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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九十四章 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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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寧想到郭管事上午提及枇杷,尋了個下人領她去枇杷山。她到時,負責照料枇杷樹的王師傅得到訊息,提前候在山腳下。看到人,王師傅迎上來,恭恭敬敬喚了聲莊主。金安寧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枇杷花開,枝椏一簇簇小白花,迎風招展,霎是惹人憐愛。她沿著小徑往上走:“這些枇杷樹都是由你照料的?”王師傅回答:“除了小人,還有個徒弟和兩個婆子。”“你們平日裡的工作是什麼?”見莊主不是隨口一問,王師傅放慢語速講解:“咱們枇杷一到春夏秋梢抽發時,黃毛蟲幼蟲便開始盛行,於是我們需要把冒出來的幼蟲去除,否則這些黃毛蟲會吃掉枝葉,而冬季時,要將越冬的黃毛蟲繭颳去,並保護好寄生在繭內的蜜蜂……”說到一半他轉頭咳嗽了聲,回頭見莊主麵色無異,舒緩了下嗓子繼續道:“每年五月下旬和六月下旬要進行一次農藥噴灑,為了防治褐斑病。”王師傅見金安寧聽得認真,說得更詳細,從開花前剪去部分花朵,到疏果分類,再到采收時的選黃留青。說到最後,王師傅歎氣道:“每年養護後碩果累累,隻可惜最後都浪費了。”京城內的人是吃枇杷的,隻是在京中做生意都是要有門路,果莊之前冇有主人管理,郭管事曾嘗試著打開銷路,被對手擠兌打壓,碰了一鼻子灰,莊內其他人都是老實巴交,不善交際,誰也不敢出頭。金安寧站在山頭,漂亮的眼眸閃閃發亮:“今年你們放心大膽地乾,我保證不會有一顆果子爛在園子裡。”王師傅下意識看向側前方的人,她迎風而立,眼眸凝著光,粉牡丹衣衫被風鼓起,而她巍然不動。明明是個剛及笄不久的小姑娘,他卻在她身上看到了當家之主的氣度。他有種預感,今年的枇杷會賣出個好價錢。“小人絕不會辜負莊主的囑托……咳咳咳……”原是慷慨激昂的保證,卻因嗓子乾癢破了功。金安寧轉身:“把手伸出來。”王師傅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伸出兩隻手。金安寧伸手隨意往他左手腕上一搭,眼瞼微微垂下,細聽,片刻後收手。“你咳了半個月了?”王師傅剛還覺得莊主會號脈稀奇,冇想到她一說一個準。他點點頭:“看了郎中,都不見好,反而更嚴重了。”金安寧負手問:“還記得郎中開的是什麼藥?”王師傅都是自己抓藥,記性不錯,張口就報出藥方。金安寧嗯了聲:“藥先停掉,就地取材,你摘些琵琶花曬乾,和老冰糖一起煮著喝,早晚一次,連服三日。”王師傅驚奇:“這樣就可以了?”“你應當是平日喝水少加上天氣乾燥引發的咽炎,郎中下的藥力太猛,你身體受不住,纔會導致久咳不愈,斷了藥,喝點潤肺的湯藥即可。”都說是藥三分毒,有的黑心郎中欺負百姓不懂藥理,為了賣藥,小病按大病治,大病按重病治,就算治好了,身體也因吃藥有了損傷,最後百姓可能還會以為是病症留下的後遺症。王師傅感覺莊主說得好有道理,立馬記下,而且這段時日正好要剪花,他可以留點給自己。立在山頭另一側眼觀八方的金葉,看到什麼走到主人身邊。“主人,您看。”金安寧順著她示意的方向俯瞰而下,隻見山腳下有兩人緩步前行,走在後麵的,正是今早就不見蹤影的人。她語速飛快交代道:“琵琶花可以用來治頭風,枯勞咳嗽,鼻淵,以後每年剪下來的花可以留著曬乾,莊裡有需要的可以領用。”說到最後一個字,她已經拎著裙襬沿著小道下山。王師傅從山頭眺望,隻見莊主不複方才的沉穩,腳步輕快地走向一位年輕男子。這男子長得可真是俊。金安寧繞過花樹,站在小徑台階上,目視著褚衛走上來。重病初愈的他,神容憔悴了些,像是蔫掉的小白菜,帶著點小可憐,但精神頭尚好。褚衛早就看到她,越過青光,在她下首的第三個台階站定。金安寧瞥向他腳底,差著幾個台階,他居然還比她高出些。“你一大早跑哪去了?”她費心費力救下的人,竟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論是身為醫者還是家屬,難免火氣大。褚衛墨眉微微一挑:“你這語氣,要是再插個腰,可以去當母夜叉了。”金安寧直接抬腳踹他。褚衛側身輕鬆避開,金安寧又要上手,他抬手握住她拳頭,低下身靠近她耳朵:“大家都在看呢。”金安寧回頭,山頭上一排腦袋見她看去,立馬縮回去。她掙開他手,冇好氣道:“快走,彆在這裡當顯眼包。”顯眼包?褚衛摸著下巴,又是個新鮮詞。金安寧在前麵走,他晃悠悠在後麵跟著,活像條大尾巴。她睨他:“你還冇交代今日乾嘛去了。”褚衛知道小貓逗一次可以,再逗一次就真的炸毛了。這次他冇有貧嘴,言簡意賅說給她聽。結果小傻子聽完默了片刻,纔開口:“你受委屈了。”褚衛心口顫了下。他在進宮之前,就做過最差的準備。即使最後趙氏被父親保了下來,他也覺得走向合理。然而小傻子這一句話,將壓在心底那股酸澀勁給勾了出來。人在冇有依靠港灣時,苦難,便隻是單純字麵上的意思。可若有人溫柔心疼,苦難纔會變成能向對方勢弱的委屈。金安寧往前走了兩步,發現人冇跟上來。她轉身的同時,台階上發愣的人纔回過神,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底有幾分模糊情緒閃過,最後燃成炙熱,隨後他定定朝她走來。金安寧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圈在眸光中,絲絲縷縷看不見的線將她溫柔纏繞,周圍花樹風景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不斷靠近的人。在她一步距離處,褚衛停下。“你頭上有樹葉。”他壓抑又剋製地抬手,摘下她發間的葉子。金安寧板著臉哦了聲。實則她內心狂跳。剛纔,她以為他要衝過來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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