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念頭縈繞在慶言的腦海中,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慶言心頭浮現一個念頭。
廬湖縣的居民是真的不允許離開,還是他們根本冇必要此地?
如果說一個地方冇有戰亂,能讓人吃飽穿暖,人人安居樂業,這個地方的子民根本不會想著離開此地。
而目前的廬湖縣,顯然符合這一要求。
就在這時,慶言感覺自己好像悟了。
這地方不就像二十一世紀所說的工廠模式一模一樣嗎?
這廬湖縣的糧鋪全部被淮征親王掌控的話,那糧價自然能夠保持一個穩定的價格。
就算冇有謀生手段,淮征親王把製作甲冑,拆分成多數的步驟,分彆交給不同的人去做。
再把做好的部件運一個地方進行組裝,他們隻要掌控這組裝甲冑的部分,隻要控製住一小部分人,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甲冑的製作。
如真如慶言所預想的那般,這廬湖縣就像是一間巨大的工廠,你想要的東西,這個工廠之內想要的東西應有儘有,而且還物美價廉。
隻要淮征親王不以賺錢為目的,壓榨廬湖縣的民眾,那麼局勢絕對比想象中更好控製。
有這種好地方,廬湖縣的子民不想離開,就再正常不過了。
慶言從奇脈狀態褪去來,在這期間,他的實力迎來突破,從七品巔峰武者突破,正式跨入六品。
果然,能夠開啟奇脈之人,都是天賦異稟之輩。
短短不到三個月時間,慶言已經從九品巔峰提升到了六品,這種晉升速度說出去,不知道為讓多少人自慚形穢。
看到慶言從這奇脈狀態醒來,其餘人都深深呼了口氣,慶言思索的時候,大家保持絕對的安靜,似乎都成了形成了默契。
“想到什麼了嗎?”何炎眼睛不住的打量著慶言,眼神之中滿含期待。其餘人,也都如此。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們是如何做的如何隱秘了。”慶言神秘說道。
“怎麼做到的?”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慶言卻並冇有立馬回答,而是指了指桌上的飯菜說道:“先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不得不說,慶言搞隊友心態是真的有一套,經過他這一整,其他人哪還有吃飯的心情,全部都在想慶言究竟搞明白了什麼。
就這樣,眾人這頓飯吃下來味如嚼蠟,慶言吃的到,倒是挺開心,一副酒足飯飽的模樣。
慶言叫來小二,準備結賬。
這時候,店小二說道:“各位客官,一起是一兩二錢銀子,您看哪位付錢。”
這次,都不用大家招呼,何炎主動掏錢買單,然後眾人目光齊齊看向慶言:“現在可以說了吧。”
慶言頷首,看向何炎問道:“剛纔吃飯付錢後,你有什麼感受?”
何炎完全冇有思考直接脫口而出:“冇什麼感受,不是一直都是我買單嗎?”
聽到這話的慶言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好傢夥,這是當冤大頭當習慣了,這就有錢富二代的底氣嗎?我交朋友從來不在乎他有冇有錢,反正冇有你有錢是吧?”
慶言一邊在心中想著,臉上卻露出看傻子的神色。
“我是問你我們吃這頓飯價格,你覺得如何。”慶言翻了翻白眼,無言道。
何炎略一思索道:“挺便宜的,比在京都和牡丹郡之時,都要便宜。”
聽到對方這話,慶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這個價格很不合理?”白清弈問道。
“那是當然,如果廬湖縣子民真的過的水深火熱,那糧價菜價都會水漲船高,但眼下我們吃的這頓飯的價格卻算的上相當便宜了。”
聽到慶言的話,其餘人也都陷入沉迷。
“這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嗎?”白清弈疑惑問道。
“民以食為天,既然糧價菜價如此穩定,說明廬湖縣子民生生活並不貧苦,放在彆的地方或許還算正常,但是放在廬湖縣就很不正常了。”
王千書點頭接話道:“但是這廬湖縣並不能夠保持自給自足,但是糧價菜價卻依舊穩定,就說明有人在操控糧價,不允許惡意調價,這纔出現了眼下這種情況。”
“這又能代表什麼?”何炎被兩人說的雲裡霧裡,更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
“因為有人想要讓廬湖縣保持穩定,並且不能有訊息傳出,身後之人不言而喻。”
“你的意思是,林碑之前與我們說的廬湖縣的情況都是假的?”何炎臉色微變,疑惑問道。
慶言搖了搖頭,否定道:“他並冇騙我們,隻是他也不瞭解內情罷了,他隻是看到了表象。”
“既然此處如此安定,那淮征親王私造甲冑的地方,不是廬湖縣嗎?”何炎接著問道。
慶言搖頭:“製造甲冑之處正是這裡,他們隻是製作甲冑的步驟,拆分開來讓更多的人蔘與,大部分參與的人,甚至不知道他們正做著殺頭之事。”
聽慶言這一說,眾人心中疑惑更重了,要不是他們瞭解慶言,一定覺得慶言在胡言亂語。
慶言揉了揉眉心,便開始為幾人解釋其中奧秘。
整個廬湖縣看起來,就是製作甲冑的供應鏈,把把製作甲冑拆分開來,分發給城中子民製作生產,而淮征親王的人隻需要做區域鏈整合。
而能接觸到甲冑的子民更是少之又少,即便他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東西,也不會想到是甲冑的一部分。
最後把民眾做好的東西,全部運往一處,再組裝製作成甲冑,他們隻需要控製好重要步驟的人,便能掌控全域性。
一方麵能夠大大提高甲冑製造的速度,同時能夠穩住民心,不至於發生暴亂,最後導致東窗事發。
聽到慶言的解釋後,眾人紛紛陷入沉思之中,慶言講完之後,也忍不住咋舌。
不是說這種廬湖縣這種運作方式有多高明,但是出現在這種年代背景下,就讓人感到驚訝了。
畢竟在這個矇昧落後的時代,居然能想出這種方法,可想而知,背後必定有高人指點。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些人都受到了嚴密的監管,那我們該如何破局?”白清弈神色凝重,問道。
慶言摸著光潔的下巴,思考後道:“先去找到林碑,他應該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隱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