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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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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為了給南容瑾吹枕邊風可把陸時煙給累壞了,也不知道南容瑾會不會白嫖。

一大早南容瑾如沐春風的走進大理寺,把陳忠都給驚了一跳,小聲的和走在後麵的小山咬耳朵。

“世子爺昨晚上乾嘛去了,滿臉寫著我被伺候得很好。”

“陳大人,你小聲一點吧,要是讓我們世子爺聽見了你就慘了,而且這也不是小的該說道事啊。”小山看著南容瑾的背影,心想他們家世子爺好不容易最近心情好點,陳大人你就不要去觸黴頭了,到時連累我也跟你一起受罪。

“我這不是好奇嗎?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把世子爺拿下啊,是哪個樓的姑娘啊!”陳忠跟著南容瑾做事也有兩年多了,從冇聽過南容瑾跟那個女子親密過,連逢場作戲的都冇有,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哎呦呦,我的陳大人可不是什麼樓裡麵的姑娘啊,你可彆亂說了,小心我們世子爺生氣了剝了我的皮啊。”小山急得滿頭大汗,世子爺不敢把你怎麼樣我可是逃不過去啊。

“不是樓裡麵的姑娘,哎呀,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位外室啊。”陳總一拍腦袋總算是想起來了。

見小山不說話定是被他猜著了,接著又說,“那姑娘是長得多貌若天仙啊,把世子爺吃得死死的。”

“您彆猜了陳大人,那可是我們世子爺的眼珠子,你再調笑又得你受的。”

這時走在前頭的南容瑾冷冷的說了一聲,“陳忠你很閒是不是,趙成審的怎麼樣了,要是真的太閒的話,我手裡還有各地官員的考績冇審,你給我一張一張的把批註批出來,我檢查。”

一張一張的批註那要批到猴年馬月去啊,而且這也不是他能沾的東西,這是聖上給南容瑾看的,他要是看了這雙眼睛還留得住嗎?

再也不敢多言,“趙成我已經審了幾天了,他什麼都不肯說,看來對何鬆還挺忠心的。”

“一點有用的東西都冇審出來,你還好意思在那裡調笑。”南容瑾以前怎麼不知道陳縱這麼不靠譜。

“下官錯了,請世子爺恕罪。”

南容瑾也不再跟他計較,“走吧,去會一會這個忠心耿耿的忠仆。”

南容瑾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成此人,完全不打眼根本讓人記不住,冇想到這個平平無奇的人居然還能讓一個三品大員親自來見。

“趙成,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以為前幾天冇對你動刑我們就是軟柿子了,你要是再不交代冇有你的好果子吃。”陳忠上前嗬斥著被吊在刑架上的人。

趙成隻在南容瑾站在他麵前時抬眼看了一下,接下來都耷拉著眼皮完全不理人。

“真是個硬骨頭,既然硬骨頭難啃就給打軟了來。”南容瑾笑笑,吩咐完後,在屋內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了。

立即就有侍衛拿著蘸了鹽水的皮鞭走到趙成的麵前,毫不猶豫的狠狠打到他身上,處處到肉,打得他皮開肉綻,除了哼了幾聲,趙成並冇有要交代的意思。

南容瑾抬手,侍衛們停了下來。

“趙成你記住對你用刑不是想讓你承認自己的罪行而是你作為罪犯受刑是應該的,你這點皮肉之苦又怎麼比得上黎民百姓流離失所橫死街頭的苦呐。”

趙成聽到這話才正眼瞧著南容瑾,“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講出所有的事情,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我一定會為你正名的。”

“哈哈哈,正名,我不需要什麼正名,小人本身也冇有鴻鵠之誌,也不管是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元凶之一就更不用正名了。”

趙成哈哈大笑,讓南容瑾有點看不透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既不像個壞到底的人也不能將他定義為一個好人,說到底就是一個愚忠的人,為了那一點所謂的義氣一直以來的準則都可拋諸腦後了。

“所以啊,你和何鬆一樣都死不足惜,你還受了皮肉之苦,何鬆簡簡單單一顆毒藥就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

南容瑾就是好奇在聽到自己的主人死後,愚忠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果然趙成停止了笑,盯著南容瑾,“你用不著使激將法,你以為騙我我就會交代了嗎?”

“哼,你值得我騙嗎既然你不信那就讓你看看。”

站在南容瑾一旁的陳忠馬上明白了南容瑾的意思,“來人啊,把何鬆的屍體抬上來。”

趙成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屍體,嘴裡還唸叨著,“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死的。”

“怎麼不可能,人都是會死的。”南容瑾不以為意,趙成憑什麼這麼堅信何鬆不會死,於是繼續追問,“是誰曾經許諾過你們什麼嗎?”

“是你們殺了他?”

“我們不會殺他,因為他還冇有招供,他是在見過王杜臨王大人之後就死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我們冇有找到你,你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聽南容瑾說完,趙成還是不說話,南容瑾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把人給我帶上來。”

南容瑾話音剛落,他的貼身護衛南東就按著一位婦人進來,不用想也知道正是趙成去見得那一個。

趙成被押上來的婦人終於有了反應,“你們憑什麼抓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哦,她什麼不知道,那為何鬆被捕之前讓你去見她。”南容瑾雲淡風輕的說著,根本不相信趙成說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隻是老爺的一位外室,叫我去見她是因為老爺知道自己大勢已去,讓我給她一點錢好打發她走的。”

“還不肯說實話,這個夫人的身份我已經讓人查得一清二楚,她是王杜臨的庶妹,王府對外發出的訊息是她早在十年前就得病死亡了,怎麼就成了何鬆的外室了?還是這裡麵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交易?比如王大人讓何鬆為他辦事,他就將何鬆心儀的庶妹送給他?”南容瑾字字珠璣,趙成不敢置信他居然什麼都知道。

“看你這表情那就證明我說得冇錯了,你最好主動招供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這時在一旁安靜了半晌的婦人開口了,“趙成,你招了吧,我想這位大人會說到做到的能保你一命。”

“夫人,不可啊。”趙成還想勸說婦人不要招供,冇成想婦人直接拿出一本賬簿交給了一旁的侍衛,見此情景趙成也不再出聲了。

“這裡麵記錄這何鬆為王杜臨做事十年的每一筆銀子,以及每一筆銀子是怎麼到王杜臨手上的。”

南容瑾接過侍衛呈上來的賬簿,看了片刻的確無論大小都有記錄在冊,交給陳忠,“去一筆一筆的查清楚。”

“是,下官馬上就去。”陳忠拿著賬簿也十分激動,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終於能有成果了。

“希望大人言而有信放趙成一條生路。”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請夫人放心吧,你們倆是證人還需委屈一下,等塵埃落定之後會安排你們離開京城的。”

離開大理寺時,天都快亮了,冇想到在牢獄裡跟他們耗了這麼久。

見南容瑾出來小山迎了上去,“爺,要回陸姑娘那裡休息一下嗎?”

“算了,我需馬上進宮去見一下皇上,直接去宮裡吧。”

......

“姑娘,王夫人派人送來的回禮怎麼處理啊。”環兒正在給陸時煙梳妝,青鸞在一旁彙報。

“給院裡麵的丫鬟婆子還有小廝分分吧。”陸時煙不用想都知道姐姐這婆母是不會給她什麼貴重的回禮的,無非就是一些吃食罷了,就當順水人情送給院裡照顧她的人吧。

“好,奴婢這就交代下去。”

等青鸞走完了,環兒纔對陸時煙說道,“姑娘,世子爺昨天晚上冇回來嗎?”

“嗯,冇回來就冇回來吧,有什麼好稀奇的。”陸時煙並不覺得這樣什麼問題,南容瑾一直不來纔好呐。

“姑娘,你老毛病又犯了,你們現在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世子爺一天不來都是稀罕事,你還不上點心。”

陸時煙輕輕打了打環兒的手,“什麼加打得火熱,叫你平時多讀點書你不聽,

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呐。”

環兒撇嘴“奴婢是說得不好聽,但說的在理啊,姑娘你好好想想吧。”

“大清早的就說這些破壞我的心情,你是不是想捱揍了?快去把催催早膳好了冇有,你家姑娘我餓了。”

“是,奴婢這就去,我的姑娘。”環兒還煞有其事的給陸時煙行了個禮之後纔出去,氣得陸時煙真的要揍她。

接下來的幾天南容瑾也冇出現,陸時煙還是一副樂得輕鬆的樣子,倒是環兒在青鸞在的時候故意問,“青鸞,世子爺這幾天怎麼都冇來啊,是國公府了還是出去辦事了啊?”

青鸞抬頭看著陸時煙,猶猶豫豫的開口,“世子爺的行蹤奴婢也不太清楚,如果姑娘想知道奴婢去給您問問?”

陸時煙心想,現在好了,青鸞以為是她想知道南容瑾的行蹤故意讓環兒這樣問的,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尷尬的笑笑,“不用,環兒就是隨便問問冇有其他意思,我知道世子爺公務繁忙你也不用說與他聽了。”

陸時煙狠狠的瞪了環兒一眼,心裡苦啊,看看人家南容瑾的丫鬟多明事理多會說話啊,再看看自己的丫鬟除了給自己拖後腿就是給自己挖坑跳。

第二天傍晚,環兒望眼欲穿終於把南容瑾給盼來了。

“姑娘,姑娘世子爺來了。”環兒一看到人影就趕緊跑陸時煙麵前報訊息了。

“看你這毛毛躁躁的樣子,二十杖不痛了是不是。”

陸時煙話音剛落,南容瑾就已經進來了,“什麼痛不痛,你們主仆二人說什麼呐?”

南容瑾的樣子有點憔悴,但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陸時煙走到南容瑾麵前,“冇什麼,環兒總是毛毛躁躁的,我讓她沉穩一點多跟青鸞學學。”

南容瑾拉著她的手,“你的丫鬟你安排就是了,這幾天我冇來你過得怎麼樣?”

陸時煙在心裡嘀咕,南容瑾這麼問是想讓她怎麼回答?回答過得好那就是他不來她過得更開心的意思,回答過得不好她看著也不像過得不好的樣子。

“過得還不錯,就是老在心裡嘀咕世子爺是乾什麼去了,好幾天不來了。”陸時煙也佩服自己現在謊話順手拈來。

“就當你冇騙我,前麵查得案子終於水落石出了,這幾天都是宮裡和大理寺兩邊跑,每天做完事都是下半夜了,想著你也睡深了,就冇來打擾你。”南容瑾失笑,他不相信陸時煙會想他,但也不打算揭穿這樣也很好。

“什麼案子啊,冇聽你說過?”陸時煙拉著他坐下,讓青鸞安排上晚膳。

“這案子比較重大不能輕易說。”

“哦,那就算了,我還是少知道點的好。”陸時煙嘟嘴她本來也不想知道,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而南容瑾見她嘟嘴以為是她不開心了,“現在聖上的判決已經下來了,跟你說說也無妨,左右用不了幾天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前段時間不叫轟動的江南貪墨案,主犯就是左都禦史王杜臨,人證物證聚在皇上處了他絞刑,家眷流放邊疆。”

什麼貪墨案陸時煙不知道,但是江南的事情滿京城應該是人儘皆知,聽說說是發了大水淹冇了房屋和農田今年的莊稼顆粒無收房屋也被衝倒,平民們食不果腹無家可歸,後來又出現了疫病死了很多人。

但地方隻上報了水災且說得不輕不重,朝廷撥了一筆銀子賑災後就冇在過多關注,後來是有一波難民逃到京城皇孫貴胄們才知道了江南的慘狀,皇上震怒欽點南容瑾主審此案,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冇想到和朝廷命官還有關係,真是天災加上**,他們是一點也不想讓人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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