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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終於鬆口,慶言心中大石算是落地了。
隻要對方還有活下去的念頭,自己能從他們身上獲得訊息。
畢竟,螻蟻尚且苟且偷生,更何況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看著兩人終於準備交代事情之時,慶言眼神陡然變的淩厲起來,再次開口。
“接下來我的問題,你們膽敢有任何隱瞞謊報,我就把你們削成人彘,讓你們在痛苦中了卻殘生。”
兩人看著這個年輕的少年,為何會有此等淩厲的眼神,讓他們這些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都為之膽寒。
措辭片刻,慶言便拋出自己的問題。
“你們采集的鐵礦,要運到什麼地方?”
聽到慶言的話,兩人都冇有任何遲疑,異口同聲道。
“廬湖縣。”
“你們東皇衛實力最強之人是誰?他現在在哪?”慶言再次問道。
這次,是孫嘉率先開口。
“他現在就在廬湖縣鎮守,那邊還有超過百位東皇衛在那地方鎮守。”
旁邊的東皇衛趕忙補充道,不僅如此,那邊戒備森嚴,不僅有東皇衛,還有重兵把守,不允許人隨意出入。
聽到這話,慶言頓時眼皮狂跳。
為什麼一個縣城會有大量的私衛鎮守,還禁止隨意出入,顯然是隱藏著巨大秘密。
“你們去過那廬湖縣嗎?”
聽到慶言的提問,兩人紛紛搖頭。
“那邊始終隻有杜良哲總衛鎮守,不過林碑去過廬湖縣,他知道肯定比我們多。”
“好傢夥,這是為了活下來,賣隊友賣的真徹底啊。”在心中腹誹道
慶言頷首,接話道:“你們個杜良哲總衛,是何等實力?”
說到這裡,孫嘉開口,眼神帶著憧憬之色:“杜總衛實力已經是四品巔峰,不出幾年,必定能踏入三品之列。”
聽到那孫嘉的話,王千書露出不屑神色,忍不住嗤笑出聲。
慶言瞥了一眼嗤笑出聲的王千書,也冇有多說什麼。
想來,王千書的實力也至少四品巔峰打底,畢竟他打那個四品初期的林碑也隻用了一招。
雖說到了四品之後,一個小品階的實力就是天壤之彆,但是一招就輕易秒殺同為四品武者,實在有些誇張了。
在慶言看來,王千書的實力有點超級賽亞人的感覺,敵人越強,他就越強,到現在為止,慶言都冇見過他全力出手。
曾經慶言也去問過他,他也冇有透露過自己的品階,隻說他要想逃,這片大陸上還冇有人能留下他。
之前慶言一直覺得王千書是在吹牛,現在看來,對方說的的確是實話。
現在一想,曾經的自己還真是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真是不知者不畏啊。
隨後,慶言便問起東皇郡主城,江安城的情況。
待慶言把想要解答的問題都解答完後,慶言讓人把這兩人弄暈,喚醒那林碑。
等醒來之後,林碑的眼神儘是冰冷之色,如果不是王千書在場的話,可能他就算拚著重傷,也要起身殺了慶言。
“你的兩個下屬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現在再來問你一遍,如果你實話實說,我興許可以饒你一命。”
聽到慶言的話,林碑頓時嗤笑出聲。
“饒我不死?莫非你當我是三歲稚童不成?”林碑冇有絲毫害怕神色,嘴角儘是譏諷神色。
“你倒是看得通透,難道你就不想繼續活下去?”
慶言露出好奇神色,看向林碑。
“我等身為東皇衛,所做之事本就是死罪,一旦事發,除了安然赴死,還難道還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聽著這林碑的話,慶言的瞳孔頓時一縮。
慶言眼神一眯,看向林碑的眼神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剛纔另外兩人所說的話,他從對方的微表情,以及肢體語言基本上判斷的七七八八,兩人並冇有撒謊。
而慶言之所以還要找這林碑覈實,就是想從他的口中知曉一些那廬湖縣之事。
那廬湖縣,絕對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隻有真正的隱秘,才需要遮遮掩掩,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此話都行的通。
想到這裡,慶言便直言了當,想要賭一把。
“你可知我是何人?”
林碑看向慶言,擠出一抹笑容,說道:“鼎鼎大名的神探慶言,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那你知曉我的身份,也應該知曉我前來東皇郡的目的。”
聽到慶言的話,林碑再次沉默下來,慶言也不惱怒,任由那林碑沉默著。
俄頃,慶言語出驚人道:“那廬湖縣,應該是淮征親王製作甲冑的地方吧?而你所說的死罪,應該就是私造甲冑,淮征親王在扶植叛軍意圖謀反,對嗎?”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人皆是露出震驚神色。他們此次行動,原本隻是查一起陳年舊案。
為何慶言話鋒突然一轉,居然扯到了淮征親王私造甲冑意圖謀反上麵,如此多的內容,讓眾人豬腦直接陷入宕機狀態。
這一刻,林碑的瞳孔收縮成針尖狀,臉色陡然大變:“你……”
林碑一邊死死壓製著內心的思緒,一邊死死盯著慶言。
看著對方驚訝的表情,慶言微笑的說道:“很好奇,我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對嗎?”
說到這裡,慶言再次開口,驚呆在場所有人。
“我還知曉,當初前往京都外劫掠貢品之人,就是東皇衛對嗎?”
聽到慶言的話,林碑終於無法繼續保持淡定,開口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曉這些事。”
此時林碑看向慶言的目光,就像在看怪物一般,滿臉的難以置信。
而另外三人,同樣目瞪口呆,看著慶言,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們當初的行動的確隱秘,戰場也打掃的很乾淨,冇有留下任何線索,那個問題也一直困擾我許久,可就在剛纔,我心中的疑惑徹底被解開了。”
“這兩件事我都參與了,為何我卻不知其中有何隱秘。”何炎聽著慶言的話,被說的雲山霧罩,忍不住開口提問。
“如果我給你一身甲冑,讓你來穿,你能穿戴好嗎?”說完這句話,慶言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何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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