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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七小說 > 詭異世界,我能敕封神明 > 第六百四十九章 不得不爭的天命

第六百四十九章 不得不爭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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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論道的凶險他當初親眼所見,老儒生當初在百草堂內想要成道的時候,不斷有人來阻道,多虧了崔漁替老儒生擋住劫數。

而孟聖人和禮聖人問心論道,也是道心破碎被囚禁於十方功德林內遲遲無法出來。

“老儒生怎麼會問心論道?”崔漁瞳孔一縮,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老儒生獲得了大周王室的支援,大周王室決定相助老儒生重新建立浩然一脈。那薑小白為了最快速度奪回大齊國,竟然攛掇老儒生問心論道,想要與我禮聖一脈一戰定輸贏。你也知道,禮聖人被大周老祖捲走下落不明,我禮聖一脈如何是老儒生的對手?如何與老儒生抗衡?”顏渠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你看我作甚?我還能幫你去勸說老儒生不成?”崔漁見到顏渠盯著自己,整個人不由得愣住:“我更不可能幫你們對付先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得了大齊國的舉國祭祀,禮聖人在冥冥之中吸納了無窮儘的香火,已經從未知之地發來資訊,不出三個月就可以打破桎梏重新降臨此地,你確定不勸說一下老儒生嗎?”顏渠看向崔漁:“我禮聖一脈不怕問心論道,隻是害怕老儒生會不會遭受意外。畢竟老儒生終究是我儒道一脈的頂梁柱,要是就這麼折了,也怪可惜的。”

顏渠聲音很平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嚇了崔漁一大跳:“啥玩意?禮聖人要回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禮聖一脈為何用儘心思奪下大齊國?還不就是為了大齊國那億萬百姓的香火。有了那些香火加持,禮聖修為將會踏入一個不可預知的境界,自然可以從未知之地回返。現在天下大變在即,我禮聖一脈冇有頂尖高手坐鎮怎麼行?”顏渠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崔漁沉默下來,禮聖人要是迴歸,以老儒生現在的心境必敗無疑。

“你現在要是去阻止老儒生,或許還來得及。”顏渠說完話就要走。

“你要是早點將公子小白給弄死,哪裡還有今日這麼多事情?你等既然奪了道統,為何不手腳做乾淨,直接取了薑小白小命?”崔漁對顏渠有幾分埋怨。

顏渠苦笑:“重耳顧忌兄弟之情,不忍心下手。況且還有大齊國上代君王在一旁看著,想要動手談何容易?我等也要顧忌大齊國老國君的想法。”

禮聖一脈雖然將浩然一脈趕了出去,但也不是萬事無憂大吉大利了。

崔漁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盤旋,看著顏渠苦笑離去。

禮聖人雖然是聖人,但卻也難以左右一國運勢的發展,須知人類王朝中的血脈者也並非廢物,擁有對抗聖人的能力。

“老儒生在哪裡?”崔漁問了句。

“三眼國的運河書院。”心猿回了句。

三眼國乃三眼人族開創的國度,三眼人族與普通人族不同,三眼人族的眉心處多生長了一隻眼睛。那一隻眼睛擁有破邪、迷幻、駕馭天地之力等等妙用。甚至於有的三眼人族還能在第三隻眼睛內開創一個鏡像世界,還有的三眼族人能開辟出一方洞天,真真正正的洞天世界。

可以說三眼族人絕對是人族最強大的幾個古老種族之一,天生就能駕馭天地之力,獲得種種不可思議的異能。

“老儒生怎麼去了三眼國?還去了運河書院?”崔漁心中不解。

“三眼人族身懷太古血脈,乃上等人族,老儒生要是能在三眼國站穩根腳,重新開辟浩然一脈並非不可能。”心猿回了句:“昔年老儒生曾經在三眼國求學,救過三眼國的儲君,與三眼國的國君交好。在那三眼國內,老儒生曾經講過道。”

崔漁眼神中一抹神光閃爍:“我要去三眼國。”

禮聖人即將從未知之地歸來,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儒生以卵擊石,總歸要去勸誡一番。

“老儒生心魔滋生,你去了怕也冇有用。”心猿否決了崔漁的想法。

崔漁冇有反對心猿的話,而是直接施展遁術離去。

崔漁的遁術有點慢,但好在三眼國距離西南大地並不遠,崔漁施展遁術飛行了十幾日,跨越了不知多少山河,終於降臨於三眼國的國土。

三眼國內並非全部都是三眼族的族人,隻能說這片國度是由三眼族血脈統治,餘者全都是普通人。

有心猿作為定位的目標,崔漁直接來到了運河書院。

三眼國有一條運河,從三眼國直通鎬京,據說當年周天子為了鎮壓南方水運,所以開辟此運河。

運河書院建立於運河旁,大半個書院懸空於水麵,還有一部分建立在陸地。

崔漁遙遙的看向占地方圓十幾裡的建築,也是心中暗自點頭:“倒也足夠氣派。”

穿梭在人群中,並不曾見到傳說中的三眼族人。崔漁通過起死回生術,直接鎖定了宮南北的住所,下一刻發動土遁術消失在了原地。

等崔漁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書院僻靜的一個角落。角落裡有一個一個小花園,花園內引來運河之水,在水上修建了一座小橋以及涼亭。

崔漁看著那涼亭,一襲白衣的宮南北正在磨劍,磨劍聲傳遍花園,那一株株青草、花朵,此時都似乎沾染上了浩浩蕩蕩的劍氣。

察覺到了崔漁的到來,宮南北磨劍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崔漁:“師弟怎麼來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又豈能不來?”崔漁走上涼亭,站在宮南北身前。

宮南北聞言撫摸著手中寶劍,取來運河之水沖洗著劍刃上的磨石殘渣:“你莫要怪師傅,他心境被破,現在已經偏激陷入了極端,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浩然一脈既然已經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又何必繼續懷念呢?”

“我不怪他,我隻是怕他步入浩然聖人的老路,問心論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聽人說,禮聖人似乎要從未知之地回來了。”崔漁低聲道了句:“巔峰時期的禮聖人,心境被破的老儒生,你覺得那個能贏?老儒生想要趁著禮聖人不在,橫掃禮之一脈,想法是冇錯,但這個前提是禮聖人不在。”

“你所言可是真的?”宮南北聞言大驚失色。

禮聖人威壓儒道數千年,其修為境界直逼傳說中的至聖先師,如今禮聖一脈橫掃天下,天下儒道皆以禮聖為尊,隻怕禮聖歸來之後收攏儒家氣運,修為將會更上一層樓,可以比肩傳說中的至聖先師了。

“我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崔漁道了句。

宮南北聞言陷入沉默,許久許久之後才麵若寒霜道:“麵對有可能再次破境的禮聖人,老儒生冇有半分勝算,極有可能與孟聖人一道被囚禁於十方功德林內。”

“所以決不能叫老儒生去問心論道。”崔漁看向宮南北。

宮南北撫摸著寶劍,許久後才道:“你應該知道,我阻止不了他。”

“師孃呢?”崔漁問了句。

“師孃隻聽師傅的。”宮南北覺得有些草蛋,明明知道是一個大坑,但是卻無能為力。

“我要去見師傅。”崔漁扭頭就要走。

“師傅不會見你。”宮南北看著崔漁的背影喊了句。

聽聞宮南北的話,崔漁腳步頓住:“總歸要做點什麼。”

不管能不能成,都要做點什麼才安心。

崔漁一路向老儒生的潛修之地走去,老儒生潛修於運河之上的小築內,希望借用運河的靈氣來彌補心中破綻,消除心中的黑暗以及缺陷。

水能潤萬物,尤其是運河乃周天子開辟的水脈,更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據說整條運河水脈乃是周天子篡奪天下水運,奪取了鬼神權柄開辟而成,更具備不可思議的力量。

老儒生坐在水旁不緊不慢的用刻刀修補做書籍,薑小白麪色恭敬的跪倒在老儒生身旁伺候著,師孃趙彩倫坐在一旁,輕彈手中古箏,利用柔緩的音樂來滋潤著老儒生的內心陰霾。

崔漁的到來令場中氣氛一變,趙彩倫手中彈奏的古箏戛然而止。

“崔漁。”師孃看向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

“我來拜見先生。”崔漁低聲道了句。

趙彩倫扭頭看向老儒生,卻見老儒生放下刻刀,抬起頭看了崔漁一眼,並冇有說話。

“崔漁,先生不會見你的,你趕緊走吧。”薑小白站起身,怒視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冷酷。

崔漁聞言無視了薑小白,將其當成了空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先生。”

薑小白還要再說,卻被老儒生揮手打斷:“你下去吧。”

薑小白聞言麵色遲疑,一旁老儒生‘嗯?’了一聲,薑小白連忙恭敬一禮,轉身退下。

薑小白走了,崔漁走入大殿,坐在了老儒生身前。

老儒生麵無喜怒,一雙眼睛看向崔漁:“你怎麼來了?”

“先生要和禮聖一脈問心論道?”崔漁問了句。

“不錯。”老儒生點點頭,一雙眼睛看向崔漁,似乎是看透了崔漁的心思:“你要阻我?”

“禮聖人要回來了。一旦開啟問心論道,以先生如今的精神狀態,必敗無疑。”崔漁眼睛看向老儒生,目光誠懇溫和:

“先生,求您收手吧。您現在心中有魔唸作祟,等您平複了心中魔念,再做決定也不遲。”

老儒生聞言沉默,一雙眼睛看向崔漁,許久後才道:“禮聖人什麼時候回來?”

崔漁聞言心頭一驚,不敢說話。

老儒生一雙眼睛看向崔漁,見到崔漁不答話,許久後才道:“你以為我想和禮聖一脈問心論道嗎?”

“禮聖一脈鯨吞了天下所有儒道氣數,我的前路已經斷了,這是大道之爭,我絕無後退的道理。”老儒生表情很冷靜:“況且,我的身體也不允許我不爭。”

就見老儒生周身精神力流轉,崔漁眼前時空變換,似乎在冥冥中降臨於老儒生的精神世界,然後崔漁心頭一驚,死死的盯著老儒生精神世界內那黑氣繚繞,充滿了裂痕的五個大字。

“心猿,這是怎麼回事?”崔漁暗自發問。

“好強大的黑暗之力,你師父似乎遭受了黑暗的侵襲,就連心中正大光明的浩然心境,此時也崩塌了。”心猿也是心中駭然:“這不是天魔的力量,這是老儒生心中的魔念,他的心境破碎了。”

崔漁目光落在那老儒生的本命字上,本命字上黑暗之氣繚繞,若隱若現的裂痕閃爍,似乎隨時都能崩碎掉。

那本命字就是老儒生的道基根本,可現在老儒生的道基竟然崩碎了?

“師傅,這是……”崔漁意識迴轉,麵色駭然的看向老儒生。

“道統就是我等的性命根基,我在大荒之中又被外魔所趁,我必須要龐大的氣數來鎮壓心境,否則隻怕我的文心要不了十年就會崩碎掉。”老儒生看向崔漁:“禮聖一脈鯨吞天下氣數,徹底斷絕了我的生路,我又豈能善罷甘休?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不爭!

崔漁看向老儒生,又看向趙彩倫,卻見趙彩倫啜泣連連,一時間涕不成聲。

崔漁心中恍然,這老儒生還真是倒黴。之前浩然一脈在大齊國被覆滅根基,而老儒生的氣數與浩然一脈相連,浩然一脈覆滅,氣運近乎徹底磨滅,老儒生又豈能不遭受因果反噬?

老儒生的文心直接被重創,浩然一脈千年因果找上門,老儒生可謂是黴運連連。

甚至於老儒生在大荒中的倒黴遭遇,都和浩然一脈因果反噬脫不開關係。

再後來又被外魔侵襲,這外魔充滿了黑暗之力,想要吞噬掉老儒生的道心。偏偏老儒生又被崔漁的共工一掌嚇破了膽子。

現在的老儒生可謂是黴運結合體,誰沾上誰倒黴,就算是喝口水都得倒黴的那種。

浩然一脈道統覆滅,千年來結下來的龐大因果,已經開始清算,找上浩然一脈的每一個人。

而想要避免因果反噬,隻能重新開啟浩然一脈道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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