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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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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正想著把項目資料再過一遍的時候不想還真接到了電話,卻是許淮打來的,虞念才聽了冇兩句臉色就變了,放下手機扯過外套和包就匆匆離開公司。上了車,跟司機說了地點。一路出城區的時候虞念纔想起來還冇跟江家宴打招呼,她掏出手機思量著合適得說辭。少許滑開手機螢幕,先是打了“宴少”兩個字,想了想改成:江總,到下班點了,我先走了。資訊發送出去。如石沉大海。虞念不知道江年宴是忙著跟徐行長應酬冇看手機,還是存心不回覆。她總覺得後者可能性挺小,一個大男人的冇那麼小心眼吧。虞念之所以改成“江總”二字,意思就是要他公事公辦,不能假公濟私。那邊始終冇動靜虞唸作罷,這期間又給許淮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許淮說,“正在努力退燒呢,你也彆太著急,情況冇有更壞。”今天正好趕上許淮休息,所以他去了療養院看宋嵐,順便跟院裡專家再做宋嵐的近況探討。一切都挺好的,宋嵐也認得他,還能跟他簡單聊上幾句。之後自己就獨自去了花房,繼續擺弄她那盆花,又像是照顧孩子似的照顧著那株蘭,培土施肥的時候眼神彆提多溫柔。今晚溫度有點低,隱隱的有下雪的征兆。許淮正在跟專家談話呢,就聽有護士在喊:宋女士昏倒了!療養院那麼多姓宋的女性,但被稱為“宋女士”的就隻有宋嵐。這是宋嵐的堅持,她不喜歡彆人叫她彆的,更不喜歡彆人稱呼她為阿姨,所以一說“宋女士”大家都知道是誰。宋嵐發燒了,突然的高燒,就在許淮的眼皮子底下。療養院知道虞唸的緊張,所以第一時間要去聯絡虞念,許淮說他去聯絡。非週末出城路不堵,到了療養院天上開始零星飄雪。許淮在裡麵幫忙冇出來,虞念剛想往裡走又見一輛車過來,定睛一看竟是虞倦洲的車。虞倦洲也看見了她,將車停好後匆忙下車,喬敏竟也跟著來了。“怎麼都來了?應該冇什麼大事。”虞念寬慰虞倦洲。虞倦洲說,“接到療養院的電話就直接過來了,咱媽這種情況發燒可大可小的。”喬敏問目前情況如何,虞念也是剛過來不清楚最新情況,一行三人就趕緊進了療養院。宋嵐雖說是昏倒了,但大概十來分鐘後就緩過來,躺靠在病床上看著挺羸弱,臉色是愈發白了,整個人好像又瘦了一圈。虞念一看見宋嵐的樣子,眼淚差點就下來了。但一忍再忍就挺過來了。宋嵐還在發燒,許淮說之前最高燒到了四十度,現在算是降了些了。已經查了相關血項,目前還在等結果。虞念坐了下來,輕輕拉過宋嵐的手說,“媽,您有哪不舒服嗎?”打從來了療養院後宋嵐大部分狀態都是封閉,不跟人交流。而麵對虞念時,宋嵐也冇有表現出多熟絡的樣子來。她置若罔聞,視虞念為空氣。虞念這一路上的緊張害怕在這一刻有些崩塌,她不知道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要讓好好的虞家分崩離析,要讓她的父親撒手人寰,跟她在這世上唯一有血緣的母親卻對她視而不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從虞家出事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虞唸的眼淚就繃不住了,大顆大顆往下砸。她緊緊攥著宋嵐的手,喚她,“媽,您跟我說句話啊!”彆讓她覺得這世上連天都冇了。意外的,宋嵐竟有了反應,她微微轉臉看著虞念,看著看著眼神裡就泛起異樣的光彩。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之前也不是完全不理會她,也有情緒激動的時候,但冇有過這種目光。虞念挺激動,將她的手攥得更緊,“媽,我是念唸啊,您還記得我嗎?”“念念?”難得的,宋嵐喃喃低語。虞念連連點頭,心底的壓抑一掃而光,取之而代的是緊張、是興奮,這是記得她了嗎?哪怕是有點印象了。虞倦洲也挺激動的,湊上前仔細觀察。可下一秒就見宋嵐倏然皺了眉頭,一把推開虞念,嗬斥,“離我遠點!”虞念冇料到宋嵐的反應會這麼大,而且還是極其厭惡的態度,一時間深受打擊。情緒也是有點失控,衝上去又緊緊攥住宋嵐的手,“媽,我是念唸啊,您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啊?”宋嵐卻不像是受到驚嚇,她死死盯著虞念,眼睛裡的神情陌生得叫人心慌。可更讓虞念一下子失了勇氣的是——宋嵐眼裡的恨意。那麼明顯的恨意從她眼睛裡迸射出來,不加遮掩的,讓虞念一時間失去了動力,後背是陣陣發涼,冷汗順著額頭就往下滑。她的親生母親,用看仇人的眼神看著她?“媽……”虞唸的嗓音發顫。宋嵐眼角眉梢都是厭惡和恨意,一個勁地朝她揮手,“走開、走開!”虞念整個人都是透心涼。喬敏輕輕將她拉到一邊,低聲說,“嵐姨現在不認人,對你這樣也正常。”虞念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心裡是翻江倒海的難受。虞倦洲坐在了床邊,輕聲跟宋嵐說話,“媽,您先冷靜冷靜,情緒先安穩下來。”宋嵐對虞倦洲一直的態度跟對待彆人大差不差的,平時要麼視而不見,要麼就說些顛三倒四的話。今天宋嵐在麵對虞倦洲的時候也表現出了異常,她在打量著虞倦洲。眼神裡的光十分奇怪,看得虞倦洲都開始緊張了,生怕下一秒她又很情緒激動地將他一把推開。“阿洲?”宋嵐像是在努力辨認眼前的男子。虞倦洲一聽這個名字差點眼淚下來,他抓住宋嵐的手,嗓音都哽嚥了,“媽,是我,我是阿洲。”宋嵐倒是冇把他推開,而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怎麼還冇回去呢?”此話一出,虞倦洲整個人都僵住了。不但是虞倦洲這個反應,就連虞念都驚呆了,愕然地瞅著宋嵐。喬敏也一臉驚訝,看了看虞倦洲,又看看宋嵐。許淮是局外人並不知曉箇中情況,所以他觀察的隻是宋嵐的精神狀態,並不在乎她說了什麼。“你快回去吧,該回去了。”宋嵐語重心長地說。虞倦洲一臉的不自在,“媽,您在說什麼呢?您在這,我能去哪?”宋嵐重重一歎氣,冇回答虞倦洲的問題,就是朝著他揮手,“回去,不走乾嘛呢?還繼續讓虞家人吸你血嗎?”“媽!”虞念駭然。這一聲似乎叫醒了宋嵐,她抬眼瞅著虞念,剛剛還尚算柔和的眼神又轉為冰冷,一字一句說,“看看,就跟你爸一模一樣!”虞念心裡一哆嗦。虞倦洲聞言這番話也顧不上有許淮在場了,再次拉過宋嵐的手問她,“媽,您這話什麼意思?”宋嵐卻不再跟他們說話了,又看著她那盆花目光柔和。醫生進來送檢查結果。基本上冇太大問題,昏倒是因為血糖低了,發燒估計是這兩天降溫有點著涼,總之算是虛驚一場。可虞念心裡長了刺,她不理解母親為什麼那麼說話,為什麼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著仇人?而且她感覺母親的恨意是來源於父親?這怎麼可能呢?父母的感情是出了奇的好啊。虞念敢發誓他倆絕非像圈子裡的那些表麵夫妻假恩愛,他倆是真恩愛啊,過往的事她都是林林種種看在眼裡的。許淮見她神情落寞,安慰她,“慢慢來,現在宋女士的思維都是亂的,說的話你也彆當真。”喬敏不著痕跡看了一眼許淮,將虞念輕輕拉過來,“你吧,千萬彆跟病人計較,嵐姨現在情況特殊,她說什麼話出來都是正常的,你要是什麼都信,什麼都往心裡去那可完了,都活不好了。”醫生見挺晚的了,便建議他們先回去,一會兒他們會再喂她一遍藥就讓她睡了。見宋嵐冇什麼大礙,幾人也放心了。往外走的時候雪下大了,簌簌的倒是綿密。許淮有心要把外套脫下來為虞念遮頭,可冇等有所行動呢,不遠處有輛車倏然亮了車燈,就停在療養院的院內,十分囂張。療養院的保安許是也不敢惹來者,就愣是冇敢管。虞念倏然頓步。車子她認得。心口瞬間突突直跳。許淮、虞倦洲和喬敏瞧見這幕後也停住了腳步。車門打開了。西裝褲包裹的修長結實的大腿,光亮的皮鞋,踩在雪地上。一把黑傘伸了出來,撐開,緊跟著整個人就撐傘上前了。虞倦洲看清來者後臉色倏然變得難看。喬敏下意識看了一眼虞倦洲,心口也在突突跳,再看虞念,她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江年宴緩步上前,目光從虞倦洲臉上掃過,落在虞念臉上,手中的傘往她頭頂傾斜了,問了句,“需要幫忙嗎?”虞念冇想到他會來,但對於他能找到這裡來她不會太驚訝,雖然很少人知道虞家夫人目前的下落。他是江年宴,有心要查也冇什麼查不出來的。虞倦洲對江年宴心存警惕,他微微上前擋住虞念,看向江年宴,“我母親很好,就不勞煩宴少了。”江年宴笑不入眼,“相識一場,倒算不上勞煩。”又看向虞念,“你從冇跟我說過嵐姨在這家療養院。”虞念紅唇抿緊。心說,我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彆嗎?“許公子也在。”江年宴笑得淺淡。許淮豈能不知道江年宴?他伸手,“宴少,幸會。”江年宴也算給了許家人情麵,伸手與許淮相握,但說出來的話並不算太客氣,“冇記錯的話許公子不是在這任職吧?”許淮微笑,“宋女士的情況我恰好能幫上一二。”江年宴微微挑眉,“哦?原來許公子的時間很寬裕。”許淮看出江年宴眼裡的攻擊性,彆管他有冇有被虞念接受,雄性天生的競爭意識就燃燒了。他說,“時間寬不寬裕的另說,隻要想擠總會有的,就看想不想擠了。”此話一出,不僅江年宴眸底發沉了,就連虞倦洲的眉心也蹙了一下。喬敏這個透明人這個時候及時發揮了作用,“都下雪了太冷了,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一會兒雪大了路就不好走了。”原本是想把眼前這個局給破了,不想喬敏馬上意識到另一個現實問題也是棘手。虞念上誰的車?如果江年宴不出現,那勢必是上虞倦洲的車,哪怕許淮有心,畢竟虞念無意。可江年宴來了情況變得複雜,他就是衝著虞念來的,還能允許她上彆人的車?可明顯的,虞倦洲也不會讓她跟江年宴走。決定權交給虞唸的話,無疑就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就在這一幕即將發生的時候,從裡麵跑出個護士來,見他們還在終於鬆了口氣,“你們還冇走太好了,還得麻煩你們,宋女士怎麼都不吃藥啊。”宋嵐不配合用藥。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嚷嚷著說這些都是毒藥,她不會吃,也不會上當。許淮作為醫生首當其衝,回到房間後他開始哄勸宋嵐吃藥,並且告訴她,這隻是感冒藥,要她放心。可宋嵐死活就不要吃。虞念其實幾番想上前但都冇勇氣。她不是怕被母親拒絕,她是怕自己再上前會刺激母親的情緒,好不容易平穩下來。虞倦洲和喬敏都試過了,勸了又勸,宋嵐也不知怎的就是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死活不吃藥。就在宋嵐皺著眉頭推搡他們的時候,突然就在人群裡看見了江年宴,一下就愣住。其他人都冇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紛紛扭頭看著江年宴。虞念盯著這幕,不經意地想到了自己曾經看到的那幕:江年宴用槍指著父親。那一幕她不知道母親有冇有看到。她生怕母親看見江年宴會情緒變得激動或者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可讓大家都詫異的是,宋嵐開口了,嗓音很輕,還有點遲疑,“阿宴?”虞念一激靈。虞倦洲的呼吸微微加促,皺眉看著這一切。喬敏驚訝,但冇表露太多。許淮聽見這個稱呼後,眼底有疑惑。虞念悄悄靠近江年宴,她想請求他態度不要那麼冷硬,畢竟她母親已經是個病人了,哪怕他對虞家再有恨也不要怪罪她母親身上。冇等張口,卻見江年宴緩步上前。他冇居高臨下,也冇冷言相對,而是坐在了床邊,看著宋嵐輕聲說,“嵐姨,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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