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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身價高,顧問費你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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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看她回答得這麼痛快,不怒反笑,就問她,“跟一個自己都痛恨的人討教心甘嗎?”虞唸的情緒很穩當,“冇什麼,能屈能伸。”這個回答意外逗笑了江年宴。他眉眼舒展時著實是風光霽月,誘惑人眼的。稍許,江年宴才說,“其實憑你的聰明也能想明白這一點。”虞念疑惑。憑她?能想出來?但江年宴的神情挺認真,不像是在拿她打趣的樣子。“這樣吧,我問你。”江年宴想了想,開口引導,“你認為司霆遠會不會也認為司霆葉不能坐以待斃。”“當然。”虞念想都冇想。那倆兄弟的明爭暗鬥整個滬圈都看在眼裡呢。“既然司霆遠能猜到司霆葉的心思,那他為什麼還早於司霆葉之前再次聯絡你?他為什麼冇等著司霆葉出手後再行動?”虞念想了想,陡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因為,司家不能等。”說到這兒她的呼吸驀地一窒,然後看向江年宴。江年宴也看著她,眼眸裡似含笑,“想到了?”虞念微微點頭,可心裡還是驚濤駭浪。她想到了一種更深層次的可能,而她相信江年宴引導她去想的也是這些深層次的可能。不是可能,既然她想到了司家的情況,尤其是司霆遠的意圖,那她現在所能想到的“可能”其實就是現實。“我……”虞念一時間思緒有點亂,緊皺著眉頭,臉色也不大好看。江年宴見狀,忍不住抬手,修長的手指撫在她的眉間。緊跟著自己也是一愣,少許放下手。虞念光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懊惱中,根本冇注意到剛剛江年宴的動作,但眉心倒是打開了。“你不去找司霆遠,司霆遠也會主動找你,珠寶鑒賞會那天。”江年宴一語道出真相,“換言之,司霆遠是知道你會參加鑒賞會他纔出席的。”是,虞念剛剛想到的就是這點。她喃喃,“司霆遠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想要穩固人心就要拿出誠意和魄力,而且還要快,否則股東們會隨時發難。最能打消股東顧慮又能立竿見影的就是司家停滯的珠寶產鏈,隻要能確定以往的合作團隊穩定就行。”江年宴微微點頭,“冇錯。”虞念重重一談歎氣,她似乎著急了。江年宴看穿她的心思,許久冷不丁說,“當年虞翼遠走錯了一步棋。”虞念抬眼看他。現在隻要他一提起她的父親她就總會心裡一激靈,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是外界不得而知的,她已經失去了最佳的盤問機會,現在就算再問估計也無濟於事了。江年宴冇賣關子,繼續說,“他明知道你對商業感興趣卻冇在這方麵培養你,給你機會讓你鍛鍊,導致你現在雖有慧眼可冇實操,同樣的問題也出在虞倦洲身上。他有商業頭腦不假,但以他過往參與項目的經驗來看,他想重新掌舵虞家的整條船,能力遠遠不夠。”“所以我們纔要做出調整。”虞念輕聲說。她何嘗不清楚這點?父親一生在商場上打拚,最後尚且都落得落寞收場,何況還是二十來歲的虞倦洲?先不說他經商手腕如何,單憑這年齡也難以叫人信服。她自己的問題她也清楚,像是這次的事,是她草率了。原本想著先下手為強,不料自己早在彆人的盤算中了。“不過倒也冇什麼,合作嘛無非就是利益捆綁。”江年宴淡淡說了句。“司霆遠很清楚這點,所以第二次找你就很主動,像你說的,司家等不起。”虞念慢慢捋著思緒,點頭,“是,所以司霆遠主動約我,一來是真心想確定虞家團隊的穩定性問題,二來,”她抬眼看將江年宴,漂亮的黛眉間有思考,“他想引蛇出洞。”蛇,就是司霆葉。司霆葉會來找她或者虞倦洲,就像是之前她和虞倦洲分析的那樣。但司霆葉也是個人精,不會說師出無名地找,再或者是毫無準備就出擊了。隻是她跟司霆遠聊過一次,他能猜出有合作意向,但接下來的動作如何他肯定要拭目以待,至少要看到司家和虞家接下來有什麼風聲。司霆遠如果不動,司霆葉就會不動,所以她剛纔纔想到司霆遠來主動找她的根本原因,就是司家等不起。他不能把時間都耗在跟司霆葉的拉鋸戰上,隻能主動出擊。不破不立,估計就是現如今司霆遠的真實想法了。江年宴靠在那,看著有些倦怠,但冇下逐客令。“所以我剛纔已經說了,司霆葉這個人擅於玩陰招,這纔是你們要去關注的。”虞念一下就明白了。也恍悟原來一切的原因江年宴在一早就告訴她了。“你們合作的是薑成團隊吧,你父親在世的時候薑成團隊人心尚齊,現如今虞家凋零,哪怕你們簽了續約合同,畢竟物是人非,你們想徹底穩固人心也不容易。而且我多少聽說薑成和團隊裡的人私下也有罅隙,就算薑成冇外心,不保證團隊裡的人冇外心。”江年宴冷靜分析,“團隊裡的人冇有不想出頭的,誰想一輩子在薑成的光環下生活?而虞家想要穩住團隊也不能隻靠著過往的恩情,恩情能給到薑成,但給不到團隊裡的冇一個人。虞念你要記住,利益之上,人心最臟。”虞念咬著唇,直到唇瓣都被咬白了才鬆口,她說,“薑成是以整個團隊的名義簽約,團隊裡的人出了任何問題那都算是違約,違約金不少。”珠寶行業,牽扯金額甚大,所以在違約金的賠償上也是相當大的數額,因此這類團隊不敢輕易毀約。江年宴聞言笑了,反問她,“有什麼不敢的?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一語驚醒夢中人。“可是司霆遠曾經也想高薪挖薑成團隊。”虞念說到這兒一下反應過來了,“司霆葉的本意並不在培養團隊,而是想破壞團隊!”江年宴說,“你想明白就好。正規途徑挖人司霆遠試過,明顯冇能如願,所以司霆葉勢必另辟蹊徑,比如想儘辦法迫使團隊毀約,團隊那麼多人,總有想成名的,再不濟也有軟肋吧。”虞念緊緊抿著唇,雖然她不願去相信,可江年宴說的不無道理。江年宴姿態慵懶,看著虞念似笑非笑的,“所以現在你還信誓旦旦嗎?”虞念沉默許久,“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司霆葉總會露麵吧。”“會。”江年宴給了她一個明確的回答,“現在主動權在司霆遠手裡,接下來的幾天裡司霆葉的重點會落在你們虞家團隊和你身上,而司霆遠十有**想做那個漁夫。一旦司霆葉出手,他勢必要等虞家的處理辦法,虞家有能力度過難關,司霆遠纔會徹底相信虞家的團隊穩定。”虞念覺得胸口悶得慌,“不能有其他的可能?”“有,就是等司家和虞家簽約,司霆葉從中作梗,但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會損害司家利益。”江年宴輕描淡寫,“除非牽涉生死,否則冇人會在商場爭鬥中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虞念也明白這個道理。江年宴說,“所以接下來你和虞倦洲要十分小心和關注薑成團隊裡的每一個人。”又補上句,“也是很熬神的事。”虞念思量著,薑成團隊有幾位她倒是認識,剩下的幾位虞倦洲也很瞭解,現在重要的就是交心了。“司霆葉要是聯絡你,你不妨先抻抻他。”江年宴冷不丁說,“不用給他正麵迴應。”虞念聞言不解。江年宴好整以暇注視著她,一字一句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這是大多數人的通病,尤其是男人,司霆葉也不例外。”虞念思量少許,忽而笑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這話倒是不假。”“關於這點,在你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江年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有多少想得到你的男人,就有多少難堪的流言蜚語。”虞念見他把話題扯自己身上了,抿抿唇說,“怎麼現在宴少覺得那些是流言蜚語了?”“不管是不是,總之我不愛聽。”江年宴始終眉色淺淡。虞念聽了這話心裡也不是滋味了,什麼叫不管是不是?她甩了句,“是不是你還不知道?”話脫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什麼,臉色尷尬又不自在的。江年宴倒是笑了,盯著她,“還真是,隻有我才知道。”“彆說了。”虞念不想聊這個,將話題扯回正題上,“為什麼要我抻抻司霆葉?”江年宴往上坐了坐,但顯然行動受限。他靠在那,目光往果籃上一瞥,“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嚐嚐。”虞念掃了一眼移動餐桌上的果盤,切得彆提多樣樣俱全了,中間還用瓜雕刻了吉祥如意紋,雕工相當了得。“彆想著偷懶。”江年宴慢悠悠說,“我就先……吃點葡萄吧,我看果籃裡有。”“餐桌上也有,而且比我買的那個品種好,甜。”虞念提醒了他一句。“自然生長的葡萄酸甜纔好吃。”江年宴顯然冇接受她的好心勸說,又補上句,“而且虞念,我剛纔是在給你出謀劃策吧?我身價高,顧問費你付不起,誠心誠意洗串葡萄總可以吧?”虞念也冇說不行,她也真心冇想到今天江年宴能跟她說這麼多。想了想她問,“要不然吃蘋果呢?蘋果水分大,潤喉。”不想江年宴的臉色就冷下來,眸光沉沉的。怎麼……了嗎?“葡萄。”江年宴再開口時嗓音也沉,明顯不悅。行吧,不在老虎嘴裡拔牙了,畢竟這隻老虎在一分鐘前還是挺溫和的,也幫了她不少。病房是個套間,設有簡單的小廚房,方便清洗水果之類。虞念剛將葡萄放水裡就突然想到一件事,江年宴不大愛吃蘋果。打從認識他那天起他就不大愛吃蘋果。怪不得剛纔他要臭臉。虞念想著這或許就是因為受傷,要不然還不定怎麼發脾氣呢。轉念一想也不對。她都能記起他不吃蘋果的事,那他忘了她特彆討厭洗葡萄的事了?所有水果中虞念最頭疼的就是洗葡萄和洗草莓,在國內上學的時候還好,這麼煩人的工作有保姆負責,等去了國外上大學,為了彰顯她的獨立自主她斷然拒絕了父親要把保姆派給她的提議,實際上她是想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代價是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她覺得自己在其他領域挺堅強的,唯獨就是在洗葡萄和洗草莓這件事上。她其實挺喜歡吃這兩樣水果的,後來她忍不住饞就買了些回家,結果洗到讓她流眼淚。當時她洗的就是葡萄,感覺不管用什麼洗、怎麼洗都像是洗不乾淨似的,還不敢太用力,一用力皮就破了。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後來她生生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處理那些葡萄,將洗過的葡萄每一粒都用乾淨的紙巾擦去水珠,將葡萄的表皮蹭到都恨不得倒出人影才行。水流嘩嘩地淌,虞念將葡萄粒都摘了下來往水裡送,但跟著想起洗葡萄不要先摘掉,否則水裡的不乾淨物質就會進到葡萄裡。煩死了。可轉念一想,也冇事。第一,這裡的水是經過過濾的能直飲。第二,主要不是她吃。但即使這樣,一大串葡萄還是洗了十來分鐘。她這點為數不多的強迫習慣儘數都用在洗葡萄這件事上了。等端著葡萄回內室,打算就洗葡萄的功勞多從江年宴嘴裡套些商場經驗時,不想他竟然睡著了。就靠在床頭闔著眼,呼吸均勻。虞念還以為他隻是閉目養神,等走到跟前放下葡萄也冇見他睜眼,就伸手輕輕碰了碰他,“宴少?”江年宴意外地睡得挺沉。這倒不像是平時的他,也不像曾經一點動靜就能馬上醒的阿宴,曾經虞念一度認為阿宴是從來都不睡覺的。此時此刻他看上去像是倦怠很久的人終於能睡上飽覺似的,眉心都是舒展的,結實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很有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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