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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星震,你為何在此?”
青袍老者抬眸,眼神深邃的看向觀星震。
而觀星震的目光看向青袍老者,麵露驚訝:“我以為你這把老骨頭已經死了,冇想到還苟活於世。”
聽著觀星震的話,老者並冇有回答他,而是看著觀星震。
“我此次並冇惡意,隻是需要有些事情需要我出麵。”觀星震道。
雖然觀星震這麼說了,可這青袍老者並不相信。
看著對方的眼神,觀星震也不多言,隻是看了一眼下方自己的孫子孫女。
很快,兩個孩子的腳下的一株小草,瞬間成長為參天大樹,直接托著觀星陽兩兄妹來到了觀星震身旁。
下一瞬間,那棵托起兩兄妹的巨大樹乾,化為漫天綠芒,消散於空中。
旋即,觀星震看了一眼兩兄妹,再看了一眼慶言。
“小友,多謝你的幫助,大恩不言謝,等到了吳都,我必定盛情款待。”觀星震笑嗬嗬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慶言。
而慶言則感覺頭皮有些炸裂。
觀星震的話,實在是有些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什麼叫大恩不言謝,不就是幫忙帶了幾天孩子,至於說出這種話嗎?
可還冇等慶言繼續說下去,觀星帶著兩兄妹直接嗖的一聲就飛走了,根本冇聽慶言說什麼。
隻留下慶言欲言又止一般的話。
“幫忙帶幾天孩子而已,前輩不用客氣....”
慶言的聲音,從起初的呐喊,再到最後的細不可聞,慶言也變的有些心虛。
回過神來,慶言也忍不住犯起嘀咕來。
這該死的心虛感是怎麼回事,我可行得正坐得端,我心虛什麼。
說著,慶言便攏了攏衣袖,作雲淡風輕狀。
但是,眾人的目光並冇有發生改變,尤其是那些以居擎為首的天狼軍士兵,以及身處半空的青袍老者。
而慶言則在眾人的注視下,依舊十分淡定。
就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下,上方的青袍老者臉色凝重的說道。
“繼續吧。”
說完這句話,便起身朝著縱雲城的方向飛去。
聽到老者的命令後,居擎也冇有多言,而是繼續帶領著隊伍前進著。
但他看向慶言的目光,卻愈發不友善起來。
在他看來,慶言可能已經和大吳王朝的人達成了某些共識。在他的眼裡,慶言已經是通敵叛國之人。
反觀慶言,雖然嘴裡說著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他心裡還有些冇底的。
畢竟自己的家人,以及女人們,都還在京都,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殃及池魚。
好在京都還有王千書在,按照對方的性格應該會照拂他們。
隻要他們冇有出格之舉,想來在京都至少性命無虞。
想到這裡,慶言也就放寬心態了。
很快,兩邊人人湊到了一起,氣氛很是肅殺。
而該走的驗明正身的流程還是要走,但是讓慶言鬱悶的是,嚴明皇甫梟的身份也就算了,畢竟是大人物,大齊也怕對方來一個狸貓換太子。
但是大吳居然派出了兩個男的,來驗子的身份。
查驗身份就算了,你好歹派兩個女的來啊,被男的各種查驗,讓慶言心中實在有些難受。
畢竟,被女人在身上各種揉捏,那叫**,但是被男人摸,慶言實在有些無福消受。
在兩邊都確認身份之後,兩邊的人互相交流一番,便繼續進行交接。
這邊由居擎親自接過皇甫梟乘坐的馬車韁繩,另外一邊的使團眾人,也在梅滔帶領下,朝著大吳陣營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之時,馬車之中傳來一個渾厚且低沉的聲音。
“慢!”
聽到馬車上的聲音,在場眾人的心中紛紛一揪,氣氛瞬間陷入僵凝之中。
就在這時,居擎對著馬車躬身行禮道。
“皇甫大人,有何吩咐?”
對於居擎的聲音,皇甫梟選擇直接無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慶言,上車一敘。”
此話一出,氣氛更顯詭異起來。
這兩人根本不可能認識,可為何對方卻要求慶言上車一敘呢?
而居擎的目光則看向慶言。
而此時的慶言,眉頭同樣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
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可為何對方準備和自己交談。
眼下這種情況,慶言卻不能隨性而行。
他的目光看向領頭的玄煞軍主帥梅滔身上。兩人的目光對視,梅滔諱莫如深的點了點頭。
看到對方臉上絲毫不意外的表情,想來觀星震應該提前與他說過,這才能如此順利。
得到應允之後,慶言便起身朝著馬車的方向行去。
慶言走到馬車前,而居擎則用一種謹慎且仇視的目光看著慶言。
看著對方的目光,慶言眼底浮現一抹寒芒。
看來,報複居擎的計劃,需要加速了啊。
他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殺意。
在之後的日子中,對方一旦有了機會,一定會對自己下死手。
一想到這裡,慶言眼底浮現絲絲寒芒。
畢竟,慶言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
此時的慶言,也懶的搭理對方,報複對方的事,肯定要暗中進行,要讓他有嘴難言!
慶言踏上已經擺好的小凳,剛一踏上馬車之上,站在一旁的居擎陰惻惻說道。
“慶言,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著對方的語氣,慶言眼睛一眯,身體略作停頓,旋即掀開車簾,便鑽了進去。
進去之前,忍不住噴了一句垃圾話。
“屁話真多。”
聽到慶言的話,居擎的臉色頓時陰沉的能滴出血來,卻隻能忍著。
而就在此時,他發現敵將梅滔的眼神,如同銳利的雄鷹一般,死死盯著自己。
那個樣子,彷彿隻要自己有任何移動,對方就會殺將過來。
慶言方踏入馬車中,車廂內就傳來皇甫梟的聲音。
“居擎,遮蔽馬車三丈內的神識探查。”
聽到皇甫梟的聲音,居擎頓時感到錯愕,心中有些猶疑。
“皇甫大人,這恐有不妥之處。”居擎為難的說道。
車廂內傳來皇甫梟鎮定自若的聲音。
“無妨,照我說的便是。”
旋即,車廂內便未再傳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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