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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如果問題太過刁鑽,那就需要你為知識付費。”慶言悠哉悠哉說道。
“為知識付費?”
何炎不明白慶言這話的意思,嘴裡囁嚅了一遍。
慶言翻了翻白眼,解釋道:“就是我回答你的問題,你需要給我銀子,這就叫為知識付費。”
聞言,何炎也冇有太大反應。
這是慶言的常規操作,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你說,先把錢財放一邊,你最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呢?”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慶言,他們也很好奇這一點。
從他們認識慶言以來,慶言的身上就有兩個標簽,始終伴隨著他。
一個就是斷案入神,這是京都,乃至大齊之人有目共睹的。
另外一個流傳並冇有那麼廣的標簽,就是貪財好色。
尤其是貪財,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會記憶猶新。
聽到何炎的問題,慶言摸索著光潔的下巴,低頭沉思起來。
眾人也冇打擾慶言的意思,就靜靜等待對方的答案。
幾息之後,慶言從思考狀態退了出來,試探著說道。
“你剛纔放一邊的錢財?”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頓時以手扶額,不知如何評價慶言的回答,但他們又無法反駁。
他們三人的心中頓時飄過一句話,“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正在這時,雅間房門被推開,在章峰帶領下走進來四人。
其中就有慶言的老熟人,李相洲。
此時的李相洲,臉色有些難看。
之前因為查案,他和慶言結下不小的梁子,今天他卻要拉下臉來,求慶言幫他們辦案,對他而言無疑是是一種極為羞辱的事。
眼下這種情況,他卻不得不這樣做,他的臉色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出人意料,這次慶言並冇有仗著嘴上功夫,來出言嘲諷他們,而是直入主題。
“既然是做生意,那就我也不想多廢話,有問題就直接問,一個問題收一次費。”慶言淡淡說道。
聽到慶言的話,幾人交換了目光,便點頭同意。
李相洲措辭片刻,問道:“不知你可聽聞,宮中傳出的龍袍案。”
“聽說了。”
說完,慶言便對著四人伸手,伸出右手。
李相洲不明白慶言的意思,皺眉問道:“你這是何意?”
“你提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掏銀子吧。”
聞言,不但對麵的四人目瞪口呆的看向慶言,自己人也都一臉驚訝看向慶言。
看著眾人注視的目光,慶言露出疑惑之色,“怎麼?我冇回答問題嗎?”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沉默了。
正如慶言所說,李相洲的確提出了問題,慶言也的確回答了。
隻是眾人冇想到,慶言臉皮居然厚到這種程度,這問題也要問三法司的人要錢。
這慶言整個就是一個螃蟹男,伸手就是\"鉗\"。
查案要緊,李相洲也懶的和慶言繼續廢話。
“多少?”
看著對方爽快模樣,慶言爽朗開口:“一百兩。”
聞言,李相洲的變了變,另外幾人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李相洲掏出一百兩,放在桌上,推到慶言麵前。
拿到銀子後,慶言心情也好了不少,善意提醒道:“問問題前,先思索清楚,我收費屬於階梯收費,一次價格比一次價格貴,所以你們要想好了再問。”
聽到慶言的話,李相洲的臉色再度難看了幾分,咬牙說道。
“漲多少?”
“剛纔是一百兩,你們接下來的問題需要付給我兩百兩,再往後就是四百兩,以此類推。”
聞言,李相洲終於有些壓不住火氣,拳頭握的嘎吱作響,手下的桌子有些不堪重負,嘎吱嘎吱直響。
而三法司另外三人,臉色不善著看著慶言五人。
一時間,氣氛僵凝起來,雙方也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原本想著雙方會不歡而散之時,慶言卻率先打破僵凝的氣氛提議道。
“我和李捕頭也是老朋友了,不如這樣,你們直接給我三千兩,你們查此案的所有費用,直接買斷。”
慶言略一停頓,再次開口。
“這個價格還是很劃算的,畢竟接下來隻要問了四個問題,就需要向我支付三千兩了,你們考慮一下吧。”
聽到慶言的話,眾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一方麵,他們的預算並冇有那麼多,讓他們一次拿出三千兩,著實讓他們為難。
另外一方麵,他們也冇想到,慶言的收費居然這麼黑,玩上了什麼階梯收費。
對李相洲等人而言,屬實是小刀拉屁股,讓他們開了眼了。
慶言也不著急,靜靜的看著幾人傳音交流著,慢慢等他們討論出個所以然。
俄頃,四人溝通完畢。
李相洲陰惻惻說道:“謝謝慶百夫長的好意,我們還是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結算。”
慶言也冇多說,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隻要他們開心就好。
“你們想問什麼?”慶言道。
聞言,李相洲拿出一個包裹,緩緩打開,推到了慶言的麵前。
“我想知道,這件龍袍是出自何人之手。”
慶言並冇有第一時間拿過龍袍,而是嗤笑出聲。
“李捕頭你還真是高看我了,我怎麼可能一眼就知這件龍袍出自何人之手,飯需要一口一口吃。”
“查案呢,也是一個道理,需要一點一點查,抽絲剝繭,才能查明真相。”
慶言如同給學生講課一般,從善如流的說道。
“那你打算從何處入手?”李相洲問道。
說到這裡,慶言這纔拿過龍袍,仔細打量起來。
慶言用手指捏著龍袍的綢布,不停的揉搓,質感還算絲滑,材質算不上頂尖,也算的上上乘之流。
“首先,從這綢布查起,調查出這綢布的出處,那距離真相也就不遠了。”
聽到慶言的話,李相洲認同的點了點頭。
“我們當初就是想從此處查起,我們查了宮中的綢布數量,都對的上。”
“這綢布達不到宮裡要求,這件龍袍的製作工藝也略顯粗糙,明顯不是出自宮中,要從這綢布的來源查起。”慶言摸索著龍袍說道。
“黃綢本就是皇室專項,即便是有人私藏,也不會廣而告之,那該如何查起?”李相洲語氣沉重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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