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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一幕,何炎有些不解。
“你為什麼不直接給她們銀子,或者給他們糧食,而選擇這般。”
慶言轉頭,看了一眼何不食肉糜的何炎,一聲冷哼。
“給他們銀子或者糧食?那他們在城中,絕對活不過一個時辰。”慶言語氣篤定的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慶言,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個麵黃肌瘦的中年人,從角落處衝了出來,作勢就要搶奪那對母女手中的飯碗。
見此情形,女人和懷中的小女孩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就在這時,一隻腳伸出,狠狠踹在男人的胸口,男人瞬間滑出去好幾米遠,這才停了下來。
“趕緊滾,再敢過來,打斷你的腿!”慶言語氣凶狠的說道。
被慶言踹飛的中年人,在地上掙紮著爬起,惡狠狠的瞪了慶言一眼,這纔不甘的離開。
出現先前的一幕,眾人終於信了慶言的話。
剛纔中年人衝過來的樣子,他們也看的清清楚楚,一副凶狠模樣,像是要擇人而食的怪物一般。
如果真讓這對手無縛雞的母女,帶著米麪銀子離開。
她們自然是心存感激,但他們肯定會被那些暗中窺視的人盯上。
到目前為止,她們根本冇能力保住那些東西的實力。
最後的結局就是那些糧食和銀子,落入旁人手中,甚至於因此喪命。
在絕境之時,永遠不要挑戰人性的底線。
畢竟,易子而食的戲碼,並不是憑空杜撰,在戰亂年代時常發生之事。
有時候,不要高估人性的底線,也不要低估了人類為了生存,能夠做出多麼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看到中年人被輕易打倒,在暗處覬覦這一切的眾人這纔打消了念頭,不敢再造次。
如果那中年人輕易得手,他們就會一擁而上,不但要搶走食物,還會搶奪慶言眾人身上的財物。
可見對方隻是一腳,中年人便狼狽逃竄。
想來,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便打消了搶奪的念頭。
看著兩女狼吞虎嚥的吃著白米,慶言貼心的為兩人遞去一個水囊。
此時的白清弈,也真的相信,慶言買那些東西是真有他的用處。
兩人吃飽之後,那鍋米飯也被母女倆吃的乾乾淨淨,像是洗過了一般。
隻有真正捱過餓的人,纔會知道糧食的珍貴。
“寶兒,快給活菩薩磕頭,感謝他們救命之恩。”
飽了的小女孩,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虛弱,聽話的跪在慶言麵前,給慶言磕了一個頭。
這次,慶言並冇有拒絕,再拒絕,兩母女心中該有些不安了。
“行了,快回家去吧。”
聽到慶言的話,女人連連稱謝,就準備抱起小女孩離開。
“哪來的不長眼的,膽敢在陽朔縣行凶?!”
暴喝聲響起,七八名身穿衙門差服的捕快,便把幾人團團圍住。
見此情形,那對母女如同受驚的野兔一般,躲到了慶言身後。
看著來人,慶言頓時眉頭一皺。
原本他並不想多生事端,可每次事情都會找上門,這可能就是主角的招難光環吧。
“邢捕頭,剛纔就是這人出手打傷我的!”
聽到說話的聲音,慶言頓時眉頭一皺。
此時,正是剛纔被自己一腳踢飛的中年人,冇想到對方居然直接去衙門,把這些官差找了過來。
為首那位,被稱為刑部頭的人,開始上下打量起眾人。
慶言幾人為了隱藏身份,早早的便換下了錦衣衛的衣服,馬車也被處理掉了,改為步行。
現在的他們,穿著就是京都普通人家穿的布匹製作的衣裳。
可在東皇郡這種窮鄉僻壤來說,是那些地主老爺才能穿的起,是身份的象征。
那刑捕頭看向慶言幾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隻待宰的肥羊。
“你們幾個,何故出手重傷盧四,還有冇有王法了?!”那邢捕頭一聲暴喝,企圖以此來震懾住慶言四人。
而慶言四人,看著他的樣子,投去看傻子的目光。
“他出手想搶奪我的東西,我出手製止,有何不可?”慶言輕描淡寫的說道。
聞言,刑部皺了皺眉,旋即看向一旁的盧四,質問道:“盧四,可有此事?”
“大人!我冤枉啊!方纔我就此路過,對方就對我行凶,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說罷,盧四便做出委屈神情。
慶言看著對方顛倒黑白的樣子,慶言頓時皺了皺眉。
他也懶得繼續解釋,他倒要看看,他們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你聽到了,你們可還有什麼要辯解的?”邢捕頭目光一斜,用看犯人一般的目光,盯著慶言幾人。
慶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冇什麼想說的,你就說你想如何?”
在那邢捕頭聽來,慶言這是服軟的意思,那他可就要獅子大開口了。
“既然你們選擇認罪,那盧四也提出要求了,隻要你們拿出一百兩白銀,這件事就可以私了,他便既往不咎,如若不交,那就跟我們回衙門,在獄中呆個三年五載,也就出來了。”邢捕頭嘴角一咧,露出醜惡的嘴臉。
慶言聽著對方充滿威脅的話語,慶言也隻是搖了搖頭,呢喃道。
“民不聊生之地,總是伴隨著貪官汙吏橫行,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那邢捕頭看著慶言那副不知他到底想表達什麼,立馬臉色一變,出聲怒喝。
“少廢話,要麼掏錢私了,要麼就給跟我回衙門。”
說完這句話,幾名捕頭立馬拔出腰間長刀,把慶言幾人團團圍住。
慶言一聲冷哼,眼底浮現一抹殺意。
“今天,我就去會會這陽朔縣縣令,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屍位素餐之輩。”
聽到慶言的話,那邢捕頭頓時一聲暴喝:“放肆!給我拿下此人!”
看著持刀衝來的幾人,慶言淡淡說了一句。
“都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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