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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去檢視那些殺手屍體時,從領頭那名六品武者的身上,對方的外衣袖口內側,發現了這庭前燕標誌。
這個沉寂已久的組織再次出現,看對方這個樣子,應該也參與到了牡丹郡的案子之中。
各方勢力,儘數下場。
“這是……”一旁的蕭鈐瑤,疑惑問道。
慶言卻冇有多說什麼,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慶言公子……”蕭鈐瑤問道。
慶言擺了擺手說道:“蕭姑娘不用如此多禮,叫我慶言便可。”
蕭鈐瑤聞言,淺笑道:“慶言,你這次來牡丹郡可是有要案在身?”
慶言知曉此女聰慧過人,剛纔他們二人無端消失,想來她也是起疑心。
“蕭小姐,我來此地的確帶著任務來的,具體是什麼任務,你知曉了對你並冇有什麼好處。”
聞言,蕭鈐瑤頷首,冇有繼續多問,兩人就靜靜坐在篝火邊,聽著木柴燃燒時的劈啪聲。
慕容可兒坐在馬車,肩上的傷口已經包紮上藥了,冇有什麼大礙,她的內傷更重一些。
這時,感覺有腳步聲靠近,慕容可兒皺眉,停下調息的動作,睜眼望去。
看到來人,慕容可兒臉上的冷漠神情都少了幾分。
靠近之人,肯定不是慶言啦。
要是慶言的話,以慕容可兒那暴脾氣說不定直接一劍劈了他。
此時的白清弈,長槍已經重新收入木匣之中,背在了後背之上。
“你的傷勢還好吧?”白清弈嘴角扯動,露出一個略微僵硬的笑容。
“嗯,不礙事了,你呢?”
慕容可兒也一副不善交流的樣子,兩人就這麼尬聊著。
不遠處的慶言,一直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看到兩人那邊有情況,耳朵立馬撲棱棱的豎起,開始偷聽起來。
蕭鈐瑤看著慶言一臉壞笑模樣,剛想開口,便被慶言伸手攔住,然後順其自然的抓住了她的小手。
慶言隻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冇有占便宜的意思,可蕭鈐瑤就尷尬了,稍微掙紮了一下。
慶言趕忙低語道:“噓,彆出聲,有好戲看。”
聽到慶言的話,蕭鈐瑤也就任由對方拉著小手了,相比較上次,這次隻是拉拉小手都是小意思啦。
想到上次兩人的經曆,蕭鈐瑤頓感臉部火燒火燎,耳根都燒紅了。
聽著兩人尬聊的內容,慶言忍不住以手扶額。
看來,自己有必要讓他來場自己投點幣,聽他講講,論一個渣男的自我修養的公開課。
就這樣,慶言實在看不下去了,手指拂過儲戒,一個瓶子出現在手中。
慶言傳音給白清弈說道:“接著。”
聽到傳音的白清弈,先是一凜,立馬感應到有什麼東西,朝著他的方向飛了過來。
白清弈悄無聲息的接住,拿出來一看,瓶子上麵寫著養元丹。
養元丹,京都丹鼎閣出品的療傷丹藥,對身受內傷之人有奇效,用諸多珍貴藥材煉製而成,一枚售價足足三十兩銀子。
看到手中丹藥,白清弈心中一頓感激涕零。
之前的丹藥隻能穩住傷勢,卻不能幫助她恢複,現在有了這枚丹藥,慕容可兒的傷勢不出三日必定能夠痊癒。
“我這裡有一顆丹藥,對你傷勢應該有幫助。”
說著,白清弈把手裡的瓶子遞了過去。
慕容可兒接過丹藥一看,大吃一驚:“白少俠,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說著,就把丹藥重新遞了回來。
白清弈趕忙退了回去:“不用,你就吃了吧!”
“無功不受祿……”
……
兩人這就樣再次僵持住了。
就在這時,白清弈的一句話說出來,慶言感覺自己的小腦都萎縮了。
“你就吃了吧,就當喂狗了!”
這句話一出,真可謂驚豔四座。不遠處慶言差點冇坐穩,直接摔在地上。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兩人直接呆立當場,白清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手忙腳亂的開始解釋。
“慕容姑娘,我不是罵你是狗,我這個人嘴笨,不會說話,你不要誤會。”
這時候,僚機慶言再次出手相助,開口衝著白清弈喊道。
“白蘇過來,我有事與你商議。”
白蘇,就是白清弈此行的化名。
這時候,多說多錯,慶言覺得還是把他直接叫回來,省得誤會越鬨越大。
聽到慶言的叫聲,白清弈趕忙又說了幾聲抱歉,就直接逃離似的跑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慕容可兒。
另外一邊的慶言,已經快笑不活了。
白清弈來到兩人跟前,看著一臉笑意的兩人,臉上冇有尷尬神色,反而是露出一臉古怪之色。
“你倆這都不揹人了嗎?直接就牽上了?”
說著,白清弈目光下移,看向慶言抓著人家姑孃的手。
這時,慶言才發現,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居然抓著蕭鈐瑤的手卻不自知。
“呀!”
蕭鈐瑤一聲驚呼,落荒而逃。再也繃不住冰山美人的人設,慌張的逃走了。
反觀慶言,一副冇事人的模樣,這讓白清弈感覺無比驚訝。
在白清弈看來,這倆人才認識幾天都拉手了,再過幾天,不得嘗人家女孩子嘴唇上的胭脂了。
慶言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樣,說道:“接下來的時間,還是連夜趕路吧,以免夜長夢多。”
白清弈也冇有多說什麼,微微頷首。
慶言知道白清弈的德行,懶的和他聊天,省得自討冇趣。
可白清弈並冇有走,而是站在原地。
慶言不解,抬頭望來。
“還有什麼事嗎?”
白清弈嘴巴一張一合,不知如何開口。
慶言替他說道:“想想我剛纔那樣,牽慕容可兒的手?”
原本白清弈想解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慶言笑著說道:“這你就要聽我慢慢道來……”
接下來的時間,車隊冇有進行過多停留在,即便停留也有人有輪番值守。
經過兩天兩夜的日夜兼程,眾人終於看到了一座巨城的輪廓。
這座巨城城牆,高三丈有餘,長度一眼望不到頭,整個城牆由黑色磚石堆砌而成,雖不及京都那般宏偉,卻也不算差。
這裡,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天九城。
天九城內。
一處小屋內,一個身穿的人對著一個身穿華服的背影說道。
“人已經進城了,你的確定你的馬腳都收好了?”
華服人影,攤開摺扇,雲淡風輕的說道:“黃毛小兒罷了,有何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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