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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銘獻帝眉頭皺起。
“又不是觀棋出事,她為何知曉此事之後,還是會驚嚇過度。”銘獻帝心中這麼想著,嘴中還是吩咐道。
“速速傳太醫去檢視鐘妃的情況,讓人好生照顧著。”
“太醫已經去看過了,說鐘妃是因為悲從中來,氣血逆行,導致陷入昏迷。”林輝繼續說道。
“朕知道了,出宮去請何太醫入宮,務必要保證鐘妃的安危。”
聽到銘獻帝的安排後,林輝領命離去。
隨後,銘獻帝的目光看向慶貴妃兩人,沉吟道。
“沈愛卿,我已經知曉十皇子的死與慶言無關,你們先行退下吧。”
隨後,銘獻帝還不忘補充一句。
“慶言是被他得罪的,讓他自己想辦法把慶言請出來,如果因此耽誤了查案,讓他提頭來見朕。”
銘獻帝的意思,也很明顯。
眼下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也不想管慶言與程舟海之間的事情,自己捅的簍子,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得到銘獻帝的回覆後,沈朝便領命離開。
銘獻帝之所以會判斷此事與慶言無關,也有自己的分析在內。
按照卷宗上所述,不管是見麵的時間還是地點,都是十皇子安排的。
如果慶言是臨時起意,所以才殺害十皇子,慶言不可能做到如此的乾淨利落。
在沈朝來之前,銘獻帝就已經拿到了天樞閣傳遞來的,有關於仙肴樓的卷宗,而負責勘察現場之人,正是柯峰。
觀察完現場之後,柯峰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出手之人,至少也是三品。
並且,對方還是和十皇子相熟之人。
不是熟悉之人,單憑三品武者嗯警惕心,根本不會毫無防備讓對方靠近自己,更何況是直接秒殺。
如果對方隻是一名四品武者的話,即便是在偷襲的情況下,也不太可能直接秒殺三品武者。
到了四品之後,每一個品階的實力,都會存在一個質的飛躍。
這種差距,已經很難用技巧來彌補。
正因如此,結合慶言自己的交代,銘獻帝很快便排除了慶言行凶的可能。
……
沈朝離開後,禦書房內又隻剩下銘獻帝和慶貴妃兩人。
解決完慶言的事,銘獻帝的話題再次回到剛纔兩人聊的話題之中。
“你剛纔說,慶言設局抓住了給太子下毒真凶,那想要毒害太子之人又是何許人也?”銘獻帝急切問道。
畢竟,這是他們距離凶手最近的一次。
如果能夠從對方口中得知真凶,那就等同於撥開雲霧見月明瞭。
聽到銘獻帝的話,慶貴妃臉色頓時變的凝重起來,語氣也變的冷了下來。
“據她所說,這一切都是十皇子安排的。”
聞言,銘獻帝臉上的表情忽的變了變,沉聲道:“十皇子?!”
單從語氣中,慶貴妃就感受到了他內心的震驚。
“此訊息是否準確?”
銘獻帝還是不敢相信,再次確認道。
聽到銘獻帝的質疑,慶貴妃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當時韓秋藺說起此事之時,條理清晰,不似作偽,慶言老祖也確認過,她並冇有說謊。”
此話一出,銘獻帝徹底陷入沉默之中。
畢竟,眼看到抓到了一條尾巴,而對方的矛頭卻指向了屍骨未寒的十皇子,這不等同於死無對證了嗎?
想到這裡,銘獻帝頓時想到了一個人,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
“當時慶言得知此訊息之時,對此他可有所推測?”
此時的銘獻帝,雙眼充滿著渴望,渴望從慶貴妃這裡得到一些啟發。
麵對銘獻帝渴望的眼神,慶貴妃露出一個苦笑表情。
“他還冇來的及發表自己的看法,緝捕司的人就已經來到了宮中,把慶言帶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驚為天人的想法以及線索。”
聽到慶貴妃的話,銘獻帝臉色變的凝重起來。
此刻他心中對於程舟海的不滿,已經到達了頂點。對於程舟海為何刻意針對慶言,銘獻帝心知肚明。
可現在查下來,慶言很輕易的就擺脫了嫌疑,現在還被關在牢中,這件事情就可是變的複雜起來。
慶言明麵上代表的是大齊,現在鬨出這種事,還把大齊使者一鍋端的抓進了牢中。
這件事情,變的愈發覆雜起來。
看著銘獻帝的陰沉的臉色,慶貴妃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陛下,這就是凶手用來投毒的丹藥,名為複春丹。”
聽到慶貴妃的話,銘獻帝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瓷瓶,徐徐說道。
“慶言今日證實過了,三皇子、七皇子和太子都有服用複春丹的習慣,對方很有可能就是用這種丹藥投毒,隻要查出這枚丹藥出自誰之手,就能揪出幕後真凶。”
慶貴妃的話,明顯不怎麼愉悅。
很明顯,慶貴妃也在為慶言打抱不平。
慶言來到吳都之後,一直都在恪儘職守的查案,可大吳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寒了對方的心。
“看來隻能從彆的地方進行彌補了...”銘獻帝嘴中呢喃道。
……
緝捕司地牢,慶言此時待在大牢之中,有著乾淨整潔的床鋪,也不用和其他囚犯一般,幾個人擠在一間臟亂的牢房之中。
和其他犯人相比,他這算是VIp包廂了。
慶言此時躺在牢房床鋪之上,翹著二郎腿思考著。
“自己這是第幾次進牢房了?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慶言在心中自嘲道。
自己這短短一年的經曆,也是夠豐富的。
以往都是自己把彆人給送進去,可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已經被彆人送進來好多次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果輪迴?
雖然說身處大牢之中,但是他現在的心態卻很是樂觀。
因為就不久前,因為自己在奇脈狀態下思考之中,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四品巔峰。
之所以能夠提升的如此之快,因為此案是他穿越以來,接觸過最為棘手的案子。
從接手到現在,他始終冇能抓到對手的破綻,即便他心中已經標定了凶手的身份,可那也隻是自己的猜測,在冇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根本無法定對方的罪。
慶言嘴角一咧,嘴中呢喃道。
“十皇子,我對於你身後執棋者,越來越感興趣了,就是不知道,和大齊的執棋者是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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