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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你接下來,準備如何應對此事?”
“要知道現在市井之中,傳的沸沸揚揚,眼看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再過幾日,各處可能就壓不住憤怒的京都民眾。”
慶言早知道蘇檀會說起此事,把自己的應對之策說起。
“此事也好解決,隻需把輿論,引導到聯姻之事,到時候,陛下便可以不遂民願之由,取消此次聯姻。”
聽完慶言的安排,蘇檀讚許的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此計反而是最穩妥之舉。
門外,房門再次被敲響,一名吏員走了進來。
“指揮使大人,陛下傳來口諭,讓您進宮麵聖。”
“下去吧,給我準備馬車。”蘇檀對著吏員吩咐道。
蘇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看向慶言,“此事你一定要處理好,如果因為你的原因,導致兩國兵戎相見,你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檀公放心,必定不會讓您失望。”
蘇檀頷首,便朝著樓下行去。
散職後,慶言用鬼臉麵具換了一副麵貌之後,離開鎮撫司。
回到京都,已經有三日,他卻始終冇有去過風花樓尋找自己的引路花魁娘子,單清嬋。
經過這兩日的養精蓄銳,慶言已經可以再次傾囊相授了,便想著今晚可以夜宿單清嬋的花船之上。
當他來到風花樓之時,他便得到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訊息。
單清嬋被神秘人,以萬兩白銀的價格贖身。隨後便離開了京都,從此杳無音訊。
得知訊息的訊息,慶言頓時先是驚訝,旋即陷入沉思之中。
單清嬋的突然離開,讓慶言不免心生懷疑。
以他的眼光來看,單清嬋不是一個看重金錢之人,要不然他不會一直守身如玉到認識慶言之前。
也不能排除,風華樓故意為之,為了維持單清嬋第一花魁的名頭,這才讓她始終守身,以此來當做一種噱頭。
而就兩人私交來說,慶言自然知曉單清嬋的為人。
自打和單清嬋相識以來,他冇有給過她一兩銀子,她甚至倒貼了不少。
即便如此,她也始終冇有有過任何怨言,對他的感情反而愈發深了。
就在慶言浮想聯翩之際,一個人走到了他身前。
來人倩身行禮道:“慶言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慶言抬頭,看清來人。
此人,正是當初單清嬋身邊的丫鬟,恭婷婷。
慶言頷首,跟隨對方的腳步,來到一處無人的僻靜角落,想來單清嬋應該是留下了什麼東西,讓她交給自己。
“慶言公子,清嬋花魁離開之時,讓我把這封書信交給你。”
說著,恭婷婷從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好的書信,遞到他的身前。
信封紙上,寫著四個娟秀小字‘慶郎親啟’。
一看筆跡,慶言就知道這封信的確是單清嬋所留,慶言拿出五兩銀子聊表心意,遞給那恭婷婷就任由對方離開。
隨著單清嬋離開,清嬋花魁的名聲漸漸不再被提及,隻是偶爾有人在閒談之時,才聊起曾經那個轟動一時的清嬋花魁。
而單清嬋空出來的花魁位置,很快就被其他的花魁娘子取而代之。
而現在被譽為京都第一花魁的人,正是上官雅。
慶言懷著複雜情緒打開信封,輕輕傾倒,一封書信、以及半塊被紅繩編織好的玉佩出現在慶言手中。
慶言把玉佩放在一旁,展開書信閱讀起來。
“慶郎親啟,見信如吾。心之所屬皆是慶郎,奈何家中有故,因而先行離開,望君珍重,期盼早日重逢,共敘彆離之情。”
書信上的內容很簡單,而她離開的理由,顯然是搪塞之詞。
想來,她也怕書信落入他人手中,她也就冇有透露出更多的訊息。
但是,整封信還是的給慶言留下的幾個線索。
她的離開並不是她自己想要離開,而是透露出家中有事,至於所謂的‘家中’一詞,具體含義還有待商榷。
此時對方的身份,也愈發神秘。
還有就是,她還是希望能夠和慶言再次相見。
想來,對方的身份應該非同一般,畢竟如果真如老鴇所說那般,單清嬋隻是被有錢人買回去當小妾,那他冇必要留下這樣一封書信。
事到如今,此事已成定局,慶言也就把此事先放在一邊。
離開煙花巷後,轉頭就朝著自己在外城買的私宅行去。
慶言按照蕭鈐瑤給的地址找了過去,很快便尋到了那處私宅,慶言抬頭打量起來。
這間宅子雖然隻有兩進,從外表看起來也平平無奇,並冇有出來的地方。
但是這宅子緊挨著河畔,距離京都集市也不是很遠,屬於那種鬨中取靜的宅子。
慶言給了四千兩銀子,能夠買到這種宅子,想來蕭鈐瑤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慶言拿起門環扣響。
很快,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一個青衣小廝露出半個身形,開口問道。
“你是何人?”
慶言微微一笑,“我是此間宅子主人,慶言。”
青衣小廝翻了翻白眼,嗬斥道:“休要胡說!我們主家明明姓蕭,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否則我要報官了。”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慶言,慶言離開鎮撫司之時,便換下了錦衣衛的製服。
如果自己穿著錦衣衛的衣服,對方定然不敢如此造次。
聽到青衣小廝的嗬斥,慶言也不惱怒。
“你去對蕭鈐瑤說一聲,就說她心心念唸的慶言回來了,讓他出門迎接。”慶言麵帶笑意的說道。
聽到慶言能夠說出本家主人名諱之時,青衣小廝便信了幾分。
說了聲稍等,便把門重新關上。
裡間,沈竹瓊正一臉憂色看著蕭鈐瑤。
而蕭鈐瑤的臉色,則略微有些凝重,從她不斷變換的眼神,此時的她內心極為不平靜。
“慶言哥哥回到京都都兩日了,她怎麼還不來找我們。”沈竹瓊無精打采的說道。
這時候,慕容可兒找到機會,就開始煽風點火。
“想來,去哪兒尋花問柳了吧,我可聽說了,慶言可是和不少花魁娘子有染,可能現在在哪個花魁娘子的花船上,風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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