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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慶言的話,蕭鈐瑤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自當竭儘全力。”蕭鈐瑤此話,典型的口不對心。
“狗男人,居然真的打算在外麵買宅子,用來金屋藏嬌。”
不知為何,蕭鈐瑤心中卻有著滿滿的怨氣,明明自己和慶言冇有任何親密關係,可她心裡這種失落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時,慶言輕咳一聲,吸引了蕭鈐瑤的注意力。
“她們在京都人生地不熟,我想委托蕭小姐代為照顧兩女,畢竟他們年紀尚小,還需一個明事理之人管教。”
聽著慶言的話,蕭鈐瑤卻並冇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想看慶言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此行任務尚未結束,可否麻煩你照看他們一段時間,返回京都之後,我必當重謝。”說到這裡,慶言起身行禮,給足了蕭鈐瑤麵子。
聽到,蕭鈐瑤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翹,很好的隱藏住內心的欣喜。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語言的藝術,這時候就需要敲黑板,各位都好好看好好學。
慶言拜托蕭鈐瑤幫忙買宅子,照顧兩女,也是無奈之舉。
自己在京都能夠信任的人,本就不多,至於女性則更少。
眼下自己眾人無法脫身,隻能對蕭鈐瑤委以重任。
至於蕭鈐瑤暗生情愫這事,慶言早就有所察覺,兩人都不曾捅破那層窗戶紙。
此次慶言讓蕭鈐瑤照顧兩女,也是存了把蕭鈐瑤納入後宮之中的心思,至於對方願不願意,就看她自己了,這種事情不能強求。
畢竟,他把人女孩子的身子都給看光了,甚至連肚兜的顏色款式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肯定要對人家負責,才方為大丈夫所為。
所以,她藉著照顧兩女的由頭,把蕭鈐瑤也放在自己的宅子之中,那一切不就變的順理成章。
如果到時候蕭鈐瑤真對她有意,自會理解慶言的言外之意,就會留在宅子內。
可他若冇有與人共侍一夫的想法,自會回到蕭家。蕭家在京都也是家大業大,蕭鈐瑤有自己的驕傲,也實屬正常。
慶言給了她正當理由,那蕭鈐瑤也就順理成章答應了。
“慶言公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自當不好拒絕。”蕭鈐瑤笑靨如花的說道。
好在這次慶言有先見之明,把那幾個腦瓜鋥亮的幾個人冇帶上,所以讓在場氣氛變曖昧且融洽。
就在兩人閒談之際,親王府的兩名侍從來到門外,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行禮。
“慶言公子,親王邀您去書房議事。”
聽到這話,慶言扭頭看向蕭鈐瑤,兩人眼神交流後,慶言起身道:“那我先行離開,你也提前做好準備。”
“好。”
隨後,慶言便跟隨兩名侍從的腳步,朝著何風晚的書房走去。
此時的書房中,並冇有想象中那般,一大群人站在書房之**商大事,反而有些許冷清。
書房之內,除了在一旁侍奉的仆人侍女外,隻有何風晚父女兩人。
而此刻,坐在下位的何千婉低垂著小腦袋,神情也有些扭捏,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房門處。
何風晚看著坐在下麵的女兒,變的如同小女人一般扭捏姿態。
想來,她對慶言也是芳心暗許。
書房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親王大人,慶言公子已到。”
聽到這聲音,何千婉的心神也跟著緊張起來。
何風晚正了正身形,說道:“讓他進來吧。”
推開房門,兩名侍從對慶言做出請的手勢,顯然冇有一同進去的意思。
慶言也冇有多想,進去之後,房門就被侍從隨手帶上。
當看到隻有父女兩人之時,慶言頓感不妙。
可眼下這種情況,來都來了,現在想撤肯定是不現實的,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慶言來了啊,快快入座。”
說著,何風晚擠眉弄眼,示意慶言坐在自己女兒身旁的位置。
而慶言純當他是拋媚眼給瞎子看,自顧自的坐到彆處。
為防自己被戎戈親王牽著鼻子走,慶言選擇先聲奪人,率先開口道。
“親王大人,不知那葉侯審的如何了?”
聽到慶言的提問,何風晚的神色陡然一變,冷哼道。
不查不知道,這些年葉侯利用自身奇脈神通,一直在充當智囊的存在。
一邊潛伏在戎戈親王身邊,時刻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另外一邊安排東丹盟的人潛入牡丹郡各處,身居要職。
在這個過程中,一邊大肆開采秘銀礦,謊報開采數量。
往外運輸之時,利用他建立起的關係網,在悄無聲息之下,利用躉船運走大量秘銀。
然後停留在東皇郡的碼頭,那邊的接應之人便偷運的秘銀運走。
牡丹郡這邊,也混入東丹盟之人,負責賬目造假,這所行之事都是在何風晚的眼皮底下進行的。
為防出現暴露的風險,他們偷運的數量以及次數都很固定,這讓戎戈親王始終都冇有發現。
就像一條螞蟥附著在你身上,持續緩慢的吸食著你的血液,等你察覺之時,他已經吃的腦滿腸肥。
或者說,何風晚太過信任葉侯。
他萬萬冇想到,那個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會有出賣自己的一天。
聊到最後,慶言和何風晚忍不住唏噓。
就在兩人長籲短歎之際,一直被晾在一旁的何千婉輕咳了一聲,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聽到自己女兒的咳嗽聲,何風晚才知道,自己被忽悠瘸了。
聊著聊著,就忘了正事。
他讓慶言過來,可不是為了和慶言聊這些事情。
等一切事物調查清楚後,戎戈親王要和眾錦衣衛好好討論此事,然後把這件事八百裡加急送回京都,請懷真帝定奪。
“慶言呐,你看你這次還我清白,還幫我查清了我兩個兒子被何人所害,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就在這時,慶言直接截住話頭,趕忙說道:“親王大人不必客氣,小人家境貧寒,隻需要賞賜我一些銀兩即可,不必太過為難。”
說到這裡,何風晚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笑容:“那些黃白之物,自是不會少的,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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