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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現在十一皇子的母妃,也就是鐘妃,當年不過是個才人。
這些年下來,才從才人熬到瞭如今的鐘妃。
即便現在是妃子的位格,也不足以讓十一皇子挺直腰板,和諸位皇子爭鋒。
可眼下他這般鋒芒畢露的樣子,有些不合常理。
雖然在彆人看來,十一皇子現在還是低調謙遜的樣子。
如果不是今日單清嬋與自己讓他注意十一皇子的話,慶言也很難察覺出異常。
現在回想整件事情,其中有不少事情,都和十一皇子有著似有似無的羈絆。
在慶言看來,對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嶄露頭角。
在聽完蘇素說完後宮之事後,慶言就帶著眾人,向慶貴妃告辭離開了。
離開太子寢宮後,慶言並冇有繼續在皇宮之中查案,而是帶人直接離開了皇宮。
而在這個過程中,董祈則旁敲側擊的向慶言打聽給兩位皇子驗屍之事,可慶言卻始終含糊其辭不願意多透露,董祈也無可奈何。
隨後,慶言帶著眾人直接離開了皇宮。
走出皇宮之後,慶言伸了伸懶腰,對著眾人說道。
“今天給大家放個假,想見縫插針的見縫插針,想深入淺出的深入淺出,明天再繼續查案。”
說著,慶言拿出了三張百兩銀票,分彆遞給了另外三人。
這對於糖公雞慶言來說,還真是破天荒的大方,白清弈、林碑兩人並冇有客氣,接過銀票就準備去找一個能夠消腫止癢的地方,好好風流快活一番。
而始終站在慶言身旁伍優,卻並冇有接過銀票,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慶言。
慶言看他冇有接過銀票,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不想去耍,那就當給我省錢了。”
說著,慶言走向了宮裡給他準備豪華馬車之上。
而那名宦官看到慶言的到來,便立馬殷勤的湊了過來。
他已經按照慶言所說的,已經把單清嬋安排到了一處宅院之中,慶言隨時都可以去一親方澤。
而原本在宮中查案的慶言,現在卻從皇宮離開,想來也是怕冷落了美人,便帶殷勤的走到慶言跟前說道。
“慶言大人,那美人我已經安排在一處宅院之中,那是陛下特意為您準備的,我們現在就出發回去嗎?”
聽到宦官的話,慶言搖了搖頭。
“先不去那兒了,我現在肚子有些餓了,去仙肴樓吃飯吧。”
說著,慶言便自顧自的走入馬車之中,伍優也冇多說什麼,跟著慶言的腳步,一同進入車廂之中。
聽到慶言的話,宦官也冇有多說什麼,便讓人驅馬朝著仙肴樓的方向趕去。
而在這個過程中,慶言始終閉眼想著這兩天調查的事情,想要從這駁雜龐大的資訊之中,捕捉到對案子有用的線索。
而在這個過程中,伍優始終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慶言,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雖然慶言始終都在閉眼思索著,可伍優的目光他自然也是有所關注的,但他卻並未開口詢問或者解釋,隻是保持著沉默。
......
鳳棲宮。
被皇後派去太子行宮打探訊息的宮女,在得到答覆之後,回到了皇後寢宮。
在得到皇後的首肯後,便把蘇素給她的答覆說了出來。
聽到宮女的回答,皇後的喜怒不形於色,始終保持著沉默。
很快,又一名宮女趕了回來。
“皇後孃娘,我去按照您的旨意去見了何太醫,何太醫給的答覆,隻是給太子進行例行檢查,太子的狀態一切良好,並冇有趨於惡化。”
聽到兩人近乎一致的說法,皇後冷哼一聲。
“慶芝兒,我倒要看看,你能強撐多久。”皇後惡狠狠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那名叫純兒的宮女也走了回來。
當看到純兒回來的時候,皇後原本充滿戾氣的表情收斂起來,再次表現出母儀天下的姿態。
“慶言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純兒對著皇後行了一禮,便開口道:“那慶言已經離開了皇宮,他給了那些同伴一些銀票,讓他們各自尋歡作樂去了。”
聽到純兒的話,太後心中斟酌片刻,問道:“慶言呢?他去了何處?”
“我問過宮門口侍衛,聽慶言的話,貌似是去了仙肴樓。”
“仙肴樓...”
皇後輕聲呢喃了一句,輕輕抿了抿紅唇:“去把那董祈尋來。”
......
仙肴樓,慶言坐在四樓的包廂之中,點了一些菜品之後,便和小二暫時不要來打擾他們,便讓他自行離開了。
慶言端起仙肴樓奉上的好茶,喝了一口。
旋即,腳下一踏,神識屏障擴散開來,隔絕了外界的窺視。
“我要等的人還冇那麼快過來,你有什麼事情或者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不用一直憋在心裡。”慶言露出一抹笑容,坦然說道。
聽到慶言的話,伍優並冇有第一時間開口,端起茶盞,細細的品了品茶盞中的茶水,眉頭微微皺起。
慶言也不催促,就靜靜的看著伍優,等待對方開口。
很快,兩人沉默了半刻鐘後,還是伍優主動開口。
“現在的你,讓我有些看不透。”伍優麵無表情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慶言玩笑的說道。
“如果我能夠那麼容易被看透,我就活不到今日,你覺得呢?”
聽到慶言的反問,伍優心中也有些異動。
的確如慶言所說,不管是大齊還是大吳,他幾乎是舉世皆敵的狀態,他能依靠的人不過雙手之數。
“我現在有些看不清了,你的心到底是向著大齊還是向著大吳王朝,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如何,你是大齊的子民。”伍優振振有詞的說道。
聽到伍優的話,慶言忍不住嗤笑出聲。
“大齊子民?你去問問懷真帝,他把我送到大吳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我是大齊子民!”
伍優剛想開口反駁,慶言猛的站起身,以手扶額,有些癲狂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讓我向著大齊,最好在這件事情上,把大吳的朝堂攪個天翻地覆,讓大吳朝堂越亂越好。”
慶言說著說著,居然開始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但是!你們何曾想過我的死活!”慶言壓低聲音喝道。
慶言的聲音,如同一頭低聲嘶吼的獵豹一般,充滿著野性、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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