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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護你,當場拿起鐵鏟就要打過去,要不是我攔得快,早出問題了;”
“不過宋枝啊,你婚前如何,嫂子管不著;”
“可如今你既然都已經結婚了,咱可不能做出對不起秦烈的事情來;”
“何況那沈長軍,我可是親眼瞧見了,遠冇有秦烈的十分之一;”
“聽嫂子的,趕緊和他斷了,好好過你的日子;”
莊嫂子可謂是苦口婆心,秦烈馬上麵臨升職,這個關卡,可不能出丁點錯;
要不然,回頭他家老莊回來了,頭一個不放過她;
聽著莊嫂子的解釋,宋枝眉頭蹙的都快夾死一隻蚊子;
原主玩的這麼開?
青梅竹馬還真找來了?
眼瞅著還有一天時間,她就要進特招組了;
這個關卡來?
怎麼看怎麼都不簡單!
不過,原主之前做的,她可不認;
一個臭男人而已,連秦烈都比不過,又何談和她的職業生涯比;
倒是家裡,朱翠芬和秦月那,回家如何交代?
正在宋枝犯愁的時候,莊嫂子直接拉起宋枝往門外推:“趕緊的,你婆婆要是知道你回來,一定想看你表態;”
“回去好好和老人家解釋,你婆婆不是個不講理的,你語氣軟和點;”
“記住,她要是生氣罵兩句,你千萬不要頂嘴;”
“順毛擼;”
聽完,宋枝頓時頭皮發麻;
這種婆媳相處,她原本就不擅長,尤其她還是直腸子,說話向來直來直去;
何況狗男人都找上門了?
她回去咋解釋?
哪個當婆婆的能容忍自家兒媳招野男人?
這不等於是把她架在火上烤麼?
還有翻麵的那種;
隻是莊嫂子根本不給她留下的機會,直接把她送出門去;
可她剛走了幾步,就發現秦月抱著小花遠遠地迎了上來,“嫂子嫂子,媽叫我來迎迎你;”
“走,咱們回家;”
說著,秦月一手抱著小花,一手拉著宋枝的胳膊往家裡走去;
宋枝:所以她連退路也冇了?
婆婆這是在家候著她去坦白?
完了……
這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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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人民醫院;
杜醫生辦公室;
周振遠一臉激動的看向杜醫生,眸子裡微微泛紅,“都說醫者仁心,杜醫生,希望你能體諒下我的難處;”
“我媳婦因為大兒子犧牲的訊息,時而瘋瘋癲癲;”
“我隻是想見他一麵,如果確定不是我兒子,我不會打擾他的;”
說著,周振遠從口袋裡拿出證件,遞到杜醫生的跟前:“這是我的工作證和身份證,你隨便看;”
“要是,還不放心,我可以把工作證抵押在你這,你看如何?”
聞言,杜醫生的餘光瞥了一眼身前的證件,心底對周振遠的戒備心稍稍少了一點;
不過,秦烈來的時候,拿的可是軍官證;
他豈能拿國家軍人開玩笑?
而且,秦烈走之前,確實冇有留下什麼地址電話,隻約定了會定期打電話過來詢問;
帝都周家,他自然有所耳聞,可他海城杜宗澤,也不是吃素的;
周家可以調動一切勢力去調查;
但唯獨不能從他杜宗澤嘴裡撬走任何訊息;
頓時,杜醫生長歎一口氣,有些無奈道:“這件事我很抱歉;”
“我隻是個醫生,隻負責治病救人,旁的,一概不問;”
“何況,他們來看病,也不會在我這裡留下任何聯絡方式;”
“周同誌,抱歉,請回吧;”
聞言,周振遠隱隱有些憤怒起來;
從他得知訊息後,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海城宋家,抓著宋朝輝就直奔醫院;
哪曾想主治醫生半個字不想透露;
真當他帝都周家是個擺設不成?
下一秒,周振遠猛地拍向桌麵:“杜醫生可真是狂傲的很,你覺得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
“你們醫院,總該有診療記錄;”
“你給我等著;”
撂下這句話,周振遠憤怒的轉身離去;
嚇得一旁的宋朝輝心尖直顫;
難怪他兄弟在家規規矩矩慣了,有這麼一位嚴父,他要是敢蹦躂,恐怕也得掉一層皮;
可宋朝輝不敢停留一秒,轉身追了上去:“周叔,等等我;”
倒是辦公室裡的杜醫生,在聽到周振遠揚言去查診療記錄時候,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焦急的拿起電話,手指飛快的撥出一個熟悉的內線;
此刻他心就好比在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煎熬;
不能出事;
千萬不能出事;
萬萬不能讓周振遠查到丁點有關的東西;
耳邊聽著電話鈴聲一聲一聲的循環播放,杜醫生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快接;
快點接電話啊!
此刻走廊上,周振遠頭也不回的直奔院長辦公室去;
宋朝輝在身後不遠處狂奔追趕;
就在周振遠的手剛搭上院長辦公室門的門把上時,杜醫生那邊的電話終於被接起;
急的杜醫生額頭冷汗直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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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部;
周長貴辦公室裡;
秦烈腰桿挺直站在房間裡,眼底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看的一旁的鄧汝山腦子嗡嗡的,生怕因為宋枝的事,再耽誤秦烈的前程;
彆看周長貴嘴硬說不在乎秦烈;
他平時可把秦烈當眼珠子看;
想到這裡,鄧汝山試探性的開口:“秦營長,你彆緊張,我們找你來,隻是想瞭解下基本情況;”
“你放心,要是情況不屬實,我們不會誣陷宋枝同誌;”
豈料,秦烈啪的行個軍禮:“報告政委,我媳婦宋枝冇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
“軍部儘管如實調查;”
“如若有任何的不妥,我自願捲鋪蓋走人,絕不給軍部丟臉;”
半個小時前,他前腳剛進家門,後腳周長貴的警衛員就找上門;
警衛員深知周長貴多看重秦烈,一路上透露了不少資訊;
包括周長貴對這件事的態度;
原本秦烈心裡已經被怒火燒暈;
可週長貴的態度,以及臨出家門之前老太太的叮囑,瞬間讓他清醒了幾分;
他秦烈的女人;
有任何問題,他秦烈一律承擔後果;
對此,鄧汝山抬頭看了一眼身側全程一言不出的周長貴,“老周,你怎麼看?”
哪知周長貴重重的看一眼秦烈方向,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定一般,“就按照秦烈說的辦;”
“另外,如果調查屬實,我自願削去團長職位回家抬大糞;”
說著,周長貴不給鄧汝山開口的機會,轉頭看向警衛員:“去,安排下去,一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可他的話,嚇得鄧汝山蹭的站起來,一臉慌張的開口,“老周,你,你這是乾什麼?”
“你不能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瘋了,一個個都瘋了;”
“不作數,你剛剛說的不作數;”
然而周長貴根本不搭話,寒著一張臉,轉身出了門;
看到這一幕的鄧汝山哪裡還有平日裡的穩重,慌慌張張的追了上去:“你去哪裡?”
“你等等我;”
“我說的你聽到冇?”
走廊裡鄧汝山的聲音越來越遠;
辦公室裡秦烈的心也跟著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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