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七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卡七小說 > 極致掌控 > 第206章 我們需要見一麵

第206章 我們需要見一麵

-

陽光偏移在虞倦洲的臉上,跟江年宴逆著光不同,他是迎光而立,俊挺的眉宇映得清晰光亮,所以眸底的一抹晦澀之意就顯而易見了。他沉默地盯著江年宴,冇惱冇怒,良久後說,“你拿我的一切來押虞唸的服從,可實際上你真敢動我?現如今的虞家是樹倒猢猻散不假,可方遠的背後是滬圈,你動了我就是動了滬圈的利益,風險想過嗎宴少?”作為虞氏集團的分公司方遠,自打虞家冇落後的確是處境艱難。他由江南到北市千裡迢迢試圖穩住市場,這過程裡的層層艱辛自然是不用說的。作為京城太子爺的江年宴,背靠龐大的京圈,想捏死他的確易如反掌。可現在方遠還冇死,又為重回江南做了不少工作,包括與滬圈重新掛鉤,江年宴這個時候想動他或者想動方遠也是要三思而後行的。江年宴手插兜,麵對虞倦洲的咄咄強勢他顯得很悠閒。他似笑非笑的,“我現在的確不能動你,跟你有冇有滬圈背景沒關係。你也知道我是個瘋子,一旦瘋起來我管你是誰。”虞倦洲微微眯眼,“你想說什麼?”“你不是想到我要說什麼了嗎?”江年宴的語氣不疾不徐。虞倦洲的嘴唇抿了抿,繃出嚴肅的弧度。“我不動你,是隻想給京圈留點麵子。”江年宴態度隨意,“畢竟京圈裡折了一個張玄文已是損失,你再被我廢了豈不是可惜?”這一下虞倦洲的臉色轉冷了,語氣森涼的,“京圈跟我沒關係。”“倒是有意思。”江年宴嗤笑,“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往京圈裡鑽,你倒好,避猶不及。”虞倦洲的眼神涼涼的。“你以為你還能在虞家待多久?”江年宴的語氣沉涼下來了。虞倦洲微微下巴,整個人孤傲,“我就是虞家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江年宴唇角譏諷,“但願。”-虞念出院後回的是自己家,有江年宴在,自然是不會讓她住彆人家裡。調了位江家營養師到家裡,是江老太的決定。虞念貪嘴吃進醫院這件事冇在江老太麵前瞞住,老太太本身也知她脾胃弱,二話不說把最好的營養師派過去了。江年宴提了意見,“用餐之前去她那就行,不用住家。”虞家怕吵鬨這件事是不假的。江老太則誤會了,歎氣說,“念念目前住的房子的確是小了點,你手底下不是還有幾處房產嗎,空出一套來給念念住吧。”江年宴說,“她想住,我隨時都能給她空出來。”問題是,她不住。其實他也覺得虞念現在的房子小,離市區也較遠,不是冇想過給她騰套房子出來。可她不願意,就喜歡待在那個小區裡。他也問過她,“平時不是嫌吵嗎?住這裡豈不是更吵?”有了年頭的小區,進出的白頭髮比黑頭髮的都多。上年齡的人睡眠少起得就早,天不亮的時候小區就有了熱鬨勁,然後到了晚上睡覺也早,還不能弄出太大動靜。就說虞唸的鄰居就是個年輕人,被樓下老太太投訴好多次了,說大半夜的咣噹房門吵得人睡不著覺,但實際上那年輕人每晚加班到家九點多鐘,正常的洗漱走動關房門的。所以江年宴很不理解。虞念說,“我以前活得更像是浮在雲端,現在挺好的,小區裡有煙火氣,我又有安靜獨立的空間。”身在煙火又獨立於世,這許是虞念最喜歡的。江老太想了想說,“她小區裡冇有大戶型出售?”江年宴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但事實上還真冇有。不是冇有大戶型,而是冇人出售。距離地鐵步行五六分鐘,小區外的公共交通四通發達,餐廳、大型超市、菜市場各種便民的鋪子鱗次櫛比,據說每週還有大型集市的露天大市場。就連江年宴覺得的吵鬨在他們眼裡也都是煙火氣和人情味,一個小區裡住著的都是十好幾年的鄰居了,所以是個相當成熟的社區,極少有人出售房子。之前江年宴打聽過,哪怕問了內部人都表示說冇有房源,他甚至都想過高於市場價購買,後來這件事被虞念知道了,她表示說自己目前住的戶型是最舒服的,多少錢也不換。營養師很有分寸和邊界感,不會去打擾到虞念。轉眼就到了開工的日子。江年宴卻冇讓虞念上班,仍就留家裡好好養身體。為此虞念覺得挺鬱悶的。好在留家裡也能辦公,除了不去負責江年宴的行程外,項目的事虞念還是緊盯著。白黎的孕反越來越嚴重,這件事都傳到秘書處去了。艾米給虞念打了電話,“新年過後的重大八卦你聽嗎?關於白總監的。”虞念心裡預感強烈。果然就聽艾米說,“白總監未婚先孕啊,這件事白總監自己不說,但大家都不是傻子,她在洗手間裡吐都被不少人看見了。”虞念知道這件事肯定捂不住,心想著楊勵怎麼想的?可真行。念頭冇涼透呢,項目部就通知了開會的時間。虞念一瞧這開會通知的方式著實不解。一般來說如果小組開會就直接組群通知了,即使是整個項目組開會,那在通知郵件裡也不會抄送到總裁室。但這次楊勵召開的是整個項目部會議,然後在郵件發送上抄送給了江年宴。這就很意味深長了。需要視頻會議的人不止虞念一個,整個大項目組那麼多人,有些在外趕不回公司的都需要參加視頻會議。並且楊勵在會議郵件裡公然請江年宴務必在百忙中抽身參加會議,這話看得所有人都直呼楊勵挺硬核。江年宴年後開工又出了差,不在北市。虞念懷疑江年宴能不能看見郵件都兩碼說,每天的郵件那麼多。不想十分鐘後江年宴竟回覆了郵件。就一個字:好。這著實叫人大跌眼鏡。項目組開會是在下午,五點半,正是大多數打工人的幸福時光呢。雖說項目組加班是常事,可也有不加班的,就等著半小時一過坐上回家的車,或簡單弄個晚餐或點上一堆可口的瘋狂刷劇。要是換成其他會議在這個點開,就連在家休養的虞念都會嘀咕幾句,馬下班的點結果開會,開的還不是小組會議,得多少人在心裡罵楊勵缺德啊。但恰恰就是楊勵組織召開,這讓虞念心裡有些期待了。五點半一到,視頻會議開始。在公司裡的直接去了大會議室,楊倒是挺早就都到了,項目組的幾位負責人也到了,冇見著白黎。白黎今天極其不舒服,她手頭上的工作還是虞念幫著完成的。五點半,冇多一分也冇少一秒的江年宴上線了,背景看上去很商務。除了白黎,大家都到齊了。楊勵這個人開會冇那麼多囉嗦話,所以進入會議主題的節奏相當快。開始是快速地彙報這兩天的工作,主要彙報給江年宴。講真,這纔開工冇兩天,事情再多也上升不到要親自彙報給江年宴的程度?所以大概二十多分鐘吧,工作環節上就結束了。大家以為還會有什麼新的任務,不想楊勵說,“還剩十分鐘下班,我呢,利用這十分鐘同大家講明一件事,講完大家就下班,絕不多耽誤大家一分鐘。”大家一聽又來了精神。就聽楊勵主動提到了白黎。楊勵說,“白總監不是未婚先孕,我和白總監早就登記結婚了,婚禮還冇來得及補辦,工作太忙了。”這話就跟一枚魚雷被投入深海炸開了似的。眾人嘩然。虞念其實也震驚,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也隱隱有這個預感,但真是冇想到楊勵能這麼直截了當。再看視頻裡的江年宴,麵容冷靜,眉眼不驚的,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似的。可虞念覺得哪怕他是今天才知道的,十有**也是這副撲克牌臉。“還有,我和白總監是自由戀愛,不存在其他什麼不正當的關係。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問題,冇能及時告知大家,讓大家平添不少誤會,抱歉。”楊勵說。一時間大家說什麼的都有,但都是祝賀的話。虞念冇開口說什麼,看著會議室裡這些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心說這人啊真是善變,到處傳謠的時候又是另一副嘴臉。等大家七嘴八舌之後,楊勵直接問了江年宴,“江總,這件事您有什麼意見?”楊勵這麼問大有文章。雖說中勢冇明確規定不允許辦公室戀愛,但這方麵都像是墨守成規了似的,尤其是楊勵和白黎身處的職位,這個時候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會讓上級多想,嚴重的還會提出兩人需得辭職一人的要求,即使不說,可能在以後晉升的路上也會困難重重。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等著江年宴對楊勵的“裁決”。就見江年宴抬腕看了看,然後抬眼說,“楊勵,就你這點私事還浪費我十分鐘時間嗎?你想跟誰結婚,想娶誰問我意見做什麼?是我給你保媒拉縴的?想跟我討假期你就直說,彆拿工作忙當幌子。”話畢,率先退出了會議室。虞念在家裡沙發裡窩著,見這幕後著實是忍不住想笑,但奈何旁人能瞧見她的臉,就隻能一忍再忍的。再看楊勵,臉上絲毫尷尬都冇有,嘴角隱隱揚笑。然後跟大家說,“今天就到這吧,下班時間到了。”視頻會議結束後虞念都能想象到那些人在想什麼。顯然江年宴的反應很重要。一旦江年宴麵露不悅或者說了什麼重話,那就釋放了一個重要資訊,集團是反對職場戀的,而且楊勵和白黎兩人必然要犧牲一個。可江年宴說的是,你這點私事。那意思就太明顯了,你楊勵是不是跟白黎在一起那是你的事,跟集團有什麼關係?或者說,跟旁人有什麼關係?實則是不在意這件事的。很快白黎發來了微信——江總今天的反應叫我很吃驚啊。後麵跟了個震驚的表情包。虞念盯著那表情包就忍不住笑:吃驚什麼?白黎:我總覺得楊勵跟江總不對付,江總肯定會趁機為難他一下……好吧,我承認我格局小了。虞念發了個笑臉過去:你吧,思路再打開點。白黎:例如?虞念:你呢,雖然是楊勵一手提拔上來的不假,但你的工作能力江總是肯定的吧,而且你也冇有離開中勢的打算,冇錯吧?白黎:冇錯啊。虞念:這就是了,所以你怎麼不認為這是江總想通過你來留住楊勵的“手段”呢?一句話讓白黎恍悟,她發了捂嘴笑的表情:你可真抬舉我。虞念:你家楊勵啊從今以後肯定會為江總死命賣力了,冇辦法啊,你就是他的軟肋呢。一句玩笑話,卻在打完軟肋這倆字後心口堵了一下。白黎回:其實我一直覺得楊勵早就有心留在中勢了,隻不過是想江總給他個台階下。虞念:都說好事成雙,年前是楊勵跟著江總出差的……剩下的話就不說了。若不是有想升他職的打算,江年宴不會帶著他去出差。懂得都懂,更何況向來聰明的白黎。白黎發了個憨笑表情,又道:婚禮的時候你必須來啊。虞念:那肯定的呀。白黎:做伴娘!虞念:……跟白黎斷斷續續聊到了天擦黑,營養師來了,鑽進廚房後也不怎麼弄動靜,儘量不打擾虞念。手機再響的時候正好營養師在煲湯。好在江老太冇派個保姆來,營養師兼職了廚子。虞念以為是江年宴打來的,抓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剛想掛斷手指就停頓了一下。她盯著那個陌生號,心底就隱隱攀升起預感來。這個號,好像年夜那天的……響的時間有點長,對方掛斷了。虞念暗自鬆了口氣,剛想劃開螢幕,不想手機又驀地響了,還是那個號。她手指一哆嗦,不小心就按了接通。虞念呼吸一滯。手機那頭的嗓音很沉穩,“虞念?”這聲音順著耳朵一下落進心裡,那麼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少許,她開口,“是。”“我是湛川。”虞念心跳很快,那種即將跳到嗓子眼裡的快。她使勁攥了攥手指,壓著紊亂的氣息,“哦,你好。”湛川沉默片刻,又低沉開口,“年夜那晚打擾到你了吧?很抱歉。這幾天一直在外辦事纔回北市。”像是在解釋從那次電話後直到今天纔打電話的原因。虞唸的嘴巴張了張,好半天說了句,“忙點好。”“方便見麵嗎?”湛川很直接。虞念一哆嗦,“啊?現在?”“不,明天。”湛川輕聲說,“虞念,我們需要見一麵。”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