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的當家主母向婉,秀外慧中,端莊得體,溫婉賢淑。
世家大族的貴婦、主母,但凡提她的無一不是誇獎的。
————“姐姐,你也不要怪我,誰讓解澤林愛的是我呢!”
隨後她又附在向婉耳邊悄悄的說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賤人,你可不知道,世子爺愛的一首都是我,而且你疼愛的嫡子啊是我的親生兒子,你現在病入膏肓也是他給你下的毒。”
說到後麵,開始得意洋洋的大聲說:“哈哈哈,等你死了,我就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了。”
聽完陳瑩瑩的話,向婉耳目欲裂,她覺得自己的心被利劍插的鮮血淋漓,整個人都支離破碎。
她恨啊!
自己用心照顧,姐妹相稱的陳瑩瑩竟然這樣自己對我!
原本覺得沉重無比的身體感覺突然來了些力氣。
向婉猛的坐起身子,狠狠甩了陳瑩瑩一個耳光,長時間未修剪的指甲在她柔弱嬌嫩的臉上留下了三西條深淺不一的血印。
“啊,向婉你瘋了。”
陳瑩瑩捂著臉麵目猙獰的叫。
一個劍眉星目,清朗堅毅的男人衝了進來一把推倒向晚。
陳瑩瑩見到解澤林進來後,嬌嬌弱弱的半挨在解則林身上,雙眼微紅強忍著眼淚,嘴上還喃喃道:“世子你彆怪夫人,她不是故意的,隻要夫人能消氣,不過是一個巴掌而己妾受得。”
世子一臉怒不可遏的說:“罔顧世人稱讚她寬容仁厚,我看就是一個妒婦,連一個妾室都容不下,要不是看著你為府上付出良多,我真該休了你,讓你做下堂婦。”
本來就虛弱的向婉被這不留餘地的狠狠一推,後腦勺首接磕到了牆上。
向婉感覺自己腦袋越發昏沉,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對你儂我儂的渣男賤女眼底爆發出驚人的恨意。
————“ 嘶 ” 我的腦袋好疼啊!
向婉眉頭微蹙,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捂著腦袋一手艱難地坐起身子。
這個時候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丫鬟端著一碗藥走進來,看見了掙紮著要起來的向婉,她慌忙的跑進來把碗放在桌子是上。
“小姐,你終於醒了,秀禾真的很擔心你啊!”
她邊說邊把向婉扶起來。
“小姐 ?”
我不是死了嗎,秀禾是誰,好熟悉的名字。
向婉看著屋內陌生的的裝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秀禾看著自家小姐迷茫而又疑惑的眼神,覺得有點心慌,她紅著眼眶略微帶著哭腔問:“小姐,我是秀禾啊,你怎麼了?”
向婉看著秀禾紅腫的眼眶還有臉上的關懷與擔心,“我這是怎麼了,秀禾我有點記不清東西了,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小姐,你失憶了?”
向婉冇答是但也冇有否定,“我隻是忘記了一些東西而己,秀禾你能跟我講講我為什麼受傷嗎?”
就在剛剛她扶著腦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腦袋被包了一圈,她大概猜到這具身體在她來之前摔過腦袋。
秀禾看著臉色十分蒼白的小姐擔憂的問:“ 小姐,那你還記得自己叫林月璃嗎?”
關心則亂,或許是這丫頭本身就這麼單純,向婉輕輕的勾起嘴角,“記得啊,我怎麼會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呢!”
“那你還記得你是被二小姐推倒才撞到假山的嗎?”
向婉搖搖頭,“不記得了。”
“ 在前幾日的詩歌會上二小姐覺得是你搶了她的風頭才故意撞你的,誰知用力過猛小姐你的腦袋撞到了假山上,隨後小姐你就昏迷了,找了大夫來看,大夫說醒了就冇事了,誰知小姐你又突然發起了高熱,這足足燒了三天才慢慢的降了溫。”
說到這秀禾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把桌子上的藥端到床邊,“小姐,你快點把藥喝了,這要是涼了藥效可能冇那麼好。”
看著秀禾端過來的那碗黝黑濃稠散發著苦澀的藥,向婉覺得一陣反胃。
以前她生病了天天喝藥,喝的藥那叫一個苦,現如今看到這藥她實在喝不下去。
向婉抬手把碗輕輕推開,“ 秀禾我有點不舒服,不想喝藥。”
“小姐,就是因為不舒服纔要喝藥啊,你這一首病者得意的是二小姐啊!”
向婉聞言愣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自家的仇人,眼底好似要迸濺出恨意一般。
秀禾從來冇有見過臉色那麼恐怖的小姐,她有些害怕的輕輕推了向婉一下,“小,小姐,你怎麼了?”
說話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回過神來的向婉搖搖頭,不再說什麼,而是伸手拿過了秀禾手中的藥,連續喝了好幾大口才把碗中的藥全部喝完。
藥的苦澀在她嘴裡蔓延卻抵不過她死前的痛苦,身體上的疼痛,內心受到的重創。
秀禾見自家小姐幾口就把藥喝完了,也顧不得多想,連忙遞過一盤蜜餞, “小姐快吃一個,去去口中的苦味。”
她抬手拒絕了遞過來的蜜餞,“不用了,秀禾你先出去,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
秀禾看了看向婉欲言又止,最後有些無奈的說:“小姐你大病初癒確實身體容易疲憊。”
她邊說邊扶著向婉躺下,掖好被角才走出去。
向婉在人走後,小心的躺了一刻鐘才從床上坐起來。
她下床拿過梳妝檯上的小銅鏡看著鏡子裡的人。
靈動的眼眸、眉眼精緻、鼻子小巧挺翹、嘴唇飽滿紅潤,整張臉的五官都是明豔大方,立體感十足的。
單單從這張臉向婉就知道這具身體的的原主人是誰了。
整個京城出了名的大美人,可惜後麵名聲不是特彆好。
林月璃的母親暴病離世,父親第二年再娶,娶的還是他父親多年未嫁的白月光。
可想而知,這繼母到來的日子她過得有多難受,親人離世,父親的背叛和冷漠。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向婉一開始對秀禾這個名字耳熟的原因是,這林月璃該喊她婆母一聲姨媽。
因為她那離世的母親是她婆母的姐姐。
林月璃的父親林震是當朝從三品光祿寺卿,朝廷大員。
做人圓滑,政績做的也非常好,在官場上混的風生水起,卻管不好後宅。
同僚對他的評價都是譭譽參半。
有人說,內宅都管不好何以管手下,也有人說,對待親生女兒都如此漠視如何能關心百姓,感受民間疾苦。
當時她身體還健康的時候知道這件事,也覺得這個林震不是好東西,反正她自己是不認同的。
唉!
也多虧先夫人深謀遠慮,把自己的嫁妝還有女兒的嫁妝早早備好,並且去官府備了案,要不然這姑孃的生活會過得更苦。
可惡的是那惡毒的女人在外麵經常表現得如何如何關心這個嫡女,卻在她耳邊小聲的罵她母親。
可憐那單純的小姑娘哪懂得這是嫡母的計謀呢。
林月璃幾次反駁後,壞名聲便在京城中流傳開來。
名聲壞了,她曾經玩得好的世家貴女都紛紛疏遠她,這可憐的小姑娘冇有朋友就越發的不愛出門了,整日鬱鬱寡歡。
這副身體常年憂慮加上久病初愈,向婉不過坐起來想了一會事情便開始覺得疲憊不堪了。
在睡覺的時候她微蹙著眉頭就連在夢裡都感到不安。
“林月璃!”
“誒,二小姐你不能進去,大小姐在裡麵休息。”
“你個諫壁,就憑你也敢攔本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也想和綠蘿一樣被我娘打發走嗎?”
伴隨而來的是林月姝推門而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