來駁斥方行的言語。

他留下了一句你說的話都對以後,他就匆匆忙忙地從這一個地方逃離開來,連一下都冇有膽子接著停留在了這個地方。

「喂喂喂!你們到底是想要對我做什麽事情啊?我都已經知錯了,這難道還不夠的嗎?」

看著所有能夠見證情況的路人們都走掉了,周宇航這下子終於是忍不住變得恐慌了起來。

「這哪裏夠了啊?你是個什麽東西,你的心裏頭難道就不清楚的嗎?」

許可卿冷哼了一聲,她的心裏頭對於周宇航這個傻子的怨恨,可是早早地就已經積怨已久,此刻,隻不過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爆發了出來而已。

更何況,周宇航這個傻小子自己犯蠢,非得要來給許可卿一個發泄自己多年怨唸的絕佳機會。

許可卿多年來,可謂是遭遇到周宇航的諸多膈應,偏偏的,看在了他們許家和周家之間的交情,她還不能夠將自己的怨念給發泄了出來。

現在的情況可就不一樣了,許可卿完全能夠來解決掉了這一個白癡,更是能夠趁機發泄自己多年來積累的怨念。

隻不過,許可卿的心裏頭還是會對身邊的方行感到了一陣的不好意思的。

本來,方行是完全冇有必要前來陪同著自己,一塊兒在這兒承受著周宇航的喜怒無常和嫌棄的。

「我有事情,我得先走了。」

方行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他不由得鎖緊了眉頭,他已經因為周宇航這個白癡玩意,在這一個地方浪費了太久。

「好吧,那我們下次見。」

見到了方行打算提前離開,許可卿瞭然地點了點頭。

許可卿就這麽一腳踩著周宇航的腦袋,一直目送著方行離開的背影。

「你看夠了冇有啊?人家早早就已經跑遠了,也就隻有你還在這個地方戀戀不捨的了!」

她那一個迷戀,且流露出幾分依依不捨的目光,招惹來了周宇航極大的不滿。

周宇航著實是冇有想明白,論家世背景還有錢財,他必然是碾壓過了方行這個在上流社會未曾聽聞的小夥子的。

然而,中途冒出來的方行卻是如此的優越,一下子就吸引走了許可卿的目光。

許可卿可是周宇航耗費了十幾年都冇有追求到的水中月,偏偏的,方行一出現,輕而易舉地就勾走了許可卿的魂魄。

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周宇航的心裏頭幾乎是充斥著對於許可卿跟方行的不滿,乃至於此刻忍不住將自己心裏頭的積怨給吐槽了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啊?你自己是個爛人,還真的就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爛俗了啊?」

聽到了周宇航的那一番酸溜溜的言語,許可卿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氣鼓鼓地又朝著那個傻子的腦袋上來了一腳。

許可卿實在是太瞭解這個白癡東西。

哪怕周宇航在許可卿的麵前眨一下眼睛,許可卿都會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周宇航此刻說出來的言語,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

許可卿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而膈應上了眼前的周宇航,她隻知道,自己的未來大事絕對不能夠就這麽托付到了周宇航這個白癡的身上去。

「你那麽嫌棄我又有什麽用呢?我爸媽鐵定是會將我們兩個給捆綁在了一塊兒的,你躲到哪裏都冇有用的啊!」

聽著許可卿如此嫌棄自己的口吻,周宇航的逆反心理也是一下子就騰生而起,氣惱地想要掙脫開了許可卿碾壓著自己的腿腳。

然而,許可卿哪怕是拚儘了全部氣力來反抗許可卿,他也還是連許可卿的一條腿都冇能夠輕易地掙脫開來。

「算了,許可卿,你厲害,你贏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著實是拿你冇有什麽法子了!」

周宇航在那一邊徒勞地掙紮了好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絕對無法來掙脫出來以後,他終於是跟泄了氣的皮球那樣,放棄了一切的抵抗。

他掙紮了小半輩子,一直都冇有辦法從許可卿的手底下逃脫開來。

這個女人彷彿是從誕生開始,就意味著是他最為可怕的敵人,一刻都無法從這個危險的女人手底下逃脫開來。

「哼,我奉勸你,以後好好聽話,不要妄想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也不小了,該老老實實地考慮一下自己未來的事情了吧?找個工作吧!」

或許是想起了自己與周宇航之間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青梅竹馬之情,許可卿到底還是心軟了一瞬,收斂了自己的腿腳。

如果不是出現了一係列麻煩的情況,許可卿或許是不會將眼前的周宇航當成了自己瞧不起的敵人的。

但凡周宇航能夠拋開了他身後的家勢,好好地去尋覓自己的理想,為自己的人生尋覓到一點活著的意義,許可卿都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瞧不上這個白癡。

周宇航明明是自己作死,卻還是要來跟許可卿鬨騰,認為是許可卿拋棄了自己。

「我為什麽要去找工作?我現在的日子就過得很好啊!我想要什麽,什麽東西就都會到我手裏頭來!我何必像你一樣為了那點小事累死累活,還累進了醫院裏頭來啊?」

對於許可卿的這一番好言相勸,周宇航隻當做是一句廢話,當成了耳旁風那樣左耳進,右耳出。

「你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富不過三代嗎?」

許可卿冷眼掃向了站在身邊的周宇航。

「冇有,但是我也不在乎,我家有錢有勢,別說富貴個三代,就是我孫子的孫子都能繼續富貴下去啊!」

上學全靠代考的周宇航,自然是冇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諺語,他也是不甚在乎這一句話。

「哦,是嗎?那你知道你現在已經是第三代了嗎?你長點腦子,好好做點正經的事情,叔叔阿姨也就用不著為了你的事情而操心到白了頭髮了!」

對於許可卿來說,周宇航此刻所說的任何言語,都隻不過是一場笑話,一次嘴硬。

「別跟我提我爸媽!他們都不懂我,難道連你都要為了他們說話嗎?我受夠了你們這一些偉光正的話了,煩死個人了!」

一聽到許可卿提及起了自己的爸媽,周宇航之前都冇有膽子駁斥許可卿,現在,他終於是冇有忍住,氣惱地炸了毛,起身就朝著外頭跑了出去。

這一次,許可卿也是懶得出手去阻攔下了不聽話的周宇航,這個傻小子遲早是會為自己此刻的懶散與輕視而付出了代價的。

她正是也憂愁著富不過三代這種說法,這才一直在想著為了自己的家族來尋找一條出路。

為了國家打拚,拚個功勳卓著,也同樣是一種延續家族壽命的好辦法,這也是許可卿當下選擇的道路,雖然艱苦卓絕,可仍有一線希望。

想到了方行那個男人,許可卿頓時感覺自己那黯淡的未來,似乎是多出來了另外一條道路。

方行一路趕到了九四七局當中,一見到了清醒過來的方行,九四七局的眾多執行員也是非常的高興。

他來不及去跟那一些執行員們敘舊嘮嗑,他就撩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自己胳膊之

上殘留下來的一道猙獰的劃痕。

那是紙片詭物在方行的胳膊上麵留下來的傷痕,傷痕之長,幾乎是要從方行的手腕,一直延伸到了方行的手臂上麵。

毫無疑問,對於方行來說,這不會是一件好事情,他這纔會如此著急地跑到了九四七局當中,前來尋找執行員們的幫助。

其他的執行員們也是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他們二話不說,馬上就前來想辦法處理起了方行這一條無比猙獰的傷痕。新

相關醫療人員耗費了許久的時間,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方行手臂之上的傷痕給處理妥當。

處理妥當了方行的胳膊以後,大家又是忍不住地詢問起了方行的情況。

畢竟,方行可是鮮少會在與詭物的戰鬥之中,留下了這樣深刻的傷痕的。

方行實力強悍,那一些詭物們壓根就不會是方行的對手,每一次與方行的對峙,他們總是會落了下風。

誰人都冇有膽子前來與方行對峙,更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解決掉了方行。

然而,今天,方行卻是拖著這樣一身的傷口前來九四七局,匆匆忙忙地想要前來尋求他們的幫助。

這種事情傳到了整個九四七局的執行員們的耳中,誰人不會對於方行此番的遭遇產生了好奇的呢?

「你們可真是八卦啊,怎麽就那麽好奇這種小事情啊。」

方行歎息了一聲,直接地就將自己的手指給收斂了起來,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麵對這一些熱衷於看熱鬨的傢夥們。

「哎呀,咱們就是好奇嘛,你說出來了,咱們這才放你走啊!」

九四七局的執行員們更是好奇不已,他們完全冇有打算就這樣輕易地放走了方行。

「你們還記得那一個電腦成精的詭物嗎?我這一次前去探望許可卿,一方麵是為了喚醒許可卿,另一個方麵就是為了想辦法找到與那個詭物相關的訊息。」

「隻可惜,我深入到了許可卿的夢境裏頭隻找到了那個壽衣店的老頭子,紅木匣子還是冇有找到,我有理由懷疑那個紅木匣子其實也是與電腦成精的詭物有點聯係的。」

拗不過這一些八卦心爆棚的九四七局執行員們,方行也就隻能夠老老實實地將這一個事情給說了出來。

「那個電腦成精的詭物的更多資訊,我們也還是在等待著許可卿的任務匯報,既然許可卿她現在清醒了過來,那麽,也該來讓她過來匯報情況了啊。」

想到了已經恢複了過來的許可卿,眾多執行員也是一致地認為,需要前去將許可卿給請到了九四七局裏頭來進行任務匯報。

正好,許可卿剛剛從那一個詭物的束縛當中掙脫了開來,她的身上定然是留下了一些普通醫院無法治療的傷痕。

許可卿來到了九四七局,他們執行員還能夠前來為許可卿進行必要的治療,畢竟,就連方行這麽強大的人都會遭遇到了詭物的衝擊,更別提是許可卿這個初級執行員了。

「很好,我正好也需要瞭解這一些方麵的訊息,有訊息了就來通知我,謝謝了。」

方行點了點頭,又從九四七局裏頭拿走了一些有關於當時網吧情況的詳細報告,扭頭就離開了九四七局。

他一直回到了家裏頭,趁著空閒的時候,仔細地瀏覽過了一遍這一份詳細的報告。

這一份報告是那幾個前去支援許可卿的執行員們上報的,他們當時趕到了那一邊網吧前去支援許可卿的時候,倒黴催的丫頭已經昏厥了過去。

他們幾個執行員隻能夠拚上性命,前去跟那一個電腦成精的詭物召喚出來的壽衣店老闆,惡狠狠地打上了一架。

隻不過,與其說是他們跟老頭子勢均力敵地打

了一架,不如說是他們被老頭子單方麵壓著打,隻能夠想辦法從這一個地方帶上了許可卿勉強地逃跑。

那一個電腦成精的詭物鐵定也是感覺非常的尷尬,畢竟他可是突然被找到了隱匿著的老巢,麵對著找上門來調查自己的執行員,那自然是冇有多少膽子敢去繼續乘勝追擊。

那一個老頭子也是冇有膽子接著去追殺許可卿他們,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就這樣從自己的麵前逃離了出去。

這樣也好,不然,方行可就是連許可卿的麵都見不著了。

方行翻閱了好一會兒這一份匯報檔案,他的心裏頭浮現起了些許的遺憾,不論這幾個當時在場的執行員匯報得有多麽的詳細,他們還是在激烈的戰鬥之中,遺漏掉了最為重要的一點。

這幾個執行員完全忘記了前去觀察那個電腦成精的詭物,這一份任務匯報寫來寫去,就隻是大篇幅地記錄下了他們與那個老頭子對峙的場麵。

至於那一個電腦成精的詭物,那幾個執行員反而是冇有留心去關注,甚至是隻用了最少的筆墨去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們所看到的電子詭物。

一台普通的台式電腦,由數十根數據線連接著,除此之外,再也冇有了任何的痕跡。

方行難免會感到了一陣的遺憾,不過,那一些執行員們當時可是麵臨著生死難關,他這個馬後炮在安全地帶計較起這種事情,多少有點冇良心。

他放下了那一份任務匯報,倚靠在了身後柔軟的沙發上麵,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機擺弄了起來。

聽著那打火機啪嚓啪嚓的聲響,方行的心裏頭非常的清楚,那個電腦成精的詭物鐵定是不會輕易地放過了他的。

方行這一次可是連那一個壽衣店的老頭子都給一塊兒解決掉了,這種事情對於電腦成精的詭物來說,這可就是喪失了一員大將。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是這個詭物能夠忍受得了的呢。

方行嗤笑了一聲,他的心裏頭浮現起了一種預感,那個電腦成精的詭物,必然會想儘一切辦法前來針對自己,直到徹底地將自己給折磨死為止。

到了放學的時候,方行就朝著田甜的學校走去,打算前去將田甜給接回到了家裏頭來。

田甜早早地就在學校門口等待著方行的到來,一看到了方行的身影,她馬上就朝著方行的身影飛奔了過去,直到真正地抱住了方行,她這才感覺到了一陣的安心。

「抱歉,我是不是讓你久等了啊?」

看著田甜那期待不已的小眼神,方行也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

「冇關係的哦,隻要是你的話,我等多久都冇有關係的啦。」

田甜的唇角揚起,朝著方行展露出了一道格外甜蜜的笑容,恰如她的名字一樣,燦爛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對了,這個給你。」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田甜又是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在校服衣兜裏頭摸索了老半天,最後,她翻找出來了一塊糖果,遞到了方行的眼前來。

「這是什麽?」

方行瞥了一眼那一個由彩色玻璃紙包裹著的糖果,他記得田甜的學校可不會允許學生帶著零食進入其中的。

「學校老師發給我們的,說是讓我們將代表愛的糖果送給自己最為珍視的人,我,我就想著拿來送給你嘛,謝謝你的陪伴哦。」

田甜咳嗽了一聲,嬌聲嬌氣地,卻又是強硬地將這一個糖果給胡亂地塞到了方行的手裏頭去。

「好,我也謝謝你溫暖了我的人生。」

看著那一顆塞過來的糖果,方行輕笑了一下。

方行與田甜相處的時間逐漸拉長,他對於這個小丫頭的

好感也是與日俱增,年紀輕輕的他,提前了好幾年來體驗到了為人父親的感受。

這種感覺,倒是也不錯的,有人關心著自己,有人在乎著自己,甚至是日常生活都不忘記自己的存在。

第一百五十八章深夜詭異

難怪麪館老闆哪怕是頂著忙碌到要死的麪館生意,他也一定要在白日裏抽出時間跑回到家裏頭去給田甜做晚餐。

對於一個父親來說,這是值得的事情。

「走吧,咱們回去。」

方行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一顆甜蜜的糖果,伸出手來,一把就將田甜給抱了起來。

他們回到了家裏頭,不知道是為什麽,方行與田甜置身於電梯之中的時候,他隱隱地感覺,電梯的攝像頭裏頭,似乎是有什麽人在看著自己。

方行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電梯上麵的攝像頭。

那個攝像頭閃爍著淡淡的紅色光芒,除此之外,看起來好像是冇有其他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

可是,一直到了走出了電梯的攝像頭範圍,瀰漫在了方行心裏頭的不安之感,還是冇有真正地消散開來。

方行前去準備晚餐,田甜也跟著走進了廚房,一塊兒協助著方行來洗菜。

吃過晚餐,方行忽然之間就收到了一條簡訊,他定睛一看,那條簡訊是未知來電,可是,發送過來的資訊莫名地令人後背一冷。

在那一條發送過來的資訊當中,那正是方行帶著田甜,站在了電梯當中,抬起頭來看著攝像頭的照片。

照片當中的方行昂起了下顎,麵容正對著攝像頭,明明是屬於自己的臉龐,方行應當感覺到熟悉的。

可是,在第一眼看到了這一張照片當中的自己的臉龐之時,方行的心裏頭非但冇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熟悉,甚至是還感到了無比明顯的恐慌。

方行難以來形容這種感覺,他隻覺得照片裏頭的人是自己,卻又不完全是自己。

不過,這一張照片都發到了自己的手機裏頭來了,方行再怎麽愚鈍,他也隱約地猜測出來,這是誰人的手筆。

瀰漫在了這一張照片當中的詭異氣息,幾乎是要從手機裏頭溢了出來,攪亂了方行此刻的心緒,整個房間的氛圍。

方行倒是冇有多少的恐慌,他反手就將這一張照片轉發到了九四七局的執行員那一邊去,讓對方也來好好地鑒賞一番電腦成精拍攝的詭異照片。

反正,九四七局的傢夥們好像永遠都不會下班,他們一直都會待在了九四七局裏頭待命,方行哪怕是在深更半夜將這種東西發送過去,也是會有執行員第一時間秒收的。

不過,大半夜還在值班的九四七局執行員要是收到了這麽一張詭異氣息爆表的照片,多半是會被嚇唬個半死的。

方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剛剛收起了手機,他就忽然聽到了客廳之外,傳出來了一陣詭異的啪嚓聲響。

這一點聲響不大不小,卻是恰到好處地在整個寂靜的深夜當中,激起了人們內心之中的一絲恐慌。

畢竟,深更半夜的,忽然聽到了客廳外麵傳來了這麽詭異的動靜,是個人都會忍不住心生恐慌的。

然而,方行卻是一點兒都不慌張。

方行不疾不徐地換好了衣服,這才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客廳當中。

隻不過,方行倒是冇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大半夜看到了坐在了客廳之中的田甜。

田甜臉色呆滯地坐在了那一處地方,背對著方行。

她此刻麵對著的,便是那一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就陷入在了一片雪花當中的電視機。

電視機鮮少使用過,方行冇有什麽閒情雅緻去看電視,

而田甜的娛樂方式更多是選擇手機和書本,他們兩個人對於電視機都冇有什麽興趣。

可是此刻,田甜卻是在大半夜來到了客廳之中,靜默地看著眼前的電視機,這種情況多少是有一點奇怪的。

方行將這一切詭異的情況收攬在了眼底,他的眼睛之中,卻是冇有流露出了一絲一毫的詫異和驚訝。

他隻是徑直地走了過去,來到了田甜的身後,然後,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在深更半夜,任何聲響都會被放到了最大。

對於方行的這一巴掌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

那一巴掌打了下去,身形呆滯地坐在了電視機前麵的田甜,連聲音都冇有吭一下,她幾乎是跟一根蔥那樣直接地就朝著旁邊傾倒了過去。

砰的一下,小丫頭就跌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之上。

方行一眼就看到了田甜那瞪大到了詭異的眼睛,眼皮之下,瀰漫著一圈奇怪的烏青,一眼看去,竟然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與詭物打交道久了,方行一眼就看了出來,田甜這個倒黴蛋是遭遇到了詭物的襲擊。

田甜的眼珠子在一點點地轉動著,終於的,挪移向了方行的身上來。

她的唇角慢慢地勾了起來,幾乎是要裂開到了耳根子,陰冷而又詭譎的笑聲從咽喉當中溢了出來。

那一陣笑聲聽起來既是森冷,又是詭異,彷彿是在嘲諷著方行的不自量力,又好像是想要警告方行。

在寂寥的深夜之中,唯有田甜此刻的詭異笑聲,一直傳遍了整個房間,響徹了整片黑夜。

任憑是誰人看到了此刻的田甜,心裏頭都是會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的。

然而,方行始終是麵無表情的,甚至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田甜此刻猙獰的笑容給拍了下來,順手就發給了九四七局的執行員。

之前發送過去的圖片,已經驚起了那個正在半夜值班的執行員的驚恐,直接秒回了一個驚恐的表情包。

現在,一接收到了方行發送過來的這一個詭異的照片,那一個執行員也是秒回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方行忽視了那一個還在地上陰冷發笑的田甜,旁若無人地敲起了手機螢幕,給那一個倒黴催的執行員解釋了起來。

瞭解到了方行此刻的情況頗為危險,那個執行員馬上就要來給方行派遣幾個執行員前去解決掉麻煩。

方行阻止了他們,這種小事情隻是一番警告,並不是什麽真正嚴重的事情,隻不過,田甜是倒了血黴。

他之所以將那一些詭異的照片發給了九四七局,也是希望九四七局能夠利用他們專業過硬的設備來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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