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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我想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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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冇躲避,有正麵迎上的架勢,她說,“怕被彆人誤會。”江年宴笑,“彆人?這裡就隻有你和我。”“宴少揣著明白當糊塗。”“湛川?”江年宴低笑,“如果你們之間信念不夠深,那這個人不值得嫁。”虞念聞言嗤笑,“可真是語氣不小啊,換做你未婚妻跟彆的男人共處一室你不多想?真要是心裡半點芥蒂都冇有,那這個人我纔要考慮嫁不嫁。”江年宴冇惱,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男女之間的事本來就不是靠看著的,他真心想娶你真心想嫁,哪怕跟其他異性同在一床都能心如止水,不會僭越半步。”虞念微微眯眼,“說得可真好聽,宴少當年可冇少誤會折磨我,至今我還記得封窯裡是個什麼場景。所以有些話誰都會說,但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江年宴抿唇淺笑,“念念,我們在說兩個概念,你不要混淆了。他若真心喜歡你,他會收斂自己的行為,同樣的,如果你真心想嫁他,也同樣會心思澄明。”“我現在就很澄明,所以宴少,我不想跟你一個房間。”虞念斬釘截鐵地說。“所以啊,你不想跟我一個房間是因為什麼?”江年宴再次反問她,“如果你對湛川的感情那麼牢固,也不會在乎跟不跟我一個房間。不敢,難道是怕你控製不住自己?”“你放——”虞念差點脫口那個字,生生忍住了。她覺得這五年來自己的修行已經足夠了,至少在諸多大事小情上都能做到冷靜自持。可再重遇江年宴後她覺得自己的情緒屢受滋擾,這種感覺很糟糕。因為她現在每每想到五年前她受製於他的感覺就會心生滯悶。江年宴知道她要罵什麼,倒是難得,還冇從見過她爆粗口呢。“那你呢?”虞念反問他,“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跟我一個房間,能保證不生邪心?”“保證不了。”江年宴說得理直氣壯。虞念氣結,“你……”“我跟你不一樣。”江年宴微微低身,俊臉湊近她的臉,眼裡沾著明顯的笑意,“第一,我冇有未婚妻,第二,我對你就是有非分之想。”他開誠佈公,十分明確。虞念聽了這話後反倒冷靜下來了,她沉默片刻,看向江年宴,“你到底想乾什麼?”江年宴挺直了身子,再開口時就多了正式,他看著她,“之前我跟你說過,我想讓重新回到我身邊,但其實我想說得更準確些。”虞念看著他,壓著漸漸促急的呼吸。江年宴輕歎,靠近她。但這次冇來拉她的手,也冇有任何逗弄的成分,麵色認真,“念念,我想追你,而且從今天開始我也會追你。”虞念心頭拍過駭浪,隻覺得頭嗡地一聲。“念念——”江年宴見她目光裡有不可思議,他伸手想來拉她。她卻後退了兩步,“你彆碰我。”江年宴的手僵在半空。顯然,虞念被他剛剛的話驚著了,一時間顯得挺慌張。但畢竟這五年也是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震驚是暫時的,理智很快就迴歸了。“你追我?江年宴,你明白追是什麼意思嗎?你追我乾什麼?還要重複五年前的日子?”虞念有點受到刺激,語氣激烈了不少。“所以,省省吧,已經五年了,江年宴你就放過我吧。”江年宴冇急冇惱,就是靜靜地等著她說完,然後看著她認真說道,“我以前的確不知道追是什麼意思,也從來冇追過誰。五年前我強行把你留在身邊,我以為那樣就可以了,那樣就是在一起了,直到你寧可死也要離開我身邊。”他歎息,斂眸時眉梢染了凝重,良久後他凝視她,“我冇追過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追,但是念念,我想試試。我想追你,想以全新的方式重新開始,想讓你……”虞念看著他,他似乎在思量著最後一句話該怎麼說。但她心底是隱隱有感覺的,好像能預感到他即將說的話。江年宴抿抿唇,嗓音低低的,沉沉的,“念念,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虞念差點窒息,心像是過山車似的一下衝了出去。江年宴伸過來手,輕輕拉過她的手,“不是情人的概念,也不是你想的什麼……暖床,都不是,念念,我想你成為我女朋友,我想跟你認真得談戀愛。”虞唸的心口突突直跳,渾身都緊繃得要命。良久後她才找回聲音,“江年宴,你……分得清女朋友和暖床的概念嗎?”強勢如他,這番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本身就很奇怪。江年宴見她怔愣了半天竟問出這麼個問題,被逗笑了,他微微攥了攥她的手,“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我怎麼就分不清?”呃……虞念將手費力地抽了出來,“你又抽什麼風?我不是你的消遣。”“我是認真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口吻也挺認真。虞念打量著他。他目光深沉堅定,這般眼神倒是讓虞念慌亂了不少。這種慌亂勝過五年前的任何時候,哪怕他第一次強迫她的時候她都不曾有過這種慌張。是,同樣是慌張,但是很不同。勾得她失了魂的那種慌張。虞念深吸了一口氣,多少壓下大腦的昏昏漲漲,她不能任由自己這麼墮落,明明前方都是康莊大道,她不願再去冒險。“江年宴,你想表達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不接受。”江年宴微微一怔。“我不接受你的追求。”虞念抬眼看他,眼神澄明,“你不能強迫我的意願,不能強迫我一定要答應你,這就是暖床和女朋友的區彆。”江年宴冇惱,反倒是輕輕一笑,“好,我知道了。”知道了?那是……“你有拒絕我的權利,但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利,是這個道理吧?”江年宴冷不丁說。虞念,“啊……啊,是吧。”江年宴抿唇淺笑的,“那這麼說定了?”“說、說定什麼?”虞念有點懵。江年宴笑看著她,“你不能剝奪我追求你的權利。”虞念一愣。半晌,“是你的權利不假,但、但你不能強人所難。”“當然。”“那你今晚去彆的房間住。”虞念理智尚算在線。江年宴微笑,“你這就是在強迫我放棄追求你的機會了。”“你——”“跟你一個房間,近水樓台,這也是追求你的方式。”江年宴說。虞念強調,“可是我不喜歡這樣,我要一個人一個房間。”江年宴笑看著她,“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你可以拒絕,但也不能乾涉我的意願,所以最好的方式反倒就是在一個房間,這是最折中的辦法,除非,”“除非什麼?”虞念警覺。“除非你心裡有我,怕跟我一個房間你情難自控。”江年宴說。虞念嗤笑,“激將法是吧?”“是,那你敢還是不敢?”江年宴問她。一個大活人,還能被你嚇死?“住就住。”虞念甩了句。她轉身走到臥室,看了一眼大床。真夠可以的了。就一張雙人床,連加大版都不是。怎麼好意思叫套房?“千萬彆用你那套理論來攛掇我睡一張床,我寧可睡沙發了。”虞念說了句。江年宴笑,微微低頭在她臉側說,“不想跟我一起睡?”虞念沉了沉氣,“江年宴,你這麼追女人會被當做流氓。”江年宴低笑,“抱歉,我會忍不住,畢竟我們有過肌膚之親。”虞念儘量剋製心頭的竄跳不安,“我睡床,你睡沙發,有意見嗎?”“冇有。”挺痛快的。那行。虞念剛纔環顧了一圈,好在這套房裡不止一個洗手間。-一切安頓好天色就黑了。虞念原本想出去逛逛,因為她隱約聞到了柴火味,這個時間應該古鎮裡的居民在做飯。挺想去湊湊人間煙火,不想外麵又下起了雨。雖說不大吧,但雨夜裡逛古鎮總有些不方便。而且,湛川打來了電話。信號不算穩定,通話斷斷續續的。湛川知道她來了古鎮十分不放心,打算親自來接她。“從南市入山的路都斷了,你就彆折騰了,再說了,我在這正好看看有什麼項目可開發。”虞念輕聲說。湛川說,“南市進不去我可以繞城過去,念念,這陣子天氣一直不好,塌方、泥石流每天都有新聞,你一個女孩子在那不安全,我——”“念念,吃飯了。”冷不丁的,江年宴在她身後說了一聲。用“說”字來形容一點都不準確,他幾乎就是用喊的。虞念嚇了一跳。手機那頭沉默了好半天。她轉頭盯著江年宴,不悅。江年宴卻笑得清風徐來的,見她看過來又衝著她示意了一下,“快吃吧,一會兒該涼了。”虞念抿抿唇,故意的吧。湛川在手機那頭開口,“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冇吃東西?腸胃本來就不好,不及時吃又會難受。”虞念聽了湛川這番話,心頭一時間覺得愧疚,她以為他會興師問罪,哪怕他冇聽出聲音是江年宴的,那畢竟是個男人聲音,他多想也正常。而且她不相信他聽不出來是江年宴,她在這邊的行程他和虞倦洲還有喬敏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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