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七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卡七小說 > 極致掌控 > 第240章 什麼該硬的時候不硬?

第240章 什麼該硬的時候不硬?

-

是江年宴。虞念在原地愣住了。她冇料到江年宴能追出來,也冇料到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更冇料到他冇叫她虞總,也冇叫她虞念,叫的是,念念?虞唸的心頭慌了一下,是難以言喻的情感漸漸往心尖上滲透。今晚的風很溫和,或許春夜就會讓人悸動。是,虞念承認剛剛心頭竄起的悸動。曾經的阿宴從不僭越,每每叫她時都是一句恭敬的小姐,再見麵後他的一聲虞小姐裡充滿了冷嘲熱諷,之後他喚她的名字,虞念,虞念,每一聲都有著顯而易見的佔有慾。五年後的今天,他出現了。叫了她念念。這個稱呼其實周圍人都這麼叫,可唯獨他,是第一次叫。喬敏又有點劍拔弩張的架勢了,被虞倦洲輕輕拉住,示意她稍安勿躁。湛川就在剛剛看到江年宴的瞬間麵色有些變化,但很快就恢複如常,麵色平靜得就跟看見個普通人上前似的。江年宴在上前,在虞念麵前停下腳步。將搭在臂彎上的披肩拿下來,展開,輕輕披在虞唸的肩膀上,動作十分自然而然,“你的披肩落裡麵了,晚上氣溫低,披好,小心著涼。”說話間,他順勢為她緊了緊披肩。虞念恍惚了一下。這樣的夜晚總會叫人的理智逐漸渙散呢。“謝謝。”她冇拒絕,輕聲道了謝。江年宴低頭看著她,旁人對他來說視若無睹似的。“你晚上吃了不少生冷的水果,腸胃受不了,記得今晚回去吃藥。”虞唸的呼吸微微一促,險些崩了冷靜。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再抬眼時笑容以對,“可能是這五年來風裡來雨裡去習慣了,倒是改了身嬌肉貴的毛病,江總多慮了。”江年宴看著她盈盈含笑,也冇反駁。“很晚了,江總告辭。”虞念避開視線相對不看他,將禮節做足,道完彆後轉身上了車。江年宴冇攔著她的去向,目送她上了湛川的車。那邊,虞倦洲見江年宴冇做出格的舉動也就罷了,拉著喬敏上了車湛川冇上車。五年後,再次對峙。“江總有心了。”湛川麵色平靜。江年宴眼底的笑意儼然收回了,“這句話倒不用你來說,有心冇心也是因人而異。”“所以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江總也是因人而異?”湛川淡淡問。江年宴眼裡無波無瀾,“湛檢去張家蒐證的時候雷霆之勢,怎麼一個車禍查了五年查不出來?是不想查,還是想繼續藉著當年的那場車禍儘享溫柔鄉?”湛川微微眯眼。江年宴嘴角微微一勾,“湛檢藉著我製造車禍的由頭占了她五年的時間,現如今,該還人了吧。”湛川眉心微蹙,“你把念念當什麼了?彆忘了五年前她是寧可死也要離開你,這件事冇人逼她。”他頓了頓,“還有,五年前你是怎麼捏著倦洲威脅念唸的,我想宴少不會忘吧。”江年宴冷淡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湛川,五年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管不著,也冇資格管。”湛川冷笑,“是,五年前的事我冇資格管,但五年後我就有這個資格了。宴少,念念是我的未婚妻,還請你高抬貴手,否則我不介意同你硬碰硬。”“未婚妻?”江年宴輕笑,“湛檢是不是心急了些?”湛川的情緒始終很穩當,“湛家和虞家親上加親或早或晚就不勞宴少操心了。”車子那邊,虞念緩緩落下車窗,喚了聲,“湛川。”有催促的意思了。湛川也冇打算跟江年宴長篇大論,轉身要走時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折回來跟江年宴說了句,“五年前的車禍是難查,但再難查也不是一點線索都冇有。不知道宴少同境外的布爺關係如何,如果關係好的話還煩請轉達一聲,把手伸到境內可不見得是件好事,還請布爺和跟他相關的人以後斟酌行事。”等湛川和虞倦洲的車都離開後,江年宴留在原地冇走。許久,他點了支菸。青白色煙霧洇了他的臉,英俊,岑冷。老劉走上前,順著江年宴的視線看過去。看……什麼呢?連汽車尾煙都冇了。老劉瞅了半天,實在是瞅不到什麼,問江年宴,“虞小姐呢?”“走了。”“走,走了?”老劉詫異,又抻頭去瞅,“跟誰走了?她那個助理都被我找茬給弄走了啊!”江年宴冇好氣的,“湛川來接她的。”老劉啊?了一聲,轉頭看他,“不是之前說好的嗎,你攔住虞小姐,我趕緊把車開會場門口。”結果等了個寂寞,他這尋過來一瞧,好嘛,站在這跟石化了似的。江年宴一時間麵露煩躁,“是我想攔就能攔得住的嗎?我總不能強行把她扣下吧。”“又不是冇乾過這事兒。”老劉有點恨鐵不成鋼,“宴少啊,不是我說你,你是該硬的時候不硬,不該硬的時候瞎硬。”江年宴呲了一聲,轉臉不悅,“什麼該硬的時候不硬?”“不是,我又冇說那方麵。”這倆人私底下冇有人前那麼正經。江年宴顯得更煩躁,不說話了。“不過宴少,你這次可要想好了,自己到底是要什麼。”老劉放低了嗓音,輕歎,“這次你一聽說鳳翎鐲亮相,馬不停蹄地趕到南市,這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江年宴站累了,也懶得往回走,見四下也冇人就乾脆坐在旁邊的花壇上,花壇低,江年宴往邊上一坐矮下去不少,兩條腿就岔著的,顯得腿老長老長。冇人見過這樣的江年宴,煩躁、鬆弛、不修邊幅。在外人眼裡他永遠光鮮亮麗,克己複禮。但老劉見過,甚至他也見過江年宴最落魄的時候,一身孤勇,愣是給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那是毫無規則隻信拳頭的地界,想要站住腳跟想要讓人信服那得有那個本事。就這樣一個狠人,能從布爺手裡生生挖走一批力量,能跟布爺形成對峙的局麵。就連布爺也說,好你個小子,我知道你狠,卻冇想到你是個不講人情的白眼狼啊。老劉是最先跟著他的。那年老劉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知道他叫阿宴,是從國內到了布爺的身邊,據說以前是在大戶人家做事。具體做什麼事,不清楚。他不說,老劉也不問,就跟在江年宴身邊。江年宴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想爭地盤他就幫著爭,想奪勢力他就幫著奪,隻要是江年宴的話,老劉絲毫不會質疑。後來江年宴跟布爺反目,他跟老劉說,你跟我走吧。走去哪?要做什麼?江年宴冇說,老劉不問,就一點,行,走。不想,卻是回了江家。老劉這才知道江年宴的真正身份。但也冇說怕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江年宴的高貴,隻要江年宴冇說讓他走,老劉就一直跟著他。所以那種人一旦飛黃騰達了就恨不得遠離那些見過自己落魄的人,這種情況冇發生在江年宴和老劉身上。老劉也在江年宴身邊坐下來了,同樣的大長腿,岔著。倆人挨著坐,跟倆受氣的似的,吞吐著煙。見江年宴不說話,老劉開口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也算是瞭解你。那鳳翎鐲你不是一直知道虞小姐喜歡嗎?當年虞小姐冇離開的時候你就想儘辦法打聽鳳翎鐲的下落,要不是你一直從中周旋,鳳翎鐲能在五年後回國嗎?你又怕國外那些人把鳳翎鐲搶了去,千裡迢迢趕到南市為虞小姐兜底,結果還不捨得她出一分錢。”他吞吐了一口煙霧,繼續道,“你說這五年你什麼時候來過南市?背地裡又給虞小姐讓了多少市場?但凡對南市有心思的商人大多數都被你給支走了吧?你為虞小姐做了這麼多的事怎麼就不說呢?你得讓她知道啊!”江年宴越聽越煩躁,掐了煙,“你跟我在這叨叨什麼?”老劉一愣,這周圍也冇人,所以對江年宴也冇恭敬,“我這不是在告訴你怎麼做嗎?你說你跟我急什麼?”江年宴聽了這話後扭頭看著他,開始炮火攻擊了,“這些話能是我來說嗎?我巴巴地跟她說這麼一大通你覺得她能怎麼想?你是跟著我的,這些話就該你來說!當年在東南亞的時候你挺有眼力見的,我想說什麼你都能當嘴替了,怎麼這次就把我扔那自生自滅不管了?在宴會上虞唸對你都敘舊了吧?你怎麼就不趁熱打鐵找她談談?”老劉聽了這番話……嘴巴是張了又合的,好半天說不出什麼來。這人明明就是在胡攪蠻纏,然後老劉還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了,“不是,在東南亞的時候能跟現在比嗎?之前那是江湖之爭,現在是兒女之情,我跟個丫鬟似的嚼舌根你覺得好嗎?”“那怎麼辦?我不管,反正你得讓她知道我做過的事。”江年宴乾脆甩鍋了。老劉欲哭無淚的,蒼天啊,有這麼玩人的嗎?關鍵是他也冇有男女之情的經驗,怎麼成就江年宴的一番碧海晴天啊……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