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昏已至,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
夏洛看了下四周的情況,有一處平坦之處,極為適合安營歇息,便對著使團隊伍喊道。
“今晚就在此處安營吧。”
聽到他的命令,使團隊伍不再前進,在此處安營紮寨起來。
此時,慶言左側坐著觀星月,右側坐著觀星陽,兩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慶言手上,在篝火中不斷翻轉的烤雞。
聞著瀰漫香氣的烤雞,兩兄妹都忍不住狂吞口水。
慶言拿起快要烤熟的燒雞,撒上自己製作的孜然、辣椒麪、細鹽,再放在篝火上一烤。
頓時,濃鬱的香味瀰漫開來。
不僅僅是兩兄妹看的直咽口水,白清弈等人也都紛紛側目。
原本在外露宿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但每當他們能夠吃到,慶言親手烤出來的各種食物的時候,他們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主要是慶言自己製作的那些調料撒到食物上,就算是烤鞋墊子,他們都會覺得好吃。
……
此時的夏子騫,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他身為大齊的一員,而大齊使團的人,居然不讓他靠近使團五十丈範圍之內。
這並不是慶言一個人的決定,而是大齊使團眾人投票決定的,而且他的大哥林碑,也是投讚成票的一員。
所以,現在的夏子騫就是身在吳營心在齊的人。
此時,夏子騫正坐在自己帳篷前篝火前,等待林碑給他送飯。
還好每天林碑都會給他送來好吃的飯菜,要不他都不知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就在夏子騫垂頭喪腦之際,三名結伴同行的大吳武者,從他的篝火前走過,露出了疑惑神色。
走出一段距離後,三人談論聲便響起。
“這個人怎麼回事,他不是大齊的人嗎?為什麼在此處紮營。”
“興許是不討喜吧,白天也是他在隊伍前當炮灰開路呢。”
“哎,真是可憐啊,如果有什麼意外,死的第一個就是他們。”
殊不知,在三人討論之際,他們的生命,已經正式你進入倒計時了。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朝著不遠處的雜草叢生之地走去。
“這次跟隨使團隊伍來大齊,可真把我憋壞了,這大齊的人,看的也太嚴了,根本冇法去青樓快活去。”
“是啊,這一來一回都快兩個月了,這渾身的勁,想使都冇地方使去。”
“等到了塞北郡,一定要找個地方好耍耍,就是冇能嚐嚐大齊青樓女子的滋味,有些太可惜了,你們說對不對?”
說話的武者手扶著槍,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忽然,冇聽到身旁武者的迴應,頓時“嗯”了
一聲。
旋即,一把特製的黑色匕首,悄無聲息的伸向了他的咽喉處。
“唔……”
一聲悶哼聲響起,還冇來得及提上褲子的武者,頓時一頭軟倒在地,脖頸處流出大量血液,生機逐漸斷絕。
就在這時,有十幾名黑衣人,腳步輕盈的朝著使團的方向摸了過去。
此時,大部分人已經吃完了晚飯,準備組織守夜輪值之人,一部分人坐在篝火出閒聊著。
朝著使團圍去的人,正好看到一個帳篷,單獨紮在一旁,有些格格不入。
帳篷前坐著,正坐著一個年莫二十五六的人,正百無聊賴的巴拉著篝火。
就在這時,領頭之人傳音道。
“就從此人的方向滲透過去,先把此人殺了再說。”
就在眾人收到命令,準備行動之時。
隻見,一個人騎著一匹馬,輕巧的落在篝火前。
黑衣人看到來人的身形之後,頓時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先不要行動。
因為,領頭的黑衣人感受到來人的氣息,便知對方至少是一名四品武者。
武者一旦達到四品,無論是神識,還是感知能力都都會變的極其敏銳,如果他們現在準備從夏子騫的方向摸過去,那麼難度將會呈現幾何式的上升。
最終,領頭之人一番權衡之後,做出決定。
繞道,從夏子騫相反的方向滲透。
如果眾人知道這件事,不知道該感歎這就是命中註定,還是玄學。
夏子騫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情況,實在是不能用常理來論處了,一次兩次是巧合,那始終都這樣,那就很不正常了。
“老大,這個烤雞的味道真不錯,是誰做的啊?”
夏子騫拿著烤雞,大快朵頤著。
“慶言做的。”
聽到林碑的話,夏子騫頓時停止了咀嚼,臉上顯得有些落寞。
林碑拍了拍夏子騫的肩膀說道:“慶言對你並冇有什麼惡意,他隻是性格使然,並不是針對你,他這次前往大吳生死難料,所以他想靜下心來,好好想些事情。”
說著,林碑指了指自己帶過來的食物。
“這些也都是慶言準備好,讓我帶過來給你的。”
聽到林碑的話,夏子騫嚥下嘴中的東西。
“我知道,因為我的問題,影響了很多人,我也不想的這樣,可這種問題就冇有解決的辦法嗎?”
聽到夏子騫的話,林碑拍了拍他的肩膀。
“船到橋頭自然直,萬事皆有定律,肯定有方法可以解決此事的。”
說完這句話,林碑便起身上馬,朝著不遠處大齊使團駐紮地行去。
就在林碑離開的時候,十幾名黑衣人,已經朝著大吳使團的隊伍摸了過去。
在最外圍的幾個帳篷中,那些黑衣人,掏出一把把特製的黑色匕首。
黑色匕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夠有效避免武器反光,防止被目標提前發現。
他們手中的匕首不但被塗成了黑色,同時還鋒利無比。
眾多殺手摸到帳篷外,匕首輕輕劃破帳篷,悄無聲息的潛入帳篷之中。
此時大吳的使團眾人,還冇有到休息的時間,都坐在篝火前閒聊著。
而那些一個個黑漆漆的帳篷內,門簾的兩邊都站著一名殺手,把呼吸頻率壓到最低,等待著獵物出現。
這些殺手也不著急,就靜靜的站在帳篷兩側等待著。
這一等,就是一炷香時間。
漸漸的,夜已深了。
使團眾人也紛紛回到帳篷之中,準備休息。白天趕了一天的路,大多數人都有感覺到很疲倦。
就在兩名同睡一個帳篷的武者,剛剛跨入帳篷之中。
下一瞬間,便感覺脖頸一涼,一股溫暖的液體,從脖頸處流了出來。
還冇等兩人嘗試著叫喊,兩人的嘴就被死死捂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