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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般明亮的跳躍光芒刺得他眼睛有些發痛，大腦也莫名其妙有些暈厥，接著，精神力量自動護體，魔力之光亮起，讓他的腦海恢複了清醒。
這是一個很大的鍊金室。
一個桌子位於鍊金室中央，上麵有個被拆開的時間轉換器，兩隻慢速的金色飛賊在空氣中飛翔，鍊金室的角落還有幾個飛天掃帚。一個鍊金傀儡打掃著鍊金室，將所有碎屑用魔法清除。
那道鑽石般明亮的跳躍光芒來自房間儘頭一個水晶球，這個水晶球奇跡般地漂浮在空中，看上去裏麵充滿了一股翻騰的、閃閃發光的氣流。
裏卡多盯了這個東西很久，他感覺這氣流有一種別樣的魔力，那種流動彷彿有它自己的規律，循環往轉，永不止息。
“那是時間，孩子。”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裏卡多轉過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站在他身後。他穿著一身白衣，瘦骨嶙峋，眼睛卻深邃明亮，像是有萬千星辰閃爍其中。
十四世紀的著名鍊金術士，歐洲鍊金術的始祖，魔法石擁有者，六百歲長生者，尼可勒梅。
“嗯……時間？一個閃閃發光的水晶球？”
“水晶球不是時間，孩子，時間是水晶球裏的氣流，它飄忽不定，無法捉摸，但睿智的人總能觀察到它的軌跡。”尼可勒梅平靜地說。
“我想……難道它可以預言？”
“它可以預言。”
裏卡多不由得想起了卡珊德拉的“預知天賦”。
“這是時間魔法，對吧？”
“你能判斷出這是時間魔法？”勒梅素來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我這幾天遇到的事情……這讓我對這類古魔法很感興趣。這不也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嗎？”
“這樣的啊……哈哈。”
他看向裏卡多，露出慈善的微笑：“你好，裏卡多·席爾瓦，我從那次你對抗全校就知道了你的存在。”
那是黑曆史啊……裏卡多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靜等他接下來的話語。
“這是我和一個老朋友做出來的……涉及了時間魔法，但也和我擅長的魔法相關。這是個獨一無二的水晶球。”
尼可·勒梅的聲音很輕，帶著無儘的追憶。
“它本來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但通過我的魔法，令其欺瞞了世界，以為這個預言球已複不存在，方纔得以逃脫世界的摧毀。”
他從口袋裏拿出魔法石，放在水晶球的下麵，瞬間，球中的水流變得渾濁，一道氣體從中釋放而出，在房間內漂浮，待水晶球裏重新清澈時，氣體也消失不見。
“這個魔法可真是令人懷戀……”尼可·勒梅虛弱地咳嗽了幾聲，接著道，“好，現在我們這個房間不會受到任何神祗的窺探，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向我詢問。”
裏卡多怔了半晌，方纔驚歎道：“這是什麽強大的魔法！我能感到周圍充滿了隔絕的力量！”
“這的確是一組強大的魔法，”尼可·勒梅笑著說，“如果是當年全盛時期的我用出，那甚至可以完全遮蔽掉世界。”
“……好吧，這挺誇張的，”裏卡多苦笑一聲，“我的問題挺多的，不如……你先說說要我來這的原因？”
“我能說……是水晶球的選擇嗎？”
他眨了眨眼，話語的尾調上揚。
“幾年前我在布斯巴頓裏散步時，遇到你後水晶球就開始發光，這可是幾十年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上一次引起振動的可是阿不思。這讓我想和你結個善緣，於是送出了魔法監控器和我的魔法書。”
“好吧，”裏卡多咂咂嘴，“那麽……這次讓我過來的目的，是想問我關於重生的什麽？”
“關於重生，我擁有足夠的研究資料，”尼可勒梅走向鍊金室的工作台，“但奇諾先生的這次重生，實在出乎了我的意料。到現在還能重生可真是個奇跡……”
他後麵的話語冇有讓裏卡多聽清楚。
“我更感興趣的，是他死前說出來的話語，”他轉過頭，露出微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覺得他死前所說更能讓我知曉這一切的緣由。”
“……”
裏卡多思考了很久。他不相信一個剛剛遇見的人，哪怕他叫尼可勒梅，但是身為六百歲老者，想要強製性獲取也不算什麽難事。
“你害怕神嗎？”他問道。
尼可勒梅愣了一會，才微笑回答：“神？神不過是比我們大一點的人類罷了。”
看來……裏卡多心中有了決定。
“我可以告訴你那一切，”裏卡多說，“但我有什麽好處？”
“房間內除水晶球外任意一件用品，如何？”尼可勒梅爽快地問道，“包括魔法石。”
一時間，裏卡多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他看著那紅色的石頭，想著那點石成金的傳說，那長生不老的製藥，那可以用時間積累的資本力量……
“我想要，你教我古魔法。”裏卡多斬釘截鐵地說。
他對短期可見的利益並不感冒。魔法石看起來能助他以最快的速度成為世界首富，但金加隆可不能對抗神。
他始終冇有忘記自己需要的是什麽：魔法與力量。
“當然……當然可以。”
尼可勒梅現在的笑容看起來比之前真摯多了。
“我會帶你走進上古魔法，學習我最擅長的一部分，以及我比較熟悉的部分。”
“這個暑假雖然隻有兩個月，但也可以讓你的力量提升那麽一大截了。但願那傢夥不會來得太早了吧……”
尼可勒梅最後的聲音再次冇讓人聽清楚。
……
裏卡多走出鍊金室，芙蓉還在門口等待，他笑著調侃道：
“怎麽？不去魔法部門口等你的心上人，呆在這裏乾什麽？”
芙蓉翻了個白眼，感覺有點無力：“你……好吧，裏麵的老人是勒梅先生？”
“當然，”提及此，裏卡多的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我居然可以在他手下學習古魔法！這將會是一次巨大的提高！”
“那可真是恭喜啦，”芙蓉笑吟吟地說，“祝你更上一層樓！”
“小姑娘嘴真甜，”裏卡多興奮了一陣子後停下來，“不過，不要以為你的好日子就到了，我在法蘭西，你可能要學更多的知識。”
他本以為芙蓉會驚呼會裝作痛苦的樣子，卻發現芙蓉還是歪著頭笑吟吟地看他，飽含他不清楚的情緒。
“你不急？”
“我怎麽會著急呢？”
反抗不了就享受唄，在此期間……還可以多看看你呢。
半年未見，心心念念。
“哦！”裏卡多“恍然大悟”，“魔法部門口……你想要在魔法部上班？方便看到那個人？”
“……”
芙蓉把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強忍心中怒火。
莫開腔，自家人！
“好了好了，”裏卡多笑嘻嘻地說，“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想多隱瞞一下就多隱瞞一下吧。不過，希望我有資格為你把把關。”
芙蓉一下子冇了脾氣，眼神柔柔：“謝謝。”
“所以到底是誰，摘下了我們布斯巴頓最美麗的校花呢？”
芙蓉冇有理會裏卡多的“回馬槍”，笑意吟吟，抬玉手勾長髮至腦後，斂起情絲萬縷。
知道嗎？我愛的人，黑髮不羈，明眸清亮似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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